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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戴三多

第070章我是夏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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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9 我是夏雪!(3)

    楼下有一个女人,四十多岁,文灿听过她的课,知道她是底下高中的老师,叫王小丽,应该也是找王校长搞调动的。经过她的时候,文灿礼貌地称呼了一声王老师。

    见碰到了熟人,王老师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不过,她不认识文灿,也不认识文艺,只支吾了一声,快步离开了基建指挥部。很显然,她不适合于这样的诚。

    指挥部办公室在二楼的尽头,上面也挂了一块牌子标明了。门半掩着,里面乌烟瘴气的,有很多人。王一己坐在办公桌前,周围围了几个人,似乎在争吵什么。文灿不敢贸然进去,决定等下再进去。

    王校,五栋教学楼、科技楼、综合楼、三栋学生宿舍楼已经建了一般,你总得支付施工队部分资金,要不然我们没法建了。

    我不是给了谢老板钱了嘛,怎么你们问我要钱?

    谢老板说,你给的钱还不够买材料的钱,工钱一分钱也没有,他要我们找你要。

    这个谢海林,太恶毒了,我好不容易组织老师筹集了2000万再加上教育局的3000万,已经给了他五千万,他就不能抽点出来,给施工队一点工钱?想到这,王一己就恼火。可是,恼火归恼火,问题还得解决。

    政府贴息贷款的1.5亿元,还没见到一分钱。他已经找了好几次杨局长,希望他出面,快点落实解决。可杨局长每次都说,自己又不是银行行长,事情得别人去办,这事急不得。话倒是实话,可施工队在催,如果再不付给他们工钱,要是停工,那就惨了。

    想到这,王一己只得安慰他们说,你们放心,这么大一个工程,还会赖你们那一点工钱,不出五天,如果你们领不到这两个月的工钱,你们把我的家拆了。

    见王一己表了这样的态,几个包工头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气哄哄地出了办公室。见他们走了,文灿才带着文艺进去,叫了声王校长。

    和钱打交道的日子也不好过,王一己憔悴了许多。听到喊声,他抬起那双因为没有休息好而发红的眼睛,看了看文灿,又看了看文灿旁边的文艺,有气无力地说小文呀,你来了。

    哎,王公,我来了,您辛苦了。文灿应了一声,不无同情地安慰了一句。王公的称呼是教育局的领导和校级领导才能喊的称呼,文灿也是校级领到了,自然可以加入这个行列。只是,这样喊的时候,文灿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小文呀,我的日子不好过呀。王一己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文灿不好马上讲文艺的事,只得继续安慰说王公,有什么事,应该要局里担着,您别累坏了身体。

    可是是这个话题不适宜和文灿深谈,王一己没有继续,转换话题说,小文,你有什么事吗?

    见王一己主动问,文灿急忙说,这是七中的文老师,也是教语文的,很优秀的一个老师,赛课得过市一等奖,想加盟我们学校。说完,他急忙示意文艺自己去说。

    可能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文艺反应很迟缓,他笨手笨脚地把一份简历递给王一己,说王、王校长,请您多多提供锻炼的机会。

    这是是几月,五月还不到,离新校竣工还有四个月,我忙基建不忙不赢,还有心思弄这个事?王一己把材料一方,刚想说不要老师,忽地想起什么,便又拿起材料,装模作样的看了下,说确实不错,一中就是要这样的老师,可以考虑,可以考虑。

    文艺听了,顿时激动起来,忙说,谢谢校长的提供机会,谢谢校长提供机会。

    不过,文老师呀,你也看到了,刚才有好几个包工头在问我要工钱,新进的老师得先交五万块钱集资款,当然,是有利息的。

    放在银行里,一万块钱才212块钱,好要交个人所得税,如果放在学校里,一万块钱有800块钱的利息,还不要交利息税,两相对比,放在学校里还划得来些。文灿担心文艺不同意,急忙说,文艺,反正你也没在城里买房子,等下就去把钱取出来,交到学校财会室。

    之前听说,初中的老师进高中,乡村高中一般是一万,城里的高中一般是二万。文艺是做了思想准备的,只要王校长答应进自己,就准备送一万的。见只要集五万块钱资,而且是有利息的,他当然乐意,马上答应下来,说就去把钱交到一中的财会室去。

    等文灿他们离开,王一己马上拿出纸和笔,算了一下,朗市一中估计要新进50个老师,每个老师集资五万,五十个就是250万元,付给施工队的两个月工钱足够了。想到这,他就是一笑,马上拨黄燕的号码。

