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王爷的怒气那么旺,那简直是挤压了二十多年的怒火,不把人千刀万剐,那都说不过去。.

    “王爷,老奴们虽然做了错事,可卖身契不在王府里,王爷无权发卖老奴们,”就在这个时候,竟然响起了这样的事情,着实让众人惊愕。

    雍亲王看着冒出头来的几个人,眼里闪烁着更为冷酷的寒意,看着自己的儿子说:“炎儿,这些个人自己拿了王府里什么东西,已经画押了,你把这几个老东西分别送到良妃娘娘,镇国公府……,”不知道是刻骨在心里了,还是现在才刚查清楚的,王爷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说着,声音冷的让人不禁打寒颤。“告诉他们,他们送来伺候本王的人,吃里扒外,偷走了王府里那么多的东西,既然他们是主子,就让他们当主子的陪吧!”

    刚好呢,他是找不出好的名目来,还得感谢那几个猖狂的老东西。

    翎萱抽搐一下眼角,觉得事情做很的玩大发了。

    “儿子立刻就去,”万俟晟炎得了吩咐,让从云家借来的人把这些个嚣张的东西都绑上,嘴里塞了东西,然后提溜着往外走,大有把事情闹的更大的架势。

    “其余的先关押起来,”这一顿怒火,让雍亲王的头都有点晕了。

    “主子,这事情闹的有点大了,”白嬷嬷见跪着的人都被押走了,万俟梅儿扶着雍亲王走了,就赶紧凑到一边低声的禀告着。

    “嗯,”揉揉自己的额头,翎萱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让所有事情爆发的关键点,也不知道人家知道了,会不会恨死自己。“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你就带人回去,王府里的事情叮嘱一下那些人,不要乱说,免得惹祸上身,”

    皇族的事情,说多了,就是人命。

    “老奴知道,”这一点,她比谁都小心。“主子也得当心了,这雍亲王府里安静了那么多年,独独主子进府之后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可要注意着一些,平日里不管去哪里,都要让影儿跟着,”

    听着白嬷嬷关切的唠叨,翎萱的嘴角扬起一抹暖暖的笑容,轻声说:“这是自然的,云家就让你多多费心了!”

    “主子可别这么说……,”主仆两个掏心掏肺的说着体己的话,却不知道外面已经闹翻天了。.

    送人不给卖身契,已经是犯了大忌了。这样的人,竟然还偷东西,简直是罪该万死——这么一来,万俟晟炎带着人去要银子,就更有借口了。

    那些原本嚣张的老刁奴们在看到自家主子的阴冷眼神之后,才彻底的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事情闹的那么大,让雍亲王府损失了那么多,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那些没有交出卖身契的主子们,就被敲诈了好大一笔银子,尤其是良妃那边,万俟晟炎禀告了皇上,直接让良妃赔了五千两银子,可把她给肉疼死。

    在皇宫里,一点点举动都要花银子,所以五千两对于良妃来说,算是很多了。

    “她还去皇上那边哭诉,说当时候是忘记了,完全没有想到,送到雍亲王府那么多年的人,还会算到她的头上,可有一肚子的委屈,”万俟晟炎从良妃那边刮来了五千两银子,全部给了翎萱,还说了良妃诉说委屈的样子,眼里满是笑意。

    “皇上怎么说?”翎萱好奇的问。

    “皇上能怎么说,镇国公府都拿出银子来了,其余的人家也都七七八八的拿出差不多的来,若是她免了,那不是打了皇上的脸吗?所以说咯,不管什么借口,她捏着卖身契,那主子就是她,银子就得让她赔,”说起这个,万俟晟炎觉得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见他心情好,翎萱觉得情有可原,那是多少年积压的,没有让他失去理智,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一共赔了多少银子?”这些银子,总要入库的。

    她说过,王府归梅儿管,就不会插手——但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相信梅儿学会很多,至少不会相信身边所有的人。

    她身边几个照料她的人,除了一个丫鬟跟一个老妈子的手脚干净之外,其余的人都不知道贪了多少,尤其是那个暗中挑拨的丫鬟,就数她最是贪婪,竟是拿走梅儿的好东西,好几样都追不回来了,气的梅儿都哭了好几次,真正是心疼。

    她那些东西,但凡是好的,都是王爷跟万俟晟炎在外给她买来的,在京城也是独一份的,所以失去了,固然是心疼。

    “这七七八八的加起来,总共有十来万两,加上从那些人家家里搜出来的东西,也算是挽回了好些损失,尤其是那些名贵的首饰,家里有姑娘的,知道是好的,也不敢轻易的卖了,所以留着,到找回一些来!”

