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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周碧华

第21章 分居之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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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马海有了经商的经验,在省城很快打开了局面,女儿全托,只在周末开车去接她回家,家里有岳母操持家务,马海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每天回到家,马海便突然觉得有些寂寞了,以前开酒店时,每天迎来送往,累得骨头散架,还有徐梅在眼前晃来晃去,而现在一回到家,只有岳母一个人,常常是岳母独自用餐,徒弟们的父母往往轮流接马海吃饭,这些学武功的孩子,大多出生在富人家庭,马海便结识了许多大老板。

    可是在晚上回到家,马海便有些无所适从了,往往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睡着,岳母有时醒来,还得为他轻轻披上衣物。

    你呀,快点想办法把蔚儿调到省里来,一家子在一起好些。岳母常这样嘀咕。

    我当然想她快点调到省城来,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她好歹是个局长,自己会想办法的。

    现在调动都要靠关系,你总不能指望一个女人到处求人吧?

    道理我懂,可是我一时想不到要找谁帮忙。

    你不是说经常请你吃饭的人都是大老板么?

    岳母一句话,点醒了马海,对呀,是可以利用他们的关系呀。这天,马海到武馆里对助手说,把学员的资料都给我调出来。

    助手一会儿便将一堆资料呈送到马海面前,马海便在办公室一页页地翻,一共挑选出三四个老板,最后选中一个,就叫助手将这个老板的孩子叫到办公室来。

    进来的是个小胖子,他父亲送他来习武主要目的是减肥,这孩子一头汗水来到马总老练面前时,紧张得有些颤抖。

    小胖,功夫有长进么?

    有呀,昨天老爸打我耳光,我机智地躲过了,还将他的手反锁了。

    哈哈,你胆大包天呀,敢打你老爸?

    我老爸高兴呀,他疼得直叫,还直夸我学习有进步哩。

    马海便有些哭笑不得,他摸小胖的头说,你爸爸关系最铁的朋友都有哪些?

    小胖摸一下脑袋说,太多了,都是些大佬。

    我不要你说大佬,有没有当大官的?

    噢想起来了,有个厅长,说是管全省医生的,和老爸关系很铁。

    马海立即明白了,一定是个卫生厅长,便有些喜出望外,他对小胖说,你回家告诉你老爸,说我今天请他吃晚饭。.

    小胖便回去了,下午,马海便接到了小胖爸爸的电话,唉呀呀,马总教练,怎么能让你请客呢,我来请你,晚宴定在喜来爬酒店。

    那怎么行,我说好了是我请你的。

    好,就算你请我,但我来埋单,一言为定!

    晚宴前一个小时,马海便到了酒店指定的包房等着,求人办事,却又不知送什么礼物好,直接送钱,自己的实力比这个老板差多了,送个几万塞他牙缝都不够,便认定这顿饭一定要自己埋单,点菜时便点了鲍鱼海参之类。

    老板一家终于来了,小胖见到马海便行礼,老板很开心,对马海说,看我这儿子,他只服你!

    服务员,点菜!老板吆喝道。

    我点了,马海说。

    老板便说,你点也行,看看菜单,点一些上档次,我得好好感谢你教我儿子真功夫哩。

    你儿子我肯定认真教,但这顿饭必须由我来请。

    为什么?老板有些不解。

    实不相瞒,我有事相求。

    好说好说,先喝酒!

    看到老板如此爽快,马海便放开肚量喝酒。

    酒过三巡,老板主动问道,马总教练有何事,只要我帮得上,我一定尽力,不要你花一分钱。

    是这样,你看我现在夫妻两地分居,家庭生活多有不便,我想把妻子调到省城来,却没有渠道。

    你老婆是干什么工作的?

    她是市卫生局局长。

    唉,你还娶了个女强人啦,不错,市一级卫生局局长,到省卫生厅可以当处长,这事应该不难,只是选择当哪个处的处长合算些。

    您这么有把握?马海心里有些乐了。

    不是我吹,老弟,那卫生厅的办公楼就是我修的,办公楼修好的时候,厅长在郊外的别墅我也帮他修好了。

    马海就见老板的夫人用肘子撞了她老公一下,示意不要讲。

    老板瞟了夫人一眼说,没什么,这世道谁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再说马老弟也不是外人,这样吧,请马总收我儿子做关门弟子怎么样?