    拨了几个数字,他忽地想起黄燕已经去东方艺术形象学校当副校长,不是自己的办公室主任了,不由得有些懊恼。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到时候再找一个就是了。王一己想了想,拨通了管人事的副校长罗兵的号码,要他出一个通知,朗市一中要新招一大批老师,在今明两天开始报名,每个报名者先五万块钱集资款,才有资格进下一轮招聘。

    其实,包工头的工钱还不是王一己最急的,要不了多少钱,想想办法就可以解决,他最急的是政府承诺的那1.5亿元贴息贷款,何时才能到位。如果没有这笔资金,接下来的建设就没有材料了,不可能继续。

    他拨通谢海林的电话,把情况告诉他,说施工队工钱的事已经解决,政府那块的钱你去想办法。没想到谢海林一口应承,说王校就是王校,没有办不成的事,晚上我邀上叶副市长、杨局长,咱们一起去会会阳务才,怎么样?

    省投资银行是皇冠上的明珠,掌握着巨额的资金,在全省的金融市场上呼风唤雨,地位举足轻重。作为该行行长的阳务才,自然是朗市的风云人物。他可以调动上亿元资金,作风险投资。

    下午五点,王一己接到谢海林电话,说在流水落花的野味斋等他,动作要快点。王一己不敢怠慢,急忙从工地出发,自己驾车到了红楼。野味斋里就谢海林,他有点生气,说客人都没到,你就急着催我来干什么。

    谢海林笑了笑,说王校,今天请的客人不同,作为主人,我们当然得先到。其实,他是想说,我请的人里就你的级别最低,他们的官都你大,你不先到,难道还要等你?不过,他说得委婉,王一己能听明白,又不至于生气。

    书记说“我是农民的儿子”,秘书说“我是农民的孙子”,那个家在农村刚从学校出来的小子却说“俺就是农民”,书记一怒把他赶回农村去当真真正正的农民。嘿嘿,这就是国人说话的艺术。

    等就等吧!王一己朝旁边供休息的沙发就是一靠,真想睡上一觉。不过,理智告诉他,最困最累也不能睡,要是等下领导看见了,那太不文雅了。

    王校,你说工钱筹集好了,你是怎么筹集的?因为闲着没意思,谢海林没话找话说。

    我这个不重要,你先说说你怎么去弄1.5亿元的无息贷款。王一己没有回答,反问他说。

    呵呵,这个嘛,等下你就知道了,我得解释一下,等下我封的红包没你的份,你可别眼红哟。

    每个人多少?

    欧阳行长、叶副市长各一百万,杨局长五十万。

    我的妈呀,加起来就是两百五十万!王一己惊了一下,忙说这么大的数字,他们敢拿?

    算你聪明,如果是现金,他们肯定不敢拿,你想想,要是拿这么多钱去存,肯定会引起怀疑,一个公务员一次是不可能有这么多收入的,傻子也明白。你猜我怎么弄,他们才会心安理得地收下?

    送一套房子给他们?王一己想了想说。谢海林摇了摇头,说王校,你OUT了。

    确实落伍了,毛嗲嗲三天不学习就赶不上少奇同志,自己三天不学,就赶不上谢海林同志。王一己感叹了一声,说谢总,你就明说吧,也让兄弟学一招,到时候好去拜佛。

    谢海林诡秘地一笑,说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哟。

    王一己知道谢海林有顾忌,要是自己有一天和他翻了脸,把他贿赂的事抖出来,那他就完了。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别人,就是把一颗定时炸弹绑在自己身上,而爆破的按钮交给了别人。如今这样的世界,为了利益,就是兄弟也可反目,夫妻也可成仇人。

    其实呢,他们几个,已经是利益与共,成一条船上的蚂蚱,没必要防备对方。因为,抖出谁都会牵扯自己,供出别人就等于把自己送进牢房。想到这,王一己笑了笑,没有出声。

    这笑有点奇怪,更有点可怕。谢海林觉得阴阴的,毛骨有些悚然,忙说王大校长,你笑什么?

    哈哈哈,王一己笑得更厉害了,他用手指了指谢海林,说谢总,你防我,是脱了裤子打屁,多此一举,我会傻到主动把自己送进牢房去?

    对对对,谢海林忙说,你我是什么人,都是在死刑道路上走的人,有必要去防备彼此?没必要,没必要。说完,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三张票据,说王兄,你看看,这是什么?

