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生顿了顿,眼眸瞬间染上了灰蒙的阴影,默默地拿起行礼包,朝屋里走去。

    “语鸢,我们先进屋吧?”汪列舟温婉地开口,心里踮记着屋里的爷爷还未见过语鸢呢?想给他老人家一个惊喜!

    “你是萱萱吗?”一声苍老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大厅门口,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坐在轮椅中,佣人推着正缓缓朝他们而来。

    汪一东满目激动,那女孩的眼神真的像极了已逝的儿子,仿佛是和汪东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般。

    忽然的声音让语鸢怔住,猛然抬起头看向前方,呃,是位老爷爷呢?他会是谁?语鸢一付怔怔地表情看向一侧的汪列舟,仿佛是在用眼神询问着他。

    “他是我的爷爷,也是你的爷爷。”汪列舟温婉地扬起笑。

    真的吗?原来自己还有一位爷爷呢?

    “爷爷”语鸢走近他轻轻开口唤道。“真是萱萱?”汪一东颤抖地伸出手去,眼前一片湿润,他的萱萱,如今已经长成这么动人的美颜,怎么能不让他激动得落泪?

    语鸢望着面前的老人,有花白的头发,苍老的面容布满着皱纹,也有着和汪列舟一样锐利眼神,只是现在,被眼里的水雾遮去那一片锐利,他的眼里,此刻只剩下和蔼与慈祥。

    “爷爷”语鸢蹲下,蹲在汪一车的面前,眼里也闪烁着泪花,她显些没有消化过来,居然就这么容易的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她以为自己失忆了会很难找到亲人,想不到哥哥与爷爷都出现得这般突然,简直是让她有些应接不暇?

    爷爷说,这是汪家的传家之宝,一共有两条,一条在妈妈身上,一条在自己身上,

    也许人世间,有些事,有些人的遇见,就是这样奇妙。

    “乖孙女”汪一东直点着头,手抚上面前倾城的脸蛋,脸上呈现一抹安慰舒心的笑容,那笑,

    仿佛是通过细胞发散出来。

    语鸢静静地蹲着,小手儿被汪一东的大手紧握着。

    “太像了,太像了,是我的孙女,我的好孙女。”汪一东老泪纵横,想不到他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他的孙女儿,失散了十七年的孙女儿。

    当时他儿子和媳妇在车上吵架,出了车祸,落入了大海,之后只有他儿媳一人活了下来,可是也仅多活了两年,她就病逝了。

    想不到老天对他不薄,他的孙女竟然还活着。

    大掌轻颤地拿起语鸢胸前的项链,汪一东仿佛陷入了回忆里。

    十七年前的那场车祸,

    现在竟然换而复得,孙女儿也回来了,这怎能让他不激动呢?

    曾有想过,她或许还活着,他也让汪列舟全力去找过,可是却是一点音讯也没有。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寻找,张贴告示,怕有心人来冒领。后来,索性将这件事封底存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家里也终于放弃再寻找,他们也认定,那个可爱的女孩,或许可能不在人世了,必竟是落入海里,可能真的是凶多吉少。

    语鸢纤长的睫毛垂下,手里湿热的触感是那样会的强烈,语鸢身体僵硬,想开口提醒着爷爷放开手,可那样柔软的感觉让她说不出话来,语鸢的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

    语鸢感觉眼眶中的滚烫滑落,她一直想要不哭的,却在这个时候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爷爷,我们先进屋去说吧!”汪列舟站在一边,望着激动万分的汪一车,不禁提醒道。

    “好啊,我们先进屋。”

    ——分格线——

    “殿下,我们今天还去伊雷斯那里吗?”阿信望了下欧阳斯宇手臂处的擦伤,转眸幽深地问道。他刚刚解决了大批的杀手,手下弟兄们可能会有些元气大伤。

    “去!”欧阳斯宇只说了一个字,蓝色的眼眸中窜起了两簇炽烈的火焰,仿佛十八层之下地狱的烈火,带着连灵魂都可以焚化的温度。

    车子在马路上飞快地穿梭着,不一会儿,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伊雷斯的庄园铁门外。“将这里全都包围起来。”欧阳斯宇双拳紧握,目光森冷,凌厉的命令,“另外再掉一部分人马过来在这附近围堵,今天一定要将欧贝依带出来”。

    “是”阿信会意点头。

    庄园内,房间里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伊雷斯厉声道。

    “外边欧阳斯宇带人包围了这里?”手下面无表情地在进行禀报着。

    他来得还真是快呢?伊雷斯手握成拳,孤傲的薄唇勾起嘲讽,看来他是准备和自己大战一场了,想不到,这个表妹,在欧阳斯宇心里是如此重要。

    这还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呢?

    “首领,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呢?”手下小心翼翼的提醒。

    “让他进来。”伊雷斯宇摇了下车窗,幽冷的命令,“去,将欧贝依给我带过来。”

    “是!”

