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彩旗忍不住多看了这个妖孽几眼……

    此时,流云如瀑布的长发被整齐绾于脑后,他虽然穿着一身明晃晃的艳红喜服,但是,他那张妖娆过火的妖孽脸却透出一股淡淡的笑意。

    他的这种笑虽然不冷,但也绝没有新郎该有的幸福味道,隐隐却能给人一股疏离的压迫感。

    总之,很奇怪……

    此刻,大殿的中央,正襟危坐一男一女,他们两个人望着流云的眼神,有着宠溺的柔意,更有一股深不可测的笑意。

    男人银色的长发,金色的眼眸,金灿灿的龙袍还嵌着一圈柔软的白绒毛,腰间束着金钩玉带。

    这个男人只是静静端坐在大殿之上,就犹如天神般优雅高贵,浑身上下都隐约散发着一股冰雪般的光华,却透着几分傲视群芳的冷意。

    相较于男人的正规穿着,坐在他身旁的女人就较为随性的多,她如玉的肌肤衬着艳红如火的罗裙。

    女人仅是莞尔一笑,就能流露出一股吸引众人目光的万般风情,可惜,这个女人的笑容似乎只为身旁的男人而绽放。

    唐彩旗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个女人和男人,肯定是流云这个妖孽的父母双亲。

    凭他们高高在上的模样,还有看着妖孽这般宠爱有加的眼神,十有八九他们就是流云这个妖孽的父母。

    目光一扫流云这张妖孽脸,果然啊,这家伙遗传基因好,难怪长得那么妖孽。

    一想到,流云要和此时正站在他身旁,披着凤冠霞帔的花妖拜堂成亲,她的心就有些不是滋味,莫名的,有点同情紫萱,毕竟人家紫萱和流云都有了夫妻之实,这个花妖还来搅什么局啊!

    心里狠狠的把这个花妖鄙视了上千遍!

    “怎么了?”这时,秀发上方传来独属于冰山的干净而又低醇声音,她抬头,却对上一张带着银色面具的俊脸,若不是冰山眸底的忧色,她还真的不敢认这个家伙。

    没办法!她就是拗不过这个臭冰山,一来到这里,他就堂而皇之把银色面具戴在了脸上,遮住了他绝色倾城的容貌。

    “只是,有点可惜……”她摇了摇头,尽量忽视掉因冰山带着面具而不爽的心情,只是声音还是有点小抑郁,“你说,流云为什么娶那个女人,而不娶紫萱呢?”

    “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无可奈何!”结果,人家冰山竟冷冷淡淡的回答,完全没有她的感同身受。

    “冰山!如果有人逼你强娶一个陌生女人,你会娶吗?”她好像有点明白流云的无可奈何,似乎源自大殿上的那两个人。

    “我已经娶了!”君无殇低着头,深谙的眼神紧盯着唐彩旗,一瞬不瞬,只是眸底不自觉泛起了一束柔光。

    “啊?靠,你什么时候娶了?”唐彩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股醋意溢满了眼底……

    她揪住冰山衣领的瞬间,刚好对上他那双噙着温柔笑意的凤眸!

    “呃……”

    怎么回事?

    冰山为什么用那么柔情似水的眼神看着她,真是的,害她满满的怒火都发泄不出来。

    “我只娶你!”从他紧闭的薄唇溢出这个干净而又剔透的嗓音,淡淡声音染着一股发自内心的情感,就像他的眼神一样,很认真。

    呃……冰山是在向她告白吗?

    她的脑海有瞬间的短路,完全沉浸在冰山柔情似水的凤眸里,不能自拔!

    “你果然遵守诺言……”就在她和冰山含情脉脉对视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了流云这个妖孽不长眼眉的取笑声。

    他话落的瞬间,一抹耀眼的红色身影就陡然出现在她和冰山面前!

    NND……这家伙还真是典型的气氛破坏者。

    唐彩旗忍不住在心底咒骂一声,谁知,这时,有一只大手懒洋洋搭在她的肩头,慵懒语调透出一股戏谑的暧昧,“丫头!你似乎在怪我破坏你们的好事!”

    “啊?哪有?”虽然,明知这个妖孽会读心,但是,碍于面子不想被冰山知道小女人心思的她,只能装傻充愣,“死妖孽!你别胡说八道!”

    “真是一日未见如隔三秋,你居然懂得害羞了?”流云银瞳眨眨,幽深的眼神一眼就将对方的心看透。

    果然,唐彩旗的小脸瞬间爆红,马上自行意会了流云,嘴角抽了抽,这家伙,这家伙……该不会看出来她和冰山XXOO了?

    “你魔血之毒已解?”流云笑而不语,反而,淡淡睨了一眼带着银色面具的君无殇。

    “才没……有!”

    君无殇面具下的唇角扯动一下,正要开口,谁知,唐彩旗竟然抢先冰山一步,否决掉流云所提的解毒一事。

    喵喵的,这个妖孽要是知道她怎么帮冰山解了毒,她的脸还要不要啊!

    “咳咳!”君无殇先是一愣,狐疑的目光一扫她绯红嫣容,顿时恍然大悟,只能颇为尴尬的低咳一声。

    “那就算没有!”流云暧昧弯起唇角,洞察先机的银瞳早就将她看透。

    “什么叫就算没有?是本来就没有!”唐彩旗瞪圆杏眼,怒发冲冠一字一顿帮他纠正错误。

    气氛被某女突如而来的怒火,惹得有些尴尬,就连周遭的宾客都忍不住向他们三人连连侧目。

    这一次,意外的,倒是向来淡漠惯了的君无殇,抢先开口,帮唐彩旗解围。

    君无殇很深邃的冷睨着流云,冷冰冰的开口“依你之见……他会来?”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流云颇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银瞳深处却暗藏着一股戾气。

    “啊?他……哪个他?”唐彩旗有些白目的望了望冰山,又望了望妖孽,谁知这两个男人,竟然颇为默契闭上嘴,全然没有帮她答疑解惑的意思。

    她的自尊心严重受挫,显然被打击到了。

    冰山为什么和这个性=取向有问题的妖孽,也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心里,莫名的,变得有些不是滋味。

    “啧啧!丫头,你好像在吃我的醋哦?”

    结果,再次响起这个妖孽欠扁的取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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