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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影等人群聚白云居花月楼的议事厅内。

    “青龙,你确定黑豹没事吧。”白虎首先发问。

    “他并无异状。”

    “那我就十分不明白了,她既然暗算了黑豹,为何又要救他。”这会有什么阴谋呢?白虎百思不得其解。

    “我认为正如她自己所说的,纯粹是想送我一份见面礼罢了。”黑豹抚抚光滑的下巴毫不在乎地插言。如果他的下巴有一笔如山羊一样的胡子,时不时捋一下长胡子,应该更具威严吧。

    “黑豹,她暗算你耶,而且你也着道了。”这小子八成是色迷心窍,白虎暗忖。

    “试一下她用的毒是否东瀛武士用的三日断魂。”

    夜影盯着青龙。

    “怎么试?”黑豹好奇地问。

    “再过半个时辰结果就出来了。”青龙望向窗外,估计着此刻的时候。

    “什么结果?”白虎不甘寂寞地插上一脚。

    “在你中针昏迷后,我抓来一头豹子,用那支钢针蜇了它一下,它就跟你一样睡死了。”

    “豹子?”天!与他同名,“啥颜色的?”

    “什么啥颜色的?”

    “笨蛋,我说那头豹子。”

    “呃,后山月子本来就不多,加上它们都躲起来了。只剩下头蠢蠢地在晒太阳,或许是物以类聚的关系,它跟你是同类。”

    “呆呆的,蠢蠢的,而且是一样的黑色?”白虎不知死活的猜测。

    “白虎,如果你想去和和阎君下几盘棋,我不介意送你去酆都城阎王殿。”黑豹恶狠狠地威胁。

    白虎这小子,敢挑衅黑豹,敢情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

    “青龙,你真的捉了一头黑色的豹子做试验?”

    “呃,其实……”青龙冰冷的俊脸头一次露出心虚的表情。

    “你只要说是或不是就行了。”

    “呃,这个……是的……”

    “好你个青龙,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你居然趁我不省人事时肆意虐待豹类,还该死的挑头黑豹来下手……“黑豹愈想愈气愤,最后委屈地看向夜影。

    “庄主大人,你要为我作主,青龙他简直欺人太甚了。“

    “这确是一个好办法。”夜影赞同青龙的行径。

    “庄主——”黑豹哀号一声。天哪,为何他总是如此命苦?

    “时辰到了。”青龙突然开口。

    “我们去看看那头黑豹吧。”一行人丢下独自“饮泣”的黑豹扬长而去。“它睡得可真香。”光看和听他就肯定这一点。

    “这证明她用的不是‘三日断魂’。”

    “嗯,再等四天吧。”

    “那丫头说过这种药七天内有效,要辩此话真伪,大可继续等下去。反正时间一到,一切就会揭晓。”

    “如果那药真不具危险性,庄主如何对待她?”白虎不免为鄢雨担心。

    “她来历不明,就算她不是东瀛那一伙的,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那如果七天之期到后,那头豹子毒发死亡,又该如何?”难得沉默这么久的灰狼堂主终于开启金口了。

    “若真如此……”夜影心中霎时溢满一种不安,若鄢雨真的是万兽山庄的敌人,他能对她下手吗?

    挥不去心中的那股闷意,他一言不发地离开。

    “发生了什么事?”灰狼不解地问黑豹,为何庄主今天如此怪异。

    “谁知道,你该问那个自诩为孔明再世的人。”

    “白虎,你知道吗?”

    “你该自己去找答案,别老依赖旁人。”白虎巧妙地避开问题,顺道教训一下灰狼。

    好一个狡猾的家伙。黑豹暗忖,灰狼合该被训,人笨嘛。

    灰狼正想问青龙,但哪还有那个冷漠的青衣人。他自讨没趣地摸摸鼻子。

    天刚入黑,疾风卧于花荫下闭目养神。

    在它不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花间冒了一颗小脑袋。

    鄢雨小心地避开尖锐的花枝钻出来。

    “疾风,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差不多找遍整个白云居了,还是找不到那块玉佩。”那块玉佩从小就挂在她的身上,听她老爸席老头说它十分重要,万勿丢失。

    疾风咬着鄢雨的衣角,拉向逍遥阁。

    “疾风,你要我到逍遥阁去吗?”

