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各路神仙粉墨登场
参与调研的工作人员和工作部门太多，济济一堂挤满了三星级酒店清风酒店的多功能会议厅。惶惶让笑丛主持汇报会，他和市人大副主任，市政协副主席，还有市委副秘书长，市政府副秘书长以及市级各部门的主要领导，清风县四大班子领导一起聆听汇报会。
笑丛端坐在主持人席位，很不自在地说：“各位领导，各位企业家，今天我们在汇聚一堂，都是为了灯城经济的发展。大家也看到了，今天市委市府和市级各部门的领导在市委领导惶惶同志的带领下，深入市重点项目办以及个项目所在地调研，其目的是尽快更好的启动这四大项目，让这四大项目尽早为灯城经济建设添砖加瓦。刚才各位已经调研了市重点项目办和灯城盐业高科技开发区和灯城彩灯民俗文化园两个重大项目，因为煤矿整合项目和林区开发项目离县里和市里较远，所以根据领导的安排，调整为会议调研，下面请煤矿整合项目的负责人上台来汇报……”
煤矿整合项目的高管走上发言席，首先向惶惶所在的主席台鞠躬，而后向下面坐着的各位鞠躬，而后朗声说：“各位领导，各位在座的嘉宾。我们是高企业的，也没有那么多繁枝缛节的文采，我就直说吧。尽管话不好听一些，但我讲得是真话，古时就有良药苦口利于病之说，希望我的话能够引起各位领导的重视……”他的话一出口，全场即刻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屏佐吸，期待着他究竟要说些什么话。
只听见他说：“各位，我提几点感受。我们做企业讲究效率，我们搞建设需要时间和速度。可是灯城市在这方面做得其实并不好，就拿我们集团为例，有三个同等类别的项目先后在全国各地同时开工，其他的工程和项目现在大度进入正轨了，而我们清风县的这个煤矿整合项目，自今也还在磨合之中，不仅市里面的各项指导政策缺乏，优惠政策尚无，煤矿与煤矿之间的谈判缺乏政府强有力的撮合，所以在事实上难度大不说，参与这个项目的管理者们已经感到精疲力竭……”
他讲的这些话，与调研过的单位完全大相径庭，笑丛和吕薇的担忧果然应验了。要不要让他继续说下去呢？坐在主席台上的领导们能够听得下去吗？站在主持席的笑丛离开位置，直奔惶惶身后，躬下身子问：“领导，要不要就此打住？”
惶惶反倒十分坚决地说：“不不不，让人家把话说完，我们就是要听人家讲真话嘛？只有实事求是，才能对症下药嘛。”听他这样义正词严，笑丛还能说什么呢？
只听见煤矿整合高管继续说：“各位领导，我在此坦言，如果政府部门不改变这种拖拉疲沓的作风，在不加快速度和加大对各子煤矿的蹉商力度，恐怕我们企业真的很难支撑下去了……”
惶惶此刻突然发言说：“这位是煤矿整合项目的负责人是吧？”
发言的高管点点头。
惶惶说：“你刚才讲到的问题，确实是我们政府的问题，不过请你转告你们董事会领导，灯城市前一段时间的工作疏漏，我代表市委市府向你们表示歉意，但是你们总得给我们一个修正错误的机会吧？请你相信，既然灯城市下了决心开发这个项目，且已经把这个项目交到你们手上，我们就不会坐视不管你们现在遭遇的问题。我在这里表个态，从明天开始，这个局面将得到彻底扭转，请我们市重点项目办和市级各部门，还有清风县四大班子同时联动，解决好企业最近需要解决的所有问题。”随后他转身询问市人大副主任：“老领导，你说呢？”
市大人副主任十分严肃地说：“同志们，这可不是简单的工作作风问题，这是事关灯城明天的发展大计，我们在这个时候可不能有任何含糊……”
市政协副主席也强调说：“两位领导讲得好，我完全赞同。我希望各位按照刚才两位领导部署的抓落实，而且要一级抓一级，一定要落实到位……”
听了几位领导的指示，笑丛感觉到肩上十分沉重，她真想会议马上结束，她好找吕薇萌萌她们合计合计，下一步的工作如何突破。
轮到林区发展项目发言了，笑丛心里凉飕飕的，根本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林区开发项目的高管一开口就吓了笑丛一大跳。他说：“各位领导，我们的问题显然比煤矿整合要严峻的多……”众人愕然，今儿是怎么啦？一个比一个火爆，都想吃了枪子似的，一开始就这样呛人。
