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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行走在边缘

第八章学炼丹山门欲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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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儿曾经在城里听人对修仙者如此称呼,于是也学着对当值的长春派弟子如此称呼。.

    “你想找的人叫什么名字?是哪座山峰的弟子?”

    “我找喜娃叔叔,喜娃叔叔是三十多年前来此修炼的。”

    “没听说有这样一个人,你可知道他在哪座山峰修行?”

    “只知道在长春派,却不知道是哪座山峰。”

    原来长春派弟子众多,派内又分为六座山峰,每座山峰有峰主,也算是该峰弟子的师傅。

    “要是三十多年前来的,现在应该是师叔辈的了。”

    另外一个执事弟子开口说道。

    “这样吧,师弟你分别向六峰发飞剑传书,问一下三十多年前有没有一个叫喜娃的弟子到此修行。”

    “好的。”

    “你叫什么名字?看你的年龄也不过十来岁,恐怕也不认识这个喜娃吧?”

    “我叫弃儿,我的确不认识喜娃叔叔,只是从爷爷奶奶那里听说,喜娃叔叔三十多年前来长春派修行,至今已经二十多年没有音讯了。”

    “哦,是这样。估计找到的希望不大。很多拜入山门的弟子,都会改名字的。另外还有不少弟子,在修炼过程中会发生意外,要么是外出历练时发生意外,每年都会有弟子亡故或者失踪。”

    “仙师大人,你们长春派还招收弟子吗?”

    “找啊,每年的六月初一到初十,这十天是山门招收弟子的时间。怎么,你也想修炼吗?”

    “我想试试。”

    “你要是想报名,就到那时候过来,我们只招收年龄在六岁到十二岁之间的弟子,你今年几岁了?”

    “我今年还不到十一岁。”

    “那就来试试吧,记好了,是六月初一到初十。”

    说完,这名执事弟子便不再理会弃儿,而是转身和另外一位坐在一起,闲聊起来。弃儿就站在旁边等着回信。不久,六峰都传回讯息,内容都是一样的:查无此人。弃儿只好悻悻而归。

    弃儿找不到喜娃叔,尽管很失望,却也毫无办法。心里盘算着,等六月初一,如果能被选为长春派弟子,不仅可以打听喜娃叔的下落,自己也就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再不用四处流浪。于是,弃儿一边在自己的窝棚里炼丹,一边期待着六月初一早点到来。.

    期盼中的日子更显漫长,弃儿是三月底到长春派山门打探喜娃叔的消息的,到六月初的两个月时间,让弃儿感觉似乎过了两年一般。

    特别是五月里,从初十天就开始下雨,一直下到二十五,弃儿的窝棚本是用树枝搭建的,上面盖了些茅草。小雨还能挡住,大雨倾盆时,窝棚里也会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夏天的雨大都是倾盆大雨,所以,半个月来,弃儿感觉身上都好似发霉了一般。铺在地上当床用的枯草,早已湿漉漉的,弃儿半个月都没有躺下过,不是炼丹,就是打坐修炼。

    有时夜晚雷电交加不能修炼时,弃儿就双手抱在胸前,呆呆地坐在支在地上的几根树枝上。这时候的弃儿最想娘。弃儿从小怕雷声,小时候夜里下雷雨的时候,弃儿每每会被雷声从睡梦中惊醒,醒来时总会发现,自己已经被娘搂进温暖的怀抱里了。现在的弃儿,孤孤单单地坐在自己的窝棚里,看着外面的电闪雷鸣,不禁感到阵阵凉意从四面八方包围着自己。弃儿不由紧了紧抱在胸前的双手,任眼泪肆意地流着。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拜入长春派山门,好好修炼,一旦修炼有成,一定回去为娘讨回公道。

    终于盼到六月初一了,早晨,天刚蒙蒙亮,弃儿就从窝棚里出发,三十里路程,弃儿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来到长春派山门前,弃儿发现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前来报名的六到十二岁的孩童,除了弃儿自己外,几乎都有家人陪伴着。

    在长春派山门外有五张桌子,每张桌子后面都坐着一位年轻的修士,负责给前来报到的人发号牌。五张桌子前面,则排了长长的队伍。弃儿随意选了一排站在后面,随着人群一点点向前挪动着。期间,弃儿发现能够被长春派选中的人,十个里面仅有一个。弃儿的心,不禁揪了起来。一直在心里暗暗祷告着:

    “娘一定要保佑弃儿被选中,弃儿不想再过以前那样流浪的日子了。弃儿也只有拜入山门,才能在修炼的道路上走的更远,才能为娘讨回公道。”

    快到午时才轮到弃儿。弃儿忐忑地站在桌子前,听对面年轻的修士说道:

    “伸出手来。”

    弃儿伸出自己的右手,紧张的都不敢看对方的表情。唯恐自己落选。过了好几个呼吸,弃儿发现对方仍然握着自己的手腕,不禁好奇地抬起头来。因为弃儿早就观察到,前面的孩子,只是被桌子后面的修士轻轻一握手腕,立马就会告诉他们行还是不行。怎么到自己这里会这么久呢?

