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阳到婚房的时候,沈云初静静地坐在床榻上,头上乱七八糟的凤冠与金钗步摇都去掉了,脸上的妆也已经洗干净了,三千墨发随意的挽起来,垂下来的几缕碎发,将她脸部的线条衬得格外柔软。很少见她这般恬静如水的摸样,好似贤惠的娇妻等着外出忙碌的丈夫归来,荀阳眸子里泛过层层的温暖,阔步走过来,站在她面前。

    沈云初自听到他的沉稳中略带急切的脚步声,一颗心便如小鹿乱撞,噗通噗通的,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的小脸绯红一片,她的手心里都是湿腻腻的汗珠子,将头垂下去埋在胸前。

    “阿初?”荀阳掀袍子坐在她身边,柔柔地唤了她一声,见她将头垂得更低了,他看她粉颈低垂,眉心跟着一跳,忽然就觉得口干舌燥的,可看到她的怂样,还是忍不住笑出来,低沉的笑声让人听起来格外悦耳,他伸手捏住她的小手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察觉到她手心里的汗粒,温声问道,“可是这屋子里太热了?要不然吩咐她们再添些冰块进来?”

    沈云初不敢吭声了,只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赶紧又低下头,想把手抽出来,荀阳攥得更紧了,黏糊糊的不好受,沈云初就瞪他,可是此刻红烛摇曳一派旖旎,她含娇带嗔的一瞪眼,不仅没有任何杀伤力,反倒是勾魂一般迷人,荀阳喉结翻滚,低首含住她的樱桃小口,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阿初——”

    “娘子——”

    “夫人——”

    “宝贝——”

    “小乖乖——”

    “小心肝——”

    沈云初不应,荀阳一个人含含糊糊的喊得特别起劲,他几乎把所有的称呼都喊了一遍,自己也不觉得肉麻,低沉又暗哑的声线,混合着亲吻间发出的声音,只听得沈云初浑身燥热难耐,伏在荀阳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荀阳就愉悦地笑,“小心肝等不及了!”

    沈云初要羞愤致死了,说了洞房花烛夜的第一句话——“热!”

    “脱了就不热了!”荀阳很“体贴”的提着建议,修长的手指不安分地探进她的衣服里面,如此繁冗复杂的衣服,沈云初不脱就是为了为难荀阳,让他费些力气,可是荀阳好似特意演练过似得,没几下就脱得她只剩下薄薄的肚兜。

    怀里的人肤如凝脂,荀阳温润的手指抚摸着她露出来的肩膀后背,忍不住赞叹道,“阿初的皮肤好嫩啊,还很有弹性,不似我皮糙肉厚,为夫都不好意思露给娘子看了。”

    沈云初觉得自己有些亏,他看了自己,又不给自己看?

    这么可以!!!

    沈云初似有似无地轻哼一声,伸着小手探进去,学着他的样子乱摸一通,然后将荀阳身上大红的新郎礼服几乎褪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他贴身的里衣,露出白皙的胸膛,沈云初瞄了一眼,“先生的肌肤不也一样白皙嫩滑吗?”

    “那你喜欢吗?”荀阳问道,问完以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阿初也这般心急,竟将夫一的衣服都脱干净了。”

    沈云初一噎,这才觉得自己干蠢事了,这不是助纣为虐,帮着荀阳欺负自己?然而荀阳却不给她后悔的机会,翻身一压,便将她扣在身下,温热的唇舌在她小嘴里翻搅一阵,又沿着她的脖颈一路流连向下,直到亲到胸前两团雪白的绵软,他才找到栖息地般的,呼着热气舔舐着。

    沈云初觉得他的唇舌带着火,一路煽风点火,她要被他烧起来了,又紧张又羞怯,忍不住出声道,“先生……别这样……我难受……”可她如此娇软的声音不仅无用,反倒让他更过分,温润的大手托住她的小屁股,灵巧一动就将她扒干净了,荀阳哑着嗓子哄道,“一会就舒服了。”

    身体涌起一股股陌生的感觉,沈云初又害怕又期待,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只想将脑袋扎进他的怀里,寻求安全感,察觉到她的异样,荀阳将脑袋抬起来,看到她灵巧的耳垂,喉结翻了翻,一口含住,半晌之后,眼神迷离的说了句,“总算是等到了,为夫都三十岁了,等了你八年了,总算盼到今夜,小乖乖,你可知我这里有多欢喜?”

    沈云初的小手被迫逗留在他的胸膛上,心中紧张的要命,从前跟着他胡闹,也顶多是亲亲抱抱,意识到今夜要真枪实弹地行夫妻之礼,她的手心里汗不停地冒出来,荀阳挑眉,压下眸子里的翻滚的墨色,低声道,“别害怕,我会温柔的。”

    他如此一说,沈云初只觉得自己快要羞死了,她的小手被他引领着四处抚摸着,觉得他肌肉硬实,蓄满了力量,然后又被他带着一路向下,结实的腰身,平坦的小腹,然后忽然触碰到一处火热的坚硬,她吓得缩了缩。

    荀阳低低地笑出声来,“阿初,你摸摸它,乖,不会伤害你的。”说话间按住她的手摸在那处,沈云初只觉得东西又粗大了不少,心中亦觉得神奇,好奇宝宝地动了动,荀阳顿时倒抽口凉气,“小心肝?为夫可是要忍不住了啊!”

