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君坤的死是必然的,而东盛皇帝也在当夜驾崩,有人说是四皇子弑君杀父被圣王处决,也有人说是圣王心怀不轨杀了陛下嫁祸给四皇子,总归东皇的死是个未解之谜,而现如今东盛的天下已然落入圣雪染的手中,这是必定的,无人能改。.

    北陵皇朝,京城尰都,皇宫,凤阳殿。

    “郡主,雪域圣子已经正式恢复东盛皇子的身份,并且宣布将以储君月君宸的身份不日登基称帝。”阿青手里拿着探子传来的飞鸽传书对着宫阡陌说道。

    宫阡陌身为北陵的皇太孙,对各国朝政消息都必须了解的一清二楚,否则哪日北陵在她的手上消亡都不知道?

    “幽蓝城那里有什么消息?”自从那日答应凤惊澜后,他就回幽蓝城准备大婚迎娶事宜,本以为东盛政变会和他有关,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难道是她猜错了?

    幽蓝城并没有逐鹿天下的野心?

    阿青知道宫阡陌在问什么,只听她回道:“回郡主的话,尊王那里只传来一句话,说是让郡主放心,无论天下的局势如何变化,都不会动摇他娶郡主的决心。”

    宫阡陌闻言哭笑不得,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她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好伐?这家伙就不能正经点?

    看着自家郡主变的僵硬的脸庞,阿青失笑不语,她相信尊王能够给郡主幸福,只是但愿郡主的病不会影响到二人的将来就好。

    “东盛新皇登基,按理说本宫该亲自前往,可是眼下北陵的局势不容乐观,阿青,你去一趟将军府,告诉表哥,让他代替本宫前往,这样也不算失了礼数。.”其实宫阡陌自从听到东盛朝政变化后,心里隐隐有股不安的感觉,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而来?所以只能下这样的决定。

    “郡主的是,阿青这就去。”再过五天便是尊王迎娶郡主的日子,若是郡主启程东盛必定会有所影响,所以郡主的这个决定在合适不过了。

    阿青走后,宫阡陌心里的慌张感便越发强烈,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她总觉自己越发沉睡,有时还会遗忘一些事情,若不是她意志坚定,或许她的身体真的出现了问题?

    可是连阿青和有着神医之称的表哥都不知道她到底身患何症又谈何治愈呢?

    到底她答应凤惊澜的事情是对还是不对,她怕自己会遗忘了他,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该情何以堪?

    将军府,书房。

    “陌儿的意思让我代她去东盛一趟?”夜瑾离听闻这个消息时丝毫不感觉意外,东盛那边的事情他已经听说,圣雪染的雷霆手段就是他也觉得不可思议,若是这个人真的和陌儿有所牵扯,那么他才真的要担心了。

    “是的,世子,郡主说您去在合适不过了。”阿青将宫阡陌的话原话带到。

    夜瑾离同意的点头应道:“好,你回去告诉,我明日就启程去尧都。”

    “是,那奴婢告退。”

    阿青离开后,夜瑾离打开书房的窗户对着天空的皎洁的月光发出一声长叹:陌儿,若真是你想要的,表哥会尽全力帮你达到。

    幽蓝城位于天武大陆的中部,是四国交相辉映的所在,也是各国不得不与之较好的势力所在。

    铜墙铁壁般的城墙高高垒起,四周都是巡逻的守卫,昭显着凤氏一族的旗帜如何擎天柱一般伫立在城墙的顶峰处。

    幽蓝城的主人府丝毫不亚于任何一国的皇宫,相反比之更加奢华和宏伟。

    在月光的照耀下波澜壮阔的宫殿更显得光芒四溢,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这样的宫殿比之古代的阿房宫也是不遑多让!

    “主子,东盛的局势已定,您真的不准备插手吗?”若不是主子下令不准他们插手东盛的朝政,东盛未必是圣雪染的天下?

    听闻玄影的话,高坐的尊贵男子,一袭墨金色的锦袍绣着金色的威龙,不容置疑的霸气瞬间散发出来,好似九十九层天外的天神,高贵的只能让人膜拜和仰视。

    凤惊澜似笑非笑,对着玄影的话不置可否的回道:“月盛泽的书信写着什么,你知道吗?”

    玄影闻言一愣,月盛泽不就是东盛的皇帝吗?难道尊王不出手的原因是……

    “属下不知。”玄影如实回道,不管他猜到了什么,他也不敢直言不讳的说出来。

    “东盛以南的十座城池,呵呵,本王还是低估了月盛泽对月君宸的亲情,能让他不惜以领土交换,只是为了给他的儿子足以喘息的机会,他以为本王不出手,他儿子坐稳了江山就能制衡本王吗?呵呵,本王会让他知道,这天下不是本王要不起,而是本王根本不屑要……”他想要的东西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也只有那唯一的一个。

    “属下明白,可是墨衣那里已经传来消息说,圣雪染登基后便会与北陵皇朝联姻,属下担心……”主子对长乐郡主的心他们这些做属下的都看在眼里,若是圣雪染真的那么做,他们不敢想主子会做出什么惊天的举动来?

    凤惊澜闻言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让一旁的玄影不寒而栗。

    “无妨,玄影,即刻传令下去,将那十座城池列为聘礼一起送到尰都,在将这封信交给她,本王要让圣雪染措手不及。”

    “是,主子。”玄影应言躬身离去。

    东盛皇朝,尧都。

    御书房里静谧安详,一袭雪袍男子矗立在一副画的面前,久久不肯离去。

    “圣子,夜深了,明日是您的登基大典,您该早点休息。”长斩推开房门,对着背对着他的优雅男子说道。

    雪袍男子没有转身,轻柔的声音却从他的口里传出来,“明日她会来吗?”

    长斩闻言一滞,没有应声,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不会来是吗?”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可语气里的失望和黯然却是不难发现。

    “北陵的使臣是夜世子,也许是长乐郡主朝政繁忙……”

    “明日更是她的大婚对吗?”圣雪染激动的打断了长斩的话,那揭底嘶吼的模样仿佛是失去了魂魄的人,没有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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