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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胜利的喜悦和纵情的狂欢中,洪仁斌没想到小贞这么有趣,整个晚上,他都在反复折腾,直到天快亮时,才双双沉沉睡去……

    直到吃过早饭,肖玉蝶才进岩来叫醒洪仁斌,说二哥在司令部等他。听说洪长廷来了,他以为有大事,赶紧起来穿衣洗漱,赶去了办公室……

    洪仁斌一离开,肖玉蝶来到床前,见小贞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闭着眼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在沉睡。她在那嫩脸上轻轻掐了下:“装什么装?早就醒了,以为我不知道?”

    先天晚上,在激情澎湃的冲击和柔情蜜意的缠绵中,小贞心愿得偿,她的心里十分满足。毕竟年纪还小,这时候见到肖玉蝶,怎能不害羞?何况身上还一丝不挂。她睁开眼,只瞟了肖玉蝶一眼,扭了扭身子,娇嗔地叫了声“姐——”又闭上了眼睛,往被窝里缩去……

    肖玉蝶笑笑:“好啦,好啦,在姐跟前还羞什么羞哟。跟你说,不能总想好事,你要等几天才能再陪哥……”

    不等肖玉蝶说完,小贞探出了头,问为什么。说小媛姐经常连续陪哥,她也想那样。肖玉蝶只好告诉她,为了她的身体,要休息几天才行。

    听小贞要学小媛,肖玉蝶突然意识到,如果处理不好,这两个小家伙肯定会争风吃醋,她马上想到了以前陈雪莉的做法,还是有规矩要好。就跟她说,哥的女人多,我们四人还是立点规矩好。接着说了她的想法——

    当天是农历七月十一日,由肖玉蝶陪。今后逢一二三肖玉蝶;四五小媛;六七小贞;八九十吕冰秀。因为小媛和小贞的身份是丫环,而吕冰秀则是妾。小贞当然不敢违拗。后在吃中饭时,肖玉蝶宣布了这项规定。

    肖玉蝶的这个规定,洪仁斌也不好反对。作为一支部队的首脑人物,不应该在这些事上多费精力,而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敏锐的判断力。

    日军已投降,作为抗日而存在的独立支队,下一步怎么走,何去何从,是必须要解决的首要问题。洪长廷来找洪仁斌,就是试探洪仁斌的打算。

    两人见面了。洪仁斌来迟的原因,是因为昨晚和小贞太……洪长廷自然不知道,也没去想。说了几句应酬话后,洪长廷就提出了“何去何从”的问题,先要探探洪仁斌的口风。

    洪仁斌说,这个问题他已想过,只是不太成熟,正想听听洪长廷的看法。他说,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三条路可走——

    其一,鲁仲源的城防部队肯定会被改编,改编成原来的保安部队,如果跟从前一样,名义上还受鲁仲源节制,而不调往外地,肯定不行。因为保安部队的任务是维持治安,不可能让他们驻在山里。而且,洪州地区的保安部队,有鲁仲源的那一千多人完全足够,没必要再加上洪部的二千多人,这条路会行不通。

    其二,还跟从前一样,以独立支队的名义,仍盘踞在这一带,靠肖门五英到外面弄来的钱财,加上这几个镇百姓的供给来维持生计,短期内顶多二三年还勉强可以,长久是肯定不行的。

    其三,政府如来改编,按实力和人数,独立支队首脑的级别,应在专员级甚至更高。改编时会不会给那么高?而且一旦接受改编,势必要求调离此地,弟兄们苦心经营的老巢,弃之不用,还真有点舍不得。

    洪长廷听出来了,洪仁斌的意思,在这里坐等政府来收编,这是洪长廷最不愿意的。他马上对洪仁斌说:“大哥,你好好想想,还有没有更好的路。”

    洪仁斌自然看出了洪长廷有他的想法,就要他提出来。

    洪长廷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打算,而是先问洪仁斌,上次送给他的两本油印小册子看过没有。听说看过了,就问他的看法。

    洪仁斌直言告之,游击队他们的主张确实不错,如果真能实现,那是老百姓的福气。政府能不能接受这个主张,还很难说。

    这在洪长廷的意料之中,他说了日本投降后,全国的形势,提出了中国的路怎么走的问题。他说了很多事实,也说了很久,让洪仁斌明显感到,洪长廷是非常赞成游击队他们的主张的,不仅如此,他还肯定地说,那是中国今后唯一的出路。洪仁斌不得不佩服他的口才,说得有理有据,头头是道。

