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拉你进屋当然是有事让你帮忙。”宫琉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男人的思想果然都是不纯洁的。

    “帮忙?”云墨白心底极度地失望,还以为她要和他亲热,结果只是帮个忙。

    “别发愣了,你快用异能试试,帮我搜索一下贺兰雪现在在做什么?”一心想为碧珠和碧玉报仇的宫琉月焦急地催促,云墨白那满脸失望之色被她彻底地给忽视了。

    云墨白苦着一张脸,闭上眼睛,念识扩散。

    百里之外的贺兰王府,贺兰雪正坐在灯下一针一线用心地绣着荷包。

    “她正在绣花。”云墨白念识收回,睁开眼睛,将看到的画面告诉宫琉月。

    “房间里还有没有其它人?”宫琉月冷眸幽沉,眼底寒光闪烁。

    “没有。”云墨白轻轻地摇了摇头,“你想做什么?”

    “碧珠和碧玉服侍了我那么久,最后还因为我而惨死,我不能让她们白死,我要为她们报仇。”回忆起碧珠死前抱住那黑衣杀手让她逃命的画面,宫琉月寒潭般的冷眸刹那间变得凛冽冰冷。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身体里透射出寒可透骨的仇恨之光。

    云墨白长臂一伸,将宫琉月搂在怀中,轻润的声音好像春风细雨般缓缓流淌,“答应我,报完仇后,就把这些不愉快的记忆忘掉,我希望看到你每天开开心心,嚣张又狂妄的样子。”

    “嗯。”宫琉月轻轻地答了一声。她靠在云墨白的怀中,感受着他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她仇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眼睛闭上。”

    闻言,宫琉月闭上眼睛,只感到空间一阵强烈的波动。

    “谁?”

    下一秒钟,贺兰雪那熟悉的嗓音便送进耳中。

    听到外室有响动,贺兰雪放下手里的绣品,站起身小心谨慎的往外室走去。

    刚走了二步,宫琉月一袭张扬的红色长裙,周身透着春寒料峭的冷气,从屋中那华贵柔软的淡紫色幔帐后面走出来。

    “宫琉月,是你。你不是离开澜城了,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闺房之中?”贺兰雪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惊诧之色。今天宫琉月离开之时,她立在城墙之上,可是亲眼目睹的。

    “你和太子夏候明冥煜勾结,派杀手在我从清凉寺回澜城的途中劫杀我,害得少华受伤,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还害死了从小就服侍我的碧珠和碧玉和景王府一众侍卫。”宫琉月黑瞳之中寒气森森,冷幽幽地说。

    “贺五是你杀的。”听完宫琉月的话,想起死在悬崖边的那名侍卫,贺兰雪猜测道。

    “我可没有你那般心狠手辣,喜欢随便杀人。我只不过拿着一把匕首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他就活活给吓死了。”宫琉月眼中透着邪冷的寒光,她说话的时候,伸手往腰间一摸,抽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

    “你,你想干什么?”对上宫琉月那杀气缭绕的寒瞳,贺兰雪害怕地往后退去。

    “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我说过我不喜欢杀人,只喜欢整人。”宫琉月嘴角露出一抹恶魔般的阴冷的笑容。她握着匕首朝着贺兰雪步步逼近。

    “你走开,不然我叫人了。”贺兰雪朝后退去,身后的大理石面的八仙桌挡住了她后退的路,她张嘴刚要大声喊叫,后劲一痛,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现在怎么办?”云墨白伸手接阻迷的贺兰雪,问道。

    “还记不记得那间破庙?”宫琉月冷目寒光闪烁,当日她所受的屈辱,今晚都要报复回来。

    “知道了。”云墨白一手扶着贺兰雪,一手牵着宫琉月,念识一动,俊瞳之中紫芒大放,空间波动。

    下一刻,三人已经立在了破庙外。

    “云墨白,你去瞧瞧破庙里有没有叫花子?”望着黑漆漆的破庙,宫琉月从云墨白手中接过昏迷的贺兰雪,声音冷沉无温。

    云墨白念识一动,朝着破庙内笼罩过去,漆黑的空间除了几座掉了漆的佛像和一些铺在地上,散发着霉味的稻草,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没人。”

    “那正好。”宫琉月阴冷地一笑,与云墨白一左一右将贺兰雪扶进了破庙之中,火折子吹燃,烧了一堆火,瞬间照亮了这间破庙。

    “云墨白,你去外面等我,我怕你看到血腥的场面等一会儿又晕了过去。”宫琉月朝着云墨白挥挥手。

    “事情处理好了叫我。”留下一句话,云墨白走出的破庙,警惕地环视着四周,替宫琉月放哨。

    破庙内,寒凉的夜风从门口灌进来,吹得火堆时明时暗。

    宫琉月蹲在贺兰雪的身边,从贺兰雪的裙角撕下一块布条牢牢地绑在她的双手双脚。

    过了一会儿,贺兰雪幽幽醒转,一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手握匕首蹲在身边的宫琉月。