    马海一听,立即双手打拱道,一定尽心尽力!

    老板就叫小胖立即行跪礼,小胖很听话,就跪下了。

    马海很晚才回到家,有些酒意的他洗了澡,便睡了,睡前拨通了董蔚的电话,董蔚却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

    蔚儿,有喜事告诉你。

    什么喜事呀,你还没睡呀,我都睡一觉了,却被你吵醒了。

    对不起,我知道你睡了,但这件喜事必须与你分享。

    快说快说,是不是收了很多徒弟?

    那算什么,是你的事,我帮你调到省卫生厅,希望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董蔚的睡意便没了,她也正在寻思调离的事,说实在的,自从刘强的事暴露后,尽管没有人当面羞辱她,可她总觉得满城的人都在背后指点她,虽然调到省城去不会像现在这样可以当一家之主,可是一个身陷泥沼的女人,在仕途上还企求什么呢。现在听到马海主动在为自己分忧,不禁有些高兴,她听马海一番介绍,也觉得这事有些靠谱,便在电话里说了几句软绵绵的话。

    放下手机,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刚才妻子软绵绵的话的作用,马海浑身像着了火,生理上来了冲动,可惜身边没有了徐梅,要不然此时可以排山倒海地享用她。

    正这么想着,手机响了,真是徐梅!难道与这个女人心有灵犀一点通?

    马哥,刚才是与哪个女人煲电话粥呢,半天打不进来。

    刚才呀,是老婆哩。

    哟,看来小别胜新婚啦,分居后感情更粘乎了是吧?

    那当然,唉这么晚了打什么电话哟,我要睡觉了。

    不许睡!陪我,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我能有法子吗?

    当然有,我睡不着是因为浑身是火,我要你帮我泄火。

    少来点骚,别扰得我失眠好不,你整天忙生意辛苦了,早点睡。

    真的马哥,我的身体实在离不开你,救救我。

    神经呀,我怎么救你?

    我打车来省城,你现在去开房好不?电话里,徐梅像是在求救?

    喂,别冲动好不?我把酒店租给你,你就得好好做生意,别惹出事来,我家那位提防着哩,到时你就租不成了。

    在你和生意之间,你比生意重多了,不管怎样,我今晚很难熬,我要来,你等我,只要一个小时到了嘛。

    马海知道徐梅这个女人说到就做到的,便有些烦了,他压低声音吼道,别为难我,我岳母像个侦探哩,我这个时间外出,她一定知道我在干坏事!

    呸,谁信?你这个侦察兵还斗不过一个老太婆?

    我不与你说了,我要关手机了!马海下了最后的通谍。

    别别别马哥,我实在受不了了,好好好我听你的不来省城了,但你得陪我说会儿话。

    马海只得答应。

    马哥,你抱紧我嘛,就像以前那样。电话里,徐梅的声音色色的……

    在徐梅娴熟的挑逗中,马海竟然射了。

    谢谢你马哥,电话里传来徐梅亲吻的声音,我去洗了,你也洗了早点睡吧,马哥真棒。

    马海便像做梦一般,拉亮灯,只见床上满是秽物,他匆匆换了床单,心想这脏床单怎么也不能让岳母洗,于是蹑手蹑脚地抱了床单到卫生间去洗。

    洗衣机的声音还是惊醒了岳母,岳母起床后问,这个时候洗什么东西呀,明天我来洗就是。

    妈,你别管,我反正睡不着。

    但是第二天,岳母还是悟出了什么,岳母便给女儿打了电话,蔚儿,你最好每周来一次,不能与老公隔得太久了。

    董蔚接到母亲这样的电话,心里一惊,以为老公又出轨了,便问,妈,你是不是发现他什么了。

    是呀,他半夜起来洗床单,肯定是跑马了。

    董蔚一听,扑哧笑了,如果老公跑马了,那正好说明他是忠贞的,不过,想像老公跑马的情景,心里就有些疼爱,甚至有些愧疚,便对母亲说,我记着了,尽量每周回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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