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里危险,咱们还是快回去吧。”

    琉璃转过身,看了看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如同一抹苍白影子一样的冰影,淡淡一笑,转身下了城墙。

    端静,冰影,两个同样是爱而不得的女子,做出的选择却是如此不同,琉璃的心里,此时对于端静,已经完全没有了开始的同情。

    每一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正如寞所说,选择了,就必然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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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安南大军其中三万是主力之师,他们围困成州半月,带来的粮草已经消耗殆尽,加上安南今年大旱,国中粮仓空虚,若想不败这场仗,必然会在近日发起抢攻,而成州驻军虽疲惫,咱们带来的五万人马虽昼夜兼程,只要经过两日袖休整,对上他们,就必然是以逸待劳。”

    齐孤寞点点头,看着布兵图,望着苏远轩,道:“你现在所说的,是我们的胜算之处,还有呢。”

    苏远轩手指着一座用红色标记的山脉道:“此处是马嵬山,高昌国大军有三万人马潜伏在此处,益阳需要等待时机一击即中,否则以我天祈一国之力,于四国久耗,必然损失惨重。”

    “然,我马嵬山此时被高昌占据,则我军被安南与高昌成谷型夹攻,西北,西南,都成合围之势,且地势开阔处,一马平川。安南国人尚武,良马无数,我军不善马战,一旦在平谷处相遇,胜算太小。”

    齐孤寞冷眼看了看地图上的地势,再看到成州西去退路时,手指一点道:“既然他们要速战速决,咱们也要速战速决,不妨就从这里选一个突破点,到时候谁胜谁败,就可以看个清楚了。”

    苏远轩随着齐孤寞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是安南此时由右王安瑾卑率领驻扎在溪从涧的队伍,忽然想到暗卫从安南国中传回来的消息,不禁一笑。

    “安南大军分三面而动,右王率领的队伍是其中中流砥柱,若我们能折下这支羽翼,的确胜算大增,不过微臣认为在,在硬攻之前,或者先让人在右王军中传传话。”

    齐孤寞眼神一闪,继而顿悟,笑道:“你是想让他先乱乱心神。”

    “不错。”

    苏远轩极有把握的道:“据探子回报,右王昔日本是老安南王最宠爱的孩子,若是安无心当日继续留在天祈做质子,或者晚回去数月,则王位必然能是他。可当时的安南王妃以重金贿赂我天祈重臣,让先帝在安南王驾崩之前,放回了安无心。安无心外祖,乃是安南四大世家之一,既然安无心被放回,又是名正言顺的世子,老安南王无论如何,也只能让安无心继承王位。可安瑾卑被人当做王位继承人栽培多年,纵使有少年时的兄弟情深,又如何敌得过王位诱惑。这几年,安瑾卑和安无心一直关系不睦,此次安无心孤注一掷,攻打天祈,将右路军马交到安瑾卑手中,也是国中无将可堪大任,行险兵之事!”

    齐孤寞自然也知道这些,只是他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安瑾卑不是不分形势的人,他很清楚,此次安南胆敢兴兵冒犯,则不胜只有亡国一途。他身为安南王室,必然要先保住安南国,再图王位。”

    “所以微臣只想先乱乱他的心神,让他知道自己的这位王兄哪怕是在这个时侯也在谋算着他的性命。昔年姑母曾教导,行军打仗,最忌心浮,安瑾卑本是一名不世将才,可一旦他心生它意,咱们或许可以打的轻松一点。”

    “既然如此,咱们就来一次三人成虎!”

    齐孤寞手指一点,已经定下了计策。

    ————————————————

    翌日,安南右翼军马中忽然潜入刺客,行刺右王安瑾卑,明明可以重创,却在关键时刻收手,经军中御医检验,右王只是身重一种慢性毒素,并不足以即使致命。

    晚间,为安瑾卑配制解药的御医遭人赐死。

    次日,军中药物被人付之一炬,其中烧的最多的,就是能给安瑾卑配制出解药的药草。

    军中接连潜入密探,且军中流言纷纷,都是刺客并不是天祈派来,只因目标是直指右王,而不是安南王,又因下不是让安瑾卑立时毙命。安瑾卑手下忠诚将领纷纷人心浮动,皆言这是安无心信不过安瑾卑,要找一个控制的法子。到了最后,安无心和安瑾卑两派军马在营中大打出手,安南内乱之势出现。

    而安瑾卑闻流言,大怒,当着满营军士的面前杖毙两名心腹副将,新立安南王妃株城为平人心,服下同命蛊,交母蛊与右王安瑾卑手中,以示安南王绝无诛杀右王之心,否则她必死无疑。

    军中人马都知安南王对于株城王妃的爱慕入骨,甚至不惜废弃了已为他生育太子和二王子的原王妃,掀起国中重臣死谏波澜。则此,流言平息。消息传到成州的时候,齐孤寞一把掀翻了面前的龙案,恨恨道:“好一个端静,真是狠下了决心!”

    苏远轩悠然一叹,为这个曾经欢快天真的表妹此时变得如此狠辣心肠,连自己都不放在心上而默然无语,良久才道:“皇上不必忧心,此计已成,流言虽平,然则安瑾卑心中已存疑虑,这便够了,咱们原本求的,也并不是要他反出安南。”

    齐孤寞抚了抚额,咬牙道:“为了此计,我们安插在安南的暗卫线人,已然损失殆尽,只怕今后安南的布局谋划想要再传过来,是难如登天了。”

    “无妨,明日微臣就领兵攻打安瑾卑驻扎在南面的兵马,务必将他困死在溪从涧。”

    “好。”

    齐孤寞自然信得过苏远轩的用兵,只是……

    他沉吟了片刻,走上前,拍了拍苏远轩的肩头道:“你我在军中已是三日,你明日便要出兵,今晚,随我回去和琉璃一道用晚膳吧。”

    苏远轩一怔,露出一个清雅如风的笑容,没有说话,只是目中一派温柔。

    我继续纠结去,抓耳捞腮的纠结!要结文,一定要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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