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记载,有一种犀牛名通天犀,有白色象线一样贯通首尾,其犀角又叫灵犀,价值连城。

    民间有传: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这种灵犀是上好的香料,小小指甲盖一片,价值千金,可比四季织上千匹织锦值钱多了。她只听闻有灵犀这种香料,柳文风的《香经》上,对灵犀的香味,也只是只言片语的描述,虽未亲眼所见,但这香味,的确与《香经》上的描述完全无误!

    燃烧灵犀能通鬼,肯定是无稽之谈,但能随随便便将价值千金的香料,拿来做日常焚香之间,可见这名土财主有多财大气粗。

    云罗等人随着绿云进了帘子,云罗总算是见到了这名土财主的真容。

    侧卧在榻上的男子,眉目如精致的古画,冰如肌,玉为骨,哪怕是绝色倾城的绿云,在他跟前也失了光华。见到此人,云罗立时觉得,若说天下第一美人,非此人莫属了。

    男子缓缓睁开狭长的双目,是一双极美的凤眼,看着人时,带着些似笑非笑的意味。

    他的眼睛,似看着秀云,又似看着云罗,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道:“你便是三公主么?”

    秀云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本宫便是。阁下可是白老板?”

    “在下白容修。三公主果然名不虚传,气质清华,大方秀丽。”

    白容修慵懒坐起身来,广袖轻撒在席上,气质清华高雅,美不胜收。

    云罗却注意到,白容修的脖颈右方,却有一处藤蔓状的图腾,衬着这名高雅清隽的男子,竟有一丝诡异的魅惑之感。

    似乎察觉到云罗的审视,白容修回过头来,对云罗微微一笑。

    饶是强悍如云罗,也被白容修这出尘清隽的笑容,乱了心跳。

    原本以为白容修是一个膀大腰圆,肚满肠肥的土财主,现在看来,这白容修与她想象的,也差得忒远了吧?

    秀云依照云罗之前的嘱咐,拿出订单,道:“白老板约见本宫谈生意,本宫已依约前来,白老板可否将契约签了,只要白老板将定金一付,四季织立刻连夜赶工,尽快将织锦赶制出来。”

    “好。”

    绿云给白容修准备文房四宝,云罗又是一阵惊叹,公主府的物品,已是精致奢华,白容修的文房四宝,哪一样放出去,不是要叫人争破头的宝贝?

    白容修手执象牙笔,笔墨挥毫,便签了订单。云罗伸着脖子看了眼,暗暗震惊。

    若说谢允然的字放肆不羁,锋芒毕露,那么白容修的字,便是沧海游龙,字里行间尽是虎啸龙吟之势,一股浑厚澎湃的气势,如滔天海浪,拍击上岸!

    绿云交付了定金,一切顺利地出乎云罗的想象,没想到如此简单地就能谈下这笔单子,白容修竟然连货的质量都不看,仿佛他的原意,并非要谈这笔单子,而是要见云罗一面。

    白容修放下象牙笔:“请公主过目。”

    秀云接过,做出仔细审查的模样,实际上却是秀云身后的云罗在看。

    确认无误后,秀云点头:“白老板放心,我们四季织会尽快将您要的货赶制出来的。”

    待云罗等人走后,白容修端起一只银嵌翡翠酒杯,却也不饮,似在回味着什么,嘴角微微扬起。

    绿云道:“主人,凤国尽是虚妄之人,名不副实。方才那位三公主,看起来平平无奇,与传闻中实在相去甚远。”

    白容修笑了笑,就杯中酒一饮而尽:“她并非三公主,她身旁的那名小侍卫才是。”

    “侍卫?”

    绿云皱眉想了许久,却怎么也想不起那张脸来,她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秀云身上,却忽略了她身旁的两名侍卫。

    “真可惜,没能见到这位声名远播的三公主。”绿云叹道。

    白容修轻笑,脖上的藤蔓图腾魅惑妖异:“不用可惜,还会再见的。”

    *

    “把这单接了,以后无论这位白老板出再高的价格,都白不要接了。”

    归程的马车里,云罗思忖良久后,说道。

    “为何?”秀云问,“这位白老板有什么问题么?”

    云罗摇头:“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他很完美,男人越是完美,越是危险。若是不想惹麻烦上身,咱们最好远离此人。”

    秀云点点头:“公主说得是,不过这位白老板,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财力,真是不简单呢。而且奴婢从未见过,像白老板这样好看的人。”

    “他的身份也不简单,他是南国人。”

    “南国?”

    云罗道:“咱们凤国是中原大国,北有月氏,西夏,西有楚国,翻过贺兰山还有西域十六国。然后只有南方,地图上是一片空白。传闻南方是一片穷山恶水的瘴气之地,那里多是些未开化的部落民族,这些部落民族有自己的信仰,甚至有些部落还拥有神秘的能力,与其他国家几乎很少交流。因此,北方诸国,便将南方,统一称为南国。”

    秀云道:“既然南国人民,很少和其他国家交流,为何这位白老板还会千里迢迢来到凤国呢?”

    云罗沉声道:“现在暂时还摸不透他的底细,不过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咱们以后避着他便是。”

    四季织接了订金,连夜赶制着织锦。

    距离谢允然出征,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云罗每日都喝参汤补着身子,到现在葵水还未至,清霜道:“公主的月事虽然不准,但都是上半月来,现在都下半月了,公主想必是有了吧。”

    云罗抚摸着小腹,也深有感触:“这样本宫便要做母亲了么?不知道驸马爷什么时候能凯旋归来,若是看到了自己的孩儿,不知是什么样的神情?”

    她微微一笑,由清霜扶着,安然入睡。

    梦里,她梦见接谢允然凯旋归来,似乎比以前又黑了些,浑身透着股慑人冷意。他一进门就将云罗抱起,抵在扇屏上,急促地亲吻索取着她,粗粝灼热的大掌,烫过她的胸口,她的……每一处敏*感,她情不自禁地吟哦出声,谢允然就势将她的双腿搂在臂弯中,让她的长腿,盘在他的腰上……

    谢允然咬开她的衣衫,啃噬着她的胸口,她也忍受不住,去解着谢允然衣衫。罗裙半退,半果的身子被谢允然精壮的身体,*压*在冰冷的扇屏之上,一切水到渠成之际,云罗忽然觉得身下涌出一阵热流。

    她忽然惊醒,只见身下涌出阵阵猩红。

    月事如期而至。

    *

    作者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回来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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