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立均看着潘雪,她说的那些话对于男人来说根本就是一个侮辱,他现在越来越搞不懂雪儿了,他回来家里面想要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而不是到了家里面再度开辟一场战争。

    他就不能回到到家里面,然后感受一下轻松的氛围,而不是想要这样剑拔弩张地过着日子,如果以后都是这样的话,柯立均想着自己不管怎么样都是不愿意再回来的。

    他不想和这个女人像是野兽一样相互撕扯,相互折磨,这样子的生活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像那个时候他和恩真还有什么差别?!

    他不想再体验这种生活了,眼下,他只想要在这里休息一下,而不是这样和她无休止地争吵着。

    雪儿看着柯立均,她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的确是有些重伤,但是在看到柯立均的时候,她就是克制不住地想要说这种话相互撕扯,相互攻击。

    柯立均看了雪儿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上了楼,他第一次没有回主卧室,而是去了客房。

    雪儿看了一眼上了楼的柯立均,她知道她搞砸了,她是不想这样的,但是却没有办法,她一看到他就想到他在外面有着女人的存在,然后想到自己在他的身边那么多年之后,但是却没有什么好处。

    她想到这些,哪些伤人的话就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口,其实她只是想要他回头看看她,看看现在的她,看看他们一起走过的道路。

    但是他以前都会回头看她一眼,但是现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都不会再回头看她一眼了。

    我也不想相互撕扯的,但是每一次最伤人的人是你不是么?!

    潘雪在心里面想着。

    潘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头,她想了很久之后才打了个电话给高予卿,他们之间就是像是现在这样,互利互惠的,从来都没有什么的感情。

    “你在哪?”

    潘雪问着那个男人,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今天傍晚的时候,她发了信息给这个男人说是没事不要找她。

    “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高予卿反问着,在自己说没事不要找他,却又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告诉他,问他在哪里。

    “让你做的事情,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做?”

    潘雪忍不住问着,她有些受不了,她都已经把那些的信息告诉给这个男人,这个贪财好色的男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下手,她都已经等到烦躁了,再这样下去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动手?!要是等到这人出了国之后,他难道还要去国外出手么?!

    “不是已经做了么!”

    高予卿冷笑了一声,他看了一眼在屋子里头两张床上睡得熟的人,他原本还打算去屋外的,但是在看到虎子和他的婆娘也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决定还是放弃了,毕竟山上的温度的挺冷的,在屋子里头暖够了一下子出去的话,的确是挺冷的。这座城市现在在下着下雨,淅沥沥的雨落在瓦片上的时候发出细小的声响,像是在下沙一样。

    现在要是出去只怕是会淋了一身的雨,然后冷的和像是冰一样吧!

    高予卿压低了声音。

    “她的宝贝儿子在我的手上。”他低声地说着。

    宝贝儿子?!

    潘雪听见这四个字,虽然她是不喜欢当初自己怀上的人是高予卿这个贱胚的种,她原本就是不要这个男人的种的,自然也不能让柯立均发现自己刻意打掉的孩子不是他的,那么她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潘雪想,自己当年怎么就会有勇气从那长长的楼梯上滚了下来,如果那个时候她跌下来孩子并没有失去她要这么办,或者那个时候被柯立均瞧见了根本就是她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她要怎么办?

    想来,当时的自己都有一些完全不计后果的感觉。

    那个时候她的确是痛快了,但是现在,快三十岁的年纪了,看到和她差不多岁数的女人领着抱着孩子走在她前面,看着那一张一张可爱的笑颜的时候,潘雪也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如果知道做那件事的代价会这么的沉重的话,还会不会完全义无反顾?