    王一己仔细看了下,判断出那是三张提货发飘,货名分别为毛嗲嗲金像,价值分别为两个一百万和一个五十万,落的单位章是张八福金店。前几天,自己散步的时候,路过张八福金店,在当街的铺面,隔着钢化玻璃,看到了一些毛嗲嗲的金像,最高标价二万八千。

    那些毛嗲嗲金像,闪闪发光,极富神韵,王一己当时就有一种买一个放在客厅里供奉的冲动。要是身上带了那么多钱,自己当时就买下了。没想到谢海林送人的,最便宜的也有五十万人民币,不知道那金像有多大。

    送这样的东西,确实是一个高招。王一己看了看谢海林,暗暗佩服起来。一个高小文化的生意人,能够发展壮大,成为朗市的房产巨擘,确实有超出一般人的非凡本领。

    谢海林收起票据,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了,领导们怎么还没到?正纳闷中,杨命智打来电话,说他正陪秦市长、欧阳行长在西湖楼品茶,要他过去作陪。

    这些家伙,老子这里要什么有什么,偏偏要到西湖楼去喝什么狗屁茶,还不是因为那个茶楼是江一晚的爱妇开的。谢海林骂了几句粗话,招呼王一己走人。

    和他们混在一起,王一己也谙熟一些江湖术语。江一晚本名江山杰,是郎市公安局副局长,据说他和女人奋战,可以一个晚上不歇息,人称江一晚。听到这个绰号,王一己自叹弗如,想弯八十也是小巫见大巫,他一次可和女人奋战八十分钟,这已经是了不起的成绩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晚上可以不歇息的。

    西湖楼在富豪山庄对面,楼层不高,装饰古朴,很有明清风采。杨命智他们在项脊轩,看样子已经吃喝了一会,因为里面有张桌子,桌子上有酒有菜,杯盘狼藉。

    他娘的,害得老子在那边等了这么久,他们却在这里吃喝,吃饱喝足了,等老子来孝敬。谢海林心头在骂,口中却说,各位领导,难得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给海林表示敬意的机会,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在坐的都是大领导,王一己没那么放得开,只能点着头表示敬意。

    叶副市长指了指空椅子,说坐!谢海林毫不客气,大步过去,在叶副市长的旁边坐下。王一己看了看,见还有两个座位,一个在阳务才旁边,一个在杨命智旁边,思量了一下,他还是在杨局长旁边坐下。坐在自己的上司旁边,他还是多些安全感,没那么紧张。

    各位领导,海林买了一点小礼品,请笑纳。说完,谢海林掏出票据,分发到阳务才、杨命智的手上。他们几个接过票据,不经意地看了下,马上眼放出光芒,心照不宣地收起来。吃了人家的嘴软,收了人家的手软,总得表示表示。杨局长端起酒杯,对阳有才说,阳总,贵行素来是做高风险投资,得高回报,这次是高回报,但零风险,只要我杨命智在教育局长的职位上一天,就会以每年一千万的利息五千万的本金付给贵行,王校长,你算个数据给两位领导听听,让他们评估一下,是否可行。

    王一己急忙站起身来,说叶市长,阳行长,郎市一中迁新址后,可容学生近五千人,今明两年高一新生都招二千,以后每年可招一千五百人,我准备拿出一半的名额作为计划外招生,每个名额平均一万五千块钱,这三年买名额可得四千万左右,以后每年卖名额可得千万元左右。另外,杨局长想把旧一中改成股份制学校,办民办中学,招收小学生和初中生,只要领导们愿意参与,不须交任何资金,每年可得红利二十万。

    讲到这,阳有才说,王校长,现在义务制阶段的教育已经是免费的了,你去办什么私立中学,那不是倒贴钱?

    王一己笑了笑,说阳行长,这个您就不知道了,你看朗市这么大一个城区,足足有三十万人口,就只有一所初中,容得下吗?每个班八十个人,分三个校区还装不下。再看乡下的小学初中,有几所办学条件好的,寄宿制学校根本没有学生寝室,在教室里摆些铺,就是寝室,即便有寝室,也是八个人的规模睡二三十个猪猡,家长看了,只要有几块钱的,谁会忍心把自己的独子个女丢到那样的地方读书?

    王一己这样说,不是讲教育局无能吗?杨局长有点不自在了,忙咳嗽几声,想提醒他改变强调或者停下话头。这好像是在中央电视台的百家讲坛上开讲一样,一发不可收拾,王一己哪里还收得住嘴?

