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元帅,末将奉命向东购粮,然,遇敌军袭击,所以末将只能与敌厮杀,无法完成元帅的使命。”

    “启禀元帅,末将奉命向南购粮,也跟胡将军一样遇敌军袭击,所以末将只能与敌厮杀,无法完成元帅的使命。”

    “启禀元帅,末将奉命向西购粮,也跟两位将军一样遇上袭击,所以……”

    “所以你们都没有向周边的百姓购买到粮草对吗?费将军亦是如此对吗?”贾仙接过了他们的话,最后将美眸放在还没有说话的费将军身上,费将军闻言,只能点了点头,哎声一叹。

    “你们所遇的敌军,可有对你们穷追猛打?”贾仙又问。

    “没有!敌军虽然攻击我军,可是却只是阻止我军购粮,却没有穷追猛打。”胡军将说出自己所知,其余三将亦点头认同。

    “那就对了!”贾仙神色淡然,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对?”樊伏邑若有所思,疑惑不明:“仙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们啊?”

    我军出师不利,粮草未收购成功,还遇到了敌军攻击,他实在想不出哪对了。

    “是啊!九皇嫂,你是不是还有事没让我们知道,你这对了,又是哪对了?”樊伏郢也感到奇怪,三才出门,他觉得奇怪,现在出师不利,贾仙还说对了,他更觉得奇怪,她真的让他想不明白。

    “呵呵~”贾仙呵呵一笑:“哪都对!早在我接帅之前,我就已经让洛允言暗中去了一趟梁监军那,据我所撑握的情况,送粮草的都是些残兵弱将,更别说现在是多雨之季,南部刚刚被洪水冲击,路滑难行,试问,这样一支送粮的队伍,还有这样的路境,他们又怎么可能在预期之内到达?”

    贾仙说着语气突然变得沉重,顿了顿才道:“众人皆知,护送粮草是何等重大的事,断粮如断命,所以护送军粮都是军未行,粮草先行,可是梁监军不仅没有粮草先行,而且护送军粮的士兵皆是残兵弱将,请问,如此行事对他可有好处?这点让我很是怀疑,所以在接帅之后,我就让四位将军在四个方向购粮,为的就是证实一点。”

    “仙儿,你的意思是梁监军有通敌之嫌?”樊伏邑惊讶了,听她那么一说,就算他再笨也明白了,送粮之事何等重要,可是梁监军的行事实在是诡异的让人不得不怀疑。

    “不是有嫌疑,而是肯定!如若他没有通敌,那么敌军又怎么会对我军仁慈?试问以往以来,敌军是如何对待我军?”

    “九皇嫂说得没错,如果梁监军没有通敌,他们不可能放过四位将军,以往他们可是见着我军的人都不会放过,可是这次却敷衍行战,这有点说不过去。”樊伏郢也点头认同贾仙的话。

    贾仙微微一笑:“其实早在到达亦城之时,我就一直在想梁监军的粮草为何迟迟不到,原以为只是天时不利,可是我又觉得不大可能,同是前往战区,与我军同行的亦有重型武器,可是为何我们能在预定的时间内到达,而梁监军的粮草却不行,所以那时候我就已经在怀疑梁监军的目的,如今一试,果然试出问题所在。”

    拖延粮草,只会对敌军有利,这点梁监军不会不知,就因为他知道,所以才会一拖再拖,而这也是她怀疑他的原因。

    她派四将出击,只是为了试探一件事,那就是梁监军的为人,如果他没有通敌,那么敌军就不会知道城中的情况,既然不会知道,那么敌军必然见到我军必除,可是他们却没有,那么就说明一件事,他们已经从歼佞的嘴里知道城中情况,所以他们才会放他们一马。

    当然,他们也不是真的放他们一条生路,而是敌军知道我军将要断粮,敌军大概想让我军断粮后再进攻,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大大的减低了伤亡,我军会不敌而全军覆没。

    “这个梁平山这狗贼也太胆大妄为了,竟然在这种时候做手脚,他也不怕皇上拿他问罪吗?”樊伏邑怒颜满面,手握成拳。

    这个狗贼,害得我军粮草将断,如果不是仙儿发现不妥,他们或者到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他怎么会怕?九爷,你忘了吗?我军现在将要断粮,一旦断粮,我军必败,既然兵败,你说我们还有命班师回朝吗?”如若不是她觉得事有蹊跷,他们也许死了都还不知道仇人是谁。

    “这个该死的!”闻言,樊伏邑忍不住一声低咒,梁平山这个狗贼,见着他,他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樊伏郢看向贾仙,心里暗忖,还好贾仙发现了梁平山的诡计,否则他们真的死都不瞑目。

    “呵呵~”贾仙贼贼一笑:“没怎么办啊?一切照旧,明天四位将军就再辛苦一点了,依然是四个方向杀出,今天你们怎么做的,明天你们还怎么做,明白了吗?”

