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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戴三多

第053章手术室里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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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1 手术室里的阴谋(3)

    秦宗权就是镇关西,叶姐就是小翠,可惜,缪刚不是鲁提辖,而是镇关西的得力打手。叶姐装作感动的样子,热泪盈眶,说多些缪所长的关照,小女子感谢了。说完,叶姐嘤嘤下拜,似古代大家闺秀般行了一礼。

    好说,好说!缪刚呵呵一笑,拿起酒碗,叫服务员倒酒。然后,他一一地敬酒吧中的客人。十多碗下来,缪一桶也是脚步蹒跚,摇摇欲坠了。喝完最后一碗,他举着碗,呵呵地对着大伙傻笑。

    叶姐见了,忙说,小施,快扶缪所下去歇息。

    小施答应一声,过去搀住缪刚,说缪所,我扶您下去休息会。缪刚鼓着眼睛看了她一样,一把把她推开,说我、我不要你扶,我、我要叶姐扶。

    这个缪一桶,也太不懂趣了,叶姐是市长看上的女人,他居然想占先机。谢海林在一旁见了,正要制止。没想到秦宗权早就忍耐不住,呵斥道,谬刚,你喝多了,今晚你停职反省。

    停职反省!

    缪刚已经清醒六分,还留四分醉意。他知道自己真喝多了,当着秦市长的面,居然想打他喜欢的女人的主意,不是找罪受!不过,他还得继续装醉,说谢谢谢市长理解我,我歇息去了,小、小施,走、走。

    小施急忙搀着他,踉踉跄跄地出了“云梦阁”。

    海林,万毛,各位朋友,我明天还得上班,就先走一步了。秦宗权心有所想,不想呆了,起身告辞。小丽起身,正要去招呼他。万毛急忙按住她的肩膀,说今晚轮不到你去侍候,有人已经占了先机。

    果然,叶姐已经起身,走到秦宗权面前,深情款款地说,秦市长,您今晚喝了酒,要是被交警逮住了,说您酒后驾车,那可不好,还是让我来送送您吧。

    酒后驾车?有意思,叶老板不是也喝了酒,就不怕警察逮你?秦宗权一脸醉意,拧了下叶姐的脸蛋。

    叶姐笑着打了秦宗权的手一下,说警察逮住您,没人保你,警察逮住我,有秦市长保我,我怕啥?

    哈哈哈……有道理!秦宗权哈哈大笑几声,搭在叶姐的肩膀上,也踉跄着脚步,出了“云梦阁”。

    万毛朝小丽使了下眼色,也结伴出了云梦阁,潇洒去了。谢海林看了下,估计剩下的客人都是没主的角色,便拍了下手掌,说先生们,等下是楼里的特别节目,请自便。说完,他拍了几下手掌,招进来一些姓感靓妹,说你们各自挑一个喜欢的,自娱自乐去吧。

    +++++++++++

    已经是第三次找法医了,西门平安还是没有找上。每次找的时候,陈法医总是推说去那么远的地方,太不方便了,要家属把人送到中心检定所去,才好鉴定。

    陈法医这样的说法当然不过分,西门平安不好强求,只是再把父亲送到城里去,打死她也不会愿意。可是,要想打官司,法医鉴定书是必备的,否则,法院不会受理。

    半夜,西门平安守在她父亲的旁边,看着他气若游丝的情形,闻着一股近乎尸体般的异味,她真有想死的念头。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如果是为了钱,爸爸有了那么多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窗外,没有夏虫的瞅瞅声,只有冬日的冷寂,死一般的冷寂。这个老家,西门平安觉得非常陌生,不知从哪个时候开始,母亲和父亲开始争吵,没有精力照顾她,就把她丢在这里。

    奶奶已经记不起她,问是谁家的大姑娘。您的孙女,是平安,是您把我带大的。西门平安扯破喉咙,费力地解释着,想让奶奶明白自己是她的孙女。

    哦,你是我孙女?我哪个时候多了个孙女,你叫什么名字?奶奶露出一脸的童真,费力地想着,想弄清楚眼前这个叫自己奶奶的姑娘是谁。虽然,她答应着说我认识你,你叫平安,是我孙女。可是,过了一会,她又会问西门平安是谁,是谁家的大姑娘。

    奶奶快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可是,她的儿子赶不上送终,先行一步了。西门平安一会儿想着她父亲的死,一会儿想着她母亲的死,一会儿想着自己的死,头脑里似乎有条龙在翻江倒海,搅得混浊。

    等爸爸走了,等奶奶走了,自己再走吧。终于,西门平安深深地叹了口气,头枕在她父亲的铺上,沉沉地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经大天亮。前来照顾的罗姑姑已经来了,开始打扫卫生。

