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链你从哪儿得到的?”梅帝里斯意有所指地问星语。

    “你说这个?”星语抬抬手腕,“幽茔给我的。”

    果然……梅帝里斯眯眯眼。

    被放逐出魔界的千夜罗王——幽茔,一缕寥落的孤魂,只因对星语深到足以毁天灭地的爱,才徘徊在世间的边缘。

    可是……锁情链。

    梅帝里斯叹口气。

    那是要付出代价的,左右一个人的心灵走向无异于逆天,都是违背常理的,施法人要忍受的痛苦是旁人无法想象的严酷,而且法力的损耗很大,想必现在幽茔就连想要时常保持清醒都很困难,唉……情之一字,谁人能懂?

    “你知道幽茔?”看他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梅帝里斯靠近她,“他现在是不是一直处于沉睡状态?”

    他说得很轻,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

    “你怎么……”星语睁大眼睛。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只是现在这里所有的人,对于你都是很重要的,不过你现在都忘了……”梅帝里斯的语气很认真,“你答应我,暂时先留下来,幽茔一时半刻还不能来找你,到了日后,你自然会知道一切的。”

    的确,她对他们有莫名的好感,她愿意相信他说的都是事实。

    但是……“不行……我会担心幽茔。”

    她原打算出来透透气,然后就回去守着他的。

    “幽茔是谁?”尹耀阳隐隐捕捉到了这两个字。

    星语挣脱他的怀抱,“与你无关。”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他们每个人,露出淡淡微笑。

    “很高兴能认识你们,但我得回去了……日后有缘再见吧。”

    死一般的沉默。

    “你要回去……回哪去?”尹耀阳幽幽地开口。

    星语摇摇头,“告诉你你也不知道的,我……”

    “要走可以,你先杀了我。”尹耀阳说得满不在乎,唇角的笑意凄凉。

    他死了,无牵无挂的魂魄就能随她去流浪。

    “你疯了!”那执着的眼神叫她害怕。

    “你不妨试试。”他笑得云淡风轻。

    她的茫然,他的决绝,相对无言。

    “语,你他妈的很过分你知不知道!”长谷川浩寺忍不住了,“大家这一年来有多想你有多担心你!没日没夜地找你,怕你死在哪个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没人发现!这些你他妈一点都不知道!现在你说你要走?好啊!走了就别再在我们面前出现了!我长谷川浩寺没你这样不讲义气无情无义的朋友!”

    “浩寺,说得好。”艾倩轻抚长谷川浩寺的胸膛,然后望向星语,“星语,就算你已经不记得我们了,但是难道连个重新了解的机会都不给么?这样我们这一年来花的所有努力不都白费了?那可亏大了。”

    她还没做过亏本的买卖。

    星语皱皱眉,怎么听起来她好像非常非常之对不起他们?

    “是啊,你一句忘了就将前事一笔勾消,会不会太自私了?”林御的目光犀利。

    梅帝里斯没再出声,就是……抛媚眼。

    星语觉得呼吸困难。

    低气压,低气压正以她为中心不断扩大,让她不禁要扪心自问一下——她有那么……十恶不赦么??

    虽然气压很低,但是还是吹来一阵清风。

    可惜,这阵风让她更不舒服了。

    “我们刚认识……你就要走了吗?”宇文澈的眼神失落,声音飘渺。

    星语朝天翻个白眼。

    拜托,宇文澈,不要这么……哀怨地看她好不好?她受不了。

    “唉,我算服了你们了……我留下来。”星语无可奈何地笑笑。

    但奇怪的是,她反而感觉……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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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见到的那对……**的男女居然是她的父母?

    轻啜一口杯中的果汁,星语的眼底满是鄙夷。

    哼,当梅帝里斯将她带到他们面前,通报——星语回来了……的时候,他们那个忙呀,忙着……交换口水,连瞄她一眼的空都抽不出来。

    父母?根本是两条发春忙**的公狗母狗。

    她不需要。

    呼,好歹让她逃出来了,这两天她是四处奔波……认亲忙,她都不知道原来她人缘这么好,没有人看到她完好无缺尚在人间不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感谢苍天的……除了那对**的男女。

    慵懒地趴在舒适的皮椅上,星语享受着这浮生半日闲。

    恩,这家店的果汁还不错,环境也好。

    可是,哪儿来这么重的……农药味?要除害虫保护农作物茁长成长是不是搞错了地点?

