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天羽菲菲

第一百四十五章 如此的三五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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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雁轩,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说呢?你以为淮云王府内的东西就这么容易盗么?”

    “嗯,侍卫大哥有点笨。”

    “嗯?你说什么?”

    霜秋霖撅撅小嘴,重新偎入祁雁轩的怀中,柔声言语,“既然人家被你逮住了,你想怎样就随你嘛。”

    “你就那么想当恭王府的王妃么?”祁雁轩突然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不依不饶地问她。

    “你别这么粗鲁嘛,把人家抓疼了。”她也是没办法啊,她总不能让自己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吧。

    “少转移话题,快回答。”

    “你、你……”霜秋霖再次撅撅红唇,鼻头一酸,委屈的泪珠儿不由自主便自眼角悄然滑落了。

    “你都不要人家,还管人家那么多做什么?”

    祁雁轩瞥见霜秋霖眼角的泪水,没有为她擦拭,也没有将惑人的唇瓣贴上为她吮干,而是刻意将头颅抬高了。

    他不想看她那流着泪的可怜模样,更不想自己因为她的一点眼泪便缴械投降,她生就个性倔强,他也一样。

    “哼,不管你的话,你可是得上天了。你知道那三叶荷、五色菊与七剑兰是什么东西么?你就想偷?”

    “什么、什么东西啊?不就是几尊玉雕么?”

    “嗤……”祁雁轩轻嗤一声,缓抬玉指给了她一个栗暴。

    “你给本王听好了,那是……玉、锁。”

    “什么?三叶荷、五色菊与七剑兰竟然是锁?”

    “对,那三叶荷、五色菊与七剑兰是十几年前我父王耗重金聘请神匠叶天功打造的,它们正是用来防护王府宝库的锁。”

    “哦,宝库?”

    霜秋霖吸吸鼻子,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抬起螓首来紧盯着祁雁轩的美眸,问:“你说那道木墙后是淮云王府的宝库么?”

    “那可不是木墙,木头只是一种障眼法,里面是实打实的铁墙。”

    “嗯,防盗性能的确高,而且室内还布置了机关,这究竟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啊?”可真是害苦了他们这些以“拿”别人东西为生的可怜虫。

    霜秋霖这没规没矩的话刚一问出,额头上便又立刻挨了祁雁轩一记栗暴,“不准对我父王出言不逊。”

    “哦。”提起了淮云王,霜秋霖立马又向祁雁轩抛出了问题,“哎,雁轩,淮云王他现在在哪里啊?”

    “他在……他在他该在的地方。”说起父亲淮云王的去处,祁雁轩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僵硬。

    “什么嘛,哪有这样敷衍人的。”

    霜秋霖突然在祁雁轩的唇上轻咬了一下,用责备的口气问他,“淮云王这么久没回王府了,你这做儿子的都不担心他在外面发生什么意外么?”

    说实话,她还真想看看淮云王的庐山真面目,他肯定是一位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惑人魅力的超级老帅哥吧。

    “哼,他应该担心我们才对吧。”祁雁轩轻哼一声,脸上的神色变得十分黯淡,“怕只怕他只知道四处寻找自己的爱人,完全把我们这一家子抛在脑后了。”

    “哦?”霜秋霖眨眨带着水雾的杏眸,脸上立刻写满了好奇,“雁轩,你父王也有故事么?”

    “知道我父王为什么要令神匠造那什么荷、什么菊、什么兰的锁么?”

    “不知道。”霜秋霖慌忙摇摇小巧的头颅,她若知道就不会问他了。

    “因为、因为我父王喜欢的女人就叫何菊兰。”

    “弄了半天,原来……原来那三、五、七还有寓意的啊。”

    “哼,知道为什么是三、五、七么?”

    “为什么?”霜秋霖急连追问。

    “哼,因为我父王……是在六七五年的三月份认识的那何菊兰。”

    “啊?原来是这么个三叶荷、五色菊与七剑兰啊!!!”霜秋霖慌忙掐指算算,“这么说来,你父王认识那叫何菊兰的已经十八年啰。”

    “对,正是我出生的那年,母后怀着我,可是父王大半时间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雁轩……”见祁雁轩的眼眶里噙着热泪,霜秋霖心中一疼,开始埋怨起自己的好奇心了。

    深吸一口气,似是不愿将烦忧锁在心里,祁雁轩接着又道:“那女人……最初与父王认识时,身着一袭粉衣,受了很严重的伤,是心善的父王救了她……后来,父王与她好 上之后,就与她在一个隐蔽的小山村住了下来,一住便是七、八个月,就连母后生我他也没回来。

    在我满月的那天,父王总算回来了,可他人是回来了,心却跟着那女人飞了。

    原来……那女人是一个杀手,因为任务失败才会身受重伤……据父王的说法便是:何菊兰不想连累他,所以才偷偷地离开了他。

    父王回来之后,为纪念那女人,竟然在王府内大肆修筑以及布置跟荷、菊、兰相关的东西。墙上的画、桌上的花瓶、府内的建筑、防护宝库的锁、庭院内的植物……简直令那荷、菊、兰无孔不入……”

    “哦。”霜秋霖轻叹一口气,“难怪、难怪府里会有兰心苑、荷心苑与菊心苑,难怪花厅里挂的那副百花争艳图,粉荷会占了一大片,原来……原来竟是这么个原因,你父王初次见何菊兰时,她穿着粉色的衣裳,所以,你父王才会那么钟爱粉荷……可是,你父王那般地思念那何菊兰,你母后都不会埋怨么?”

    提到自己母后的心思,祁雁轩那在眼眶中不断打转的泪水立刻滚了出来。为避免霜秋霖笑话,他还特意将霜秋霖的头颅转了个方向,尽量不让她直视自己的脆弱。

    “啊,雁轩……对不起,对不起,挖了你的痛处,你、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吧。”尽管她极想知道淮云王与淮云王妃的感情故事。

    祁雁轩再次深吸一口气,摇了摇玉首,将头埋在了霜秋霖的颈窝处,继续述说,“我母后心软,见父王那样伤心,也不敢反对什么,一直默默承受着,而且还总对父王强颜欢笑,她那勉强的笑容让我们三兄弟看了都觉得心疼难耐,可是我父王却偏偏心盲看不见……成天只知道修建与荷菊兰相关的建筑,只知道布置与荷菊兰相关的物什,在府内疯狂了不说,还要每隔一段时间便出去寻找那何菊兰,十几年下来,每天皆是如此,从未停歇,从未间断!!!

    所以……我便是母后的幺子,自父王爱上那何菊兰之后,母后就再没有怀上过父王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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