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剑逆天

第二百四十九章 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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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众人都沉浸在了胜利的喜悦当中,这不知不觉喝下去的许多酒开始在体内慢慢的发挥了他们的作用,不少的士兵都喝来倒下了。

    倒下的士兵们都是满脸的笑容,絮絮的说着这几天的战事,自己心中的苦闷,以及对家乡的思念,再有,就是宴卸的回来,终于让赵亮败给了大炎,实在是让人大快人心啊!战事开始以来,多以败为多,士兵们也都一直士气低落,但是今日就不同了,今日的胜利给他们的战事开了一个好头,让他们开始对未来的战事有所期待了!

    宴卸和北陵潇坐到了一块儿,拉着手低低的说着什么,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怎么去听对方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在说着,说着从前,说着这三年的思念,说着能够再次拥抱对方是有多么的幸运。

    宴亲王一直看着他们,自己的宝贝女儿如今有了一个不错的归属,作为父亲,他心里是那么的高兴。北陵潇这个人,经过了这些年的相处,为人什么的,他都清楚得很,虽然有时候会有些高傲,可是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人生难得有情郎,经过这几年的分离,相信北陵潇会更加珍惜宴卸,更加的疼爱宴卸的,自己,可谓是安心了。

    宴亲王想着,又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酒如腹中,宴亲王抬起眼来,却看见远远的地方,有一个白衣女子站着,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身前,五官精致,和宴卸的模样实在想象,她的目光一直看着这边,眸子里满是悲伤。

    “溪弱……”宴亲王震惊的看着,酒杯从手中滑落,落在地上额声音清脆而让人头一颤。

    宴亲王以为那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但是当他再次抬起头来时,那个女子却还站在那里,仍旧是那个表情,那样悲伤的目光,就像是溪弱死前的目光一样,那样的惹人怜惜,却又让他那样的无力。

    “溪弱……”宴亲王唤着,隔空伸出了手,眼睛里也泛起些许水汽。他是征战沙场,斩敌的铁血将军,可也是深爱着自己妻子的柔情儿郎。

    他还那么清楚的记得当初的事情,溪弱难产,在生下宴卸后就去了,那么急促,他那么后悔,没有好好的对她,没有每时每刻都珍惜她,斯人已逝,才幡然悔悟,自己从前对她有太多的亏欠,总觉得她不说,便是没有事情,可是这些年竟然就一直这样辜负着她,忽略着她。

    直到她再不会醒来,再不会温柔以待,才忽然明白的这些道理,更加的让他觉得心里难受,那种想要好好的对待,但是人却已经不在世上的感觉,就像是一把刀插进了他的心脏,狠狠的疼,带着鲜血淋漓的痛,日日的折磨着他。

    他犹记得那些日子,他的心里每日都在受着这样的折磨,每日都在想,也许自己一觉醒来,这一切都会回到原来,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美丽而温婉的妻子,仍然守在他的身旁,笑他不拘一格,和他说对于腹中孩子的期待,以及劝慰他不要去在意朝堂之上的言论,曾经那样清晰的话语,那样生动的音容笑貌,转眼成空,那样的失落和悲伤,曾经好几次折磨得他只能借酒消愁。

    还好,那个时候还有卸,酷似妻子溪弱的容貌和个性,让他对于这个宝贝女儿疼爱的不行,宴卸在自己的妻子溪弱死后,就像是一缕阳光照进了自己的生命里,让自己的生活不再那么的悲伤,自己也不再那么无助,不再沉溺在对亡妻的思念之中,不再每每承受着那种相思之苦,他的生活也还总算是能恢复到正常,他总算是能适应生活中不再有自己的妻子溪弱,适应生活里多了一个疼爱的宝贝女儿——宴卸。

    宴亲王看着远处那个白衣女子,脚下的步子却是不敢轻易的动,他怕那只是自己的幻觉,和从前一样的幻觉,也怕自己一动,便会惊跑了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白衣女子的目光似乎是看着宴亲王的,唇际微动,似想要说什么话,可是因为隔得太远,只看得见女子的嘴唇在动,唇形都看不清,更别说知道女子在说什么了。

    女子的目光中似乎含着千言万语,盈盈波动,好似那天上的银河一般。

    忽然,女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转身便外大营外跑去。

    宴亲王一见女子跑走,心里顿时也有些慌了,脚下的步子也再没有了迟疑。

    “溪弱!”他一边唤着,一边向白衣女子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他曾经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断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心爱女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那种无力,似乎在此刻又回来了,他再不愿意放开她!