    皱皱眉,星语发现这快要把她熏昏过去的气味是从她的后方源源不断地传来。

    而她的身后正坐着两个……女人。

    星语不禁竖起耳朵去听她们的谈话,听着听着,笑意浮上了嘴角。

    哦,原来唱的是那出老掉牙的戏码——狐狸精逼宫……让位。

    咦,听那骚狐狸叫了声宇文夫人,宇文……和宇文澈一个姓耶。好,就冲这点,她要把戏听完。

    ……

    啧啧,这世道真是变了,外面养的情妇嗓门比正牌妻大,还拍桌子撒泼好不威风,不愧是……野生的。

    ……

    “宇文夫人,我刚才说的话,想必你都听明白了吧?”穿着入时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子喝一大口冰水,得意地看向对面坐着的优雅贵妇。

    说了大半天她的嘴巴干得像火烧,这老女人要是听懂了就快快把宇文夫人的宝座让出来。

    没有反应。

    “喂,宇文夫人?”这女人怎么回事?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却张得很大。

    还是没有反应。

    “宇文夫人——!”

    嘹亮得媲美一万只公鸡齐欢唱的吼声差点没让睡意正浓的宇文夫人莫铃樱从椅子上跌下来。

    “是、是,我在。”莫铃樱在心里苦笑。

    什么宇文夫人?根本就是她老公那朵大红花招来的蜂引来的蝶群起而攻之的靶子。

    三天两头就要找上门的各色女人叫嚣着让她禅位,唉……她何尝不想从火线上退下来喔。

    刚开始,她还有兴趣听听她们说什么,可时间一久,她发现她们真是照抄前人没有一点创新,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所以,这实在不能怪她,她一看到那张开开合合的嘴就条件反射地想……打磕睡。

    “我要你马上和总裁离婚。”她迫不及待想坐上总裁夫人的位子过过瘾。

    “那个,林小姐……”

    她农药……呃不对……香水会不会喷太多了?害她刚才睡觉的时候隐隐梦到自己躺在大田里,身边水稻小麦摇啊摇。

    “劲是不会和我离婚的。”再找老婆他怕麻烦。

    “你这女人,别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总裁又不爱你,你霸着他的人有什么用?”林月娇嗤之以鼻。

    抱着麻雀变凤凰的美梦,她应征到天堂集团当秘书,三个月不到就勾搭上了人到中年却仍风流花心的总裁——宇文劲,成了他金屋藏的娇。

    可是当情妇哪有正室夫人风光?哼,凭她的青春和美貌,不弄个豪门太太当当岂不太冤?

    “没错,他不爱我……”她甚至怀疑他懂不懂爱,“但是他不会跟我离婚的。”

    “哟!那么自信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总裁的续弦罢了,还带个拖油瓶。”林月娇不屑地冷哼。

    “那个……劲也有拖油瓶啊。”莫铃樱眨巴眨巴眼睛。

    她和劲都是再婚,她有蕊儿,劲有澈儿,两个人扯平谁也不吃亏。

    “白痴啊你!你凭哪点和总裁相提并论?”林月娇鼻孔朝天。

    叹口气,莫铃樱从心底同情面前这个女孩。

    中劲的毒中得太深……迷失了自己。

    “一句话,你到底离不离?”林月娇语气蛮横。

    “唉……劲跟我保证过,我是他今生屹立不倒的红旗。”虽然外面彩旗插得比森林还茂密。

    这宇文夫人的牌子她要挂到进棺材,如他英年早逝的前妻一般。

    “老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气极的林月娇抓起桌上没喝完的冰水朝莫铃樱脸上泼去。

    呼,好险好险。

    反应灵敏躲过一劫的莫铃樱轻抚胸口。

    “谁那么大胆泼我水?”

    冷如夜魅的轻柔女音从她背后冉冉升起。

    莫铃樱一惊回头。

    一个清灵脱俗的少女唇角含笑,动人心魄的紫眸直勾勾望着她,还有她后面的肇事者——林月娇。

    风水看好没?墓穴也该买了。

    等着风光大葬吧。

    星语笑得邪气。

    ps:人家我这两天已经很勤快了耶,我就是懒没办法,像我这样的懒人能有这速度不错了,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呵呵!^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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