    “明白是明白,可是我们今是为了一探情况,可是明天我们为何还要如此?”胡将军搔搔脑袋很是不明。

    她的军令他们是听懂了,可是懂归懂,但他们还是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今天只是为了试探梁监军的为人是否忠诚,可是明天呢?明天为何还是依旧行事?明天还是照旧又是为何?

    “想知道为什么?”贾仙挑了挑眉,众将还有樊伏邑兄弟俩都点着点,一副我们都想知道的样子。

    “想知道?那就……”贾仙扯了扯嘴角,似有似无的笑了笑又放平“明天再说!”

    “可是……”

    贾仙走向帐篷外,背对着他们小手摇了摇,将他们还没有问出的话抛在了脑后。

    她知道他们想问什么,她也知道他们关心粮草的问题,可是有些事是急不得,一来她还需要一点时间,二来她是怕军营之内还有细作,所以为了大家的肚皮着想,也为了他们的安危,有些事她还得先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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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幽昏暗的密室里,烛光微燃,空气里散发着微微森冷。

    高处的座椅上,一个戴斗笠的男人静静的坐着,低下,一个黑衣人跪拜而道:“主人,这一路上我们都派出不少人力,可是都没有成功,如今他们已经到达军营我等更是没有时机会,不过有一事属下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

    “主人,是这样的,军中粮草迟迟不到,梁平山与塔柯侯是表亲,所以梁平山通敌了,粮草不到,贾仙等人不出十日必然兵败,还有,十皇子已经将帅印交给贾仙,如今贾仙已是兵马大元帅。”

    斗笠男闻言一阵沉默,片刻之后他突然呵呵一笑:“好,如此正好,杀了他,将他的人头送给贾仙,然后伺机行事,暗地将贾仙给本座捉回来。”

    “是,属下尊命!”黑衣人恭敬的拱了拱手,瞬间飞逝,消失在昏暗的密室里。

    “贾仙!江山!哈哈~”斗笠男阴森昂头大笑,随着笑声,亦凌空消失在森冷的空间里,独留下那阴冷的笑声轻轻回荡的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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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儿,你竟然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回到账篷中,樊伏邑紧跟追问,他总觉得仙儿已经胸有成足,似乎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然而粮草依然远在千里,就算现在派人去迎接也赶不及了,那么她的自信又从何处而来?

    “有!”贾仙大方承认:“可是现在还不能说,明天,明天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回答。”

    “我就不能例外吗?”樊伏邑好生失望,在别人的眼里,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侍妾,所以她本该不该有事瞒着他,可是事实证明,他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就算是,那也是仇恨之人,如果他不是有父皇在背后撑腰,他大概早就死在她手里了。

    “九爷,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事关重大,这可是关系到我军的生死,如果我说了出来,万一隔墙有耳,给细作听去了,你该怎么办?”贾仙性感的红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慵懒的声音淡然。

    她那么做可都是为了他们好,也不是她不相信樊伏邑,可是事关重大,就算相信,她也得瞒着。

    “你真的只是为了大局着想并无其他?”樊伏邑犀利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打量在贾仙娇媚的身上,似乎想在她身上看出点什么,比如恨!

    “你想说什么?”贾仙美眸轻眨,站在帐篷的中央,一双乌黑如墨的双瞳,晶莹似水,眼睫毛又长又弯的翘起美丽的弧度,美眸转动,清澈的眼睛轻轻眨了眨,眼睛灵动的轻轻打转,一袭白色长裙,裙摆上绣着如雪的梅花,胸前系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皮肤比白玉还要通透白希,小小的脸蛋美丽绝尘,宛如九天玄女下凡来。

    她不是笨蛋,樊伏邑的话中有话她也不会听不出来,可是他为何觉得她心有杂念?她该有什么不该有的念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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