他的意思总结起来有这样几条。第一，林区的历史遗漏问题现在尚未解决，原来很多权属属于环保局、林业局，水务局，建设局，规划局等等，这些权利界限不清，工作无法开展。第二，山民不愿意搬迁，整整三个村的村民，加起来有一千二百余户人家，这些都是老山民，有的说祖祖辈辈住在这里，不愿离开祖宗，离开祖宗就是叛逆的不肖子孙。另有很多山民一直都依靠山林而活着，他们打猎，摘野菜，贩椰果和山珍，离开了大山就等于失去了生活来源。其三，安置区域和安置政策不够优惠，缺乏明显的吸引力等等。总之就是这个项目运作太困难，要是政府再不处理就只能搁置了……言语之尖锐，用词之过激，让在座的人听得浑身冒汗。好像这本身就是政府在冒泡骗人似的。倘若说刚才煤矿整合的说得还不算离谱的话，后者就显然有时分寸了。
笑丛实在忍不下去了，又走到了惶惶面前，低声问：“要不要打住？”
惶惶十分果断地说：“打住，打住，他这不是完全否决了政府的决策了吗？要是这样，他们还竞争这个项目干嘛呢？猪脑子啊？”当然他的声音压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
笑丛走到主持席前，十分生硬地说：“好了，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了解的，现在你听听领导们的意见。”
全场鸦雀无声，安静得都能彼此听到呼吸声。
全场的目光聚焦到了惶惶的脸上。
惶惶放下了手中的笔，十分谨慎地望了全场一眼，也扫描了站在发言席上的那位高管一眼，而后才温和地说：“同志们，我们看问题要看到两面性，每一项工作都会有难度，每一项工作也都是万事开头难。林区的开发没有问题，我们面向全社会招募企业竞标干啥呢？我们就是知道有困难，所以才面向全社会招募有能力，有经验的公司来操作这个项目嘛？”他的这几句话一出口，站在发言席上的那位高管浑身筛糠，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得了疾病……
惶惶接着说：“这个项目，在我看来，问题确实有，但是不至于有那么多的困难。上午我们在市里面也研究了林区项目办和县里面各部门的权利划分问题，这算什么问题呢？该给林区项目办的坚决给，最后由林区项目办来权衡和决定不就行了吗？这还有什么可以争论的呢？搬迁的问题，就更不是什么问题了，全国的项目都在搬迁，连三峡那样大的工程，搬迁数以万计的人都成功了，搬几个村的村民还能算个事吗？这位同志，我请你回去转告你们的决策者们，不要被一些小事所吓倒，况且这些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
对煤矿整改项目，惶惶是批评政府收场，而对于林区发展项目，他则是劝慰企业收场。很显然，他对林区高管的发言十分藐视。
会后，惶惶主持所有参会人进行了调研小结，形成了指导性意见。总体上说，市重点项目办的工作还是值得肯定的，盐业和灯产业项目推进正常，滞后的煤矿整合和林区开发还需加大力度。具体措施也很明确，由市重点项目办牵头，会同市级部门和清风县四大班子进驻清风县个项目办，确实可行的帮助企业集团扫清一切障碍，尽快推动项目的正常建设。他和是人大副主任，政协副主席都讲完话之后，对笑丛说：“下面听取市重点项目办的意见。”
笑丛说：“是不是听听吕薇县长的意见？”
惶惶和蔼地说：“你们谁的意见都得听啊？你们谁先说都可以。”
吕薇说：“还是你先说吧，我补充就行了。”
笑丛也就接过话茬说：“好吧，今天的调研，对我们市重点项目办是一个历史性的推进，各方面的问题暴露出来了，领导和同志们的意见也出来了，作为市重点项目办，下一步就是落实好调研会的决议和决定，完成好领导提出的目标和要求……”她把下一步的工作打算和计划详尽地讲述了一遍，包括工作组的构成，工作组的工作范围，什么时限完成那些工作，指向性非常清晰和明确，就连一直与她工作的吕薇也没料到她会有这么清晰的工作思路和决断能力。笑丛说完之后，对吕薇说：“下面请吕薇同志代表市重点项目办做补充发言。”
不想吕薇却摆摆手说：“你已经讲得很全面了，没有任何补充了。”
惶惶非常满意笑丛的工作安排，会前会后都表扬笑丛有临机决断的能力，其言语之间，充溢着对她的褒奖。
