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祺魂不守舍的走出医生的办公室,回到病房,看到熟睡着的韩廷宇,突然觉得双膝很是无力,步履异常艰难,从门口到病床只有几步远,可她却怎么也走不过去。

    金牧远见状,立即过来扶她,“医生怎么说?”

    齐祺听到他的声音,略微清醒了一些,稍稍稳定情绪,道,“再生障碍性贫血,你听说过吗?”

    金牧远一惊,点了点头,“难怪他平时总是很虚弱,我有一个朋友,也是这个病……”

    “那你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齐祺急急的问。

    “还好,就是要依靠药物。”

    齐祺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道,“我一定要让他好起来。”

    “嗯,”金牧远轻声道,“你去洗洗脸吧,没事的,这个病可以维持下来的。”

    齐祺点了点头,走进洗手间。

    韩廷宇醒来时,只看到齐祺木然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微笑道,“大律师,这个表情可不职业啊……”

    听到他的声音,齐祺的眼圈瞬间充满了泪水,“怎么样了?”

    “没事的,放心好了,”韩廷宇慢慢的道,“吓坏你了吧?”

    齐祺点头,皱眉道,“为什么你都不告诉我?”

    “好不容易追到了你,当然不能让你知道我的身体有问题了,”韩廷宇笑道,“这叫骗爱,如果你不高兴,可以起诉我诈骗啊。”

    齐祺没心情理会他的调侃,“喝水吗?”

    韩廷宇点了点头。

    齐祺将保湿瓶中的水倒在碗里,喂给他一小勺。

    韩廷宇抬起手,轻轻的搭在她的手上,笑道,“你今天说,你是我的妻子,我很开心。”

    齐祺勉强勾了勾嘴角,“你不记得昨天向我求婚了吗?”

    “记得啊,每个人都会幻想一些事,就像我早就把你想象成我的妻子,虽然这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愿望。”韩廷宇声音微弱,却字字清晰。

    齐祺知道他不想看到自己悲伤难过,便轻轻的抚着他的手,柔和的道,“韩法官的要求是不是太低了,你风华正茂的时候,我已经徐娘半老了。”

    韩廷宇见她终于不再愁云满面,也稍稍安心了些,便说笑道,“是低了点,不过六年前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妻子了,虽然无实无名,但心里仍是觉得糟糠之妻不可下堂……”

    齐祺还未回答,就听到身后有人轻咳了一声,两人这才发现,只顾得自己浓情蜜意的,忘记了金牧远还在房间里。

    韩廷宇闻声,轻轻一笑。齐祺害羞的对金牧远道,“今天麻烦你了……”

    “还真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呢,”金牧远微微一笑,“我先回去处理些事情,晚会儿再过来。”

    “不用了,今天都耽误了你一整天了,”齐祺说着送他出门,皱眉道,“我查了一下资料,网上都说可以维持,可现在还不清楚他的具体情况。”

    “别担心。”金牧远拍了拍她的肩,轻声安慰,“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你的父亲啊,所以今生还要管理你的各种私事。”

    齐祺微微一笑,“谢谢你,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只怕以后会经常麻烦你了。”

    “别那么客气,谁让我给你们牵了线呢,就要负责到底了。”金牧远笑着对她摆了摆手,走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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