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听完王仁义把紫泉宫发生的一切来龙去脉后,心不免一凛,有种掉进冰窟窿的感觉。

    等把王仁义打发走了宛若撇开皇后的矜持,刹那间泪如雨下。

    宛若知道慕容伊川一旦踏入了紫泉宫,自己的噩梦也就开始了。

    春香在一旁默默的为宛若擦去泪水,柔声劝解,“娘娘报中国身子要紧,兴许一会儿皇上就回来了,他去紫泉宫也是为了二皇子。”

    宛若轻轻攥住春香的素手,沉声道;“一入温柔乡,怎可轻易拔出,二皇子生病是假,曹秀娟争宠才是真。”春香喳喳眼睛,然后不解的问。“若曹淑媛真的是借二皇子争宠,可也犯不着说是痘毒,这可是欺君之罪?”

    春香的疑惑何尝不是宛若的不解,“我也想不通,作为太医院一位资深太医怎么可鞥把寻常的水痘误诊为痘毒,可我还是无法接受这单纯是一期误诊,奈何陈同已被杀,死无对证了。”

    宛若的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声音,“姑母无需太烦忧,一切有相宜为姑母解忧。”

    话音落,紧接着殿门开启,一身鹅黄罗裙的德妃萧相宜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进来。

    见礼已毕,宛若要相宜坐在自己的下垂手,除了春香之外所有宫人统统退出。

    “相宜,紫泉宫的事你可知晓了?”宛若感觉对方似乎特意而来。

    相宜忙回道;“相宜打算出宫给太后请安,敲碰到几个侍卫拖着一名御医从紫泉宫出来,我便上前询问根由,我知此事非等闲,故便来到昭阳宫与姑母商议。

    宛若很是感激萧相宜的善解人意,“难为相宜你思虑如此周全,你也认为这其中有蹊跷。”

    相宜宛然一笑,然后道;“曹淑媛不过是想借助二皇子重新夺回自己失去的荣宠而已,如今皇上心都在昭阳宫,若曹淑媛不把二皇子的病情夸大其词又怎会引起皇上的在意?说到陈太医的误诊,相宜愚建,兴许是曹淑媛和辰太医事先传统好的。”

    经相宜这么一说宛若的心头不禁一颤,“可陈太医岂会不知误诊乃是欺君之罪,这欺君之罪可要处以极刑的,他犯得着为了讨好曹淑媛去冒生命危险、”

    萧相宜又是宛然一笑,然后从头上摘下了一支金钗放在宛若眼前,“姑母可识此物?”

    “不过一金钗而已。”宛若不谢道。

    相宜指着金钗上镶嵌的一枚宝石道;‘“男人十年寒窗苦度,女子修成玉颜色,嫁入帝王家不都是为了这真金宝石,行医之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姑母书读的比相宜多,应该知道无论是华佗,孙思邈这些千古名医哪一个是出自皇家太医院,反之历朝历代皇家太医院医道高超者不计其数,可又有哪一个能够白载入史册永垂不朽,进入太医院的医者亦如进入官场亦或者选入宫中的佳人,他们为的不过是一个利字而已。陈太医在太医院辛苦一辈子也未必能赚的金山银山,他的家族也不能非富即贵,假如有人给他前两黄金,珍宝若干,他只要复出一条命的代价,姑母你说碌碌无为的活有意义还是得千金,让自己的家族从此改头换面有意义?“

    宛若低头略略思量片刻,嗫嚅道;“你的意思是曹淑媛收买了陈太医?”

    相宜道;“十有八九。”

    对此宛若还是将信将疑,若事情真就这么显而易见,连相宜这未经世事的小丫头都能看得出,而精明的慕容伊川岂会看不出?还是他在难得糊涂?

