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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儿,你去和吕婶子说一下,稍微接待下就成,要是她开口要些什么,可别顾及咱的面子,能回绝的就回绝,有了头一回就该有第二回,防不过来的。”叶子把张春兰带到吕赵氏哪里,她见张春兰进屋和吕赵氏说话,立马拉住秋儿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一下。

    “姑娘,咱都听明白了。”秋儿会意一下叶子说的话,又见张春兰手上拿着自己新给叶子做的衣裳,大概也就懂的事情的经过,“那咱现在就进屋和夫人提个醒?”

    “嗯,秋儿,分寸你自己拿捏些就成。”叶子把要交代的事都说出来,还不忘和秋儿补充一句,“下回她要是在来,能打发走的就打发走,记得,千万别往咱屋里送,见了烦人。”

    “姑娘,咱知道了。”张春兰头回来吕家,叶子之前也没交代她不接待张春兰,而张春兰又是叶子亲五叔的媳妇,她只好顾忌亲戚的脸面,和气的把人给带过来,没想到却惹来叶子的不高兴,秋儿这会子心里也是恼的很。

    吕赵氏听了秋儿悄悄在她耳边说的话,立马反应过来,先别说张春兰想从她这里刮点什么,她手头上的东西还能有多少是自己,就算吕赵氏有座金山银山,肯定也先留着给自己的子女,哪里能便宜了过来打秋风的张春兰。

    吕温秦之前被张春兰闹的,回来屋子就和吕赵氏抱怨了一番,把心里不愉快的事情都和吕赵氏说出来,才又出去忙活。

    吕赵氏听了吕温秦的话,本来对张春的印象就不太好,一个和她男人拉拉扯扯不避讳的新媳妇,不管放到谁身上都是不讨喜的。

    叶子找到吕温秦,带着道歉的口吻说,“吕叔,刚才的事儿,真是太对不住你了,五婶子刚来田家村,怕有好些规矩都不懂。”

    叶子的理由牵强到连她自个说完都尴尬的一笑,清河镇哪个村子的规矩不一样,哪个村子的新媳妇,见到不熟悉的外来人,特别是性别不同的人,就敢上前去拉拉衣袖什么的。

    “叶子,咱没往心里去,不过下回她要是再来,你就让你吕婶子帮忙应酬,这样的人,怕是闲了就会往家里来。”吕温秦很能理解叶子此刻的心情,怎么说张春兰都是田家的媳妇,公开在她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和说出这样的话,换他身上吕温秦也会觉得面上无光。

    “嗯,吕叔,咱记下了。”叶子耸耸肩,表示下自己听懂了吕温秦的话,“对了吕叔,刘爷让人把周老爷他们的田地地契送来,你觉得该怎么安排这些田地才好?”

    “叶子,大概有多少田地呢?”吕温秦也不急的想办法,他的先知道田地有多少,才能对症下药,万一就几百亩的田地,直接找人种就好,还需要想什么办法解决呢。

    “七千亩,周地盖和另外一个周老爷的田地加起来,吕叔,你肯定也猜不到会有这么多吧。”叶子见吕温秦听到七千亩时的脸上表情,瞬间释然了些,原来不仅她一个人觉得吃惊。

    整个清河镇能种地的田地就不多,周地盖和周老爷两户人家就占了这么多,估计刘安见了都该心里不平衡了吧。

    “太可怕了。”吕温秦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来,他原先觉得有个两三千亩田地就算漂亮的了,“没想到啊,他们可真是能耐的很。”

    “是啊吕叔,咱也觉得他们的本事不小。这些田地折算成银钱,该有上万两银子,够多少个普通老百姓用上一辈子的用度了。”叶子心里感慨的很,要想她头次赚钱都是几文钱几文钱的攒,豆腐脑也是两文钱一碗的卖,得卖上多少碗豆腐脑,也能买的了七千亩的田地呀。

    “叶子,你见到的只是田地,怕是他们家里的银钱,也不会比这个少了。”吕温秦是个商人,商人的精明让他直觉的想到周地盖除了田地之外的家产,一般人在喜欢买地,也会留下一笔不小的银钱来使用。

    越是有钱的人家,越是有个习惯,就是买来的地,就不轻易卖出去,试想要是清河镇的周老爷突然卖田地,老百姓肯定会想着周老爷是不是破产了之类的。

    “吕叔,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有钱呀。”叶子以前觉得自己挺有钱的,和周地盖等人相比,又觉得自己贫穷的很,人啊,就是不能做比较的啊。

