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远笙

【VIP-139】卖萌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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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眸子细细的扫过其上的纹路,城南夜面色一沉,“不急。”

    无法猜测城南夜心中在打算些什么,羌芫只好点点头。

    城南夜的手指在那短小的袖里剑上擦过,心中略有复杂。

    如果是她……迟早是要让她回到自己身边的……

    ——————————————————————————

    喧闹的酒馆内。

    南墨衣点上一壶酒,寻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

    火舞仍旧扯着北泯,一脸“欢笑”,真不知她是用多大的劲儿才能把北泯给扯过来。

    南墨衣瞟了一眼被押着坐在对面的北泯,将面前的酒杯递到他眼前的桌上,淡淡的道,“喝了它。”

    北泯瞟她一眼,轻哼一声,“谁知道你有没有下毒?”

    然而话未说完,南墨衣已经笑咪咪的饮起自己酒杯里的酒水来了。

    见有酒喝,火舞二话不说放开了押着北泯的手,一把抱过坛子,痛痛快快的喝了起来。

    被松开了钳制的北泯看了一眼不顾形象大口喝酒的火舞,又瞧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小酒杯,顿时觉得自己被人看轻了,一把夺过火舞手中的酒坛子,仰头喝了下去。

    “喂!”

    被夺了酒坛子的火舞顿时不愉快了,伸出手便狠狠的在北泯头顶拍了一下。

    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酒来,北泯捂着胸口歪在一旁,被酒水呛得咳嗽不止。

    南墨衣轻笑两声,从怀中掏出一粒红色的药丸递给火舞。

    火舞疑惑的瞧着她,却见她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也就不问那么多,一口咽了下去。

    满意一笑,南墨衣双手撑着桌面,双手交叉抵着下巴,望着那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北泯,笑咪咪的道,“最近缺银子花?”

    北泯满脸怨恨的瞥了火舞一眼,终于顺上了气,未完全恢复的声音听着十分古怪,“谁偷东西……咳咳,小爷这是爱好……”

    “爱好!”

    火舞跟着重复一遍,“偷东西你还有理了!”

    南墨衣同样白了他一眼,端着手中的酒杯浅浅一抿。

    北泯缓缓坐正了身子,再次换上那痞痞的笑容,“这你就不懂了!人生在世没点儿爱好,实在太无聊了……!”

    说到爱好,北泯正要巴拉巴拉说上一通,却被火舞瞬间打住。

    “你的爱好就是偷东西!”

    “是啊!怎么了?”

    北泯坐直了身子,微微仰着下巴,俨然我这爱好无比争执无比光明充满爱的样子……

    南墨衣轻笑,在心中默数着时间。

    火舞面露嫌弃之色,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坛子,“贼!离我远点儿!”

    “你……!明明是你把我……”扯过来的……

    话未说完,北泯忽然猛的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本就高挑的身材骤然又高出一米,大厅之内来来往往的人的视线瞬间集聚在他身上。

    只见北泯如同站起来跳起了舞一般,双手飞快的在自己身上抓来抓去,一张俊美的脸颊如同猪肝一般难看,看得厅内一个个人都张着下巴,满脸呆愣的看着他。

    怎么回事?!身上突然这么痒!

    火舞呆呆的看着那瞬间炸毛,浑身抓挠的北泯,一双眸子下意识的落在南墨衣身上。

    只见南墨衣狡黠一笑,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奕奕光彩。

    火舞瞬间想起了之前自己吃的那粒红色的药丸,顿时忍不住疯笑起来!

    见火舞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猛拍桌子,瞬间就知道自己被这两个女人给耍了。

    酒是南墨衣拿的!

    一双闪烁的眸子蕴含着重重怒气,北泯正要发作,却见南墨衣朝他缓缓摇了摇手指头。

    “别抓了……不是什么厉害的药……越抓越难受,不抓反而不难受哟……”

    南墨衣的笑容就像一只猖獗的恶魔,北泯哪里敢相信她的话?

    “你竟然下药!”

    什么时候下的?!酒里?!可是她们也喝了!

    “坐好,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就放了你。”

    南墨衣放下手中的酒杯,笑容满面。

    北泯早已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浑身奇痒难耐……

    疏忽啊疏忽!大意啊大意!他竟然会相信这个女人!

