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繁星点点,寥宁蓉的寝宫异常热闹。.今日的皇上召见已经预示着不久后将发生的一切。心纯坐在自己的房中,她对寥宁蓉说自己身子不适,躲过那热闹的夜宴。手中握着一封信,心纯将它轻轻的放在了桌案上。拿起床榻上的包裹,心纯再次看了一眼皇宫转身离去。她有不舍,万般的不舍。可是她必须离开。留在此处,痛的是自己,若是被人认出伤的会是更多的人。

    皇宫禁卫严密,但这却难不倒心纯。毕竟自己曾是这一国之内数一数二的杀手。躲避禁卫的巡逻,离开这皇宫对心纯而言并不是难事。当心纯的脚踏出皇宫那一刻,她的心绞痛,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满含泪水,手掌紧握。转身那一刻就注定再也不会回来。

    “你这么走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一个妖媚的声音在这深夜中突然出现,显得十分突兀。

    “谁?”

    心纯停住脚步,十分警惕。但当她看到从黑影中走出来的身影时,不免有些诧异。

    “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想不到是吗?我倒是很诧异,前面可是人人向往的宇明皇宫,而对于你而言,里面可是有着你的孩子,还有你挚爱的人,你怎么舍得走呢?”

    听这语气心纯已经明了,眼前的人对自己有着无尽的恨意。

    “媚儿!”

    “闭嘴!”心纯的一句轻唤,引来的却是眼前人的怒斥。

    是的,眼前的突兀女子便是天星国太子邢剑冰的侧妃,亦是奉天国曾经的公主雪媚儿。

    她此刻的出现带着对心纯的无巨意,她花费了大力气查出了心纯的所在。不仅如此,她还逃离天星国,千里迢迢来到此处,就是为了眼前的女子,空心纯。

    “空心纯,我突然发觉你真是蠢得可以。本以为我这辈子没有机会下手杀你,可是你自己竟然脱离了皇宫,走到了我的眼前,老天还是公平的,能让我亲手为剑冰报仇!”

    “你在说什么?邢剑冰怎么了?”

    “你闭嘴,别再装作担心任何人,你这一红颜祸水害的人还不够多吗?剑冰是我的夫婿,却为了你,断了自己前程,毁了自己的太子之位。此刻已经沦为奉天国的庶民。而我呢,因你丢了自己的夫婿,因你杀了自己的孩子,还有我这一生,都毁在了你这女人的手里。”

    “媚儿,我无意伤害任何人。”

    “你不用再做解释,你只要明白你今日会命丧于此就行了!”

    一阵冷笑,雪媚儿对着身后的黑影一招手。几十个身穿黑衣的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将心纯团团围在了中间。

    “知道你的武功高,所以不再会给你留机会。”

    说话间,几十个身影向着心纯袭来。

    宇明皇宫的皇上书房中,此刻深夜还亮着烛灯。百溪燮正和一个人面对面的坐着。

    “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从此刻开始我肩上的担子是不是可以给你了?”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你这弟弟可真是会玩弄人,好吧,既然拗不过你,我只能接受。不过,你可要答应我,好好的待她,我们亏欠了她太多。”

    “不是我们,只是我而已!”百溪燮纠正道。

    “呵呵,好吧!宁蓉那里谢谢你了。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没有发觉她自始至终对我的那份情谊。”

    “你只是身在其中很难发现罢了!”百溪燮笑了笑,对面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宇明国的三皇子百奚辄。

    “我有些奇怪,你为何飞将这皇位推给我?二哥,四弟,五弟还有六弟,为什么不是他们?”

    “二哥一介武将,置身军营,那种地方才是他的自由地。四哥性格平缓无澜,只想闲云野鹤。再加上他与筱影之间刚刚相认,朝堂这种地方不适合他。六弟更不用说,你是知道的,即便朝堂中的臣子不反对,他自己也是野惯了的人,又怎会放弃自由自在拘束在这皇宫中?也只有你。。。。。。。”

    “也只有我愿意被你欺负,关在这朝堂上。呵呵呵”百奚辄突然讲话接了过去。

    “现在想想,当时为了这皇位处心积虑却落得差点命丧黄泉,现在本想远离,却又被紧紧的拴在了上面,是不是很讽刺?”百奚辄自嘲的笑了笑。

    “人的命运谁又能掌控呢?”百溪燮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自答。

    百奚辄突然说道,

    “这皇位虽然现在我接过来,但说好了,等祈念长大我定会将这烫手山芋给他!”

    百溪燮鄙视的看了看百奚辄,说道,

    “祈念接不接受,那便由他自己决定吧!”抬头看着窗外的明月,百溪燮继续说道,

    “明日我便去寻她!纯儿,你要等我!”

    话到此处两人默默无言。

    “父皇!”

