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穿红衣的邪魅男人。”如月焦急的解释道,不想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那个穿红衣的邪魅男人是说我么?”红泪的声音充满戏谑,面色依旧苍白却比昨日好了许多。

    如月却突然脸红起来,想要别开眼去,却又舍不得别开眼去。

    “我的月儿,我回来了。”红泪牵起如月的手,轻轻吻了吻如月的额角,扶着如月坐了起来。

    安乐悄悄退了出去。虽然还是觉得如月是应该跟王爷在一起的,但是瞧见如月眼角唇边流动着的幸福,又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红泪从怀中摸出一个翠绿的瓶子,从里面到处一枚金色的丹药递给如月。“炙焰毒的解药已经配好了,此药不能与水同服。”

    如月结果丹药,触手清凉,一股淡淡的清香传来。将丹药放入嘴里,唇齿间立刻升起一种清凉的甘甜,好像是含了一块冰鄙,却没有鄙的辛辣。

    满意的看着如月将解药服下,红泪闭上双眼终是做了想念了许久的一件事:轻轻的印上了如月的唇。

    如月闭上眼去感受红泪的气息,柔软的触感,红泪的唇是冰的却在如月心里点燃一簇簇火苗。红泪便吻为咬轻轻啃噬着如月的唇,霸道的撬开如月的贝齿,想要更深的体会如月的甜蜜。

    唇齿交流间,想念、爱恋、甜蜜、幸福在一瞬间爆发,将拥吻的两个人吞没。

    直到胸肺间最后一丝空气耗尽,两个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红泪青白的面色带上了一丝红晕,如月的脸红得好似涂了整盒的胭脂。

    “我的月儿该吃些东西了。”红泪说着便起身。

    如月拉嘴泪的手,轻声道:“别走。”

    “我再也不会离开月儿身边。”红泪对如月保证着,轻轻拍了拍如月的手,示意如月放心。

    如月终是松开了手,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红泪。

    红泪只走到门口,吩咐了几句便又坐回到床边。不一会便有小厮将药粥送进了房。

    如月用手描绘着红泪的五官:“红泪才应该多吃一些,这些日子清减了许多。”

    一碗药粥两人分食,药粥变得出奇的美味。如月担心赫连玥回府定会发现自己不见了,如何才能躲开赫连玥的搜寻呢?

    红泪当然知晓如月的担忧,将空了的粥碗放下,小心的让如月靠在自己怀中。“月儿知不知道灯下黑?”

    “灯下黑?你是说……”如月眼珠儿一转便知道红泪说的是什么了。

    红泪点头,轻吻了一些如月的脸。“安京到江州足足有半月的脚程,赫连玥是八百里加急,一路换马进的安京。归来时必定是车马劳顿,断不可能再一路换马,那么最快也要五日才行。月儿现在安心养伤才是。”

    如月思量了下,便安心地窝进红泪的怀中。

    如月背上是被暗器划伤,伤的只是皮肉,红泪的药又是神效,只三日如月的背上的伤口已经愈合。

    红泪带着如月离开了伊人居,马车行了一阵子,终是停了下来。红泪率先跳下马车,伸手将如月和安乐扶下了马车。

    今日红泪换了身素色的袍子,不再是惹眼的红色。穿了素衣的红泪有种别样的俊美,像是一位翩翩世家公子。如月本就适合素色的衣服,虽无绝色,但周身的气度赚足了眼球。两人站在一起时那样和谐,安乐娇俏可爱,一身桃红的衣衫更显得人机灵活泼。

    红泪选的新住处是一座三进的宅院,算不得多大,但是三个人住却是绰绰有余。院子对面是一道官宅的围墙,红墙碧瓦,气派十足。

    安乐瞅见这墙,心中一阵阵担心。扯了扯如月的袖角,无声的询问着:这不是烈王府的院墙么,饶了一圈怎么又回到这了?

    如月宽慰的笑笑,示意安乐不必担忧,扯着安乐的手进了宅院的门。虽是只有一墙之隔,这墙内和墙外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墙外不在有算计,不再有冤屈,不再有陷害,不再有妒恨,不再有……

    墙外却有的是幸福和自由。

    “灯下黑”确实,越倾颜将整个江州城都翻遍了,独独忘了王府周围。红泪却有一件事是预料错了,赫连玥竟是八百里加急一路换马赶回来的。

    等到迷药的药效退了,夜枭立刻将如月出逃一事向越倾颜禀告。王府内的侧妃跑了还得了,越倾颜连忙带着人往怜月阁去了。

    屋子里什么线索也找不到,看了如月是铁了心要离开王府。跑了侧妃,越倾颜也不好向赫连玥交待。只得派人守住了怜月阁,命人出府在江州城内暗自寻找,连夜通知各城门守卫密切关注出城的女子。

    赫连紫苏和亲晋国之事丝毫没有转圜余地,赫连玥便未在安京多留一日,一路换马,三日便从安京回到江州。

    一进王府便直奔着怜月阁去了,老远便瞧见怜月阁的大门紧闭,心中渐渐腾起一丝不安。

    守在怜月阁门口的两个仆人看见赫连玥回来,直接跪了下去:“王爷恕罪!梅妃娘娘走失了!”

    “一个大活人如何能走失?!”赫连玥一脚踹开仆从,推门进了怜月阁。

    整个院子莫名的冷清了起来,屋子里的一切同那晚一样。赫连玥来到屋子门口,发现门上钉了不少银针,屋子地上放着扣翻的铜盆,散落了针板,烛台上的蜡烛没有换,红色的蜡油堆积在烛台上。再仔细查看,竟发现房梁上钉着三只弩箭。

    赫连玥的心一下子抽紧,尤暴怒转变为担忧,如月莫不是被人劫走了。待目光落到桌子上放着的金牌时,赫连玥的怒火又高涨起来。

    金牌下压着一张字条,歪歪扭扭的写着:血债终须血赖偿,终有一日梅如月会连本带利的向你讨回!

    曾经那一时两人不再是剑拔弩张的仇恨敌对,赫连玥到如今才算明白,不是如月放下了仇恨,肯接受自己;那只是出逃前的一种欺骗!一掌将桌案击得粉碎,赫连玥突然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

    八百里加急,不眠不休的赶回来究竟为了什么?只为看她留下一张要你血债血偿的字条?只为明白曾经的希望不过她给你看到的一个假象?赫连玥,你真是个傻瓜!

    听闻赫连玥回府,越倾颜匆匆赶到怜月阁,听见赫连玥在狂笑,迟疑了下,终是进了屋。

    “王爷……”越倾颜第一次见到赫连玥的情绪如此失控。

    “叫你的人都回来吧,不必再寻她了。”赫连玥颓然坐在椅上,将手中的字条揉成一团,又小心的展开,折好,收进袖袋中。

    罢了罢了,若离开王府是你的愿望,那么我便如你所愿。你说血债终要血来偿,那么我便等你向我讨回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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