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瑟的看着她:“怎么样,还是有些本事的吧!所以我说,只要是生长在这个地球上面的东西,就一定可以找得到!”

    王阿婆鄙视了我一眼,并且用赞许的眼光看向嫦熹:“你本事真不小,这么难得珍品都能找到。好吧,你们把叶子和簪子放在我这里,明天一早,它即便恢复不了全新的,也有八成新了。”

    其实听完这个消息,我并没有觉得如释重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异样。

    临走的时候,我再三叮嘱了王阿婆,一定要小看看管好簪子。

    嫦熹看上去倒是很轻松,她的神情看上去好像不那么烦恼了,我嘟着嘴,挑衅了问了一句:“怎么了?是从丧夫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吗?我看你这些日子也没怎么搭理刘章,你不会以后都要和他保持距离了吧?”

    “刘章?”嫦熹讥笑了一声:“我和他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又何谈什么距离呢。”

    我这段时间,有时候半夜被惊醒,都能听见嫦熹在重复着两句话,我会放下仇恨,我不要放下仇恨。

    不要有怨恨,不要恨着母后恨着汉宫……恨着朕,她若是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就应该无忧无愁的活下去……朕怨了一辈子,现在倒是想着,若是能抛开这些该有多好……朕想看见绾绾一直笑着……一直笑着,哪怕她身边的人不是朕……

    可见,刘盈死之前对嫦熹说的那句话深深的影响到了她的情绪和复仇的决心,光是要不要继续待在刘章身边,嫦熹可能都有些动摇了。

    “夫人,你绣的这些可真漂亮,侯爷一定会喜欢的。”

    不远处的长廊那里,传来了小翠的声音。

    我和嫦熹正巧路过这儿,我伸长了脖子看过去,是吕楚和小翠正坐在那里,嘻嘻笑笑的看起来很开心。

    吕楚手里正拿着一根粗针,好像是在绣鞋面上的花样,她低头带着笑意看着鞋子,说道:“不管喜不喜欢,倒是我从来没有做过尽妻子的责任,我前些日子见侯爷脚上的鞋子虽然精致,不过薄了点,想来下人也并没有仔细的打点。倒还不如我自己给侯爷做双暖和的。”

    “夫人可真细心,话说回来,那个熹姑娘伺候侯爷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关心侯爷n爷倒像着了迷似的,就知道往她那儿去……”

    小翠暗暗的抱怨。吕楚嘴边的笑意也淡了些:“罢了,毕竟我之前也有冤枉过她,现在我只想好好照顾侯爷,待在他身边就好,不管他身边还有谁。”

    嫦熹停住脚步,我拉着她:“我们过去看看吧。”

    “不用,现在见面反而尴尬。”

    她说完就加快了脚步,我追上去问道:“看你这眉头皱三分的摸样,怎么啦?见不得别人对刘章好,吃醋了吗?心里膈应了吧。”

    “我没有。”

    我又故意说道:“我看那个吕楚姑娘还是挺不错的,人家都不跟你计较之前的事儿,刘章那么不待见她,吕楚还能一如既往的对她好,要是换做你这个小肚鸡肠的人,早就闹得天翻地覆或者切腹自尽了,吕楚还给人家刘章做鞋子,你咧。就知道天天躲着刘章!”

    她狠狠的跺住脚步,扭头瞪着我:“你说够了没有!”

    我闭上了嘴,不过原因不是嫦熹,而是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苏幕遮。

    他就像个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了前方,幽怨的盯着嫦熹,如果不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而他又是一头清爽的发髻,我一定会抱着嫦熹尖叫出声。

    “嫦美人。”

    嫦熹紧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你别在府里这么叫我。”

    苏幕遮走到嫦熹的身边,邪魅的笑道:“原来嫦美人也怕身份被揭穿啊,那么你为何迟迟的不告诉我关于兵马图的事情,之前我们不是协商好了的,要彼此交换情报吗?你说过,挽秋口中的秘密,是等到惠帝驾崩之后就能够发现,该不会是,你已经知道了兵马图在哪里,而故意不跟我说的吧?”

    如此看来,苏幕遮的脑袋还是很聪明的。

    嫦熹后退一步跟苏幕遮拉开了距离,她不像苏幕遮那样敢大声说话:“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揭穿我的身份,那你就永远不可能得到兵马图。之前说过的协商交易,你却一直要我交出来,而一直都不肯告诉我你的上家是谁,你让我拿什么相信你?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这么说,你的确是不想跟我再继续合作下去了?”

