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天羽菲菲

第一百四十六章 噩耗突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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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时,霜秋霖咋舌了,难道那何菊兰让淮云王妃守了十八年的活寡?

    这简直太惨无人道了,淮云王妃的心中一定很苦吧,难怪王妃对待这人世持着消极的态度,那全是因为王妃太过柔弱,若换做她是淮云王妃,早跟那负心的淮云王一刀两断了……

    “雁轩,你、你还好吧?”

    察觉到自己的衣衫被泪水浸湿了,霜秋霖的芳心犹若针刺刀捅一般,极想回过螓首安抚祁雁轩,但是祁雁轩却把她的头箍得紧紧的,怎样都不肯让她转过头来正对他。

    “你别动,就这样呆在我怀里,我想静一静。”

    “雁轩,你如果真难受,就、就大声哭出来吧,我、我不会笑话你的。”是人都会有七情六欲,祁雁轩为了母亲的愁而泣,她岂会不通人情事故地去嘲谑他?

    “你别说话。”

    “雁轩……”

    “你闭嘴,本王现在需要安静。”

    静默、静默、静默……

    两人沉静了足有一刻钟,霜秋霖实在按耐不住,正欲再次开口安抚祁雁轩……

    然而这时,慌乱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了……

    “叩叩叩叩叩叩……”

    敲门声是又响又急,还伴着刘总管苍老而又嘶哑的呼喊声。

    “小王爷、小王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祁雁轩慌忙推开霜秋霖,前去开了落雁筑的雕花木门。

    “小王爷……”此刻的刘总管已是老泪纵横。

    “什么事呀?刘总管你快说呀。”见刘总管如此模样,祁雁轩急得就好比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岂料,祁雁轩越是追问,刘总管便越是泣难成声。

    “刘总管……”

    霜秋霖见祁雁轩已乱了阵脚,慌忙上前来帮他顺一顺气,“雁轩,你别催总管伯伯呀,让他慢慢说。”

    “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了?刘总管你倒是说啊。”

    “呜……”

    ……

    在祁雁轩的再三催促下,哭够了的刘总管总算肯开口回话了,“将军府差人、差人来报……大将军、镇国大将军、镇国大将军他……殁了……”

    “什么!!!?”猛然听见了一个噩耗,祁雁轩与霜秋霖当场同时惊呼出了声。

    “刘总管,你、你再说一遍。”祁雁轩激动地抓紧了刘总管的衣襟,压根儿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镇国大将军、大将军他、他……殁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舅舅他好好的,怎么可能会说死便死?本王不信,本王不信,本王不会信的……”

    “雁轩……”见祁雁轩双眸赤红,身体不断颤抖,霜秋霖唯恐他承受不了镇国大将军席腾去世的打击,慌忙一把将他抱住了。

    “雁轩,你要节哀啊……”

    “舅舅他怎么会死?他怎么会?舅舅他才刚过半百而已呀,霖儿,你告诉我,刘总管他讲的不是真的对吧,舅舅他还活着对吧……”

    “雁轩……”闻得祁雁轩自我安慰的话语,霜秋霖心中的涩浪是一波高过一波。

    收到镇国大将军的死讯,祁雁轩尚且如此了,她真不敢想想淮云王妃与席蕴会伤心成何等模样。

    “不好啦,不好啦,镇国大将军遭人刺杀啦,镇国大将军殁啦,镇国大将军殁啦……”

    很快,镇国大将军猝毙的消息便在淮云王府内传开来了,之后,淮云王府就若被阴霾笼罩了般,哭的哭,嚎的嚎,闹的闹,晕的晕,议论的议论,把个早已不甚太平的淮云王府完全升级为了悲伤的炼狱……

    当然这噩耗传来之后,淮云王妃承受不住打击,晕死过去了,席蕴哭哭啼啼,把祁朗轩的衣襟都浸湿了。

    ……………………

    深夜,程伯与胡伯将马车赶到了淮云王府的正门,祁朗轩跟留在王府照顾王妃以及打理王府的祁鸿轩交代几句,便带着席蕴、祁雁轩、霜秋霖、飞袖以及几名王府的一等侍卫,或搭乘马车、或骑着骏马浩浩荡荡地往京城的方向出发了。

    一路策马奔驰,栉风沐雨、披星戴月的,三日后,祁雁轩、霜秋霖一行人总算抵达了镇国将军府。

    下了马车后,秋雁袖朗蕴五人便直接奔向了将军府的大堂。跨入大门,才至前院,将军府的老管家便涕泪纵横地迎了出来。

    “小姐、世子、小王爷,你们总算来了,老奴没有照顾好将军,老奴给你们磕头了……”老管家说磕就磕,一下、两下、三下,磕得人的眼眶红了,心也碎了。

    “老管家,不是您的错,您快起来,快起来。”几步上前,匆忙将老管家扶起,祁朗轩的眼角也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来。

    “老管家,我、我娘呢?”此刻,早已哭得虚脱了的席蕴是被祁雁轩与霜秋霖给搀扶着的。

    “夫人她、她……”老管家泪眼婆娑地凝望着席蕴,声音依然颤抖,“自将军被人刺杀之后,夫人、夫人便一病不起了,御医来看,说是、说是:药石无效,须得高兴。可这当口……夫人还怎能笑得出声呀?”

    “那舅舅的尸首呢?”祁雁轩扶稳犹若风中残烛一般的席蕴,亦噙着热泪问老管家。

    “在灵堂之上。”老管家指指身后不远处的大堂,“众仆都在里面哭丧,就等着少爷、小姐和世子回来操 办丧事。”

    猛听老管家提起席涵,祁朗轩的鼻头一酸,声音变得哽咽了,“涵、涵弟他、他回不来了,舅舅的丧事只能、只能由我和蕴儿来操 办了。”

    本来膝下有子,死后却无子送终,这恐怕会是镇国大将军这一生最为可悲之处吧。

    几日后,举凡京城或附近县城的大小官 员无一不前来将军府吊唁席腾,上至兰泽当朝国君,下至将军府的扫地丫鬟,无一不在灵堂内或外放声痛哭……

    然后便是轰轰烈烈的葬礼,出殡的队伍都可自京城街头排至京城结尾了,由此可见大将军席腾在生前是何其地受人爱戴,可惜一名忠良将才就此陨落,呜呼哀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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