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艿蘅努力的想推开他压过来的身体,但冷浚的力量远远的胜过她,她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幸好这时这地下停车场没有人,否则她就丢脸丢到家了

    他的舌头强势的在她唇齿间游走,让她脑袋昏沉沉的。

    又是这种感觉……

    感受着他的吻,艿蘅再次发现,她抵抗不了他的吻。

    他的吻时而霸道、时而温柔,挑动她身体的每个细胞,让她觉得害怕又喜欢,想逃又心痒……

    终于,她沉迷了。

    在冷浚熟练的吻技之下,她回应了他。

    冷浚感觉到她的回应,虽然仍显生涩,但他的心里却冒起一个又一个欢乐的泡泡。

    两人的吻越来越热烈,车里的空气也热了起来。

    缠绵的吻搅乱了一向理智的艿蘅,就连冷浚将她从驾驶座抱至他身上,她也浑然无所觉。

    冷浚动作轻细的放下座椅,让她躺在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吻洒遍她耳朵及脖子,双手也由她背部滑至翘挺的臀上。

    艿蘅趴在他肩窝上,理智已消失殆尽。

    他滚烫的吻挑动她每根末梢神经,热烫的手诱惑她身体每个细胞,惹得她娇喘连连。

    冷浚忍住了自己快要爆发的欲望,打算先满足她。

    艿蘅感觉自己爬上云端,越爬越高,越爬越高……狂喜冲刷她全身,突然,一片黑暗攫住她,她倒在他身上,昏了过去。

    对于她的臣服,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想到他还未解放的欲望,他的笑变成了苦笑。

    瘫在他身上的人儿是累极了,他心生不舍,压住了急切的需求,心想等她休息够了,再向她索讨。

    轻抚着她的背,他的动作是宠爱疼惜的,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有这种感觉,她是第一个,第一个让他想疼宠的女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艿蘅才幽幽转醒。

    感觉到身上的人儿在动,冷浚轻声开口:

    「醒了?」他仍抚着她的背,「还累吗?」

    艿蘅有点恍惚,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记忆一点一点回到脑里,她匆地惊醒过来。

    「混蛋!」

    她坐起身来咒骂,挣扎着要离开,无奈腰被搂得死紧。

    「乖,别动,我们的亲密关系才刚开始喔!」冷浚搂着她的腰,笑容是十足的邪佞。

    「放开我!」艿蘅对着他的胸槌打。「我跟你没什么该死的关系!」

    「要我提醒你你刚刚……」冷浚冷冷一笑,有点生气,为什么她对他总是张牙舞爪?即使不久前他们还亲密得如同一对爱侣。

    「住口!」艿蘅难堪的斥喝,心头颤了一下。

    她没见过他笑得这般冷,那笑令人瑟缩,就连胆大如天的她有点怕了起来。

    「你刚刚在我的抚慰下,舒服的呻吟;你刚刚……」

    「够了!」艿蘅凶恶的阻断他的话,「你想证明什么?证明我跟其他的女人一样,淫荡无耻,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她气啊!气自己对他的挑逗有反应,也气他把她当他众多女人一样的看待。

    「应该是我问你,你想证明什么吧?」冷浚敏捷的坐起身,怒目对她,「想证明我会对你穷追不舍?」

    他也火了,口气比她凶恶百倍。

    「在办公室里,你先拒绝后陶醉,在紧要关头却又来个推拒,让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

    当我放心不下,追着你出来,看到你槌方向盘伤害自己,心疼的想阻止你,你却对我冷言冷语,而在接到那个叫什么凡的电话后,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他妈的温柔、多情、乖顺,我不吃醋才见鬼了

    我情不自禁的吻你,你的回应让我高兴的想大叫,恨不得能将你揉入我身体。见你被情欲折磨,我忍住了欲望,谁知你清醒后就翻脸!」他是多么的想疼疼她,让她知道他是喜欢她的,而不是只有欲望的发泄。

    艿蘅在听完他一长串的话后,傻住了。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他说了他放心不下她,这代表……他对她有一点的在乎?!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他说了他心疼她,这代表……他对她又多一点的在乎?!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他说了他吃醋,这代表……他对她更多一点的在乎?!