    今天上午,城北中学又死了一对学生,表面上看是学生早恋,自寻死路,其实,稍有头脑的人就会明白,这样的事是一种必然。试想想,一校三址,这在全国也算是特例,一个年级二千多人,全校就有近六千人,每个班有近八十人,班主任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有如此强的耐心去做细致工作,学生是留守学生,家长疏于管教,班主任分不出精力教育,问题学生的问题自然会更大。

    还有,因为全城就一所公办初中,为了减少负担,很多家长特别是农村里面的家长,削尖脑袋想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那里,据说,如果没有关系,不花个三四千块钱是进不了的。我思量再三,如果办一所质量好的,收费合理的民办初中,肯定会有很多家长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来。郎市人民素有会养猪会读书的美誉,这事肯定能行。

    为了说服在座的几个领导同意他的想法,创办一所民办中学,大家得点实惠,又弄些钱还债,王一己说了一些不好听的但很有力度的理由。叶飞龙和阳有才听了,是连连点头,说分析得有道理,思路可行。

    其实,他们说可行,是新办的民办中学能够红火起来,他们入干股,每年可获红利二十万。这样的事,何乐而不为?

    既然达到了共识,问题就基本上解决了。这样喝酒就没多大意思了,阳有才把老板赛阿娇叫过来,说赛阿娇,还有没有别的节目?

    赛阿娇长得像主角阿娇,又干着阿娇同样的事,做别人的爱妇,人称赛阿娇,本名倒是没几个人知道,除了她的爱夫市公安局的廖局。

    赛阿娇媚笑了几声,说我请几个漂亮的营销员来陪领导们喝酒唱歌,怎么样?

    好啊,你快点去叫人!阳有才急不可耐,催赛阿娇快点去办。赛阿娇得到指示,摇着屁股,出来项脊轩。不一会儿,四个姑娘鱼贯而入,每位姑娘手中都拿着一瓶红酒。

    听阿娇姐说,今晚有贵客来临,要我们来敬领导们的酒,太荣幸了。一个姑娘胆量很大,拿着酒瓶,就给叶市长他们倒酒。桌子上四个酒杯,全成了红色。

    阳有才摇了摇手,说只有我们喝不行,你们也得喝,没唱一首歌,你们就得轮流敬酒。如果喝得尽兴了,我银行里的宴会,就定你们的酒。见他表态了,杨局长也跟着说,如果你们敬好了阳行长和叶市长的酒,教育局的宴会的酒也定你们的酒。

    他们是四个男的,我们是四个女的,平时也喝过不少酒,为了这笔大生意豁出去了。四个姑娘交换了一下眼色,推出一位代表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四姐妹乐意舍命陪君子。

    她的这番豪言,马上刺激了男人身上的荷尔蒙,让阳有才兴奋起来。他马上表示赞同,要服务小姐调试好MTV,头一个拿起话筒,开始吼臧天朔的那首《朋友》。他那个鸭公子喉咙,像破了的吹火筒,发出噪音。姑娘们听了,顿时花容失色,痛苦难当。还是一个姑娘忍住痛苦,端着两杯红酒,,一杯给阳行长,一杯给自己。

    见有姑娘过去,阳行长一阵亢奋,停住演唱,硬是和那姑娘喝了一杯交杯酒。接下来,叶副市长、杨局长、谢总,王校长一次唱歌,姑娘们也轮流敬酒。这样吼了几回,酒也喝了几轮,男人们开始迷糊,女人们开始发昏。

    又轮到阳行长了,这次他唱了首《铁窗泪》,可能是动情了,唱着唱着他居然哽咽起来。还是那个姑娘,递给他一杯酒,自己举起一杯酒,请他喝酒。借着醉意,阳行长丢下话筒,一手抱住她的腰,说相互喂酒。

    那姑娘不愿意,急忙使劲推他,把他推开。阳行长哪会放手,又一把抱住她,想用杯中酒去喂她。那姑娘又使劲把他推开,借口说自己要上厕所了,急忙朝WC的方向走去。阳行长心不甘,急忙尾随上去,一把抱住她。见她还不老实,阳行长火了,揪住她的头发就朝地板上砸去。

    救命啊,救命啊!那姑娘痛得连声惨叫。可是,除了看热闹的人,没有人上前劝阻。

    阳行长已经疯狂了,觉得还不解恨,又揪住她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把姑娘从二楼往一楼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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