    相宜见宛若不肯相信自己的判断就忙说,‘姑母若不信我,可以去查陈太医的家眷近来动向。’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春香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德妃娘娘的话不无道理,娘娘不如请上官大人或者我姐夫西风烈悄悄调查一下陈太医。”

    宛若低着头边捻着手指边思量,约莫过了一盏茶功夫她才缓缓抬起头,然却是一脸的灰霾,“春香给我取来笔墨,我要给上官天绝修书一封。”

    少顷,春香把笔墨拿来,宛若提笔在手,稍家思量,而后刷刷点点没多大功夫一封信件就写成,等墨迹晾干之后宛若把信折叠起来,塞入信封交给春香,“你让秦明带着我的这封信出宫去安国公府一趟,把信交给素素或者天绝,切不可走漏风声。”

    春香接过信函答应一声就出去了,随即宛若便也把萧德妃给打发走。

    等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宛若那种伶伶俜盈苦心的感觉更上层楼,更上层楼。

    紫泉宫。

    慕容伊川看到曹氏居住的殿内挂了刴相思结,于是便放下茶盏,走到窗前轻轻摘下了一枚相思结,攥在手里半晌无言,曹氏已然悄悄来到慕容伊川身边,轻轻把自己娇柔的身子依偎进男人的怀里,”这些相思结都是为朕而结?“良久,慕容伊川才默默的把相思结放回原处,手轻轻搂壮中女子温暖的玉体柔声问。

    曹氏默默点点头,秀目轻抬,将心内所有的柔情都聚与眸间,肆意的射向男人那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相思结,为君结,待君至,解相思。”

    曹氏的温柔与那种日日思君不见君的深深幽怨彻底搅乱了慕容伊川的心智,他似乎已然忘却了昔日自己曾被这个女人算计,“爱妃的赤子之心让朕爱不释手,后宫女子最难得的便是真心,只是朕与爱妃终究相见恨晚,只能负爱妃这片痴心。”

    慕容伊川看到曹氏日渐消瘦的脸庞,便知她是为自己而衣带渐宽,不免感动不已,生在帝王慕容伊川看到的都是女子为了一己之私的对帝王的虚情假意,真情是站在高处的帝王最可望而不可即的。慕容伊川以为这世上只有西门若宣和宛若二人因为自己的冷落而憔悴减荣光,万转千回辣下床,没想到怀中女儿同意是难得的痴情女子,而自己却偏偏给不了她想要的相思不相负,如此慕容伊川才对曹氏生出了那种发展内心的愧疚,他甚少会对一个被自己冷落亦或者抛弃的女人生出愧疚。

    皇帝的这些话已然让曹氏心满意足,“皇上,人生自是有情痴,臣妾能够有幸与皇上相识相知已然死而无憾,臣妾不奢求与皇上朝夕相见,只要皇上能够偶尔想起臣妾就好,臣妾会每日烧香祈愿,望佛保佑皇上和皇后娘娘圣体看见,如意随心。”边说曹氏便情不自已的泪水盈盈。

    慕容伊川彻底被曹氏的楚楚可怜与所谓的善解人意给俘虏,‘“朕得爱妃,如获至宝。”慕容伊川动情道,此刻他把之前自己对曹氏的不满彻底的撇到了九霄云外。

    曹氏素手微动,缓缓把男人腰间的玉带解开,接着她的柔软的手试探着往更深层逡巡。

    慕容伊川的定力彻底崩塌,与曹氏缠绵在一起的时候他仿佛寻找到了久违的激情与欢乐。

    男欢女悦一半是舞一半是斗,慕容伊川不想在紫泉宫逗留太多时间,故而没有对曹氏有过多的抚慰,只是“速战速决”大约有三个月慕容伊川没有如此畅快淋漓的感受男女之乐,虽然宛若回来后与之有过几回,然而碍于宛若的身孕彼此之间都小心翼翼,很多时候慕容伊川都是带着意犹未尽的遗憾而收手,所以他把长久以来挤压的欲望全都释放在了曹氏的床上。

    昔年,慕容伊川可以忍宛若因为有孕而不能与之行云雨之欢,因为当时他大业未成,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男女之事,而今帝业已成,天下太平,常言说饱暖思淫欲,慕容伊川放纵的本鞥也就随之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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