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司徒宣惊叫着跑上去。

    “宇,宇你怎么了?”司徒夫人和丈夫惊恐万分的奔向儿子的身边。

    司徒宇双目紧闭,没有对他们的呼喊做出哪怕一丁点反应。

    “老周,老周……”司徒正明冲门外喊,“快叫救护车。”

    “是!”

    老周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立刻拔通的了救护专线。

    不一会儿,救护车呼啸着开到司徒家门口,医护人员迅速把司徒宇抬上救护车。

    急救室外。

    司徒夫人和丈夫及女儿紧紧相拥,泪如雨下。

    “宇,你一定不要有事……”

    “哥,你一定要没事……”

    司徒正明心急如焚,但他不能再和妻子和女儿那样惊慌失措的哭泣,他搂着她们,安慰道:“一定没事的,我相信宇他会没事。”

    可是,当医生把病情报生递过来时,司徒正明的手也颤抖了:脑瘤……

    “什么?!”司徒夫人像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一把抢过疹断书,突然,她瘫倒在地,眼泪倾泻下来,喃喃的自语着,“是我,是我诅咒了宇,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妈咪——”司徒宣搂住母亲颤抖的身子,“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啊!”

    “是我害了宇,是我诅咒了他……”司徒夫人喃喃自语着,突然晕了过去。

    司徒宇看着笑的有些夸张的妹妹,渐渐恢复了意识。

    “我得了什么病?”

    “得了什么病!”司徒宣一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哥哥,一边生气的抱怨着,“好好的也不知道天天熬夜做什么,好了,现在弄了个疲劳过度晕倒了。”

    “疲劳过度?”

    司徒宇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头,有点怀疑。

    司徒宣连忙去倒水,避开哥哥质疑的眼睛。

    “是啊,我都这么忙,还得来侍候你!”

    “妈妈呢?”

    生了病的话,就算只是个疲劳过度,妈妈也应该关心儿子才是啊。

    “妈妈啊——”司徒宣想着妈妈躺在另一间医院里的模样,突然想落泪,她努力的忍住了,说,“妈妈她的朋友有点事,请她去帮忙了,反正哥也没什么大事,有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么。”

    “哦。”

    司徒宇点点头。

    第二天,司徒夫人和司徒正明一起出现在病房。

    “宇,好些了吗?”

    司徒夫人坐在儿子的身边说。

    “没有事,我今天就回家好了。”

    “啊,回家啊……”司徒夫人吞吞吐吐,“还是再过上几天吧,等……等到伤势全好了……”

    “不是没问题吗?”司徒宇看着母亲和父亲,“我一天也呆不下去。”

    “我知道,可是全好了才能放心啊……”

    无论司徒宇说什么,家里人都不同意,他只得在医院里住下去。

    莫可然又看了看电话,没有司徒宇的消息。她的心乱乱的,正准备去做点什么,手机响起来。

    “可然……”

    “宇……”莫可然又惊讶又兴奋,“你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司徒宇看着窗外三三俩俩的病人,恨不得立刻飞出去。

    “真的没有事吗?”

    “想我了吗,很想见到我是不是?”

    “宇!”

    司徒宇想像着莫可然害羞的样子,突然很开心。

    “可是我很想你哦,很想立刻就能见到你。”

    “那你为什么……”

    “我有点事……”虽然只是个小伤小病,司徒宇也不想让莫可然担心,“等处理好了,我就去看你。”

    “好。”

    已经一个星期了,司徒宇仍是没有从医院出去。护士频繁的出入于他的病房,药水换了一瓶又一瓶。

    他渐渐意识到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母亲父亲和司徒宣再次出现在病房里时,司徒宇面色冷冽的问。

    “不就是晕倒了吗,没有事的。”

    “那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因为你的伤还没有痊愈。”

    “我觉得已经好了。”

    “宇,等你痊愈了,我就安排出院手续。”

    一直没有发言的司徒正明突然说。

    下午,司徒宇敲响了医生的门。

    “请进。”

    司徒宇推开门,走进来。

    医生看见他,大吃一惊。

    “请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

    司徒宇在医生前面的椅子上做下,开门见山的问。

    “这个……”医生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不是……你疲劳过度……”

    “那为什么还不能出院?”

    “因为……”

    “请不要再隐瞒了!”司徒宇猛的站起来,“我不是孝子,我需要知道真相,如果是要死了,我也得自己安排好身后事,而不是被人瞒到死!”