    一声清脆的喊声从屋外传来。

    “祈念?”

    百祈念推门而入,身后意外的还跟着一个人,那便是寥宁蓉。

    “你们这么晚了来这里干嘛?”

    寥宁蓉一进门便见到三皇子百奚辄在那里,脸色陡然一愣,顷刻间染上一丝红晕,只是在这昏黄的烛光下没有那么明显。

    “皇上哥哥,宁蓉鲁莽了,宁蓉不知三皇子在此,宁蓉宁蓉。。。。。。”

    见寥宁蓉有些拘谨,百溪燮笑了笑,道,

    “没事,我和祈念出去,你们两个单独聊聊!”

    “皇上!”

    “皇上!”

    寥宁蓉和百奚辄同时喊住,此时两人都感觉有些尴尬。这时一旁的祈念倒是打破尴尬气氛,说道,

    “父皇,儿臣深夜来父皇这里是有事要说!”祈念虽然六七岁的年龄,可是他却有着成人一般的稳重和气质。

    “是是,宁蓉和惺子都是为了丑嫂来的!”

    “丑嫂?”

    百奚辄倒没听说过的这个人,只是百溪燮的眉宇间有些凝重。

    两人没有多做解释直接说道,

    “父皇,儿臣总感觉那个丑嫂不是一般的人,今日在御花园,儿臣亲眼所见此人竟会武功,虽然只是隐隐的一招,可是儿臣断定,此人的武功很厉害。就此事儿臣问过宁蓉姨,可是宁蓉姨说她从不知丑嫂竟然会武功。”

    寥宁蓉没有插嘴只是在一旁点了点头。祈念继续说道,

    “还有一点儿臣感觉很诧异,总觉得此人儿臣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虽然她戴着面具,可是此人的一举一动让儿臣感觉很熟悉。不光是儿臣,花影还问过我,问丑嫂是不是在哪见过,这就很奇怪了,儿臣和花影自小长在深宫内院,这人又是第一次进宫怎么会见过呢?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她竟然知道花影是儿臣的姐姐,这件事情儿臣想就连父皇也是从自己娘亲那里知道的吧?如此来看。。。。。。”

    “她在哪儿?”

    祈念话还没说完,就见父皇百溪燮腾地从座椅上站起身,焦急的脸色已经表明他此刻万分期待的心情。而且一旁的百奚辄也是一副恍然若失的神色。

    “说啊,她在哪儿?”

    百溪燮已经失去了往常的冷静,他急切的想要从寥宁蓉的嘴里听到答案。

    “她走了!”

    寥宁蓉确实是被百溪燮这一突来的举动给吓到了,有些慌张的回答道。

    “走了?怎么会离开?”

    “宁蓉也不知,刚才跟祈念一块去她屋中找她,发现屋中没人,桌案上只留下一封信,看了信,祈念说要找皇上,我们这才过来的!”

    寥宁蓉将信递给百溪燮,百溪燮迫不及待的打开看了起来。只是他的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暗。

    “该死,我怎么就没发现,我为何会忽略了她!不行,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她为何如此狠心,难道她不知这里有她的一切吗?”

    “等等!”

    百奚辄突然拉住要离开的百溪燮,说道,

    “你冷静点,此时去找你有头绪吗?以她的身手要走的话此刻早已是销声匿迹了。事情还要再弄清楚一些才是!”

    “还要怎样冷静?这些还不能表明是她吗?”

    “就算是她,你也得弄清楚她到底去哪了才能找啊!”

    百奚辄转头问寥宁蓉,

    “此人是何时到你府中的?”

    寥宁蓉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什么?你说她说她是最后一个见到心纯的人?”寥宁蓉点了点头。

    “那你为何不告诉皇上呢?”

    “宁蓉这次进宫本来是要说的,可是白天那些事让宁蓉耽搁了J上哥哥,宁蓉知错了,宁蓉。。。。。。”

    “你何罪之有?她有意要躲我,尽不会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即便面具下那千疮百孔的面容,我想也是她有意为之。她还没有原谅我!”百溪燮满眼的失落。

    “父皇!”一旁一直默默无语的祈念,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她是我们的娘亲对吗?”

    看着祈念那充满期待的眼神,百溪燮笑了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找她好吗?祈念想她了!”

    一直以来祈念都是一副威严成熟的姿态表现给别人看,即便是在百溪燮面前也是如此,而此刻他却用着一个六七岁孩子的语气央求着。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抽泣声,百溪燮打开门,便见花影站在门外眼泪朦胧的看着自己,身旁还站着另一个稍大点的俊朗男孩子,那便是百勍洛。他手紧紧的握着花影的手,看着她泪眼模糊,脸上露出一丝疼怜,

    “父皇,我要娘亲!”