    如果……如果她什么都没听错的话,从他刚才的那番话里,他表现出了不只一些些的在乎而已,这代表,他对她是……

    她傻傻的看着他,忽然有股酸意涌上鼻头。

    冷浚看到了她的眼睛蒙上泪雾,猛地降下了怒火,他不懂,她为何一脸无辜又柔弱的看他。

    「怎么了?」他软下语气问,虽然含着泪的她看起来蛮美的,但他可不希望她掉眼泪。

    艿蘅迷惑了。

    她不知道他对她究竟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一想到如果他对她是在乎的,心头竟感动、高兴得想哭。

    一瞬间,她累得不想再想了,现在的她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个大头觉,一切等她休息够了再说吧。

    她对他摇摇头,把眼泪硬是吞回肚里,回到驾驶座上,一句话也不说。

    冷浚没阻止她所有动作,对于她忽然怪异的样子,他也不多问了,因为他也需要冷静想想她在他心里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再打电话给你。」他边整理衣服边说。

    艿蘅听见了,轻轻点了个头。

    冷浚再看了她一眼,才开车门离开。

    夏艿蘅病了,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病的健康宝宝,忽然无精打采、食欲不振,这让整个夏家担心极了。

    这会,夏母坐立难安的频望向门外,似乎等着谁的到来。

    「妈!」有着身孕的夏绿藤,由丈夫搀扶着正要踏人大门。

    「藤藤!」雨璃像看到救星般迎向她。

    「慢点、慢点。」冷扬叮咛妻子,深怕她一个不小心跌倒了。

    「藤藤……」雨璃抓着她的手,泪就快流下来了。

    「妈,别急,我们进去再说。」冷扬安抚岳母。

    「是呀,我们先进去再说。」绿藤扶着她进门,冷扬则没放掉扶着老婆的手。

    三个人一进客厅,雨璃泪就掉。

    「蘅蘅不吃不喝的,我真的好担心……」

    「这种情形多久了?」冷扬问。

    「有三天了。那天早上她没下楼吃早餐,我上去叫她,她说不想吃,也不想去公司,再问她什么,她就不太回答了。中餐、晚餐也说没胃口,连着三天都如此,阿莫也没办法,说要带她去看医生,蘅蘅坚持不去,还说她没事……」雨璃哽咽着说:「这情形怎么会没事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藤藤,你想想办法好不好?」

    「妈,我先上楼去看蘅蘅。」活泼开朗的妹妹变这样,绿藤的担心可说更甚母亲。

    雨璃边抹泪边点头。

    「风,你在这陪妈。」绿藤对着丈夫说.

    冷扬没异议,她们姊妹俩谈话,多了他这个男人,反而不便。

    「我扶你上去。」这是他唯一坚持的。

    绿藤没反对,因为她知道抗议无效。

    有时候她会觉得冷扬对身为孕妇的她太过保护了,身边一些人也都感受得到,但没人敢说话,毕竟疼宠老婆的行为不是坏事。

    绿藤非常爱艿蘅这个妹妹。

    一直以来她胆小懦弱,活在封闭的小小世界里,而艿蘅跟她相反,活泼开朗,真诚直率。

    在她受欺凌时,是她这个妹妹挺身保护她,帮她打点生活上一些难事,一心想拉她走出封闭的世界。

    她忧,她陪着她哭;她喜,她陪着她笑。在未认识冷扬之前,她可说是没这个妹妹就活不下去,所以艿蘅对她来说,是相当重要的。

    坐在床边看着她,绿藤轻扯嘴角,她想,光看她此刻恬静的睡脸,很多人一定无法想像醒来后的她,是个十足十的呛姑娘。

    静静看着她,绿藤又再一次觉得她很漂亮。

    她们两姊妹完全不同典型,如果说她像朵百合,那么艿蘅就是玫瑰——美丽又热情。

    蘅蘅到底怎么了

    绿藤想不透胆大如天、聪颖过人的她,是碰到什么难题。

    艿蘅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

    「姊?」她没想到醒来会看到绿藤。

    绿藤回过神。

    「我吵到你了?」她对她微微一笑。

    艿蘅摇头,她根本没睡沉,可以说,这几天她一直失眠。

    绿藤发现了她眼眶下的黑影,知道她已经很久没好好睡觉了。

    艿蘅轻叹了口气,心头却还是无比沉重。

    「怎么了?」绿藤看到她两眉间的皱褶。

    艿蘅看着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吞了回去。

    叫她怎么说她跟冷浚的事呀

    她又叹了口气,泄露了重重心事。

    「蘅蘅?」

    绿藤实在不愿意看到她如此愁容,「有什么事说出来吧!记不记得以前我有心事,你也都鼓励我说出来。」

    艿蘅未语泪先落,她不想哭的,偏偏想到了冷浚就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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