    “没有那么严重!”医生紧张的说。

    “请您向我说明吧,我需要安排好自己生活,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医生认真的看着面前年轻的男人,他的眼神那么坚定和执着,有种莫名的力量让他感动。

    “你得了脑瘤,但是……”

    司徒宇只听到脑瘤这两个字,他向医生说了声谢谢,走出门,轻飘飘的回到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用力握紧拳头,泪水顺着眼角渐渐落下来。

    “宇?!你怎么回来了?”

    望着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的儿子,司徒夫人惊叫着,手足失措。

    “我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他无视母亲的震惊,径自走向房间。

    司徒夫人反应过来,紧跟着他。

    “宇,你不能出院?”

    “为什么?”司徒宇转过身,看着母亲,“不就是摔伤吗,我已经好了。”

    司徒夫人的眼泪漫出来,“不是,不是……”

    “那是什么,”司徒宇看着母亲的眼泪,“脑瘤吗?”

    司徒夫人无比震惊的看着儿子,眼泪突然凝固。

    “我已经都知道了,”司徒宇转过身子,继续往前走,“所以我不能把时间耗费在医院里。”

    “……”

    司徒夫人无力的蹲在地板上,捂着脸,放声哭泣。

    莫可然看到司徒宇出现在花语很是意外,待看清他的样子,更加吃惊。

    “你生病了吗,宇?”她心疼的看着他突然消瘦下去的脸颊和失神的眼睛。

    “没有。”司徒宇抓起她的手,“现在,跟我出去可以吗?”

    “现在?”莫可然看了店里忙碌的姐妹,不好意思的把手抽出来,“有什么事吗?”

    “有,很重要的事!”

    司徒宇拉着她的手,不由分说把她塞进了车子。

    莫可然疑惑的看着司徒宇。

    早晨来到心愿海,他让她在前面走,然后踩着她小小的脚印一步步跟着她走。走了很长很长的路之后,他拉着她坐在海边,和她依偎着,看着海涛翻涌。

    和心爱的人静静的看着大海拥坐在一起,莫可然心里觉得十分甜蜜。

    可是,这就是他说的很重要的事情吗?

    当她又一次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望着大海发呆的司徒宇时,司徒宇转过脸,说:

    “我许愿了。”

    “许愿?”

    莫可然好奇而又期待的问。

    “是的,我许愿了。”司徒宇再次说,“我许愿,和可然你……永远在一起……你愿意吗?”

    莫可然的心里泛起小小的涟漪。

    “我也许愿了,你不知道吧。”她温柔的笑了,“我许的什么愿,你想知道吗?”

    司徒宇看着她,轻轻摇摇头。

    “我刚才对心愿海说——请让我和宇再也不分开了吧,再也不要彼此伤害……”

    司徒宇看着莫可然,视线渐渐有些模糊,他动情的的拥住她:“可然,请你记得,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下辈子……永远……”

    司徒宇的声音透着化不开的忧伤,莫可然不解的看着他,心想他或许是又想起那些伤心事了吧。她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前:“好的,我记着,我相信你!”

    司徒宇把莫可然拥的更紧,似乎想把揉进自己的身体。看着海浪翻涌,听着海涛声声,他们再一次坐到黄昏。

    司徒宇把莫可然一直送到家门口,莫可然下了车隔着车窗向司徒宇挥着手,司徒宇也向她挥挥手,然后莫可然转身走向家门,司徒宇突然从车里冲了出来。

    他几步跑过莫可然身边,从身后把她抱住。

    莫可然吓了一跳,问他:“这是怎么了啊,宇今天和我形影不离的度过了一天,难到刚分开就想我了吗?”

    “是。”司徒宇用脸蹭着她的头发,“怎么办啊,我一刻也不想可然分开了。”

    莫可然心里渐渐涌上深深的感动,她拍着司徒宇围住自己腰的手:“我也不想和宇分开,我也是一离开就想你呢。不过,明天还能见面嘛!”

    “明天还能见面……”司徒宇喃喃着,松开了她。

    “好了。”莫可然看着他,不明白他眼底为什么有那么深的忧郁,“快回家吧。”她拍拍他的脸颊,像在安慰一个孩子。

    “再见!”莫可然微笑着说。

    “再——见——”司徒宇心如火焚,艰难的说。

    秋千架在风里微微的晃着,荡出一道优美的白色弧线。秋千架旁,莫可然漠然的坐着,定定的看着花园的一角,那一美丽的花丛中,模糊的出现了一张面孔,面孔渐渐清晰,明亮而犀利的眼神,微笑的眼睛,仿佛正要对她说些话来。

    莫可然猛的低下头,捂住双眼,心里的痛又蔓延开来。

    “可然,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还有下辈子……”

    言犹在耳,可是那个人却再也找不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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