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或许是我对你的要求太高了,以至于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跟处境。谢谢你如此为我爹着想,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们能够留在京都,至少,让巧颜能够见见他们。”听了刘沁的话,宸姬觉得自己应该试图站在他的立场上去思考一下问题。

    “你看着安排就好,朕只想你开心。”刘沁说着,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一刻,宸姬的心才渐渐的平静下来,原本内心产生的无数疑惑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其实,与其说是她探究不到真相,倒不如说她已经有些倦了,累了,不想再去探究了,她也想学着古代的那些女人一样,认定了的路,就一条道走到黑。

    而显然,如今的刘沁,就是她认定的唯一一条能走下去的路,所以,她没有后退的余地了,这辈子,上山入海,她都只有跟随着他的脚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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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御书房回来,宸姬便不再过问刘沁的任何事情,她隐隐觉得,刘沁的内心对于击败赵逸霖还是很有把握的,她不想再在从中搅和的,她相信,一切皆由命,是他的,终归是他的。

    后面的几天时间里,她去了趟花府,下了一道懿旨将他留在京城,跟着又请太医为花巧颜诊脉,确定她并无任何喜脉迹象,于是遣她出宫去,回了花府,从此自行嫁娶。

    时间一天天过去,后宫一片宁静祥和。只是,她明白,这宁静的背后隐藏着一场巨大的暴风雨。

    隆庆三年。(刘沁继位后,改年号隆庆,史称:隆庆帝)

    十六王爷刘政率领亲兵十万,凯旋归来,先于祖庙祭拜上苍,又去皇陵祭拜先帝。

    因为他的回来,一时间朝野内外皆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是夜,瑞王府内。

    此时的瑞王府再不似三年前那般任人宰割的模样。

    如今的瑞王府,被一千精兵包围守护着,而城外更有他带回来的十万精兵,可谓是守卫森严,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十五岁的刘政此时已经长成了一个身姿挺拔的少年,原本稚气未脱的脸此刻也变得坚毅冷冽起来。

    他此时站在院中,沐浴在月光之下,北方清冷的夜并没有让他有所瑟缩,相反,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空气中的寒意,只眼神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一枚金簪。

    “花若惜,我回来了。如今的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你了!”他内心默默的想着,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王爷似乎忘记了这次回归的目的了。”就在他正想着怎么找到花若惜,怎么样把她护在自己身边好好守护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灌入他的耳朵,顿时,他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了一丝惊喜的笑容。

    “师父,是你吗?你在哪里?”他看向四面的屋顶,大声问道。

    很快,一个黑色的身影便从一旁的树上飘至他面前,脸上的面具如同以往一般,将他的容颜遮去一大半。

    “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师父,那么就应该还记得我曾经教过你的那些东西。”黑衣人说话的语气并不似刘政那般充满欣喜,相反,他的态度显得格外沉闷。

    “是,政儿明白,政儿一定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父皇既然让我掌握兵权,便是有意将皇位由我来继承,都是那些迂腐老臣逼他册立太子,如今我已有了一番成就,且手握虎符,夺仁位就如探囊取物般容易,请师父放心。”刘政说着,一脸的斗志昂然。

    “你有这样的信心,为师很欣慰。”

    “对了师父,政儿知道你神通广大,你可否帮政儿找一个人?”刘政说着,握着金簪的手用力的紧了紧。

    “如果你是想找这金簪的主人,那为师只能告诉你,她已经死了,你不用找了。”黑衣人似乎料到了他所说的事情是什么,在他说出人名之前,他便开口回绝道。

    “死了?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不可能的……”刘政听到他的答案,立刻摇头道。

    “生老病死不过人间常事,没有什么可能与不可能的,你还是抛却那些杂事,专心想好你的夺位大计吧。”黑衣人看着他那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语气顿时有些不悦,道。

    “一定是他杀了若惜,一定是赵逸霖,我要把赵逸霖杀了,我要帮若惜报仇。”可惜刘政却完全没有听黑衣人的话,他完全沉浸在自己内心的悲愤之中,双全握得能拧出水来。

    “你想找他报仇,那就杀了为师吧。”黑衣人说着,将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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