    疾风低吟数声,点头。

    “不行啦,你的庄主很凶的。”鄢雨立于原地,努力抗拒疾风的拉力。

    开玩笑,她还想多活几年呢?那夜影整天绷着一张臭脸,怪可怕的,她才不想惹他。

    疾风仍然拉着她不肯放弃。

    鄢雨有些动摇了,到底去不去呢?去还有机会找回玉佩,不去就有可能永远失去了,这块玉佩这么重要,要让老爸知道她弄丢了准免不了一顿好打。

    衡量过后,鄢雨还是决定去逍遥阁找一找,反正夜影不常在庄里。

    “旋风,咱们走吧。”她率先向逍遥阁前进。

    逍遥阁内夜明珠大吐光芒,却不见人影,她不肯定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嘘,嘘……”她朝身后比划几下并出声示意疾风进去一探虚实。

    等不到回应的鄢雨扭头望去,哪还有疾风的影儿?

    该死的疾风,居然临阵退缩,鄢雨在心中咒骂。难怪这家伙一开始极力怂恿她,原来早有预谋。

    没有替死鬼的鄢雨只好亲身上阵。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木门,把头伸进去左顾右盼。

    幸好没人!

    鄢雨溜进房内立刻关上房门。

    当她的视线对上那张锦床时,小脸不可抑制地泛起红云,脑里浮现夜影为身无寸缕的她疗伤的画面。

    努力甩去那令人吐喷血的画面,鄢雨正式开始她的搜索行动。首先,从床开始吧。

    床上没有,床下也没有,几案底也没有,角落……她快抓狂了,连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鄢雨坐在床边,恼怒地一拳打在床柱上。

    怪事发生了:地上的一块石板陷了下去,露出一个米把宽的入口。

    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踏阶而下。只见几颗夜明珠把石室照得恍如白昼。

    这间石室内有床帐、桌椅,应该是一间休息室。

    鄢雨朝石室另一边的圆门继续进入。

    这条通道途中又有无数条小径,但她始终抱着有始有终的态度一直沿主道向前行。

    眼前的路突然开放,她走到了通道的尽头,一泓清澈的池水映入眼帘。

    “哇,冰凉冰凉的。”她跪在池边掬起清水拍打脸颊,好舒服哦。

    “这么美丽的池子九成是人工建成的,应该不深吧。”她自语道貌岸然。

    现在正值仲夏,天气异常炎热,加上方才在逍遥阁上找了半天东西,鄢雨此刻正汗湿衣襟,有这么一个清澈的池子,岂有错过之理?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扒光衣服跳了下去。

    冰凉的池水侵过心胸,舒服透了。她陶醉地享受着,慢慢地向池心移去,岂料,刚迈出两步,一脚踏空,她整个人瞬间下沉。她心一慌,手脚拼命挣扎,但一切都无补于事,她又吞进了几口水。

    不能怪她如此狼狈,谁能要求一个游泳技术可以媲美世界旱鸭子的人在溺水时自救?

    被淹没的鄢雨继续下沉,她感受到自己无法呼吸。为何这水池会如此的深,似乎无底般的,谁来救她。

    隐约中,她似乎看碟到裸露着上半身的夜影一下子抱住她向水面游去,他的脸还是那么冷俊。她的心没由来的平静下来,安心地闭上眼睛,允许追随已久的黑暗带走她。

    已恢复平静的池而突然水花四溅,飞出一团白影。

    夜影抱住鄢雨飞身前往最近的房间。这该死的丫头,不会游泳下水干嘛,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一边飞奔,一边把真气输入她冰冷的身体,双眼很君子地不去流连她玲珑有致的身子。鄢雨嘤咛一声,长长的眼睫毛扇动了几下,睁开了双眼。

    一双深如天底的黑洞紧紧地锁住她。

    “你他好的闯进逍遥阁干什么?”夜影刚才因她而悬起的一颗心放下,他大声地咆哮起来。

    鄢雨捂住耳朵,免受魔音攻击。

    “我分妈的要你管。”