    洪仁斌隐隐觉得,洪长廷的意思,游击队那些人的主张,政府如不接受,就应该强行推行。洪仁斌再发疑问,民众不理解,不拥护,怎么推行得了。

    洪长廷稍为迟疑了下,说:“所以我们要宣传群众,发动群众,等到群众充分理解和发动起来了,就能……”

    在这里,洪长廷故意露出了一点口风。在当时,有文化的人,把老百姓一般都叫做“民众”,而不会叫“群众”。

    聪明如洪仁斌,自然有了一点感觉。不过他没有点破,也没有继续询问,而是问洪长廷有什么好的想法。

    洪长廷也没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只是说,和游击队合编,以我们为主,成立联合部队,我们的根据地扩大了,实力也增强了,曲龙甸还是我们的根据地。只是易帜,其它没变。其实也不是易帜,因为我们名义上是“城防部队”,实际上完全是自己做主,可以不服从他们的调动,也可以不接受他们的命令。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同样不必听他们的,完全能自己决定。

    洪长廷尽量避免那些带刺激性的字眼,用的是“合编”、“以我们为主”、“没变”等语言。但洪仁斌不想仓促作决定,就说:“此事太重大,关系到弟兄们的出路,暂不作决定,听听弟兄们的意见再说吧。”

    洪长廷知道洪仁斌不会爽快答应,他灵机一动,抓住了洪仁斌“听听弟兄们意见”的托词,顺水推舟说:“大哥说得对,我们多听听弟兄们的意见,”停了下他又说,“我去问问弟兄们,看看大家怎么说?”

    他请示洪仁斌,去问问弟兄们,是光明正大的,没搞小动作。问的时候,不也正好谈谈自己的想法么。后来,他同弟兄们谈话时,首先一定会说明,是大哥让他来了解的。再把他同洪仁斌谈话的经过,实实在在、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当然他会强调自己的观点。这是后话。

    两人谈了很久,到了快吃中饭时,洪仁斌想去看看小贞,就对洪长廷说,到时再先开核心小组会,好好商量商量吧。随后两人就分手了。

    洪长廷心里很清楚,核心小组五个人中,张喜奎已完全和他一条心,但何忠实肯定听洪仁斌的,因此关有义的意见是关键,只要说动他,就成了定局。

    吃完中饭,洪长廷去找关有义。鲁姣妹不久前生了个儿子,张喜奎虽找了人照顾她,关有义在曲龙甸的时间还是较多。

    洪长廷提出何去何从的问题,关有义说他也想过,只是没想得那么深,那么透。还说听二位哥哥的,二位哥哥决定的事,他会义无反顾。洪长廷这才把他和洪仁斌的不同想法说了出来。

    关有义说,改旗易帜是件大事,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人都不会。大哥说的等等再说,有他的道理。洪长廷马上说,把握到最好时机,当然对,但是最好的时机很难把握啊,很多情况下,因错失良机而无法收拾,最后全盘皆输,这种情况经常出现呀。所以说,宜早不宜迟。

    最后关有义说,大家坐在一起,当面锣,对面鼓地好好商量商量再定吧。

    第二天,洪长廷找到何忠实谈时,果不出他所料。何忠实说,这何去何从的事他想过,只是没想得那么深,说有两位哥哥在,他想那些干什么,两位哥哥怎么说,他就怎么做,绝不会含糊。洪长廷把他和洪仁斌的不同看法提出来时,何忠实则斩钉截铁地说,他听大哥的,大哥说怎么办他就怎么办。

    过了几天,在核心小组会上,洪长廷、张喜奎坚决要马上投游击队,洪仁斌说等等再说。何忠实立即符合说再好好权衡。让洪长廷没想到的是,何忠实竟侃侃而谈,说了很多不盲目急躁而动的好处。说毕竟现在的形势还不明朗,现在就去投游击队,是不是太仓促了。接着,何忠实建议,派几个人去洪州、邵州等地打探打探,收集些报纸,待情势明朗时再决定不迟。

    双方都希望关有义站在己方一边。说实话,关有义赞成洪仁斌的观点,也相信大多数人同他一样,不忙于一时,等等会更好。不过开个会大家统一思想当然是好事。结果关有义提出,召开校级会再商量决定。

    他们没有想到,形势发展之快,让人始料未及,竟出了一件大事,让洪长廷措手不及,差点酿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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