    “叶子,你还年轻,这其中的道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的清的,这么多年来,他们能在清河镇站稳脚跟,没些能耐,别说其他,就是来个贪钱的县老爷,怕都够把他们刮个穷。”

    “吕叔,你说的很对,周地盖连县老爷都该抓,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呢。”想到那个慈祥眉目的县老爷,叶子心里有些难过,人这么多日都没找到,怕是凶多吉少了,大家心里都有数,却谁都不敢开口先提这个茬。

    自欺欺人现象,就是明明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大家为了心里好受些,都假装事情不是这种情况,只要没人说破,也是种活着的方式了。

    “对了叶子,你刚才让秋儿找咱啥事?”吕温秦见叶子提起县老爷的事,赶忙找了话来压过去,毕竟这事谁都不愿意多提起来。

    “吕叔,就是关于这七千亩田地的事,吕叔你想着怎么安排给好呢。”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完年,春天就得跟着来,春天一到,田地里头的活也得安排人手去忙。

    把田地荒在那里,让种地的老百姓见到,荒地不种东西在农民眼里是可耻的,可比杀了他们都容易,毕竟杀心比折磨人的身体来的严重的多。

    “七千亩,得好好的计划计划才行。”吕温秦转动下眼睛,认真的思考起来。

    “吕叔,这些田地怕只能种粮食了,别的暂时咱就先不操心了。”叶子在吕温秦面前没有隐瞒,反正吕温秦是个聪明人,有些话她不点破,吕温秦也是猜的出来的。

    “叶子,咱明白。”吕温秦转头看了一眼叶子,又把头转回去,同在一条船上的人,要么一起进,要么一起亡,没个别的出路了。

    “对了吕叔,咱二哥他们在海口镇的事,你看着给安排下,要是那边有啥好的能赚钱的机会,咱也不要错过。”田守土和吕文乾、吕文坤在海口镇办事,他们打量收购鱼虾,带回田家村做鱼丸子和虾丸子,还得把新鲜的鱼用冰块保存的,送到内陆一些缺少海鲜的府城和各大镇上去卖。

    海口镇的鱼虾很便宜,当地的渔民坐船下海捕捞一次,收获就不小,他们整日和海产品打交道,对鱼虾的喜欢,远没有内陆老百姓来的强烈。

    “叶子,这事他们都有在跟进,他们虽然岁数轻,经历多了,也能学的快一些。”吕温秦对儿子们的管理方式是放羊形的,大事原则、小事风格,偶尔让他们吃吃小亏,也能帮着他们长些记性。

    “嗯,吕叔,咱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叶子对吕温秦办事很放心,不过她今儿被张春兰的突然袭击弄的有些情绪化,“对了吕叔,等过完年,村子的田地都收回来,也不用找咱五叔帮着打理了,如果他要种的话,咱也按每月的工钱给。”

    “叶子,你是怕田兴壮新娶来的媳妇不安分吧。”吕温秦笑了笑,也不怕把事说破。

    “吕叔,你别说,咱还真是这个意思,张春兰咱瞧着就不是一个能吃苦的主,咱五叔目前的情况就这样,要是她能跟着五叔过日子,往后咱再慢慢的帮上一把,可她才嫁过来没多久,小心思就这么多,往后可得有咱五叔费心的事了。”叶子叹口气,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叶子,你刚才说的给工钱雇人种地,咱瞧着这个办法能行。”

    “吕叔,如果这样的话,能比把田地租出去的划算么?”叶子在乎的是田里的收成。

    “只多不少,正常老百姓,每月花五百文钱雇他们种七亩地,七千亩也仅需要一千人。”吕温秦打算以七为单位,这样也好计算一下雇佣的人数,“手脚勤快的人,可以种十四亩,或者二十一亩,以此类推,每月的工钱也往上涨。”

    “可是吕叔,万一给了工钱,他们不好好干活呢?”叶子说出心里的顾忌,前世的部分公务员,就是拿着纳税人的人,整日喝茶看报纸,到点下班完事,办事一点都不负责。

    “叶子,如果搞个比赛的话,想必能带动他们干活的乐趣。”吕温秦见叶子在听自己说话,微微笑了笑,才继续说,“地里的粮食每年可以种两季,咱就按七亩的田地每季来算收成,收成第一的人给多少银钱赏赐,第二的人在给多少,相反,倒数一二的,就没有下回种地的资格了。”

    “吕叔,你说的办法不错。”叶子听了吕温秦的办法,觉得特别靠谱,往往在这个时候,她才能看出吕温秦的真实本事,“吕叔,那具体细节,就由你去操心了,到时候整好了别忘了和刘爷说一声,他这人有些‘小心眼’,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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