    柯立炎看着烧糊涂了的大哥,医生的话还言犹在耳,最多三个月,那么最少呢,会是多久?他现在想的,大概就是他最渴望的吧。

    可他……

    柯立炎看着那躺在床上,一脸憔悴的人,他坐在一边,外头的夜很黑,黑的就像是伸手不见五指一般,不见一点黎明,可他心里头知道,他心里头的那一片天只怕是不可能再有天亮的时候了。

    一大清早的,恩真就已经起了床,把行李也给收拾了,虽然说他们的机票是在今天下午三点,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早上起来就有点有不是特别舒坦的感觉,明明什么事情也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很正常可她从早上醒来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大舒服,心跳总觉得似乎有些快。

    听恩真这么说的时候,乔津从家里面的医药箱里头取了听诊器,听了一会之后,他的神情也松缓了下来。

    “没事,大概是心情过于紧张的缘故,怎么了?”乔津放下了听诊器,他从专业的角度可以断定,恩真的心脏一点问题都没有,更何况他们每隔半年都会体检上一次,这一次的体检结果显示一切都是正常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如果能说出个理由来就好了吧!

    恩真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她只觉得自己胸口像是闷着一口气,喘不上来也咽不下去,身体上可能是健康的,这些都是心理上的问题。

    等回到加拿大或许就会正常了吧,恩真是这样想着的,这B市,她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下午一点的时候,雅家的司机送了他们一家子去了机场,同行的还有雅千索,他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抱着忆津,搞得他们不是要回加拿大而是要生离死别一样。

    恩真他们是刻意早些到了机场,也不想压点过来的时候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到了机场之后,恩真没有想到会遇上一个熟悉的人,而那个人会钩织出她接下来的一场噩梦。

    在窗口换的登机牌的时候,恩真看到了站在窗口一边的柯立炎,他像是一整晚都没有睡一样,憔悴不堪,神情萎靡,傻愣愣地站在哪里,他似乎等了很久。

    恩真在看到柯立炎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她觉得他就是在哪里等着她的,事实上,他也开了口了,这一开口的他叫了她一声,也彻底地证实了她的揣测。

    莫名地,她的心跳加快,不是因为心动,而是觉得心悸。

    “恩真,我有话想对你说。”柯立炎的声音里面带了一点恳求的味道,他的眼神之中有止不住的悲伤。

    “我想,没有什么必要了吧!”

    恩真看着柯立炎,直觉反应就是自己不想和他做什么交流,她看了一眼正在办理着手续的乔津,又看了一眼被雅千索抱在一边的忆津,她没有去看雅千索的脸色,因为他早就已经在柯立炎开口叫她的时候就来了冷冷一声冷哼,想来这脸色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的。

    “不,恩真,算我求你,真的……”柯立炎的神色越发的焦急了起来,他八住了她的手臂,“求你,再在B市呆三个月的时间,只要三个月的时间就好。”

    三个月的时间,能够让大哥再看到忆津两眼,即便是不能相认,至少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至少让他能够毫无遗憾地走,他求她,给予这三个月的时间就好,就当做是给一个垂死之人最后的仁慈。

    三个月?!

    恩真看着紧紧攥着她的手臂不放的柯立炎,他红了一双眼,死死地攥住不放。

    恩真伸手想要去拨掉他的手,却还是敌不过力量上的悬殊,柯立炎的手就像是焊在了她的手臂上一样,一点也没有想要弄下来的意思,抓得她有些生疼。

    “柯先生,只是谈个话而已,你抓疼恩真了。”乔津见恩真眉头一皱,他就知晓了她必然是不舒服的了,他也蹙紧了眉头,他伸手握在了柯立炎攥着恩真不放的手。

    “大庭广众之下的,别太难看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何必要做到现在这个份上,自己掉脸不算,也把他们弄成了受关注的人物。

    B市的机场上的人总是那么的多,来来往往的,不少的人已经开始关注他们了。

    乔津原本就在想着能够安安静静地走是最好不过了,但是这现实并不是像他所想的那般,他皱了皱眉,迎上柯立炎那一双像是一夜为睡灼红了的眼,“现在还有一些时间,找个地方聊聊,行么?”

    机场的咖啡厅一向人不是特别多,如果不是空闲的时间太多的话,这种地方一向是乏人问津的,倒是免税店里头有不少的人扎堆着。

    “柯先生,我原本以为不会再见到你了。”乔津在落座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不客气的一句,如果有可能的话,乔津是想说,他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让他瞧见这柯氏兄弟了,恩真她可能不知道刚刚在瞧见柯立炎的时候,他心底是有多么的慌乱,但是后来他又在想着,还好这出现的人不是柯立均,不然只怕他都是要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要成为心脏布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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