“你既然知道本公子是少华山庄少主,你还不乖乖把你妹妹送上来,让大爷我尝尝鲜。”一听自己看上的那小美人认出自己的身份了,容瑾辉就完全忘了方才手腕是怎么脱臼的了,鼻孔朝天在夜重光面前嘚瑟。

    “呵,”夜重光不怒反笑,“叫你容二公子是出自小爷我良好的教养,出于礼貌,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少华山庄少主了啊。你只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而已,别说让小爷交出妹妹了,你就一步三叩头的来给小爷提鞋都不配,还敢妄想我家妹妹,你是不是想把双手双脚都废了啊。”

    “我二哥怎么说也是少华山庄堂堂二公子,公子你说这话,是不把我们少华山庄放在眼里了!”容秋儿听了夜重光这话,当即柳眉一竖,一张美艳的面庞阴沉着,手里的九节鞭并没有收回,做随时动手的准备,“少华山庄都是讲理之人,只要你们兄妹当众跪下给我二哥,以及少华山庄赔礼道歉,本小姐就既往不咎。”

    “那小女子倒是想知道知道,如果我们兄妹不下跪赔礼道歉,容四小姐和容二公子,该当如何处置我们兄妹二人。”浅凝空灵清脆的响起,脆脆的路天籁般动听,场面上更是一派哗然,有人被浅凝惊人的勇气所佩服,有人暗叹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更有人想看看到底是容家能赢还是这对小兄妹能占上风……

    在座的武林中人居多,虽然畏惧少华山庄的势力,但又都想看看热闹,这里的人不但没少,反倒是越来越多了起来……

    “秋儿,你别出手,这小美人就交给大爷我了。”

    一听浅凝这话,容瑾辉不但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来临,反而越发兴奋了,看着浅凝的目光越发恶心起来,容瑾辉正在兴头上,也不拔剑,径直浅凝扑了过来。

    浅凝自在那里站着,一动也不动,面色淡然,就连眼睛都懒得眨一下。

    “小美人真乖,知道大爷要过来了,就在这里等大爷我了。”

    夜重光突然生了看戏的心思,双手环胸,退到一旁看戏了,他看得出这个容二公子的武功怎样,浅凝对付这人错错有余,让他更好奇的是,浅凝会如何处置一个像非礼自己的亲哥哥呢?想到这里,夜重光就没来由的兴奋,长宁山中枯燥乏味惯了,除了一群道士修道,就是一群道士练武,十几年如一日,他早就腻味了,却又不敢说什么,难怪下山有出免费的好戏看,夜重光自然乐意看的。

    “噗嗤——”

    “啊!”

    一声清晰的皮肉撕裂开来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痛彻心扉。

    一只还冒着热气的断手在地板上不甘的扑腾了几下,方才消停下来,静静的躺在地板上。

    容瑾辉疼得直接晕了过来,容家的家丁也傻眼了,一股风的上前封住容瑾辉的穴道,请大夫的请大夫去,报信的朝一个雅室出跑去。

    “嘶,小丫头你也太狠了吧。”

    夜重光倒抽了一口凉气,啧啧感慨出声。

    “姑娘好手段,上来就断了我二哥的一只手,不知尊姓大名。”容秋儿也是一惊,不过容秋儿很快平静下来,也不着急去给二哥报仇,反倒是问起了浅凝的姓名来,敢与少华山庄作对的人,还真是少见哩。

    “我的大名,还不配让你知道,容秋儿,你只要知道,这一切都是你们容家欠我的便是,当然,这只是个开始,血债血还,没血还肉,本姑娘绝对不会让容家对不起我的人,独自逍遥。”仿佛整个人被凝固了一般,浅凝的声音冰冷刺骨。

    就在这时,听到家丁报信的雅室里商量大事的几个人也都跑出来了,当先的就是容奉,一个魁梧的身影小跑着来到晕死过去的容瑾辉身边,容瑾辉满身是血,地板上的还温热的一只右手静静的躺在血泊中,一切的一切,触目惊心。

    “哪个不要命的,敢伤我儿!”容奉一声大吼,整个酒楼随之颤了颤。

    “爹,就是那个贱 人。”容秋儿第一时间指向浅凝。

    容奉看到浅凝容颜,也被浅凝的清丽精致,国色天香的面容惊艳了一下,只是,越看越面熟,“姑娘,我们可是在哪里见过?”