    “这才乖嘛!”

    火舞笑嘻嘻的搭了一句,甚至伸手摸了摸北泯的头发。

    耻辱啊耻辱!

    为了解药,忍!

    南墨衣从怀中摸出一颗浅红色的药丸来,轻轻放入他手中,“担心毒上加毒,就别吃下去。想要舒服一刻钟,就吃下去。”

    前一秒还怨恨自己相信了南墨衣的北泯,在后一秒就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药丸咽了下去。

    实在是太难受了!

    火舞睁大眼睛,忍不住眨了眨,“怎么样,好些了吗?”

    北泯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抓着自己手臂的动作也逐渐停了下来。

    只见他默默无言,一脸怨念的盯着南墨衣,“我说连珂,你怎么能对你的救命恩人下毒呢?!”

    “那不是毒,痒痒粉而已……”

    南墨衣身上带着的唯一不是毒的化学物质……

    不过还是经由她的改造,不及时吃解药,会死人的……

    痒痒粉!

    这女人究竟有多腹黑!

    “要问什么快点!解药!”

    北泯身体忍不住绷住,担心那痛痒的感觉在下一秒又会重新出现。

    以后看到这女人一定能跑多远跑多远!

    南墨衣挑了挑眉,火舞一脸兴趣,“名字?”

    “北泯!北泯的北,北泯的泯!”

    “可有父母?”

    “没有!”

    “难怪!”难怪性格会这样怪胎!

    北泯眼睛一瞪,面容却忽然一滞,面色慢慢的瘫了下来。

    一直精神满面的人忽然沉下脸色来,有丝丝忧伤的气息缭绕。

    南墨衣皱眉,与火舞相视一眼,正想开口询问,却听他低着声音幽幽说着。

    “我没有爹,只有养父,已经去世了。”

    这小子倒是很老实……

    “没有爹?怎么可能!”火舞有些一惊一乍的说道。

    北泯这才又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不是没有爹,是不知道爹是谁。我的母亲没有告诉过我。”

    “你母亲是何人?”

    意料之中的问题让北泯再次沉默。

    他望着窗外,眸光摇摇没有焦距,“你给我下毒就为了问这些?”

    南墨衣皱眉,望着北泯平滑的侧脸,竟有种自己是否说错了话的感觉。

    “不过是想问你,那日如何在马车上救了我罢了。”

    “马车上?什么马车上?”火舞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好奇之光大绽。

    南墨衣忍不住咳了咳,北泯却如同抓住了小辫子一般,瞬间从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忧伤环境中走出来,一脸激动与兴奋。

    “你竟然不知道?!就是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怎么?”

    南墨衣眸子深深眯了起来,威胁之气盎然。

    北泯嘴边的话瞬间被强行咽了下去。

    他的命,可还在她身上……

    见北泯和南墨衣隐匿着竟然不肯说,火舞瞬间怒了,一双水灵灵的眸子蓄满了委屈与不乐意。

    “卖萌无效!”

    南墨衣毫不留情的驳回。

    靠!

    没有人性的墨小衣啊!

    我火舞该何去何从!

    见南墨衣是铁了心不说了,火舞一挪屁股,满脸郁闷,扭着脑袋望着酒楼内的行人。

    南墨衣无奈的瞟她一眼,“一会再说可好?”

    “好!”

    火舞瞬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见这俩女人瞬间就关系和睦了,北泯顿时有些失望,察觉到身体里隐隐又有怪异的感觉,北泯连忙道,“我那日不过是路过右相府,见你从里头出来,才知道你就是从魑魅手里逃出来的连珂,因为兴趣,就跟了上去,没想到遇到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哪种事情?”火舞立马又凑了过来。

    北泯瞥了一眼皱眉的南墨衣,不怕死的道,“那日她是与子城殇一起走的!你说呢?!”

    火舞微微一愣。

    砰!

    哐当!

    酒坛摔落地面,七零八碎的碎了一地,酒水四溅,如同鲜花般绽放着形状。

    所有人都因为这一声重重的巨响投来惊诧的目光,路过的店小二打着抖,瞧了一眼摔落在地上的酒坛,又瞧了一眼那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满脸怒火的娇美女子,不由得踌躇。

    过去,还是不过去?!