    花影扑到百溪燮的怀里,让百溪燮心中疼痛。

    “走吧,我们去找,此刻心纯虽然离开有段时间,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百奚辄的话让所有人重新一震。没有丝毫犹豫,百溪燮和百奚辄立刻离开皇宫前去寻找。他们本想动用宫中禁卫,却发觉这样有些不妥,毕竟若心纯不在宫中,若用宫中禁卫也是无用的。最后他们决定让宫中禁卫在宫中仔细寻找,宁蓉留在宫中等待消息,而百溪燮和百奚辄则去宫外寻找。而且他首先还要去宫外不远的军营中,让那里的士兵宫外找,这样便有利的多。

    只是在两人来到宫门前时,发现宫门处有些混乱。

    “这是宇明皇宫,你们身为皇宫内卫竟如此不守纪律,该当何罪?”

    百奚辄上前呵斥,身为宇明国皇帝的百溪燮只是骑在马上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一见百溪燮众人急忙上前,单膝跪下。其中一名宫卫有些紧张的回道,

    “不知皇上亲临,属下该死!”

    “发生什么事了?”百溪燮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启禀皇上,宫门外不远处的密林之中有打斗,而且根据禀报都是高手。属下本想禀报皇上,但半路正好遇到泞将军进宫,便将事情呈报于泞将军。此刻泞将军已经带人前去,属下们正在调令侍卫严防宫门,以防不测。”

    百奚辄看向百溪燮,他在等着他的决定。百溪燮没有丝毫的犹豫,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你们严防宫门,万一有不所不测,立刻禀报他!”百溪燮看向自己的三哥,继续说道,

    “你留下吧,万一有什么事你做决定。从此刻起,你便是宇明国的新皇帝!”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侍卫们,一个个惊得长大了嘴巴,但是在两位面前,却又不敢造次,依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虽然让位之事百奚辄心中早有准备,可是此时此刻却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燮,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

    “我知道你的顾虑,一切诏书文笔我早已准备好,登基之时所有东西自会有人给你。自现在起,我百溪燮不再是宇明国的皇,而你百奚辄便是这宇明国新的皇"子们交给你了,珍重!”

    最后两字,百溪燮说的沉重万千!

    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百奚辄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也保重!”

    “你们从此刻起便是本皇亲卫,现在开始,封锁整个皇宫,任何人除却有本皇手谕,一律不准进宫出宫。”

    “是!”

    众人齐声回应。

    百奚辄勒紧马缰,掉转马头迅速向皇宫中奔去。

    宫外密林中,数十个黑色身影交错斑驳。他们将心纯围在其中水泄不通。地上躺着几个早已经身毙的黑衣人,纵使心纯武功再高,也架不住几十个人群起攻之。此刻心纯身上刀伤剑伤凄凄凛凛,其中有一刀深入腹中,血将她脚下的土染得鲜红。心纯的身子摇摇欲坠,看其样子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我说过你会死在这里!你们速战速决,这里离宇明皇宫太近,过不了多久里面会听见动静的!”

    黑衣人们向着心纯发出最后的围攻。心纯勉强抵挡住了正面的围攻,可是背后却应付不急。一把剑正于心纯不防之时,狠狠的刺向心纯的背心。一旁的雪媚儿此刻脸上已经浮现出胜利的笑,可是只是那一霎那,她的笑僵硬在脸上,紧接着一声惊恐的嘶喊传来,

    “不~!”

    好似时间一下子停止不动,黑衣人一个个也停住了手,他们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难以置信。心纯知道自己此次难逃一死,可是急转的变化让她不知所措。

    转身,那一瞬她还未看清一切,一道白影便扑倒在她怀中。一把剑深深的插在他的背上,那么的刺眼。

    心纯呆在那里,一切发生的太快让她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感觉到怀中的人在她耳边急促艰难的喘息声,只是他随后有些断续的话语,刺痛着心纯的心。

    “还好。。。。。。我没有来的太迟。。。。。。我的太子妃。。。。。”随之一声有气无力的笑在心纯的耳边荡开。。。。。。身体慢慢从心纯身上滑下,最后倒在满是鲜血的密林之中。

    “为什么?”心纯问了一句,可是那张妖异俊美的脸带着一丝微笑,却再也回答不了她的问题。

    “剑冰~!”

    身后传来雪媚儿撕心裂肺的喊声。心纯的身体在此刻摇摇欲坠,再也坚持不住,也倒了下去!

    一道身影在心纯倒地那一刻抱住了她,有些吃力的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人,她笑了,笑容里掺合着太多的苦涩,

    “你。。。还是来了!”

