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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周碧华

第20章 眼皮再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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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梅子近来感到身体有些疲软,以为是睡眠不足造成的。每天清晨学校的起床铃声响起,就像有人在被子里拉着她一样,就是不想起来。

    还不起床,要扣分了!女生部部长跑到寝室在挨个地查床。

    梅子不得不起床,匆匆地往洗漱间跑。

    牙刷刚在嘴里抽动几下,哇、哇、哇,梅子呕吐起来,奇怪的是又没有呕吐出什么,只是十分地恶心。

    旁边有女生看到了,嘻笑道,不是怀孕了吧?

    梅子一惊,手里的塑料杯子差点掉了下来。

    梅子慌慌地回到寝室,室友们都已去了教室里早自习,她悄悄摸自己的肚子,天啦,难道真的怀上了?

    一个多月前的一个周末,王科长开车接了梅子,直奔城里一个豪华小区,小区里,王科长购了一套效型房子,开了门,梅子发现,面积虽然不大,却布置得十分温馨。

    这就是我们的爱巢,你读书期间都可以住这里,噢,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王科长说。

    爱巢?梅子盯着王科长问。

    王科长的脸有那么一刹那间红了,他说道,是呀,我爱上了你,你难道还不知道?买这套房就表明了我可以为你不惜一切呀。

    可是,可是,你是有家室的人呀,我不能害你。梅子说。

    我虽已婚,但婚姻如同空壳,我和她没有感情,我现在爱的真的是你。王科长说着,用双手扶住了梅子的双肩。

    梅子一哆嗦,却并没有拂开王科长的手,王哥,她突然换了一种称呼,你对我真情实意我懂,可是我就是怕给你带来麻烦。

    你放心,只有快乐,没有麻烦的。王科长一边说着,揽在梅子双肩上的双手滑了下来,抱住了梅子的腰,越抱越紧,见梅子并没有推开他的意思,便将嘴凑了上去。

    梅子起初本能地将头左右摇摆,可是后来就停住了,她感到王哥的嘴唇就胶布一样粘住了自己的双唇,她的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头有些晕眩,浑身像火一样燃烧起来。最后,王哥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梅子就这样成了王科长的小三,每周都到那套房子里疯狂寻欢。.梅子上课时,在寝室里睡觉时,脑子里都是寻欢的场景,她的心思无法集中了,男人真是魔鬼么?梅子对王科长的身体产生了严重的依赖。

    正是期中考试时,梅子害怕了,担心自己的成绩难以过关。果然,期中考试成绩公布后,梅子四科有两科没有及格。

    班主任把梅子叫去了。

    梅子站在班主任面前,不敢抬头,但她感觉到班主任正在上下打量着自己。

    班主任是个50出头的男人,半晌,他才开口说话,你的成绩本来是不错的,这期怎么垮得这么快?听说你现在周末都是住在外面的,是不是恋爱了?

    梅子胀红了脸,点点头,她想不如索性承认在恋爱,这样成绩下滑才有个合理的理由。

    幸好班主任没有追问她的对象是什么人,班主任只是咳嗽了一下说,这个年龄谈爱我不完全反对,但不能影响学习呀,真正的爱情应该对双方会有所帮助呀,两科不及格,到期末时一平均就肯定过不了关,你说怎么办?

    期末如果有一门不及格,累积下去,毕业时就会受到影响,梅子是知道这个后果的,这时她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似乎在寻求班主任的帮助。

    老师,有什么办法么?梅子终于试探着问。

    班主任这时站起来,关了办公室的门,踱步到梅子身后,梅子就突然感觉到班主任将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班主任在身后说,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就看你知趣不?

    梅子有了风月场上的经验,知道班主任说的知趣的内含是什么,她在内心里一盘算,心想反正身体是不洁的了,给谁都一样,就点了点头……

    也许是担心走廊上有人经过,班主任速战速决,他提起裤子,对梅子说,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考分的事你不用担心。记住,一定要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梅子回到寝室后就到洗澡间洗澡去了,不知为什么,王哥占有她时她倒感觉到了无比的快感,但班主任刚才的几进几出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她要把身子洗个干干净净。

    没想到,梅子现在有了孕娠反应,这究竟是王哥的呢,还是班主任的呢?