    宴亲王一直跟着女子追出了北大营,女子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似得,总是在里宴亲王不远不近的位置,能够看得见她,却又抓不住她。

    宴亲王今夜喝了许多酒,人也有些晕晕沉沉的,追着白衣女子跑出了北大营,自己并不觉得。

    白衣女子跑到了一片树林的边上,忽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静静的看着寻着踪迹追过来的宴亲王。

    “溪弱……”宴亲王在白衣女子十米处的位置停了下来,微醉的酒意,让他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的梦境,就站在原地那么呆呆的看着白衣女子,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从这场美梦中醒来,也生怕惊走了那个温婉如花的女子。

    “溪弱……是你吗?”宴亲王的声音有些低沉,听起来带着沉重的沧桑,那样的深情而又无奈,只听的人心里微微一颤。

    他曾经也在梦里无数次的问过,无数次的见到过他她,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真实。

    “王爷。是我。”白衣女子幽幽的开口说道。目光深情的看着宴亲王,一行清泪便落了下来。

    白衣女子这一落泪,便更是让宴亲王心疼不已,“真的是你!溪弱,真的是你吗?!”宴亲王的情绪有些激动,看着白衣女子,眼里也腾起了朦朦的水汽。

    “是我。王爷。我是溪弱。”白衣女子轻声的回答着,两行清泪落下,楚楚可怜的模样,直看得人心里发软。

    宴亲王痴痴的看着,这样的眉目,这样的表情,是他梦里面经常出现的,不像之前的梦境,溪弱说话的声音,他总是听不真切,如今眼前的这个女子,一动一静,说话,落泪,都实在是太过真实了。

    “溪弱……”宴亲王伸出手想要拥抱住眼前的白衣女子,然而手一伸出,才忽然反应过来,溪弱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在宴卸出生的时候就死了的,如今他额宝贝女儿宴卸已经找到了自己很好的归属,早就不在人世的溪弱,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白衣女子见宴亲王还有犹豫,眉头微微一皱,表情的悲伤的看着宴亲王,说道:“王爷,这些年你可还好?溪弱……一直都很想你。”

    白衣女子说的很真切,眼里流淌的盈盈泪光,在月色的映照下,闪闪动人,宴亲王听她如此倾述,心间便也没有任何顾忌了,向前走了几步,紧紧的将白衣女子拥进了怀里。

    白衣女子回抱着宴亲王,下巴抵在了宴亲王的肩头上,可是不在和宴亲王面对面了,女子的表情却有了变化,不再是之前的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模样了,此刻的她,双眼目光凌厉,微微沉着的眼睑,透露着些许危险的气息,她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翘起,笑容看起来莫名的诡异。

    其实宴亲王如果没有喝下那么多的酒,没有酒精的作用,让他的大脑思维不清晰的话,他是决计不会跟着这个白衣女人走的。宴卸的娘亲,他的妻子溪弱,他该是何等的熟悉啊,且不说他当年是亲眼看着溪弱死的,就是溪弱还在世,怎么还会如此年轻,一如当年?把她当成一个虚幻梦境里的人物,也知道是有多么不真实的。然而,所谓相思成疾,加之又有酒精的作用,这才没有更深一层次的考虑,莽撞的便跟着这个女子出了北大营,到了如今这个人迹罕至的小树林。

    白衣女子将手偷偷的伸回了回来,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钢蓝色的光芒,女子紧紧的握着匕首,用力的向前一插,当她再次拔出来的时候,匕首上面已经沾满了鲜血。

    “为什么?”宴亲王放开了白衣女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流出的鲜血,再抬眼看向白衣女子,目光里满是惊讶。

    白衣女子笑着,笑容诡异的好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一般,她看了看匕首上的鲜血,轻轻的用手抹了抹,然后手再一送,匕首又再次向宴亲王刺去。

    酒精使然,宴亲王还没有从混沌钟回过神来,女子再次刺向他的时候,因为距离太近,宴亲王有心躲开,但是却没有办法。只能看着女子的匕首,再一次的插进了自己的身体。

    汩汩的鲜血从胸口冒了出来,宴亲王只觉得此刻的自己意识有些模糊了起来,眼前的这张脸,的确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子,溪弱的脸啊!可是为什么她会对自己下如此狠手呢?

    白衣女子眉毛微微向上一挑,诡异的笑容始终挂在她的唇边,她看着捂着胸口一步步往后倒退的宴亲王,悠悠开口说道:“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是不是觉得很不能理解?你最爱的溪弱,怎么会杀了你呢?王爷,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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