    “呵呵,”浅凝自嘲一笑,这就是她所谓的亲生父亲,连自家女儿都不认识的亲生父亲,不过也是,武林盟主日理万机,哪会有功夫想起她这个毫不相干的人,“容奉,你的记性真好啊,短短两年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容奉盯了浅凝看了半晌,终于淡定不下去了,手指颤抖的指着浅凝,“你你你是小七。”

    “容奉,你我还没有那么熟吧,我姓凤,名浅凝,家中姐妹只有我一人,哪来得五六八七九。”

    “逆女!”容奉双目猩红,拔出佩剑,直接向浅凝砍来,“不孝女,瑾辉责骂说也是你哥哥,你竟然吓得去如此狠手,看我今天不灭了你。”

    浅凝的双脚好像长在的地板上一样,站在那里,浑然不动,嫣红的嘴角微微轻扬,“容奉,你别忘了,两年前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至于这个人,他不配当我哥哥,容奉,你见过想非礼自家妹妹的亲哥哥吗?”

    容奉愣住了,容瑾辉会这样,还不是他这个当爹的纵容的。

    浅凝丝毫不给容奉辩解的机会,自问自答道:“这样的人就是畜*生,我断他一只手还是轻的的呢。”

    “容盟主,浅凝既然与你没有关系了,那浅凝的生死,你就做不了主了,当务之急,你还是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儿女吧,别一天的出来,就知道仗势欺人。”夜重光拍了拍浅凝的背,以示安慰。

    “这位小公子你是?”

    容奉眉头一蹙,虽然说这个少年说得有道理,可他年过半百的人,被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这么教训,着时憋屈,容奉毕竟混了三四十年的老江湖,待人接物,不至于像容瑾辉和容秋儿一般猛撞,尽管心里不乐意,可大眼一看,夜重光气质非凡,周身上下萦绕这淡淡的空灵之气,一看便知夜重光绝非池中之物,容奉还是先问了夜重光的身份。

    “容盟主客气了,本公子只是在长宁山打杂的,也就是没事儿帮掌门师叔打打杂,跑跑腿而已。”

    夜重光不似浅凝一般恼火,扇了几下手里的玉骨扇,写意风流,一身锦衣华服,活脱脱一个富家大少爷,哪里有一丝半点儿的道家之气,更别说让他打杂了。

    纵使容奉有这个少年来头非凡的准备,也万万没想到,这个少年竟是长宁之人,更想不到的是,这少年在长宁的位分,仅仅次于掌门的地位,“敢问公子法号如何称呼?”

    “我就一个打杂的,什么法号不法号的,小爷从来没有那东西。”

    “我说臭丫头,混小子,你们两个不就是去上个茅房嘛,怎么去了这么久,还得老头子我把一桌子菜都吃了,撑死老头子我了,臭丫头,混小子,来愣在那里干什么,快来服我一把。”熟悉的苍老声音传来,夜重光和浅凝对视一眼,齐齐走到般若面前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般若,般若继续道:“那个小子,你去把帐结了,咱们回家。”

    “遇到几条不长眼的狗罢了,爷爷,这里不好玩,咱们回家吧。”浅凝连连点头,别看浅凝刚刚说得话底气十足,真要打起来,就她和夜重光加起来也未必是容奉的对手,更何况容奉还有那么多帮手,她之所以如此果断的废掉容瑾辉的手,也是仗着有般若在后面给她撑腰,她自然要对般若好了,般若可是她的保命符。

    “小 贱 人,你给本小姐站住。”

    浅凝扶着般若还没走出几步呢,就听到容秋儿刺耳的叫声。

    浅凝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连看都懒得看容秋儿一眼,“容秋儿,你没看到吗?我爷爷今天累了,要回家休息了,至于我们之间的帐,改日吧,就是你不记得,我可是记得真真的,放心,少不了你的。”

    “浅凝——”

    不知为何,容奉竟失声念了一声浅凝的名字。

    浅凝的身子微微一颤,还是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富贵楼……

    容奉果然是个记仇的,这一点,浅凝不得不承认,她断了容瑾辉的一只手,这不第二天容奉就带人找上门来了,云星坠把浅凝和夜重光都叫到了长宁宝殿后的无极偏殿中,受伤的容瑾辉被两个人用担架抬到了大殿里。

    “云掌门,小儿无故被废了手,身为武林世家中人,小儿的一身武功可以说算是荒废了,长宁是讲理的地方,老夫想云掌门不会不管吧。”

    云星坠冷眼瞥了眼担架上的容瑾辉,“无量天尊,因果循环,自食恶果,我长宁不需要解释。”

    “云掌门,难道你们长宁的人都是这么推脱责任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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