参与调研的工作人员和工作部门太多，济济一堂挤满了三星级酒店清风酒店的多功能会议厅。惶惶让笑丛主持汇报会，他和市人大副主任，市政协副主席，还有市委副秘书长，市政府副秘书长以及市级各部门的主要领导，清风县四大班子领导一起聆听汇报会。
笑丛端坐在主持人席位，很不自在地说：“各位领导，各位企业家，今天我们在汇聚一堂，都是为了灯城经济的发展。大家也看到了，今天市委市府和市级各部门的领导在市委领导惶惶同志的带领下，深入市重点项目办以及个项目所在地调研，其目的是尽快更好的启动这四大项目，让这四大项目尽早为灯城经济建设添砖加瓦。刚才各位已经调研了市重点项目办和灯城盐业高科技开发区和灯城彩灯民俗文化园两个重大项目，因为煤矿整合项目和林区开发项目离县里和市里较远，所以根据领导的安排，调整为会议调研，下面请煤矿整合项目的负责人上台来汇报……”
煤矿整合项目的高管走上发言席，首先向惶惶所在的主席台鞠躬，而后向下面坐着的各位鞠躬，而后朗声说：“各位领导，各位在座的嘉宾。我们是高企业的，也没有那么多繁枝缛节的文采，我就直说吧。尽管话不好听一些，但我讲得是真话，古时就有良药苦口利于病之说，希望我的话能够引起各位领导的重视……”他的话一出口，全场即刻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屏佐吸，期待着他究竟要说些什么话。
只听见他说：“各位，我提几点感受。我们做企业讲究效率，我们搞建设需要时间和速度。可是灯城市在这方面做得其实并不好，就拿我们集团为例，有三个同等类别的项目先后在全国各地同时开工，其他的工程和项目现在大度进入正轨了，而我们清风县的这个煤矿整合项目，自今也还在磨合之中，不仅市里面的各项指导政策缺乏，优惠政策尚无，煤矿与煤矿之间的谈判缺乏政府强有力的撮合，所以在事实上难度大不说，参与这个项目的管理者们已经感到精疲力竭……”
他讲的这些话，与调研过的单位完全大相径庭，笑丛和吕薇的担忧果然应验了。要不要让他继续说下去呢？坐在主席台上的领导们能够听得下去吗？站在主持席的笑丛离开位置，直奔惶惶身后，躬下身子问：“领导，要不要就此打住？”
惶惶反倒十分坚决地说：“不不不，让人家把话说完，我们就是要听人家讲真话嘛？只有实事求是，才能对症下药嘛。”听他这样义正词严，笑丛还能说什么呢？
只听见煤矿整合高管继续说：“各位领导，我在此坦言，如果政府部门不改变这种拖拉疲沓的作风，在不加快速度和加大对各子煤矿的蹉商力度，恐怕我们企业真的很难支撑下去了……”
惶惶此刻突然发言说：“这位是煤矿整合项目的负责人是吧？”
发言的高管点点头。
惶惶说：“你刚才讲到的问题，确实是我们政府的问题，不过请你转告你们董事会领导，灯城市前一段时间的工作疏漏，我代表市委市府向你们表示歉意，但是你们总得给我们一个修正错误的机会吧？请你相信，既然灯城市下了决心开发这个项目，且已经把这个项目交到你们手上，我们就不会坐视不管你们现在遭遇的问题。我在这里表个态，从明天开始，这个局面将得到彻底扭转，请我们市重点项目办和市级各部门，还有清风县四大班子同时联动，解决好企业最近需要解决的所有问题。”随后他转身询问市人大副主任：“老领导，你说呢？”
市大人副主任十分严肃地说：“同志们，这可不是简单的工作作风问题，这是事关灯城明天的发展大计，我们在这个时候可不能有任何含糊……”
市政协副主席也强调说：“两位领导讲得好，我完全赞同。我希望各位按照刚才两位领导部署的抓落实，而且要一级抓一级，一定要落实到位……”
听了几位领导的指示，笑丛感觉到肩上十分沉重，她真想会议马上结束，她好找吕薇萌萌她们合计合计，下一步的工作如何突破。
轮到林区发展项目发言了，笑丛心里凉飕飕的，根本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结果。
林区开发项目的高管一开口就吓了笑丛一大跳。他说：“各位领导，我们的问题显然比煤矿整合要严峻的多……”众人愕然，今儿是怎么啦？一个比一个火爆，都想吃了枪子似的，一开始就这样呛人。