    因为家里也要照顾,罗姑姑是晚上回去忙完事,白天来照顾西门豹,好让西门平安忙事。刚吃过早饭,屋外有人在喊。西门平安急忙出去,一看是送棺材的。送棺材的已经来了好几给,都说自己做的棺材好,想推销给西门平安。

    人都没死,就买棺材,不太好吧。刚开始,西门平安没有答应,说现在不需要棺材,过一段时间再说。罗姑姑说,平安姑娘,棺材还是买了吧,你爸爸这个样子,肯定撑不了几天,要是等你爸爸走了再买,肯定会吃贵,不如现在还还价,花少价钱买一副好棺材。

    西门平安觉得有道理,就答应下来,要同村里的棺材老汉送一副上等棺材,价钱是四千块钱。西门平安看了下棺材,是黑色的,很大。人的一生,不管他是谁,最终的归宿都是这里。其实,又何须这么大的棺材,火化完了,用一小匣子就可以装下来。

    和罗姑姑一起,西门平安把父亲擦洗干净,莫了莫他的脸,说爸爸,你好好歇息,我帮你讨公道去了。她决定最后一次找法医,请他们到自己家来做鉴定。

    还没出门,一阵喇叭声传来,一辆小车停在老屋的前坪。西门平安急忙出门一看,一个中年人从车上下来,神情很不友善。

    你就是西门平安?那个中年人打量了一下,说。

    对,您是?西门平安有点惊惧,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我是城郊医院副院长,姓吴,想和你谈一个事。

    姓吴,难道就是给爸爸动手术的吴大志?西门平安吓得后退了一步,紧张地看着他。他就是杀害爸爸的凶手!突然,西门平安猛扑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你是杀人凶手,你是杀人凶手。

    你疯了。吴大志猛地一挣,把西门平安的手甩开。西门平安,你这样做会害了你自己的。

    哼,我为自己的父亲讨公道,我不怕。西门平安哆嗦着,指着吴大志说。

    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是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你爸爸是死于车祸,不是我们医生,我们为他治疗,是出于人道主义,现在,你不但不感谢我们,居然还把我们医生视为洪水猛兽,要到法院去告我们,你太没良心了。

    我没良心?西门平安冷笑着说,为了赚黑心钱,本不要动颅内手术的你们动颅内手术,这是有良心?

    你是听谁说的?吴大志吓了跳,急忙问。

    我是怎么知道的,你甭管,反正这是事实。西门平安不屑理他,准备进自己屋里去。

    吴大志没有阻拦,冷冷地说,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的师母想想吧。

    西门平安转过身去,一字一顿地说,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想想,你现在这样搞,肯定会败坏的别人的声誉,你要知道,在手术协议书上签字的还有你的师母杨亿,平安,我很同情你,可是,你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排除痛苦,你父亲的情况纯属意外,哪个老师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好,同样的道理,哪个医生不希望自己的病人康复?颅内手术,本就是一个高风险的手术,即便成功,也还存在术后感染的可能。

    吴大志语重心长地解释着,似乎他真是被冤枉的。杨亿有点没底了,毕竟,她不懂医术,医疗事故的事也是听那位小刘医生说的。而且,那天小刘医生满腹牢骚,不排除故意制造事端的可能。

    见自己的解释有了功效,吴大志又说,你爸爸的案子已经结了,如果你再生出事端,难免不出现意外,你要知道,保险公司就想找你爸爸这一方的责任,如果他们听说你正在和医院打官司,查你爸爸的死因,这不敲给他们一个口实?

    这个解释,如重磅炸弹在西门平安心头爆炸。文老师费劲心机,为自己争取了一定数目的赔偿,如果保险公司以这个为借口,拒绝赔偿或者减少赔偿,岂不糟糕?

    西门平安已经没了主意,呆呆地站在门口。

    毕竟是小丫头一个,容易对付。吴大志在心里头干笑几声,从袋子了拿出一个信封,塞到西门平安的手中,说这是一千块钱,就当我给你爸爸一点心意吧。

    不要,我不要。突然,西门平安把信封一丢,发疯般地冲进房间,把门关上。吴大志捡起信封,把它塞进门缝,拍了拍手,转身回到自己车上,发动车子,离开了西门豹的旧居。

    ++++++++++++++++++++++++++++

    今天上午约好来法医鉴定所的,怎么平安还没到?在市中心医院法医鉴定所门口,文灿焦躁不安地来回走着,时不时地看下手机上的时间。

    时间已经是中午12点34分,西门平安依然没有出现。文灿有些懊恼,想打个电话给西门平安,问下是什么原因。可是,她又没了手机,无法联系。

    等文灿回到学校宿舍,已经是下午两点。见他回来,杨亿提醒说,饭菜热在电饭锅了,快吃吧。

    文灿涌出一丝暖意,拿出电饭锅里的饭菜,开始吃起来。饭菜很热,味道真好,文灿咂巴咂巴地吃得津津有味。

    这几天你在忙什么,连饭都管不到了。杨亿一边照顾大毛小毛,一边嗔怒着说。

    西门豹死得冤枉,平安想为他打官司!文灿一边吃一边回答。

    一听这话,杨亿的头脑里马上显出吴大志做清创手术的那幕来,心里就是一咯噔,紧张兮兮地说,你们查处什么来了?

