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项御天一直压迫着她,让她的疼痛加剧。

    “还是白的耐看。”

    项御天盯着她身上的黑衬衫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之前他看着那些穿着衬衫的女人扑过来,眼前浮现的却是顾晴天早上在房里挑衣服的画面。

    居然就那么想呆了。

    他很讨厌自己想到的是顾晴天,但就是忍不住去抱她。

    占有了她,他胸口的那股闷气才渐渐消散,如同拥有了什么宝藏一样……可说到底,不就是个女人么?

    她像渺渺,项御天再一次这么告诉自己。

    “……”顾晴天不明所已地看向他。

    “穿得跟黑寡妇一样。”项御天冷哼一声,黑色衬衫衬得她越发地瘦。

    瘦得他很不爽。

    “……”顾晴天顿了顿,觉得好笑,“你在咒自己么?”

    她现在还是他的女人,居然叫她寡妇。

    “敢再说一句?”项御天眯起眼,坐在她身旁侧过头,张嘴咬上她的耳朵,舌尖又开始厮磨她。

    顾晴天颤了下,忙道,“不敢。”

    “下次还敢不敢乱跑?”

    “不敢。”

    “嗯。”项御天这才满意地松开嘴,盯着她泛红的耳朵下美丽的脖颈曲线,身体不由得再一次紧绷起来,“该死。”

    才碰过而已。

    什么时候他的欲/念变得这么重了。

    顾晴天听他低咒一声,莫名地看着他,“项少?”

    “过来!”

    项御天忽地将她重新压回毛毯上,手指拨开她衬衫上的扣子,丝毫不顾她的意愿,开始新一轮的蹂躏……

    ———☆———☆———☆———☆————

    回到项家。

    偌大的水晶欧式灯将整幢别墅绚染得富丽堂皇,处处彰显高贵,细节处皆是一尘未染,干净极了。

    顾晴天坐在酒柜吧台旁的高脚椅上,芊芊拿着一盒药给她涂腿上的青瘀。

    “是不是很疼?”

    芊芊同情地看着她。

    “嗯。伤上加伤。

    顾晴天没有否认,紧紧咬住牙关忍受下芊芊碰上她腿的疼痛。

    若不是项御天后来又要了她几回,她哪至于伤成这样。

    禽兽就是禽兽,种/马就是种/马,脑子里完全没别的。

    项御天从女仆的托盘上拿起一杯清水,听到如上对话呼吸一顿,冷冷地瞪了顾晴天一眼,她还敢怪他?要不是她自己乱跑,他哪会这么惩罚她。

    “……”

    顾晴天被瞪得郁闷。

    他是不是觉得踢她一脚还不够?还要再来一次?

    “江小姐,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都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芊芊说道。

    “不用。”顾晴天摇头。

    项御天站在一旁喝了一口水,唇上沾上一抹光泽尤其性感,声音凉薄得冰冷,“废不了。”

    “是,项少说什么都是对的。”

    顾晴天假笑,从高脚椅上单脚跳下来,擦过项御天的身旁往前走去。

    项御天一把攥过她的手,把她带进怀里,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冷冷地道,“去哪?”

    还想跑?

    “我累了,我想去睡觉。”顾晴天看着被他紧握的手道,心里极其反感。

    难道他觉得在这个如监狱般牢固的项家,她还能跑得了?

    “没有我的允许,你走一步步试试。”

    “……”顾晴天闭了闭眼,认命地上前贴上他温热的胸膛,“项少是不是又想要了?那我给你。”

    说着,她空余的手滑下肩边的衣料,露出玉脂般的肌肤……

    她这样的动作透出一股敷衍,惹火了他。

    让他胸口的闷气涌出,游走全身。

    项御天的脸色沉了沉,蓦地低下头咬住她的肩。

    “……”

    顾晴天吃痛地皱眉,不哼一声。

    过了很久,项御天才慢慢松开嘴,看着她肩上那个明显的牙印,久久凝视。

    “项少是要在这里么?”顾晴天淡淡反应,眼里没有一丝感情,伸手准备把裙子拉得更开……

    反正她在他面前,早就没什么尊严了。

    “这么想被我睡?”

    她口不对心的模样让他说不出的难堪。

    掩饰好自己的不对劲,项御天冷笑一声,眼里忽而浮起浓浓的鄙夷,不屑地道,“女人贱成你这样,男人还能有兴趣?”

    句句刻薄。

    字字剜骨。

    说完,项御天狠狠地撞过她的身体,冷着脸不屑一顾地离开。

    芊芊站在一旁,一脸同情和悲哀地注视着她,“顾小姐,你没事吧?”

    “死不了。”

    顾晴天神情淡淡的,淡定从容地拉上肩带,捂住上面牙印的痛处,努力忽视心头的那抹尖锐的刺痛。

    他说:女人贱成你这样,男人还能有兴趣?

    原来,她已沦落得只剩下一个“贱”字,在安城眼里,她也是这样么?一定是的。

    “顾小姐……”

    芊芊束手无措。

    “收起你的同情,我不需要。”

    顾晴天转身,独自走回房间,一双纤细的腿一瘸一拐,走得艰难。

    “一姐。”在房间门口,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顾晴天回头。

    孤鹰偷偷摸摸地跑到她面前,把一管药递到她手里,四处张望了一眼,确定周围没人才小声道,“一姐,涂这种药比较好,有鄙香,止痛效果特别好,我用过。”

    自从半年前,顾晴天在游戏上“杀”得他惨败后,孤鹰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地转变。

    但为了避免像半年前那样挨一枪,他只敢偷偷地关心她。

    “谢谢。”顾晴天淡淡道谢。

    “好说。”说完,孤鹰顶着那头银色短发一溜烟地跑了,“我走啦!”

    顾晴天拖着疼痛的腿走进房里,这个卧房很大,她走了许久才走到床边,靠着床头坐下来。

    盯着自己腿上的一大片青痕,她不知道还恢不恢复得过来。

    低下头,顾晴天凝视着手中的药,淡绿的颜色,隔着包装都仿佛能闻到那丝轻轻的鄙清香……

    以前她每次受伤,安城都会摸着墙走进她的房里,在她床头放上这样一管药。

    一模一样。

    他还以为她不知道。

    想到安城,顾晴天恨不得捏断手中的药膏,思绪渐渐随着那抹鄙香气陷入回忆——

    她喜欢上安城,是再俗不过的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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