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啊——”

    他转身,床上的她难受的抱着身子呻吟。

    “哪里疼?”他折了回来,眉宇微蹙。她背着他,看不到她表情,听她声音感觉她很难受。

    “就两个地方疼。我这里疼,那里也疼。”忽然,她转身,满脸绽放捉弄的嬉笑,他一脸的冰凉彰显他上当受骗的怒意。

    他愤然转身欲走,她笑着拉住他,柔声哄劝,“喂,你别生气嘛。其实你这人也不差嘛,还会关心人。我也是不想你走,才骗你。你把我一个人关在这里很无聊诶,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她抬头看着他无言了很久,仿佛他望着她的眼中在寻找什么,是在寻找他女人曾经的影子吗?

    “我哪里像她?你说说?鼻子眼睛?嘴巴?还是性格很像?”她温情一笑,少了平时那卖笑的风情,“不如你说说吧,我感觉你很喜欢她,有些心事别再心里憋久了会憋出心理疾病的。,你就把我当倾诉的对象好了。现在找人倾诉,找人陪聊还要收费呢,我免费听你说诉说,便宜你了。”

    “一个处心积虑的女人,背后伤人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你们的名字之中都有一个琳而已。”他冷冷的望着前方。冷冷甩开她转身而走。

    见他走了几步,她好奇问道:“喂——那个女人伤害过你?”

    他继续向门外走,完全当她不存在。

    靠之,拽什么拽。不让她好过人,她也不会让之好过。竟然让她吃瘪,她薛琳也不是好惹的,薛琳瞪着他远去的身影,字字珠玑,狠狠道:“你还不是依然喜欢那个坏女人。”

    他收紧了拳头,不再有任何停留,门紧紧一甩。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脚上的石膏被拆了。可是薛琳已经完完全全厌倦了这样的被拘禁的日子,窗外只有一片温泉,除了白茫茫的景色可供欣赏外,再没有任何娱乐方式,

    自问起他和那女人的过去之后,林澜来看她的时间越来越少,她都开始怀疑地球上的人是不是已经灭绝了。

    只剩下他和她。

    窗口牢固的钢筋防护栏,她根本没有办法打开。她犹如笼中之鸟,插翅难飞。

    师父曾经的叮嘱在她耳边响起,“我在你皮肤里植入的这颗紧急救命药囊,以备不时之需,能救你一命。切忌,没有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不能服用,否则药效太强,会有生命危险和留下后遗症。”

    大雪纷飞,屋檐上积雪压顶。

    雪地之上,蓝色长剑,随之那一袭白色身影舞动间,银光冷冽,破空之声,扰乱了天空飞扬的雪花。

    一扬,一挥,一刺,一挑,飘然而力道凌厉,洒然之中收张有序。

    凤眸忽而一眯,长剑脱手,百里尽显肃杀之气。剑光冷摄,飞速破闪,划空而刺入雪地之中,稳稳立在擅闯的来者脚前。

    “我不是说过,这里任何人都不得擅闯?”

    约佛森一惊,一瞬过后回过神,上前,好声说道:“主子,你在这别院里呆了一个月有余了。有重要的事务等你做决定。情急我才进入这里。”

    这一个月下来,主子隐居在此,不理世事,他颇为不解,更想来见见他。

    “什么紧急事情不能发送我邮箱。”林澜颇有不悦。

    “参议院那边要求我们退兵。”

    冰岛是一个没有国防军队的国家,只有一只边防卫队,自美国从冰岛撤军之后。再加上一场金融海啸,冰岛不得不寻求经济和军事的援助。

    现下,要求他们退兵,这消息,有些突然。

    Xxxxxxxxxxxxxx

    林澜房门推开,床上那瘦小的身影蜷缩着身子。难得见她这么安静,他走进床边,目光平和的凝着床上的身影,她总喜欢背对着门口睡觉。

    大概是讨厌他的盯视吧,所以不愿意见到他。

    好像被单里的人,脑袋微微椅,身体在打颤。

    他,手一触碰到她身体,好烫。她发烧了?

    他急忙拉开被单,床上染了满床的血,洁白的手臂上布满一道道利器的划痕。

    心陡然而窒,“薛琳——”

    ………………………。

    手术室里站满了一个个享有名望的医师和病毒专家,一个个焦头烂额,眉头深锁。他们被抓来这里已经将近十个小时了。

    身后那冰润如玉的男人目光如炬,让他们头也不敢回一个,拘谨的埋头在手术台上。

    如果,他们抢救不会手术台上这条人命,他们就得提着自己的脑袋从这里走出去!

    他们行医几十年,也难得一见这般罕有的病症,罕见的病毒入侵。

    冷汗直流,终于十几个小时过后,手术台上女人高烧退去,性命总算是保住了。医师们战战兢兢的汇报,性命是保住了,不过她体内的毒素暂时无法清理干净,只能用药物控制。

    具体情况还要经过仔细分析和研究才能给出结论。

    “还有呢……?”林澜声音静如止水,浑身上下的清贵气质却给在场所有人致命的震慑力。

    医师们面面相觑,嘴里支支吾吾,“这位小姐现在的抵抗力微弱,下降到不足正常一十分之一。恐怕要转移到无毒隔离房,我们还需要再做考察才有结果。”

    薛琳醒来,茫然睁开眼。头顶雪白白的天花板和点滴瓶,侧头一看是透明的玻璃隔离。

    玻璃外面几十个科研人员聚精会神的做研究。

    忽然听到几声砰砰的敲打声。

    “放我出去!!”

    连接隔离室里的扩音里传来的嘶声厉吼叫人听了胆战心惊。

    点滴针孔恣意拔出的手背,流血不止,殷红的鲜血一滴滴,随着她疯狂的敲打溅落在玻璃上。

    “放我出去!我叫你们放我出去!”

    隔离室外的医师们手足无措,凄厉的嘶吼人,叫人不寒而栗。有几个反应还算迅速的赶快叫来人手,进去架住了精神状态极为不稳的薛琳,注射镇定剂。

    可是出奇意外的事,镇静剂注射到她体内,丝毫不起作用。

    耳边不断回响着那疯狂暴动的嘶吼声,医师们六神无主。

    终于林澜赶到,下颔紧绷,冲进隔离房抱住了她的背,她拼命的挣扎,他轻轻在她耳边低吼,“琳,你暂时还不能出去!”

    “不要叫我琳!我根本就不是那个女人~!”她不顾一切的挣扎,哪怕已经再没有力气动弹,欲裂的眸子颤动不停,她嘶吼,“为什么不让我死!你现在留住的人根本不是你要的那个女人!”

    他紧紧搂着她,眸子里若有若无的泛起水光,一呼一吸的不稳,声音似在颤抖,“你是!”

    “不是!”她疯狂的抱住自己的耳朵,拼命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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