    “那就好,至少可以给这一次大盘差落个好处了!”不然,真的是白费劲。

    “这一次之后,雍亲王府想要低调,就不可能了!”

    歪着头,看着严肃的万俟晟炎,翎萱好奇的问:“是你不想呢,还是人家不想?”这个家伙,就是有预谋的在做那么多的事,只是自己白揽了一个悍妇的名声。

    万俟晟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变相的解释说:“当年,父王知道有人想要谋害我,就想着法子的护着,也教会我不务正业,到如今只是担了个世子的头衔,实质的官阶是什么都没有,三五不时的跟父王闹矛盾,好离京去。开始的时候,人家会查,久而久之,人家知道我就是去玩,去花钱寻乐的,就不管了。这些人,若不是太过贪婪,完全可以查探出父王早就把母妃的嫁妆给隐藏起来,完全让人找不到,所以送去当聘礼的东西,才会亮瞎那些人,让人家知道,雍亲王府还藏着那么多的好东西!”

    这一环扣一环,竟然隐藏了二十多年,不知道是谁算计谁的,反正翎萱觉得不容易。

    她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记得万俟凌轩得势之后,所先就冲着雍亲王府下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所以容不得。

    想到了这里,翎萱就突然想到了最为重要的一点,抬头望着他,若有所思的问:“我父亲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参与到朝堂上的事,又如何会知道父亲的身份,又知道那块至关重要的金牌。

    万俟晟炎见事情发生了那么久,她才傻傻的问起这个,也不管自己当初是不是骗她的,不禁心底闪过一丝柔软,笑着说:“这一件事,得问父王!”

    “父王?”不是跟他有关系吗?

    “简单的来说,是父王跟你爹娘的渊源,你可以去问问,”其实,很多的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翎萱心里的好奇被彻底的挑起了,所以跟着万俟晟炎一起,想问个究竟。

    雍亲王看到他们俩个一起过来,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满意的点头说:“果然是一对,看着怎么都好!”

    被自己的父亲这么调侃着,万俟晟炎撇撇嘴,无话可说。翎萱是羞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

    “坐吧,”也许是沉在心里几十年的怨气出了,雍亲王看上去很是高兴的样子。

    “多谢父王,”翎萱行礼之后,跟着万俟晟炎一起坐在了一边。

    “萱儿,你跟你母亲很像,不但长得像,性子也像,”想起那个运筹帷幄的女子,他有些惋惜的感慨道。

    “父王跟我母妃很熟悉吗?”眼眸里,满是好奇,怎么都压制不住。

    看着她好奇的样子,雍亲王和蔼的笑笑说:“你可知道,为什么轩王屡次的想要娶你,都被我给搅和了吗?”

    “为什么?”这件事,翎萱是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觉得当初自己跟万俟晟炎也只是认识,并没有互相定情。更何况,万俟晟炎跟自己心意相通的时候,王爷是不知道的。

    “炎儿,你知道吗?”雍亲王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父王,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遮着,掖着,有意思吗?”没有心情陪着自己父王闹腾的万俟晟炎很不给面子的嘟囔道。

    “呵呵……你啊,”没有生气,只有和蔼中带着浓浓暖意的笑声,可见他们父子相处的那种融洽。“其实啊,父王屡次拦住轩王,是因为跟萱儿有婚约的人,是你,”在两人惊愕的时候,他才得意的椅着脑袋说:“你这个臭小子,不但不谢父王,还屡次为了亲事逃离京城,弄的父王都不敢说了,好在你们两个最终是成亲了,否则父王死了都没脸去见亲家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完全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父王,你的意思是说当初我跟炎是定过亲的,而且还是跟我父母定的?”翎萱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若那是真的,那前世,自己做的到底是什么事?

    “是跟你父母定的,只是你母亲当初加了一条,说若是你有心上人,这婚约就不存在,父王好歹也是一言九鼎的人,自然不会不守信诺!”雍亲王笑着解释说:“你母亲啊,就是个让人猜不透的,现在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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