    见妻子表情有点怪,文灿吞完最后一口饭,说你紧张什么,好像你知道什么内幕似的?

    对了,西门豹在城郊医院的最后一次手术,杨亿不是在那里吗?那天,正好是元旦,自己的结婚日,所有的事情都记在脑海中。想到这,他急忙说,杨亿,那次清创手术,你不是也在场吗?

    文灿虽然没有具体,杨亿十分清楚,他指的是哪次手术。不过,她装迷糊,说你指的是哪次,我做了那么多清创手术,记得是哪次。

    就是我们结婚的那天,半路上我们不是去了城郊医院?主治医生是谁,我记不起了,可麻醉医生是你,我却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文灿盯着杨亿,认认真真地回忆。

    哦,是那次呀,怎么啦?杨亿不能打迷糊眼了,只得承认。

    对,就是那次。文灿特意强调了一下,你当时在手术室,看到什么不正常的吗?

    哇哇哇……大毛可能是饿了,张着小嘴开始哭。哇哇哇……听到大毛的哭声,小毛条件反射般地也开始哭。文灿急忙起身,到小铺旁边哄大毛小毛。他的哄哪里起作用,大毛小毛的啼哭更厉害了。

    杨亿哄也不哄,抱起小毛,用自己奶头一塞。这招式很有效果,小毛不哭了。大毛没有吸到奶,还是啼哭不止。

    你这小淘气,你妈妈在喂大毛,你当姐姐就不能学学孔融,礼让礼让。文灿一边用温开水冲牛奶,一边小声地批评大毛。冲好以后,他小心地把奶嘴塞到大毛的口中。

    这样的牛奶自然没有母乳的味道好,大毛有点不愿意喝,哼了几句没有动嘴。可能真是饿了,过了一会,她的小嘴便大口地吸起来。

    因为有两个小家伙要吃,母乳不足,只能轮流给他们吃。这次用母乳喂了小毛,下次就轮到大毛。看着两个小宝贝,像两只小猪似的在吸着,文灿心想,要他们两姐妹养大,还真不容易。见杨亿没有一丝不耐烦,脸上反而洋溢着幸福的神情,文灿不由得说,老婆,你真伟大!

    两个小家伙喝饱之后,又开始睡觉。吃喝,睡觉,这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安顿后两个小家伙,文灿急忙洗干净砂锅,放入猪脚和大豆,加入适量的水,开始炖汤。听同事们讲,多喝这样的汤,可以催生母乳。

    忙完事,文灿还想继续刚才那个问题,见杨亿睡了,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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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着嘴,艰难地呼吸着,眼睛直直的,瞳孔没有任何光泽,凶脯一起一伏,很夸张地动着。这是一个垂死者的样子,西门豹已经持续了五天又六个晚上。不吃任何东西,包括水,正常的人至多维持一个星期的生命。而爸爸,已经是垂死之人了,没有输液,没有喂水,已经快六天了,为什么还没有断气?

    每每坐在铺前,西门平安没有恐怖,更多的是痛苦。是不是爸爸生前作恶太多,上帝要这样惩罚他?在西门豹的铺头,叠放着一层钱纸,还有一个盛了清水的脸盆。

    把钱纸打湿,一张一张地放在人的口鼻处,让他窒息死亡。在电影里,西门平安看过这样的谋杀镜头。今晚,她也想这样谋杀她的父亲,好减轻他的痛苦。

    爸爸,你安心地去吧。西门平安噙着泪水,拿起一张钱纸,在水中浸湿。打湿了的纸很脆,平安小心地拿起,轻轻地蒙在她爸爸的嘴上和鼻子处。西门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鼓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屋。

    西门平安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看屋。屋是老式的木架,黑乎乎的,如魔鬼的大口,想吞噬一切。西门平安打了个寒战,急忙低下头,又拿起一张钱纸。

    砰,砰砰,砰砰砰…富有节奏而又响亮的声音响起,如炸雷劈进西门平安的耳中。是什么声音?她吓得就是一个激灵,急忙屏佐吸,想听个明白。砰,砰砰,砰砰砰…声音依然在继续,而且加快了节奏。

    原来是敲门声!西门平安松了口气,急忙把她爸爸嘴上的湿钱纸拿掉,起身走到堂屋,站到门后,说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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