他的意思总结起来有这样几条。第一，林区的历史遗漏问题现在尚未解决，原来很多权属属于环保局、林业局，水务局，建设局，规划局等等，这些权利界限不清，工作无法开展。第二，山民不愿意搬迁，整整三个村的村民，加起来有一千二百余户人家，这些都是老山民，有的说祖祖辈辈住在这里，不愿离开祖宗，离开祖宗就是叛逆的不肖子孙。另有很多山民一直都依靠山林而活着，他们打猎，摘野菜，贩椰果和山珍，离开了大山就等于失去了生活来源。其三，安置区域和安置政策不够优惠，缺乏明显的吸引力等等。总之就是这个项目运作太困难，要是政府再不处理就只能搁置了……言语之尖锐，用词之过激，让在座的人听得浑身冒汗。好像这本身就是政府在冒泡骗人似的。倘若说刚才煤矿整合的说得还不算离谱的话，后者就显然有时分寸了。
笑丛实在忍不下去了，又走到了惶惶面前，低声问：“要不要打住？”
惶惶十分果断地说：“打住，打住，他这不是完全否决了政府的决策了吗？要是这样，他们还竞争这个项目干嘛呢？猪脑子啊？”当然他的声音压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
笑丛走到主持席前，十分生硬地说：“好了，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了解的，现在你听听领导们的意见。”
全场鸦雀无声，安静得都能彼此听到呼吸声。
全场的目光聚焦到了惶惶的脸上。
惶惶放下了手中的笔，十分谨慎地望了全场一眼，也扫描了站在发言席上的那位高管一眼，而后才温和地说：“同志们，我们看问题要看到两面性，每一项工作都会有难度，每一项工作也都是万事开头难。林区的开发没有问题，我们面向全社会招募企业竞标干啥呢？我们就是知道有困难，所以才面向全社会招募有能力，有经验的公司来操作这个项目嘛？”他的这几句话一出口，站在发言席上的那位高管浑身筛糠，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得了疾病……
惶惶接着说：“这个项目，在我看来，问题确实有，但是不至于有那么多的困难。上午我们在市里面也研究了林区项目办和县里面各部门的权利划分问题，这算什么问题呢？该给林区项目办的坚决给，最后由林区项目办来权衡和决定不就行了吗？这还有什么可以争论的呢？搬迁的问题，就更不是什么问题了，全国的项目都在搬迁，连三峡那样大的工程，搬迁数以万计的人都成功了，搬几个村的村民还能算个事吗？这位同志，我请你回去转告你们的决策者们，不要被一些小事所吓倒，况且这些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
对煤矿整改项目，惶惶是批评政府收场，而对于林区发展项目，他则是劝慰企业收场。很显然，他对林区高管的发言十分藐视。
会后，惶惶主持所有参会人进行了调研小结，形成了指导性意见。总体上说，市重点项目办的工作还是值得肯定的，盐业和灯产业项目推进正常，滞后的煤矿整合和林区开发还需加大力度。具体措施也很明确，由市重点项目办牵头，会同市级部门和清风县四大班子进驻清风县个项目办，确实可行的帮助企业集团扫清一切障碍，尽快推动项目的正常建设。他和是人大副主任，政协副主席都讲完话之后，对笑丛说：“下面听取市重点项目办的意见。”
笑丛说：“是不是听听吕薇县长的意见？”
惶惶和蔼地说：“你们谁的意见都得听啊？你们谁先说都可以。”
吕薇说：“还是你先说吧，我补充就行了。”
笑丛也就接过话茬说：“好吧，今天的调研，对我们市重点项目办是一个历史性的推进，各方面的问题暴露出来了，领导和同志们的意见也出来了，作为市重点项目办，下一步就是落实好调研会的决议和决定，完成好领导提出的目标和要求……”她把下一步的工作打算和计划详尽地讲述了一遍，包括工作组的构成，工作组的工作范围，什么时限完成那些工作，指向性非常清晰和明确，就连一直与她工作的吕薇也没料到她会有这么清晰的工作思路和决断能力。笑丛说完之后，对吕薇说：“下面请吕薇同志代表市重点项目办做补充发言。”
不想吕薇却摆摆手说：“你已经讲得很全面了，没有任何补充了。”
惶惶非常满意笑丛的工作安排，会前会后都表扬笑丛有临机决断的能力，其言语之间，充溢着对她的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