    “苏幕遮,你有心意的话,就拿出你上家的情报跟我交换,否则别怪我鱼死网破!”

    嫦熹潇洒的一挥袖子就抽身离去。

    我向苏幕遮做了一个鬼脸,跟着嫦熹走了。

    苏幕遮在我们身后的表情,已经扭曲到了极点

    其实苏幕遮是来的不是时候,对于一个正在吃醋状态的女人,你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反之就像母老虎一样要咬你。

    不过,我自然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嫦熹一贯的特点就是不按套路出牌,而且之前我就说过,她这个女人虽然小肚鸡肠,但是却有着非比寻常的镇静,所以使她看上去非常大度。

    所以嫦熹跟苏幕遮说的那些也都不是气话,

    因为就在当天晚上,嫦熹又鬼鬼祟祟的拉着我跑到了后院那里蹲点。自从上一次我看见苏幕遮用鸽子传递情报之后,嫦熹做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坚信着能从飞走的鸽子的那里看到什么情报,然后找出苏幕遮的上家。

    “姑奶奶,已经三更半夜了,人家鸽子也要休息了!况且你怎么就那么确定,苏幕遮今天晚上会飞鸽传书呢?你之前不是也看几次都没有吗?”

    嫦熹扒开草丛,目光一直停留在夜空中,留给了我整个眼白:“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今晚会联络上家,因为我那么拒绝了他,我这条线索就断了。他一定会和上家想办法。”

    我如果换个角度看故事,比如说,现在这是一本小说,那么读者一定会认为我跟嫦熹是两个女变态,因为偷窥苏幕遮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嫦熹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职业的狗仔队!

    嫦熹之前有问过我一次关于苏幕遮面目的问题,我直觉嫦熹肯跟苏幕遮合作和那件事也有一定的原因。

    她问我苏幕遮被烧毁的脸是不是签下人皮契约之后就能够复原,我说当然不是,除非是签了灵魂契约。

    接着她就一阵诡笑,我起初以为她要去暗杀苏幕遮,因为签了灵契寿命就和普通人类一样,会死,不过后来她并没有这么做,只是答应了苏幕遮要合作。

    但凡只要我一考虑嫦熹所考虑的问题我就非常头疼。

    在我昏昏欲睡将近一个时辰之后,我被嫦熹给摇醒了,她在我耳边用很低沉的声音但是却火急火燎的说道:“快看啊快看啊快看啊!苏幕遮刚才放了一只鸽子!”

    我差点一头栽倒地上,其实今晚我们逮到苏幕遮的几率可是很小的。所以现在我基本肯定苏幕遮和嫦熹他们两是一类人,否则不会连思考模式都是相同的。

    都是行为奇葩的怪人!

    苏幕遮站的地反离我们有点远,他放完鸽子后就转身离开了。

    因为嫦熹一直在旁边追着我,所以我只好的使出我的堵门轻功,飞檐走壁的跳上房檐,准备在鸽子刚飞过围墙的时候抓住它。

    我本来正得瑟于我无人能敌的轻功时,刚一伸手,对面就有一只黑手向我伸来,幸亏我反应快,不过反应再快,鸽子还是扑腾着翅膀从我的手中飞走了。

    只听见嫦熹站在下面尖叫了一声,她的尖叫带着点吃惊和疑惑。

    我跳下房檐的时候,那个黑影也跟着我跳了下来,然后月光在这个时候向我们覆盖过来,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嫦熹会尖叫了。

    “苏幕遮?怎么是你。”

    我刚才是看见他转身离开的,看来,他早就知道了我们在偷窥他。

    我扭头看向嫦熹,用一种‘看吧偷窥别人的隐私是没好下场的’的怨念的眼神盯着她。

    苏幕遮手里拿着一把短剑,直指向我,看来他刚才是动真格的。他面目阴冷,在月光的照射下就更是感觉周围的空气都结了冰。

    所以我之前说遇见他就像被关进一个大冰箱绝对没错,苏幕遮开口就直接骂道:“贱人。”

    其实一个平日里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美男子,突然用这两个字作为开场白我觉得很是不习惯,不过我也并不愤怒,因为他是瞪着嫦熹说的。

    嫦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有点心虚的退后一步:“你在试探我?刚才那个鸽子根本就不是情报!”

    苏幕遮把短剑的剑端指向了嫦熹:“你错了,刚才是我给主子传递的情报,只不过顺便试探你到底是否真的有鬼。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没有坦诚相待,你今天下午用兵马图的事情刺激我,为的就是看我晚上会不会联络主子,然后你好调查出主子是谁,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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