    周末时,梅子悄悄到医院做了检查,化验结果出来了,可是自己学医还没学到这个知识,也不知这个结果是怀上了还是没怀上,她揣着化验单,想找个人打听,可找谁打听呢?

    周一的晚上,梅子终于打定了主意,她决定请教学校的一个语文老师,这个语文老师是个作家,很受全校学生欢迎,值得信赖。

    作家老师正在办公室里备课,梅子在门外犹豫了好久,才终于走了进去。

    见到梅子,作家老师抬起头来,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作品需要我指点?全校爱好文学的同学经常找作家老师求教,他以为梅子是来修改作品的。

    梅子这时突然跑到门口,四下里望了望,又跑进来,轻声问,老师,您可以为我保密么?

    作家老师愣了一下,才知道这个女生不是来请教创作的,而是另有隐情,便点点头,你既然信任我,我就会为你保密的。

    梅子说,您认为我们的班主任怎么样?

    作家老师是何等地敏感,他已明白几分了,但依然平静地说,你们的班主任很敬业呀,年轻有为。

    我、我不是说他的教学水平,而是……梅子不敢说了。

    有什么就只管说吧,你放心。作家老师鼓励道。

    梅子终于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化验单,您能帮我看看这是什么意思么?

    作家老师便听到了梅子紧张地喘气声,他是已婚之人,接过化验单便明白了,上面的符号明明白白地显示是怀孕了,便对梅子说,你千万别声张,这是怀孕的标志,你呀,就悄悄告诉那个人吧,让他带你去做人流,千万保密,不然对你以后的人生是有负面影响的。

    梅子向作家老师深深鞠躬,便慌慌地走了。

    躲在寝室的床上,梅子悄悄抚摸着自己的肚皮,感觉里面的小生命在快速生长,就快要钻出来了,强烈地紧迫感升起来,必须马上拿掉孩子!梅子决定抽时间找一家民间妇科诊所做,她看到街上有很多小广告,都是无痛人流之类的。究竟是谁的呢?梅子思考着,突然,她心生一计,必须算班主任的!

    第二天,梅子悄悄来到班主任办公室,关上了门。

    班主任看到梅子主动送上门,欣喜地说,想我了?说着就抱住梅子。

    梅子试图挣脱,却没挣脱掉,便说,我有了。

    班主任一楞,有了?可别吓我。

    是真的有了,我化验过了。

    有了就有了,拿掉就是,今天我还得享受享受。

    等班主任忙碌完了,梅子系好裤子,认真地说,你得带我去做人流。

    好好好,周末吧。我带你到乡镇医院去做,城里的熟人太多了。

    好不容易等到周末,梅子随了班主任,搭乘中巴车到了附近一家乡镇医院。梅子进手术室时,班主任安慰说,别怕,我在外面等着。

    梅子进了手术室,只见里面脏兮兮的,这时进来了一个男医生,男医生指了指手术台,脱掉吧。

    怎么?男的做人流?梅子有些害羞。

    真是怪事,你与男人做那事都做得,男医生帮你做手术做不得?

    梅子心里便生了种厌恶感,她极不情愿地脱了裤子,这时她听到一阵铁器的撞击声,接着就感觉到那医生将什么铁器塞进了自己的下面……

    唉哟你弄疼我了!梅子叫了起来。

    这是人流,不是寻欢,你以为有快感呀?男医生讽剌道。

    梅子气极了,吼道,我不做了。便从手术台上下来,匆匆穿了裤子,走出手术室。

    这么快?等在外面的班主任问。

    我不做了,他们好野蛮,我受不了。

    那怎么办?班主任紧张地问。

    我回城里做去,不要你陪同,这下你放心了吧?

    班主任连忙说,好好好,你太善解人意了,这是200元营养费,你拿着。

    梅子一边登上中巴车,一边说,我不要你的钱,反正毕业前凡有不及格的科目你都得负责到底。

    好好好,这个你放心,班主任在车下说,我搭下一班车,你先回城。

    梅子回了城,按照小广告上的地址,找了一家民间妇科诊所,很顺利地做了。从诊所出来,她感到极度的虚脱,这时真想有个男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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