    “你闯进我的地主我就得管。”她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气煞他了。

    “你该死的不会游泳跳进池干啥?”嫌命长呀?害他担惊受怕了半天。

    “谁知道你那个鬼池子会这么深。”没事把它挖得那么深,依她所见,就是想算计别人。

    “既然不知道那你还下水?”夜影不觉提高了音量,天杀的,真不敢想象,如果他不是反常地提早返岸而是在水下呆上个把时辰,她的下场……

    没由来的,他的心感到一股恐惧,她如此迷糊,往后他不在时发生了事怎么办?

    “还不是你害的。”鄢雨气愤地大吼。

    如果不是他把她打伤,又岂会带到逍遥阁疗伤,如果她不必疗伤,又岂会把玉佩丢在逍遥阁,如果玉佩没有弄丢,她又岂会到逍遥阁寻找,如果不用找寻玉佩,她又怎会误闯这儿,如果她没进入这儿,就不会因为玩水而险些溺毙,追根到底,反正就是他的错。

    “我害的?你敢说是我害的?”

    “不是你难道是我?”

    “你……”好一个刁钻的丫头,简直蛮不讲理。

    “我什么我。怎么,想讨打呀?”

    “你要不是个女子,我早就好好教训你一顿了。”

    “你有性别歧视?八股就是八股,思想过于落后。”鄢雨鄙夷地直视夜影。

    “你说我思想落后?”夜影跨前一步,抓住鄢雨的双肩,咬牙切齿地说,“你有胆就再说一遍。”

    “你思想落后、八股、顽固、迂腐……我就是要说,你又耐我如何?”鄢雨挑拨地说道。

    夜影脸色铁青,加重了双手的力度。

    “你……你混帐……快放手……”鄢雨死命地挣扎,而肩上的剧痛并未减弱。

    突然,她感到身上一凉,身上的丝被因剧烈的挣扎滑了下来,白皙的身躯暴露在夜影的眼前。

    室内的空气因这突发事件而静止了。

    夜影心中的骚动愈发烈,她粉白的肌肤因气愤、羞赧而微泛粉红,滟红的小嘴因错愕而微张,像在引诱别人一亲芳泽。

    “你……”鄢雨的话因夜影突然俯下的脸而再次打住。

    他的唇覆下她的,灼热地占有她的红唇,她因他突如其来的侵占而双眼圆睁,大脑罢工。

    待她回过神来之时,夜影的长舌已突破了她的贝齿,执意与她的唇舌纠缠。

    她挣扎着,想逃离他的钳制,奈何她的力量与他的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颀长的身躯把她压制在身下,让她动弹不得,而她的双手则被他单手制住在头顶上。

    他霸道的侵占让她意乱情迷,他的唇在她的耳垂处轻轻地啃咬,呼

    气,不安分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不要,求你……”鄢雨无力地哀求,她的体内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随着她的亲吻,轻抚而漫到四肢百骸。

    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把身体偎向他,想浇息下腹的烈火。

    “该死的!”感觉到她柔若无骨的娇躯,夜影一切飞离的理智迅速归位。他低咒一声,倏地推开怀中的鄢雨,拉起丝被覆上她的身躯。

    望着她因情人而焕散的眼神,他深感受自责,他怎能如此对她?

    鄢雨体内的欲火逐渐平息,天!她做了什么,她怎会这么不知羞耻,陶醉在他的柔情下。她的脸瞬间绕红了一片。都怪他,无法自处的鄢雨把罪过归究于他。

    “无耻下游的家伙。”她恼火地指控。

    “是吗?不知谁刚才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夜影邪邪一笑,不怀好意地凑近她,道出她最想忘记却又无法否决的事实。

    “你……”望着他俊美依然,却添了几分邪气的脸容,鄢雨的脸又不可抑制地泛起红云。

    夜影感到心中平息的骚动又再复苏,她鄢雨的俏脸和动人的双眸让他有股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他突然转身消失在鄢雨面前,其速度之快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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