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浑身一抖,立刻单膝跪地,沉声说:“是,火鸟逾越了,还请教主责罚。”

    南轻歌也不再看他,只是淡淡地说:“下不为例,告诉火影,继续潜伏,我会通知她下一步的行动。”

    “是,”随即男子便再一次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轻烟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里浮上一层阴影,这个南轻歌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那男人叫他教主?

    “出来吧!知道你在,”南轻歌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姿态霎时勾人心魄,娇嫩诱人。

    轻烟不自在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即自顾自地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清冷地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南轻歌毫不在意她的态度,也随着她坐在石凳上,闲闲地问:“你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轻烟诧异他对她的坦诚,反倒显得她多心了,目前她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也不知道他的为人,现在却对他起了疑心,看来真是她多虑了。

    “没有,我只是好奇你的身份,也很想知道我们以前的事,如果你能帮我恢复记忆,这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轻烟有些尴尬地解释。

    南轻歌浅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和我这么客气了?以前的你啊!每次见到我不是对我用粗,就是对我用吼,每次见过你之后,都会被你修理一顿,不过我还是会每天都去找你,只因我觉得很快乐。”

    轻烟瞪大了双眼,惊疑地看着南轻歌,他口中说的是她吗?原来的她居然这么暴力吗?还有他不会是有被虐症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赶快停止你的胡思乱想,你是我媳妇,我喜欢被你虐待我愿意,别人谁敢近我的身,早都身首异处了。”南轻歌被她的眼神刺激了,想他一个堂堂的十三皇子,哪个敢动他一个手指头?唯独她,他就是对她无法强硬起来,每次见到她都软的像绵羊,就连他自己都觉得窝囊。

    醉轻烟收起她那惊疑的目光,突然便感到很窝心,原来的她一定很幸福吧?这样一个男子能够那样对她,就连现在的自己都有些嫉妒,嫉妒?轻烟不可思议地藐视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是不是昏了头了啊!

    南轻歌见她懊恼地直皱眉,不解地问:“凝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大夫说你的失忆是怎么回事?能恢复过来吗?”

    轻烟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大夫只是说要我好好休养,也许会慢慢恢复记忆,也许此生都不会恢复了。”

    南轻歌冷哼一声大骂道:“什么狗屁大夫啊!这不是说的废话吗?这样吧!你和我回宣武,我有一个朋友,她的医术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超越她,我一定会让她治好你的。”

    去宣武?轻烟犹豫了一下,再次摇了摇头,轻声说:“我答应了女王,一定要帮助她治理凤麟国,十年之内都不能离开凤麟国。”

    “为什么?”“因为我的命是她救的。”南轻歌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若真是十年之内都不能离开凤麟国,那他也要在这里呆十年吗?

    沉默的静逸在两人之间盘旋,谁也不想多说一句话,终于南轻歌沉重的低叹一声,一脸无奈的苦笑,柔声说道:“凝儿,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你是去宣武刺杀我,那天,你带着面巾,只露出双眼,而我,只看到你那双眼里闪现着妖异的红光,你知道吗?那时候的我有多么的震撼,整颗心都颤抖了,我甚至都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被你刺伤后,我就一直在想,你也许就是那个我命中注定要等的人吧!你第二次去刺杀我,却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也是我一直祈盼的,那一次你又刺伤了我,险些使我丧命,你知道吗?不是我不能杀了你,而是我不会杀了你。后来你走了,当我再次找到你的时候,我更加的确定你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人,是我一辈子都可以等的人,也许这就是喜欢吧!在你失踪的一年里,我不停地找你,只因你已经深深地驻扎在了我的心里,再也无法剔除。你说你要在凤麟国呆上十年,而我,就要离开我的国家十年,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弄丢了你,再也不会把你弄丢,因为再也不想尝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我承受不起。”

    醉轻烟静静地看着他,只是那样的看着他,她的心里便是从未有过的安定,南轻歌轻轻拉起她的手,柔柔地目光中有着深深的爱恋,轻烟没有再挣脱,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他眼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这一刻,她再也不想挣扎。

    一个月后,轻烟见到了南轻歌口中说的那个朋友,她没想到南轻歌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将那个人请了来。

