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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周碧华

第20章 眼皮再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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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董蔚的脑海里冒出梅子的时候,浑身不禁发颤,她一直在心中努力地否定着,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你说是谁?马海问。

    不,不,董蔚不停地摇头,脸色苍白。

    刑侦队的人见状,便安慰道,董局,我们在一边谈。于是,董蔚就随刑警到了一间房子里。刑警递给董蔚一杯水,请董局为我们提供有用线索。

    董蔚喝下一杯水,渐渐平息了刚才的恐惧感,然后说,我不敢断定是她,但只有她了解我们家的情况。

    谁?刑警追问。

    医院的护士梅子,她在我们家当过保姆。

    很有可能!几位刑警兴奋得一拍大腿。

    可是我不敢相信呀,我对她不薄呀,她读书是我资助的,找工作也是我帮忙的,怎么会忘恩负义呢?董蔚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犯罪行为不能按正常思维去推断的,否则也就不是犯罪行为了。马上联系医院,传唤梅子。马海的战友命令道。

    可是,医院那边的答复是,梅子请公休假了。

    刑警们便更加觉得梅子有重大做案嫌疑了,便驾车往医院赶去。

    在医院保卫科,护士长被叫到刑警便前。

    你不要紧张,我们只是向你了解下梅子的情况。

    梅子?梅子出什么事了么?护士长神色更加紧张了。

    不能确定,但请你告诉我们,梅子平时的表现情况。

    让我想想,梅子人挺漂亮,也灵活,与人相处也较好呀。护士长说。

    那她平时的社会交际怎样?

    噢对了,她几个月前谈了个男友,还经常下馆子,我们都觉奇怪,两人的经济条件并不是太好呀。护士长的眉头锁起来了。

    那也就是说,自从有了男友,她的消费就多了,那她的男友是不是很有钱?

    嗨,哪有呀,就是我们医院的一保安,所以我们也才觉得有些奇怪。

    刑警便对医院保卫科长说,马上叫梅子的男友来。

    他也请假了。保卫科长说。

    几位刑警几乎同时站了起来,立即对梅子和保安布控!

    再说梅子和男友取了敲诈来的钱,迅速地向山的深处逃去,两人气喘吁吁地在一块巨石下躺下来,确定没有人跟踪过来了,梅子就对保安说,快解开袋子,数数钱。.

    保安却懒洋洋地说,急什么,钱又不会跑掉。这时,保安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罪恶的念头,这女人花钱如流水,若是娶了她,老子将来怎么养得起?还不得逼着老子再犯罪?不如杀了她,自己独享这笔巨款,然后找个地方过安静日子去。想到这里,他的心狂跳起来。

    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梅子问。

    噢,还是不紧张的原因嘛,刚才就是逃命哩。

    现在好了,这地方好偏僻,我们把钱一人背一半,免得路上跑丢了,或是小偷偷了,我们都能剩下一半。

    保安更加确定眼前的这个美人是个贪心的女人,要不是她,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今后是死是活还真不知道。想到这里,保安对梅子说,来,我们先庆贺下。

    怎么庆贺?梅子问。

    你说呢?保安眼里是邪光。

    嘻,你疯了吧,看你累成那样,我也很累了。梅子不同意。

    你这就不懂了,做那事儿可以缓解压力,让精神焕发,来吧。

    可我实在没力气了,梅子还是不同意。

    又不要你使力,来,站着,你抱着树。保安就将梅子从地上提了起来,让梅子抱着一棵树,将梅子的裤子脱下……

    事毕,两人提起裤子,这才发现头上湿湿的,一摸,还粘糊糊的,才知鸟蛋掉头上了。

    晦气!保安说。

    是呀,有个成语说鸡飞蛋打,这是鸟飞蛋打,是不祥之兆哩。

    保安听到这里,更加坚定了一个人逃亡的决心,便一下勒住了梅子的脖子,梅子起初叫了两声,接着就两腿一蹬,软下去了。保安背起钱袋子,继续逃命。

    保安天黑前逃到了山脚下,远远望去有一缕炊烟,知道附近有农家,这时肚子里已饿得咕咕叫。保安便将钱袋子藏在草丛里,朝农家走去。

    这家里只有两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还有两个孙子,保安走进屋,说,大妈大爹,我迷路了,能不能弄点吃的,我给50元钱。

    两个老人一看陌生男子一脸的疲惫,恻隐之心就上来了,连忙将保安迎进屋,还要钱做什么,哪个人出远门没有为难的时候呢,只是我们吃得很简单,你跟着一起吃,不嫌弃就是。大妈就端上一盆煮熟的玉米,吃吧,我再弄个蛋汤来。

    保安也不客气,拿起玉米就啃,两个小朋友好奇地看着他。

    这户人家用的是自制小水电,电压不稳,电灯一闪一闪的,一部旧电视里一会儿是雪花,一会儿是图像。

    这时,电视里正播警方的通缉令,保安的玉米差点从手上掉了下来,画面上出现了他的头像!