    火舞银牙紧咬,一张脸颊上浓郁的杀气几乎凝为实质,令人看了忍不住恶寒发抖。

    北泯诧异的叫了一声,这女子的武功功底十分深厚!

    这连珂……消失了这么多年究竟去做什么了?

    南墨衣即刻站了起来,伸手压尊舞紧紧握住的拳头。

    相处不久,南墨衣却已十分懂得火舞的脾气。

    她对“南墨衣”,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的,都护短的令人发指。

    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若说火舞这份情谊只给从前的南墨衣,那么在南墨衣性情大变甚至变得陌生之后还能始终如初,便不是普通对她好这么简单了。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她还是对你好。

    多么来之不易。

    亲近的,就像从前的火儿。

    她一辈子的好姐妹……

    “那臭男人碰了你?!我去杀了他!”

    火舞懂得拿捏,声音不大。

    南墨衣轻笑,面上感动不掩,“我知你心有怒气……他现在还是流禾的太子,我们碰不得他,否则将会天下大乱的……”

    不管南墨衣如何狂妄,她也不希望自己的举动将这一个国家摧毁……

    苍冥大陆,四国之间,哪个不想彼此吞并?

    就连此次秦正女皇与流禾的通婚,或许都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而只有一个太子的流禾,显然要危险得多。

    若不是南墨衣顾及这点,他子城殇……还能这么自由快乐的活到今天?!

    “可是……”火舞面色不甘,手指已紧紧扣住腰间的火鞭。

    她现在恨不得剁掉子城殇的双手然后吊起来用毒用打……!

    她要告诉老大!杀了他!

    “这件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城酋堰……”

    “为什么?”火舞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衣衣变了?衣衣变了!

    她是不会隐瞒老大任何事的!

    望着火舞面上逐渐显露的惊恐的神情,南墨衣摇了摇头,“就算我不了解他……你还不了解么……?”

    城酋堰行为处事确实温和,可对于南墨衣……总有些不同的地方……

    或许他不会如同火舞一般,一怒的要直接冲去杀了他,但……暗杀难阻……

    “把子城殇从太子之位撤下来再说。”

    火舞顿时愣住,撤下来?

    南墨衣意味深长的瞧她一眼,“你忘记了……城南阳么?”

    那个被南墨衣废掉,从太子之位摔下的高楠太子……城南阳……

    火舞瞬间明了,却还是眉头紧皱着。

    南墨衣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火舞略张嘴唇,面色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确实……若是老大知道了这件事情……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南墨衣和火舞沉默了,气氛顿时沉闷下来。

    北泯一会看看沉默的南墨衣,一会看看沉默的火舞,顿时急了。

    这俩女人耍他呢?!不是说问完给解药的吗?!

    南墨衣的手指有规矩的敲打着桌面,骤然一停。

    “不是说高楠只有一个皇子么?!那子城月是什么人?!”

    南墨衣顿时气的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断。

    那女人骗她?!

    见南墨衣面色忽然惊诧起来,并且一脸凝重的样子,北泯用力的眨了眨眼,神色痴呆了一般。

    “连珂啊连珂,你对流禾究竟知道多少?”

    南墨衣微愣,“不知道多少。”

    北泯顿时捂脸乐了,“亏你还是流禾人……还是右相千金……”

    火舞即刻伸手在他的头上一拍,“说正事儿!哪那么多废话?!”

    “你!”

    丢人啊丢人啊!想他北泯一代青年俊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竟然被一个女人拍了两次头……!

    士可杀不可辱了!

    “解药!”

    “子城月不是亲生皇子!”

    经火舞二字威胁,北泯九个字瞬间交代了一切。

    “不是皇子?”南墨衣错愕,“怎么可能?”

    这流禾……是乱成什么样了?!

    北泯一时觉得口渴,身前的酒却不能喝,一脸愤愤的瞧着身旁的火舞,“小爷要喝水!”

    “你敢命令老娘?!”

    “你想同归于尽?!”

    二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放过谁。

    南墨衣忍不住咬了咬牙,唤了一旁仍旧进退两难的小二送碗水来。

    北泯不由得满意的瞧了南墨衣一眼。

    【照旧四千字~~~这两天放假会多码一些,明天更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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