    一个诡异的女子,蒙着面纱,看不真切她的面容,只露出一双湛蓝色的眼睛,一身异域装扮,只是性格很孤僻,不喜欢和任何人打交道,唯独和南轻歌说话。

    轻烟问她的话,她一句都没回答过,这让轻烟很郁闷,也有些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女子进来后二话不说,端起她的手腕便把起了脉,轻烟原本想张口说点什么,但是看她那清冷的模样,便闭了嘴。

    半个钟头后,女子才收起她的手,依旧一句话也不说地便向外屋走去,南轻歌忙随着她的身后跟去,轻烟蹙着眉头,凝神细听。

    “她的病怎么样?能不能恢复?”南轻歌紧张地追问,女子没理会南轻歌的问话,只是在桌子上写了一些什么,才淡淡地开口说:“她是你什么人?”

    南轻歌一愣,淡淡地回道:“我媳妇。”女子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任凭南轻歌怎么问她,她都不理睬。

    轻烟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淡漠地走到桌前,拿起她写的药单,看了一眼,便随手一扬,药单变成了碎屑飘扬而落。

    南轻歌惊讶地看着轻烟,女子也蹙起了眉头,冷冷地看着她,轻烟的唇角再次勾起一抹冷笑说:“你开的药单我早就给自己开过了,如果没有本事就不要来这里丢人现眼,请慢走,不送。”

    女子的脸霎时便冷了下来,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变得犹如葡萄紫色一般的诡异,南轻歌立刻将轻烟拉到身后,看着女子的双眼里闪过一抹敌意。

    他太知道她了,这是她愤怒的表现,虽然他并不怕她,但是她的毒却是出神入化的高超,无人能解,他不想给自己招惹一个这么大的麻烦。

    女子冰冷地看着南轻歌将轻烟护在了身后,眼里更是燃起一簇怒火,突然,轻烟在南轻歌的身后淡淡地问道:“南轻歌,你在乎我是不是失忆吗?”

    南轻歌不解她的意思,却还是很自然地回答:“不在乎啊!”

    轻烟抿唇一笑,轻声说:“那就好,既然你都不在乎,我还在意什么呢?你说我是你未过门的媳妇,我信,如果你想要我恢复记忆答应嫁给你,那么我现在就答应了,所以,恢不恢复记忆对你我来说还重要吗?”

    南轻歌呆住了,巨大的喜悦瞬间便充斥了他的整颗心,他的眼里霎时便被狂喜溢满,南轻歌回身一把抱住轻烟,狠狠地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又顺势咬了一口。

    醉轻烟被南轻歌的动作吓傻了,直到唇上传来一丝疼痛才清醒过来,她恼怒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幽怨地看着一脸激动的南轻歌,怎么还属狗的?

    女子冷冷地看着丝毫没把她放在眼里的两人,一抹诡异的寒光闪过,她冷笑一声说:“没错,你刚才看的那药单是我开的药方,不过却少了一味药引,如果没有这副药引,那药方就和普通的药没有任何的区别,我想过了,让你毫不知情地嫁给轻歌,倒不如让你恢复了记忆的好,到那时你如果还会说要嫁给轻歌,那我便再不讨厌你。”

    轻烟被女子的话说楞了,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吗?南轻歌,他还有什么隐瞒自己的吗?疑惑的目光看向一旁凝眉沉思的南轻歌,见他并没有想要说什么的意思,轻烟便也收起了那份猜忌。

    既然她说要治好她的病,那她何乐而不为呢?不管恢复记忆以后真相到底是什么,她很清楚此刻对南轻歌的心,绝对是真实的。

    女子走了,留下了一味药引,那便是与男子行鱼水之欢。轻烟郁闷了,这算什么药引啊!想到她临走时附在她的耳边悄声说的这几个字,轻烟的脸便“轰”的变成了番茄,这让她怎么和南轻歌说呢?

    几天来,南轻歌一直都在追问她药引到底是什么,每次问到,轻烟的脸便不由自主的变的绯红,每次她都会心跳加速一脸不自然地怒瞪着他,南轻歌彻底被她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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