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起他刚才复述的内容,夏伊朵瑟瑟的缩了下肩膀,突然之间气焰就消减了一大半。

    她回忆一下,应该是刚认识的时候,某次她一时生气就上了微博,发了那条,当时只是一时生气,况且她已经两年没发过微博了,早就忘记了删掉那一条,也忘记自己发过那样的话了。

    可是,如果知道他会上去偷看,她一定会趁早删掉的,她为什么要留着,啊,为什么要留着!?

    夏伊朵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只是她拼命的狠命的抓心饶腮,也只能在内心偷偷的干着这样的事儿。

    触到翎羽那危险的神色,夏伊朵一下子耸了,“那个……”

    不安的搓了搓手,夏伊朵很想表示下友好,“那个,翎羽啊,”

    拍了拍夏伊朵的肩头,翎羽笑的格外人畜无害,“这件事情,等这次回去后,你再好好的解释下吧。如果没有解释清楚——”翎羽露出一口白牙,衬着那黝黑的肌肤,更显得一口白牙格外白净。

    夏伊朵似乎都能听见他牙齿咯吱咯吱的声音了。

    “你懂的!”深深的吸了一口夏伊朵颈间的体香,翎羽笑的格外邪恶,然后就转身走了。

    徒留下留在原地的夏伊朵,风中凌乱,面颊绯红。

    良久的良久,她才拍了拍绯红的面颊,对着自己怒声道:“夏伊朵,你脸红个什么劲!你得争气点啊你!”

    结果一起步,居然还腿发软。

    抚额,她很无奈!

    她决定不删了那条微博,哼哼,他就是个死妖孽!

    结果等跟上大部队走了一段路程后,夏伊朵依然面红耳赤。

    用力的往脸上扇着风,看着走在她边上一派淡然自若神情的翎羽,夏伊朵撇撇嘴,暗暗在心中诅咒了对方一小下下。结果,翎羽居然真的,拌了一下。

    看着那因为绊倒了面前的小石头而差点整个人栽倒下去的翎羽,夏伊朵捂嘴,偷偷的侧过神来,然后忍不住呲牙咧嘴。实在是忍不住了,咋那么好笑呢?

    反观翎羽,则是在绊倒了一下下后,看到夏伊朵那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再熟悉不过的邪魅笑容,像一头大灰狼般凶恶的吓唬道:“回家家法伺候!”

    “呕——”夏伊朵才不理会后者面上那一头的黑线,将刚喝下去的一口水都给吐了出来。

    “……”翎羽恨恨的咬牙,看着小女人脸上那一副有本事你咬我啊咬我啊,我不怕你的表情,只能不甘心的挥舞了下拳头,然后用颇为委屈的表情眼巴巴的瞅着对方。

    “噗——”夏伊朵很不客气的笑了。

    而走在大部队前面的贺刚,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自然将翎羽跟夏伊朵那一路的蟢戏姿态收入眼底,当下,眼里多了分从没有过的红色火星,只不过在一瞬后,那束火星便消失在了他的眼眸里。

    “咦——”

    突然,有人顿下了脚步,看着这周遭陌生的环境,发出自己的第一声怀疑,“我怎么觉得,这条路走着不对劲啊!”

    那人说着还摸着下巴,在底下的路面上走来走去,探测了几下。

    然后很肯定的点点头道:“的确不对劲,下面的土质居然有些松软,而且你们没发现,我们走的这个方位,好像也不全对么?”

    夏伊朵看了半圈身遭的环境,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挠了挠头皮,夏伊朵表示很无语。

    咋就觉得她一马大哈前来救人这么不靠谱呢?

    翎羽握住她不安分乱动的小手,贴心的贴在她的耳边为她解释,“你看你正前方的树木的位置,你就知道了。”

    顺着翎羽的指示看去,夏伊朵适才嬉笑的神色已经尽数收了起来,转而换上一脸严肃的神色。

    的确,一般来说树木都是向阳而生,虽然说一般来说是看不出来朝向的,可是其实还是有些区别的,可是现下看来,他们明明是背对着树木,说明……走错方向了。

    夏伊朵蹙眉,可是不对啊,他们刚刚走的这条路明明就是正路才是。

    不知是不是夏伊朵的错觉,她总觉得在她看过去的这一瞬间,那些树木的朝向又快速的转动了一圈。

    等她抹抹眼儿,再度看去时,发现树木的朝向依然变成正面了。

    这一事实,让夏伊朵惊恐的捂住嘴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翎羽的面上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非常大男子主义的将此刻身形十分魁梧的夏伊朵圈入怀里,在她的耳边温声道:“这不奇怪,如果我们能够轻易的进入深山里,到黑妖的老巢,那就太奇怪了!”

    夏伊朵点点头,松开捂住唇瓣的双手,在翎羽的一番解释下,她反而是放松了下来,有些能够接受事实了。

    “接下去,我们还是按兵不动,我们只需要围观就行了,我倒要看看,黑妖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让那么多人来这里,一定是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翎羽的眉头深锁,但愿不要是他想的那样,不然,连他都没有任何办法。

    “有什么不对劲的,我们不是一直走的这条路么,有什么可奇怪的?”

    队伍里一个男人吹胡子瞪眼睛,很不满意那个在他看来是大惊小怪的人,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进入挖到翡翠玉石了,要是他挖到了,被他发了一大笔。

    想想男人的眼里就冒出精光,他就要发财了!

    只是,不等男人继续抱怨不满,只见他的面上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情,然后,他盯向他的脚下。

    就在他盯向他的脚下的这一刻,异变突然发生。

    随着一声“啊——”的惨叫,男人脚下的那片土地居然松软塌陷了下去,男人的整个人忽然毫无预兆的直直掉了下去,直到他深陷的那片地儿将他的整个下半身都卡在那里。

    他的双手在空中高高的胡乱挥舞着,一张粗矿的面孔上有一丝黑气在面上盘旋,偶尔经过他的脸部的时候,还能看到男人抽搐着嘴角,露出狰狞的神色,似乎连他的眼皮都被挑起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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