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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周碧华

第21章 分居之后(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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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徐梅每到深夜就打电话给马海,马海那天没控制住,骂自己太没用,心想如果徐梅再在电话里挑逗他,他一定要战胜她,让她难受去!

    你猜马海想到了什么办法对付徐梅?上网玩游戏。.还是被桃姐控制之前,马海就是泡在网上玩游戏的,很久没有玩了,他在网上的那些战友都消失了,这次重返战场,他竟像个新兵,找不到感觉了。技战水平差,一些玩家就不同他玩了,他只好把以前习惯的隐身上线撤了,公开露面,希望有几个同情他的人一起玩玩。

    徐梅的电话打来时,马海把手机放在桌上,徐梅听到的声音就是隐隐约约的,徐梅急得在那头大叫,马哥,你声音大点!

    马海就故意说,手机有点问题,就这么大声音,我再大声音岳母会听到的!

    实际上,马海在缠着别人教自己玩新的游戏,任凭徐梅在电话里怎么挑逗,马海就是没有感觉。有时,他把耳朵凑近手机,只听见那一端徐梅自做多情,说着柔情话语,马海就想,女人怎么都那么傻!

    也不对,自己遇到的女人中,桃姐就是最最狡猾的人,再有,蔚儿也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面对马海的出轨,蔚儿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可越是宽容,马海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马海偶尔的应答也让电话那端的徐梅感到乏味,徐梅说,马哥,我睡了呀,你早点睡。马海就说,好的。

    马海关了手机,一心一意玩游戏,这时,一个小兵向他推荐一款新游戏,问他有兴趣不。

    马海问,什么游戏?

    杀鬼子的游戏。

    杀鬼子?怎么杀?

    点击开始游戏后,页面会出现日本靖国神社供奉的东条英机、土肥原贤二等14个二战甲级战犯的半身像靶子及简介,你任意射击,谁最选杀死14个战犯,谁就是将军。

    当过侦察兵的马海一下来了兴趣,马上与对手展开比赛,不一会儿就熟悉了技法,三下五除二就击败了对手,马海又获得以前的快感。

    不过,这没有技术要求,玩起来不过瘾,玩了几轮后,马海就没兴趣了。

    正当马海要下线时,一个叫“夜来香”的女人在向他打招呼,马海查了查对方的简介,注册地址是安哥拉,心想这是个华人哟,于是热情地回应了一下。.

    帅哥,能陪我聊聊吗?

    可以呀,但是聊什么呢?马海问。

    聊聊情感话题吧,对方说。

    听说聊情感话题,马海的头都大了,自己的情感实际上都是一塌糊涂的,哪有什么资格聊这个呢,出于礼貌,马海说,你说吧,我当你的听众。

    夜来香便开始倾诉。马海实际上没有听,他开着电脑,却到卫生间洗澡去了,等到洗澡完毕再回房间,只见聊天号上夜来香在说,先生,你如果觉得我的故事乏味的话,那改天再聊吧,晚安。马海于是顺水推舟说晚安。

    五一节到了,马海以为一家人会团聚的,没想到蔚儿要带领全市卫生系统的劳模到陕西去红色旅游,菲菲班上组织全班到台湾去了,马海的武馆也放了假,在家里与岳母一起过假日,就觉得有些浪费了。

    黄金周还剩三天的时候,马海在家终于呆不下去了,决定独自前往湘西凤凰散散心。一个人出游是第一次,马海觉得很新鲜很轻松。

    到了凤凰,没想到人山人海,连个站脚的地方都难找,满眼都是人,哪看得了风景哟,马海只好寻到一偏僻处歇息一下。

    这时,马海就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气,原来,风中传来的是一个女孩子的气息,这个女孩子看上去二十三四岁,穿着牛仔装,显得很有朝气,一头长发随意披在肩上。现在,她将旅行包放在地上,坐在那里歇息。

    那个女孩注意到了马海在观察她,回过头来冲他一笑,这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啦,马海的心脏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

    先生,您也是一个人旅行吗?她主动说话了。

    马海点点头,出于礼貌与她聊起天来。

    原来,小姐姓刘,来自上海,她说她就喜欢一个人旅行,与别人看风景观点不一,会破坏心境。这个观点马海也深有同感,以前和一些哥们一起外出,从来没有认真品味过风景。

    谈得投机,马海决定请客一起吃饭,刘小姐欣然同意了,马海寻思,两个人吃饭总比一个人吃有味。

    没想到刘小姐很能喝酒,四瓶啤酒像没喝一样,脸上只现出淡淡红晕,这让她更加漂亮了。

    吃完饭,马海才想起还没把住宿的事落实好,刘小姐说也没有。店主说,现在的凤凰还哪有宾馆住哟,他便给两人指了一条路,说一直朝乡下走,农民家里也许还能找到住处。

    马海只好与刘小姐在夜色中向乡下走去,农户本来就少,问了十多户都住进了游客。只好再往前走,简直快到了无路可走时才看到一家吊脚楼。马海问主人有两间房没有,主人说,让一间给你们就很不错了。