    “宫琉月,你要做什么?”看着那把寒光闪烁的匕首,贺兰雪眼瞳之中浮现出无与伦比的恐惧。

    “你这一生最在乎的除了夏候明轩外,应该就是你这张脸吧。”

    宫琉月笑得冷酷而邪恶,手里的匕首在贺兰雪的脸上轻轻地来回刮着,冰冷的触感令人毛骨悚然。

    “宫琉月,你要是敢毁我的容,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贺兰雪一动都不敢动,到了这个时候,仍然看不清形势的她出言威胁道。

    “你当我是被吓大的。”宫琉月冷哼一声,手腕微动,锋利的匕首在贺兰雪的脸上划开一道细细的血痕,淡淡的血腥味在散发着霉味的空气中弥散开来。

    “啊!”贺兰雪痛得尖叫一声,她的眼神宛如冬月寒冰,不带任何的温度,且充满恨意地瞪着宫琉月,“宫琉月,我恨你。”

    “恨吧,不然等一会你就是想恨都没有机会了。”宫琉月唇角勾勒出一抹森冷的笑意,手腕一动,又是一刀划下,丝丝鲜血渗出。

    手腕急转,宫琉月好像雕花一般,锋利的刀刃在贺兰雪的脸上划开一道又一道细长的口子。惊恐刺耳的尖叫声不断地从贺兰雪的嘴中发出。

    看着贺兰雪那张没有一处好地的脸庞,宫琉月满意地点了点头,从腰间摸出一个瓶子。

    “想不想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扬了扬手里的瓷瓶,宫琉月得意地问。

    贺兰雪瞪着宫琉月,眼中只有浓烈之极的恨意。

    “这是蚂蚁最喜欢的蜂蜜,不知道将这些蜂蜜倒在你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情况?真的好期待啊!”宫琉月笑得好像恶魔一般,扯开了瓷瓶的塞子,一股甜甜的香味从瓷瓶中散发出来。

    “宫琉月,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想像着满脸爬满蚂蚁的画面,贺兰雪就忍不纂身汗身竖起。一向高傲的她终于低下高贵的头,向宫琉月求饶。

    “你派杀手劫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放我一条生路。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就成了刀下亡魂。”宫琉月冷冷地一笑,瓷瓶微微一偏,香甜的蜂蜜从瓶口倒出,滴在贺兰雪的脸上。

    一滴二滴三滴……直到贺兰雪的大部分脸都淌满了蜂蜜,瓷瓶空了方才停手。

    “好好享受我给你的礼物吧。”

    话落,宫琉月扔掉手里空了的瓷瓶,站起来走到离贺兰雪几米外的地方站定,看着那一只只的蚂蚁不断地朝着贺兰沾满蜂蜜的脸庞爬去,其中还有一些含着毒素的蜈蚣。

    蚂蚁越来越多,多到将贺兰雪的整张脸全部都覆盖住,她甚至不敢张嘴大声地喊叫,因为她一张嘴,那些密密麻麻的蚂蚁就会掉进她的嘴中。

    渐渐地,她的鼻孔也塞满了蚂蚁,耳朵里也有蜈蚣钻入,恐怖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全身。再也承受不住的她眼瞳渐渐涣散,没过多久,整个人就彻底没有的气息。

    远远地看着一动也不动的贺兰雪,宫琉月估计着她应该是被那种恐惧的感觉给活活折磨死的。她拿起一根燃烧正旺的木柴点燃了破庙那些易燃烧的稻草,沉重地走出了破庙。

    “人死了?”看着走出来的宫琉月,云墨白迎上前,冷淡地问了一句。

    “吓死了。”淡淡地回了一句,宫琉月突然觉得有些累似的靠在云墨白的胸前,“云墨白,我将贺兰雪的脸划花,将蜂蜜滴在她的脸上,让她被万蚁啃食,你说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你别自责了。她之前派人杀人,这些都是她罪有应得。”云墨白轻轻地拍着宫琉月的背,柔声地安慰着她。

    “我们走吧。”在云墨白的安慰声中,宫琉月心底的那一丝丝内疚烟消云散。她退出云墨白的怀抱,最后着了一眼那已经是火光冲天的破庙,说道。

    “去太子府还是回沁阳城客栈?”

    “回沁阳客栈。”报了仇并没有令宫琉月感到快乐,她的声音反而透着一丝疲倦。

    “你不找夏候明煜报仇了?”云墨白挑眉问道。

    宫琉月摇了摇头,“夏候明轩无意做太子,我就暂时放过夏候明煜。只要他安安份份的,就让他继续当他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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