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代言情 > 帝引蝶恋
    终于解脱了吗?为什么这句话听到那么讽刺,那么逆耳?从京里追到这里,怎么都不放手的玄毅,在这一刻放手了,终于放手了,可是终于解脱了——是吗?杞子心里苦涩的想着。

    肖云生大怒:“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敢教训我?”

    肖太夫人又是一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玄毅道:“肖太夫人,令孙的行为实在让人堪忧,我明日会让人前往贵府打扰,好好谈谈肖公子的事情,我来洛州也这么久了,您也清楚我做事的原则,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做出决定的,肖公子虽是您唯一的孙子,可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您老人家明事理,我说的没错吧。”

    肖太夫人一听,瘫坐在凳子上,玄毅接着说道:“在下还有事情需处理,先告辞了,凌夫人,告辞。”

    玄毅走了,留下一桌不知所措、莫名其妙的人。

    前院的宴席,终于散了,剩下的只有闹洞房了,凌世祺被灌得大醉,柳仲文好说歹说才逃脱了被大灌的命运。

    杞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院子里的,她坐在院中,抬头呆滞的望着天空。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什么也没有,现在是连动都懒得动一下。许久她才幽幽问了一句:“绣雨,前院的宴席该散了吧。”

    “小姐,早散了,现在都很晚了,你快进屋休息吧。”

    杞子摇摇头道:“不用,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还想再坐一会儿。”

    “是。”绣雨退下不久,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杞子起身刚回头,柳仲文气喘嘘嘘的跑到杞子面前,可以闻到他身的还有一股酒气。

    柳仲文深深的将杞子搂在怀里,激动的说:“杞子,我都听说了,他放过你了,对吗?你终于不用再被他束缚住了,你现在自由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我们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说完又深情的看着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道:“从现在开始我会履行我们之间的诺言,终生相守,至死不渝。”

    杞子心里咯噔一下,她只是微微的笑着,柳仲文意外的看着她,说:“怎么了?杞子,你不高兴吗?你不是说你恨他吗?现在终于从他身边解脱了,为什么我看不到你激动的样子?”

    恨他?杞子想着:是啊,自己恨他,现在终于不用面对他了,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会有相反的心情呢?面前的人是自己所爱的人,为了他自己受尽了一切苦楚,如今苦尽甘来了,怎么能不高兴呢?

    杞子抱着柳仲文说:“仲文哥,能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会不高兴呢?我只是在想我们以后会有多幸福,会有多开心,想得入神而已。”

    柳仲文紧紧的搂着她说:“杞子,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了吗?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让我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

    杞子愣住了,话是柳仲文说的,为何听到的却是玄毅的声音,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为什么会这样?尽管问自己千遍万遍,也找不到答案。

    柳仲文温柔的说着:“哭吧,杞子,把一切都哭出来,明天又是另一个开始,我们的开始。”

    风儿轻轻的拂过,树叶沙沙作响,这是什么的眼泪?喜悦吗?为什么流泪的人心里如此惆怅,如此忧伤?

    翌日晌午,蓝子辉带着州牧刘大人及一队官兵一并来到了肖府,叫开门后,喧读了皇帝的圣旨。肖太夫人当场晕了过去,肖云生胆大包天的大喊大叫说:“不服。”

    蓝子辉冷笑着问:“肖公子,您有什么不服的,你的所作所为皇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就像昨日皇上对太夫人说的一样,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做出决定的。”

    “你说什么,他…他…是皇上。”肖云生惊愕的张着嘴闭也闭不上,这番话州牧刘大人也听到了,他也惊讶的不知所措。

    “怎么,难道你认为本将军的圣旨是假的吗?”

    “就算他是皇上也不能乱抓人。”肖云生还挣扎着,蓝子辉笑道:“皇上可没乱抓人,来呀,把人给我带上来。”

    “遵命。”一会儿就有官兵抓着带杞子来洛州的江老大,还有一些肖府犯过法的打手及散客上来,肖云生吃惊的看着他们,蓝子辉道:“怎么?肖公子,不认识人了,这些人可都是跟你十分要好的,也是他们为了自己活命,把你所做过的一切都能抖了出来,现在您还说皇上没有证据吗?”

    见事情败露,肖云生终于见到棺材落泪了,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饶你,本将军可做不了主,来人啊,给我带走。”

    “是,给我起来,起来。”官兵毫不客气的对他施令道,此时以往嚣张跋扈的肖公子终于知道害怕两字怎么写了。

    官宾押着他过市,没有一个群众不拍手叫好的,一些人还指着他说:

    “报应,老天开眼了。”

    “活该,这种人早该抓起来了。”

    “终于有人敢治他了,老开爷开眼了啊。”

    “是啊,他也有今天。”

    ……

    将肖云生关进了洛州牢,牢柱里的肖云生涩涩的发着抖,恐惧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看样子他是吓得不轻啊,以往的肖大公子也不复存在了。

    牢门口,蓝子辉说:“刘大人,请随本将军去见皇上吧。”

    刘大人一惊,想起以前自己也曾做过贪赃枉法的事情,额上冷汗直渗,蓝子辉看在眼里,冷笑说:“走吧。”

    “是,是,是。”刘大人颤抖的跟在后面,险些摔倒,一个官兵扶住了他,他直呼:“滚开,滚开。”

    幽园,德福刚给玄毅沏好一杯茶,玄毅静静的坐在书案边,看着奏折,一会儿问:“子辉该回来了吧。”

    “回皇上,蓝将军该是快了吧,要不奴才去门口迎迎?”

    “不用了。”

    德福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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