    不一会儿,欧贝依并被带了过来。

    “首领,人带来了。”黑衣人将欧贝依往屋里一推,并退了出去。

    “你又要干什么?”欧贝依惊恐地望着面前的撒旦,这半个月来,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占有她,想到这,她就气得牙咬咬,小手儿紧攥地一起,该死地,她还真成了他的床奴,薄唇不悦的紧抿着,清澈的眼睛里仿佛沾染着无比的愤怒。

    “你的修罗哥哥来带你离开了。”伊雷斯看似优雅的品着红酒,唇边衔着一抹浅魅的冷笑。

    “你会放了我吗?”欧贝依不可置信的光芒占据着眼眸。

    “当然,如果修罗能拿语鸢来换的话?”他走近她大掌轻攥起她的下愕,蓝眸里一片阴森的寒意。什么?拿语鸢来换?这是什么条件,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这,代表着什么?难道自己要永远呆在这个鬼地方吗?

    心,止不住地在颤抖着,不详的预感如暗夜般恐怖的幕网将她捆缚住。她忽然感到害怕,脸唰的一下更白了,伊雷斯明知道修罗最爱的就是语鸢小嫂嫂,可见这个撒旦简直是一点儿放她离开的诚意也没有!

    “混蛋!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我表哥可能会把这里移为平地”。

    欧贝依一把挥开下愕的大掌,盯着伊雷斯愤然道。伊雷斯眸色陡然一沉,蓝眸死盯着面前的欧贝依,折射出一丝冰冷的寒光,大手猛地一挥,并将欧贝依甩在了地上。

    “啊!”欧贝依痛呼一声,紧跟着她发现房门就在身边,她猛地一下拉开了房间门,向外跑去。

    “给我站住。”伊雷斯几下脚步就追上了她,紧紧拽住欧贝依的手臂,“你以为我会放你离开?”伊雷斯的声音无比森寒。

    “放开我——”欧贝依歇斯底里的挣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伊雷斯野蛮的拎住欧贝依的手臂,硬是将她再次连拖带拉地拽下了楼梯,欧贝依的高根鞋都被蹬掉了,腿环处擦得火辣辣的疼,手臂几乎都快要被他弄得脱臼,可他丝毫不懂得怜惜,一把将她狠狠甩在楼梯口,冷厉的说:“你最好乖乖地听我的话,否则,别怪我无情!”

    欧贝依恨之入骨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伊雷斯,我恨你,非常非常恨你!”

    伊雷斯的心狠狠颤了一下,听到欧贝依发誓般的声音,他莫名的一阵烦燥。

    他告诉自己,没必要在乎她的感受的,她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暖床的奴而已。

    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当然就是语鸢了。

    想到这,他一把拉起了她,搂入怀里,大步流星地朝欧阳斯宇那里走去。

    “修罗,真是难得,竟然主动要见我,要不要先去喝杯茶呢?”伊雷斯信步走到了院子里,冒似在热情的招呼,其实也在挑衅,因为他的怀里还搂着欧贝依。

    欧贝依的鞋也断掉了,此时的她打着赤脚,头发也有些零乱,特别的狼狈,这让欧阳斯宇看到她的遭遇,更加的怒火中烧。

    庄园外的一棵大树枝荫暗处,一个狙击手正在用枪瞄准着欧贝依的胸膛,她就是利微思,任何与她抢首领的人都得死,欧阳辰风说过,最好能死个人能引起暗夜与黑手党的血雨腥风,利微思在想,这让伊雷斯怀里的这个陌生女人当这个死人好了,况且她长得美,留着确实是个祸害,

    枪瞄准了欧贝依的心脏,顿了顿,心里还是有些手软,将枪移开了两公分,如果她不死的情况下,却又不能说话不是更好。

    \"少罗嗦,放了欧贝依。”欧阳斯宇手握成拳,残冷地开口。

    “行啊!带语鸢过来交换。”伊雷斯狂妄地开口。

    欧阳斯宇气得怒不可恕,拳头握得咯吱作响,怒火又再次冲进脑海,占据了他的理智,他紧握着拳头,森冷的瞪着伊雷斯,冰冷的厉喝:“看来你是想逼我动手咯?”

    “阿信,带人动手,将欧贝依带过来。”欧阳斯宇再无耐心跟伊雷斯再耗下去了,冷声下令。

    趁着一片大家动手,一片混乱的时候,利微思扣动了扳机。

    食指一按,一颗子弹风一般地飞了出去,直向欧贝依的胸膛处!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一旁的伊雷斯猛地发现了侧对面一颗子弹的声音,突然一把搂着怀里的欧贝依转了个身,“啊!”伊雷斯闷哼一声,一支三公分的子弹直直落入了伊雷斯的后背。

    “啊――”欧贝依惊恐的尖叫,鲜艳的血液溅到她脸上,她震惊的睁大眼睛,抚了把脸上的血迹,才发现那不是自己的,她下意识的看向身旁倒地的伊雷斯,心如同被硫酸在腐蚀,莫名的一阵发疼,她真的无法想像,无法理解,他会替自己挡了这一颗子弹。

    血如喷泉般,直往外冒,足以引起所有人的重视和恐慌。

    “保护主人!”伊雷斯一个忠心的部下失声惊喊,所有随从立即围过来保护伊雷斯,驻守在周围的士兵也都警觉的寻找狙击手,而欧阳斯宇趁着一片混乱,立马将欧贝依拉入了自己身旁。

    “小贝,你安全了,跟我走。”欧阳斯宇一把抱起了还在愣神中的欧贝依,直直朝着他的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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