    嘻嘻,好像叔叔。男童说道。

    保安的脸色突变,幸好那二老不在旁边,他立即上前关了电视,小朋友,电压不稳,一闪一闪的会坏了视力,然后,他把50元钱扔在桌上,迅速地离开,取了钱袋子,摸黑逃命。

    保安没想到的是,梅子并没有死!

    梅子被男友突然勒住脖子,只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抵抗,她小时候看过关于老虎的故事,老虎面对地上不动的动物是不吃的,越反抗,老虎的兽性越强。现在,明显是男友要独吞钱财,要置她于死地,一味反抗只会死得越快,不如索性装死。

    保安果然中计,见梅子的身体软了下去,只是匆匆用手在梅子的鼻孔边试探了一下,那一刻,梅子拼命地忍住了呼吸,等保安走远了,梅子才长吁一口气,咳了几下才把胸腔里的气吐出来。

    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梅子的心中燃起了复仇的火焰,既然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如此绝情,那就不怪老娘不义了。梅子决定回去报案,自己还能立功。

    于是,梅子沿着刚才逃亡的路返回,可是,却迷路了,天黑时,才好不容易看到半山腰有一户人家,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灯光来。

    黑夜里的森林太恐怖,夜鸟的叫声一声声凄厉的很,梅子决定投宿这户人家,第二天才走。

    嘭嘭!梅子有气无力地敲响了这户人家的门。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我,一个迷路的人,请开门。梅子央求道。

    一会儿,门开了,是个60多岁的老头,老头见到梅子,楞了一下,接着说,快请进快请进。

    房子里家俱不多,一看就是个寒酸家庭。梅子一屁股坐下,大爷,有水喝吗?

    有有有,大爷便给梅子递来一碗水,妹子,你这是?

    梅子便编了一个故事,最后说,大爷,我借宿一夜,明天清早就走,我给你付房费。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谁没有为难的时候?我给你下碗面吃。

    梅子吃着老汉煮熟的面条,心里一阵感动,便与老汉拉起了家常。

    大爷,您家里怎么这么安静呀,其他的人呢?

    只有我和孙子在,他都睡觉了,儿子和儿媳打工去了。

    你老伴呢?

    都死了七八年了。

    屋内一阵沉默。

    梅子吃完了面,便问,大爷,您这有地方睡么?

    有有,我儿媳的房空着的,我去给你准备。

    老汉便从衣柜里拿出床上用品,梅子见状,马上抢过来,大爷,我来,您歇着。

    铺好了床,老汉说,洗脸的毛巾你不嫌脏的话,你就用我们的。

    不不不,反正就一晚上,我就不洗了,明天清早我就走,我走的时候不会惊动您的,您只管睡您的。

    老汉便退出了房间,梅子便掩了门,却发现门闩是坏的,心想也没关系,反正这山里就这一户人家,只有老汉和小孙子,便拖了把椅子靠在门后,和衣躺在床上,疲惫不堪的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中,梅子忽然被弄醒了,一个人压在他的身上,正喘着粗气,那人正用手使劲解她的皮带。梅子完全明白了,是老汉压在她的身上,梅子的皮带是那种很宽大的,可怜的老汉笨手笨脚就是解不开。那老汉见解不开梅子的裤子,更急了,只得将手伸进梅子的内衣,胡乱地摸起来。

    梅子完全清醒了,她知道这个老汉饥渴到了极点,最初反抗了几下,便停止了反抗,她哈哈一笑,老汉一楞,手上停止了动作。

    别急,老大爷,我自己解开就是。梅子说着就解开了皮带。

    老汉忙完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穿裤子,问梅子,原来你是干这个的哟,你要多少钱?

    我呸!老娘是见你收留了我,又见你可怜才回报你的,我可不是卖身的,滚!

    老汉正要走出房间,梅子又叫住了他,快去烧点热水,我要洗澡。

    老汉连声答应,不一会端了热水来,你自己洗吧。

    梅子就在厕所里站着冲洗了自己的身子,然后睡了。

    第二天天刚亮,梅子就离开了老汉的屋,急急地往城里赶,临近中午时,她来到了入城口,却见一群人围着看墙上的东西,她凑近去一看,吓出冷汗来,那正是通缉令,上面赫然印着她和保安的照片。

    犹豫一会儿后,梅子来到公用电话亭,拨动了公安局的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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