    百溪燮俊逸的脸上苍白,因为他的心很痛。不远处百奚泞早以带人将其余的黑衣人拿下。他在来的路上遇到了百溪燮孤身一人前来,马步如飞,他看得出此刻百溪燮焦急如焚。虽不知原因但也没有多问。只是两人互换神色加快速度朝着密林而去。刚刚到达,便见到眼前情景,还未等百奚泞缓过神来,就见百溪燮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即将倒地的心纯。周围的黑衣人见大势已去,立刻四散逃离,却被百奚泞带人一一擒拿。只是雪媚儿却没有离开,她紧紧的抱着邢剑冰渐渐的冰冷尸体,脸上布满了害怕的神色。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着,

    “你在骗我,快点醒醒,剑冰,媚儿害怕,媚儿不想你离开,快醒醒。。。。。。”

    旁边百溪燮看着怀中气若游丝的心纯,心中绞痛,

    “你已经很多次违背了我的命令。你想逃,可是终究还是在我的怀里!”

    话语里带着责备可是更多的却是疼惜和爱意。

    “我们走!”

    百溪燮想要带心纯离开去宫中治疗,却被心纯阻止,她看了看不远处的雪媚儿还有邢剑冰,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轻声问了一句,

    “我是祸水,是吗?”

    百溪燮紧紧的抱着心纯,坚定地说道,

    “不,你不是,你是我的妻子。永远唯一的妻子。我已不是宇明国的皇帝,你不用顾虑什么,我带你离开这里,以后我们和孩子永远在一起!”

    “不要!我不想孩子见到我这样!燮,带我去一个无人的地方好吗?”

    “我带你去治伤!”

    “燮,”心纯眼神中带着祈求,“我很累,这一次真的很累。我也懂得医术,我明白自己的身体情况。我只想好好的跟你在一起!”

    百溪燮紧紧的搂着心纯,将她带到密林深处的湖泊岸边,慢慢坐了下来。

    “我从没娶过你,对不起!”百溪燮抬起沾满鲜血的手轻抚着心纯耳畔的乱发。

    心纯轻轻的摇了摇头,含着笑说道,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其他都不重要!”

    百溪燮的手从心纯的怀中抽出一方白色丝巾,手上的血液渐渐将那方丝巾染红。将那丝巾轻轻的蒙在心纯的脸庞。

    “纯儿,做我的新娘好吗?”心纯蒙着那方丝巾,轻轻的点点头,

    “好!”

    轻轻俯身而下,百溪燮隔着那薄薄的丝巾轻轻的吻了下去。血和泪沾湿了衣衫,紧紧的抱着那个熟悉的身躯,心纯很幸福,百溪燮很幸福。

    太阳升了起来,那第一缕阳光驱赶走了最后一丝黑暗。那双紧抱着百溪燮的双手渐渐松弛了下来。

    “纯儿,我为你揭下喜帕好吗?”

    百溪燮的一句问语,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一阵风吹来,拂过心纯的面庞,那方已是鲜红的丝巾被风吹起,飘向了蔚蓝的天际。丝帕下亦不是那张绝美的面容,可是在百溪燮的眼中此刻的心纯是这世界上最美的人儿,只是此刻却被泪水掩埋。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几个娇小的身影从马上跳下。

    “父皇!”

    花影想要跑上前,却被一旁的百勍洛一把抓住。勍洛看着哭成泪人的花影,心如绞痛,但他不能放手,若放了手,那么花影今后的日子会在痛苦中度过,他不想看到。

    “不要去!”

    “放开我,我要我的父皇,我要我的娘!”

    这次,换做百祈念挡在了花影的身前,

    “花影,别过去!”

    “祈念,你也拦着我?”

    “花影,你想要看到父皇和娘开心吗?”

    花影听到这话停止了哭泣,点了点头。

    “那就不要过去!”

    看着弟弟脸上带着泪水,花影知道他比自己更加想要见自己的父母,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何两人都拦着自己,但是花影却依旧点了点头。

    远处的百溪燮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女,脸上带着欣慰的笑。百祈念对着自己的父皇轻轻点了点头。这微微的一笑饱含着父亲对儿子的万般期许和愧疚,那轻轻的一点,亦包含着儿子对父皇的承诺于谅解。百溪燮满意的低下头,将心纯抱起,两人慢慢向着远处走去。

    正当花影想要喊时,却被白勍洛一把拉入了怀中,将她的面容深深的埋入自己的怀中,轻念道,

    “花影,让他们离开吧!”

    一直挣扎的花影不再动,泪水早已将勍洛的衣衫打湿!

    “父皇,念儿会接替叔父当一个好皇帝,娘,念儿会照顾好姐姐的!”百祈念的话好似传入了两人的耳中,终于安心。

    东方的天际已经显出了太阳的全身,光芒照便了大地。但是远处却已经再没有了空心纯和百溪燮的身影。

    “父皇!娘!”百祈念一声大喊响彻整个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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