    弃儿看到握着自己手腕的修士皱着眉头,嘴里不住地嘀咕道:

    “奇怪啊,真是奇怪。”

    弃儿不知道对方发现了什么,也不敢问,只是呆呆地看着修士的脸。只见年轻的修士放下弃儿的手腕,回身对后面一位三十多岁,留着三绺长须的中年修士说道:

    “请韩师叔来看看吧,师侄实在是弄不明白了。”

    中年修士听到声音后,边望弃儿这边走,边问道:

    “张扬,什么事情弄不明白?你不会连有没有灵根都试不出来吧?”

    “韩师叔,次子体内并没有灵根,却是有真气。所以师侄从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有这样的事情?”

    那位韩师叔来到桌边,拿去弃儿的手腕,弃儿只觉得已故温热的气流从自己手腕一直来到丹田处。

    “没有灵根,为什么会有真气?”

    韩师叔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弃儿。弃儿小声的回道:

    “回仙师大人,我五年前开始跟爷爷学习修炼,才有体内的真气的。”

    “你今年几岁?”

    “不到十一岁。”

    “你爷爷是修仙者吗?”

    “是的,只是爷爷也是刚入门的修仙者。”

    韩师叔本想让弃儿背出自己修炼的口诀,不过他知道,每个门派的修炼口诀都是门派的秘密,想了想后,却对张扬说道:

    “暂时把她收下吧,回头让传法长老看看,再决定收不收。”

    “是,韩师叔。”

    等韩师叔离开后,张扬对弃儿说:

    “听到韩师叔的话没?只是暂时收下你,不是正式收下,明白吗?”

    弃儿点点头,低低的“嗯”了一声。

    “到里面和他们站在一处吧。”

    张扬指了指身后山门内,被选中的为数不多的新晋弟子说道。弃儿乖乖地来到山门之内,挨着在自己前面被选中的弟子,站在那里。心里反而更忐忑了。

    直到日薄西山,长春派门前前来报名的孩童才逐一检测完毕。弃儿随着被选中的五十七个孩子,一起被安排到山门内住下。等待着第二天的安排。

    第二天早晨,有人来领他们去用过早饭后,又带着他们来到一处广场上,让五十七人站在那里等着。约莫过了不到两刻钟,还是那位韩师叔,来到众人面前,扬声说道:

    “虽然你们被初步选中,但是还不是长春派的真正弟子,今天还要进行一项测试,不合格者一样会被退回。”

    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看五十七个孩子,接着说道:

    “看到前面的大殿了吗?今天的测试就在那间大殿中进行,你们随我来。”

    说罢,韩师叔转身领着大家向大殿内走去。弃儿见没有再测试自己有没有灵根,一位韩师叔已经忘记了昨天的事情,心情好了不少。也尾随着大家一起来到大殿内。

    大殿内十分宽敞,而且明亮。弃儿进来后,发现殿内还有不少人在。有男有女,中间一位相貌十分威严,有四十多岁的样子。韩师叔走到那人面前,恭敬地说道:

    “掌门师叔,这是今年初步入选的弟子,共有五十七个,其中一个没有灵根,体内却有真气运行,师侄弄不明白,便暂时收下了,想请传功长老看看。”

    “哦,还有如此稀奇的事情?”

    旁边一位六十多岁,须发已是花白的老人走过来问道。

    “长老试试便知。”

    韩师叔说完,转过身来,对着弃儿说道。

    “你过来,让传功长老帮你看看。”

    弃儿忐忑地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那位老者面前,主动伸出手腕。传功长老握住弃儿伸过来的手腕,眯缝着眼睛,沉吟了良久,才收回手去,回头对掌门说道:

    “掌门师弟,韩师侄所言非虚,师兄我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是请掌门师弟看看吧。”

    如前一样,那位相貌威严的中年人,也就是韩师叔口中的掌门师叔,握住弃儿的手腕探视良久,最后也只有摇摇头,对韩师叔说:

    “先让他参加下面的测试吧。等测试完,如能过关,视情况再说。”

    于是,韩师叔转身对着五十七人说道:

    “你们随我来。”

    众人尾随着韩师叔向大殿后面走去,通过一座门后,发现是一处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所在。韩师叔站在门前的台阶上,对身后的五十七人说:

    “你们进入其中,能在两个时辰内回到大殿者,将成为长春派正式的入门弟子。都听清楚,是两个时辰,超时者会被淘汰。都进去吧。”

    说完对众人一挥手。

    弃儿夹在众人之中,缓缓向眼前的花丛中走去。当弃儿紧跟着前面的人,进入其中时,却突然失去了前面人的身影。弃儿不禁回身向后面看去,同样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弃儿站在当地,呆呆地想了半天,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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