    刘小姐连忙接上话,一间就一间。

    进得房间,陈设很简陋,马海心想就在这里躲一夜风寒吧,不打算睡的。

    为了避免难堪,马海和刘小姐不停地海侃。到了半夜,刘小姐说实在困了,就和衣倒在床上。马海则在椅子上打瞌睡。这可是马海第一次与一个陌生女孩子独处,又怎么睡得着!

    借着灯光,只见刘小姐丰满的胸和着气息上下起伏,马海尽量克制自己不要乱想,可心里总是乱得很。

    过了一会,刘小姐下床走到马海跟前,她的眸子闪闪发亮,说,马先生,你不觉得我们是一对病人吧,没有神经吧,这样下去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不如我们拥有一个难忘的夜晚。明天分手后,我们今生不一定会重逢,彼此都不会带来麻烦,你说呢?

    与桃姐与胡燕与徐梅都上过床的马海,这时竟无语以对,他的头开始变得空白。

    这时刘小姐弯下腰,将双手放在马海肩上,她的长发便撩人的在他脸上划过……

    马海就这样像火一样腾地燃烧起来,与刘小姐纠缠在了一起。正在进行中,马海清醒过来,他想起了蔚儿,便停了下来。

    干嘛停了?刘小姐问。

    噢,对不起,我想起了自己的妻子。

    刘小姐拧了马海一把,你活得累不累呀!

    马海正不知所措,门却被人敲响了,操普通话的旅客在门外说,你们抓紧时间做好么,做做停停,影响我们休息了,我们不知你们什么时间做完,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刘小姐扑哧地笑了,你看看人家,多关心咱的事,咱不做下去对得起人家么?

    马海也乐了,说,那人一定看过一段相声。

    什么相声?刘小姐问。

    相声的题目我忘了,但内容还记得。是说的楼上楼下邻居间的事儿,有个楼上邻居每晚回来迟,睡觉时脱皮鞋总是重重地一扔,地板摔得很响,把楼下的人给吵醒了。楼下的人忍了几天后终于在白天警告他,别再重重地扔皮鞋。有一天晚上,楼上的邻居在重重地扔了一只皮鞋后,突然想起楼下邻居的警告,便轻轻地将另一只皮鞋脱下又轻轻地放到地板上,然后睡了。第二天清早,楼下的邻居跑到楼上嘭嘭地擂开了门,对睡梦中惊醒的邻居吼道,你昨晚怎么只扔一只皮鞋?害得我一直等第二只皮鞋扔响,等到天亮也没见响!

    哈哈哈,刘小姐笑得前仰后合,她对马海说,怎么样,我们也不能像人家一样只扔一只皮鞋吧,那太折磨人了,不如一气呵成。

    马海只好英勇应战,但他总是想到有另外的人在偷听,状态就很差,事后刘小姐说,别看你一身肌肉,但没什么力量哟。

    马海就在心里说,要不是心理负担,叫你好受!

    第二天,马海起来得很早,他想摆脱这个刘小姐,没料想刘小姐也醒了,问马海你去哪里?

    马海说,凤凰还没看够,四处去瞧瞧。

    这样吧,在凤凰的这几天我们就一起结伴,假期结束我们天各一方,互不联系。

    免了吧,这地方小,我怕遇到熟人。

    真是不解风情。刘小姐有些气恼地与马海分手了。

    望着刘小姐远去的背影,马海就像做了一场梦似地,他在一家小茶馆要了一壶茶独自喝着,回想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怎么这么有女人缘呢,老的少的都吃过了,且都是送上门的服务,真是不可思议。

    一壶茶喝了半天,马海才随了游人朝小巷子里走去,这凤凰的味道就在这些巷子里,一拐弯见许多的人簇拥在一老宅前,原来是沈从文故居。对这些个文人马海本来没有什么兴趣,但想起蔚儿有文学细胞,还是看看吧,多了解一些沈从文,说不准哪天与蔚儿聊天时能找到共同语言。

    买了门票,马海随人流挤进去了,讲解员却没怎么讲沈从文的文学成就,而是对沈从文的婚姻故事讲得眉飞色舞,马海听了半天才明白,沈从文虽然是个文人,但追起女人来匪气十足,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个十足的无赖,那张女士出身高贵家庭,硬是被沈从文死缠软磨得到手的,看来,也是鲜花插在牛屎上的例子,只是沈从文这堆牛屎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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