    荀阳修长的手指头一次探进沈云初的腿间,摸索了一阵,竟然不知如何下手,春宫图可是钻研过不少了,可是却没有经验,任他再天资聪颖,这种事情也是需要慢慢磨合的,也不知道修长的手指摸到了哪里,沈云初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了,忍不住扭着小腰躲避他的碰触,“别碰哪里……别……”

    说完这句话,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变了味道,顿时不敢再开口,荀阳好奇地再次摸那里,沈云初忍不纂身颤抖,但就是咬着嘴唇不肯再松口。荀阳亲亲她的唇角,温声道,“小乖乖,你叫出来,我喜欢听你的声音,你别害羞,很好听呢。”

    沈云初羞得满脸通红,荀阳的手就可劲在那里折腾,她终于忍不住呻(这里防和谐)吟出声来,他墨色的眸子越发明亮,另一只手按住她的柔软搓扁揉圆,沈云初觉得这真是种折磨,体内一股股热浪几乎淹没了她,偏偏身体越来越软,尤其是两条腿,几乎动弹不得,只能睁着眼睛瞪他。

    早先听人嘱托过,洞房夜要温柔,女人的初夜都是十分疼痛的,要让她抚摸自己那处,让她不要害怕,荀阳都听说一一照做了啊,实在是无迹可寻,荀阳忍不住抚慰她,“阿初,放轻松,把你交给我,我还好好怜惜你,疼爱你的。”

    他的声音已经哑的不像话,额头汗粒森森,沈云初心中一动,缓缓地点点头,荀阳弯唇笑笑,身下那处不安分地找寻着入口,不知道戳到哪里,沈云初全身过电一般,脚趾头都缩起来了,嘴里更是大声地哼了一声,荀阳一紧张,不敢再动,“可是哪里疼?”

    沈云初摇摇头,“酸,浑身酸软无力,好难受……先生,你究竟会不会?”

    荀阳:“……”

    总不能说自己也是小白痴,荀阳越发卖力地折腾,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荀阳也是满头大汗,他如饥似渴地到处攻城略地,却始终不得要领,腿间的坚硬在她那里磨蹭着,不知道从哪里进去,忍了半天,荀阳终于妥协道,“阿初,你……你帮帮我吧,好阿初,为夫难受得要死了。”

    沈云初很想对他说,我也难受的要死了,可是她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进去,尤其是他的坚硬越来越大,她哪里知道自己身下哪个部位能容得下如此硕大……能要人命的……武器,况且他那番折腾,沈云初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全身都是酸软酥麻的,忽然小腹一股热流涌出去,荀阳也察觉到了,伸手一摸,滑腻腻的液体,他修长的手指探进去,只觉得里面湿滑紧致,那滋味甚是美妙,再看沈云初绷紧了的身体,他便知道寻对了地方,忍不住扬眉一笑。

    这一笑,天地万物都失色。

    本就是如诗如画办的人,映着摇曳的烛火,格外的魅惑多姿,沈云初看得移不开眼睛,她这一分神,荀阳已经挺腰进去了。

    痛楚难忍,沈云初的指甲陷进荀阳的肩膀,她忍不走出声来,“先生……疼……”

    荀阳不敢再动弹,虽然那滋味爽的他头皮发麻,让他恨不得横冲直撞畅快淋漓地冲击一番才能解馋,可是既然沈云初喊疼,他便忍住那种蚀骨的渴望,毕竟不能吓到她,否则以后再想做这种事情就难了。

    他喘着粗重的呼吸,低下脑袋去吻她的眼角眉梢,一点点,细致,温柔,耐心,深情,沈云初渐渐醉倒在他的温柔里,渐渐不觉得疼痛,接下来那处翻滚出一种空虚感,酸软难耐想要被放(这里防和谐)纵,她难耐的抓住荀阳的头发,唤道“先生……”

    荀阳这才动起来。

    每一次深入结合都好似有无数小嘴吮着他的坚硬,那滋味舒服得让荀阳头皮发麻,好像全身的力气都往那处涌过去,再看身下的人,蹙着眉骨,嘟着小嘴,他的心中软成一汪水,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唇角,意犹未尽地亲吻,舌头伸进去翻卷,自己舒服得欲仙。。。。。。欲死,也不忘问问身下的小人,“阿初,你可舒服?”

    沈云初眼波流转地嗔她,这种羞人的问题,他怎就问出口了,还问的理所当然。

    “呵呵——好心欢喜,阿初,我的娘子,你可知为夫好欢喜啊……”荀阳舒服地叹气,那里委实柔软,滋味更是妙极了,怪不得世间男儿都喜欢温柔乡,他也要醉生梦死了。

    沈云初只觉得她被待在狂风暴雨中,他下面的坚硬一下一下戳着她的柔软,那种酸软的感觉,没戳一下就涨一分,直到累计到一个爆发点,酸到极致的时候,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小腹里面猛烈的抽搐。

    那滋味,飘飘欲仙吧?

    沈云初浑身无力地想着,脑中更是一片白光,荀阳被她娇媚到极致的表情吸引着,好似一朵娇艳的花,绽放在他的身下,更美妙的是,他的坚硬被那处湿滑的山谷有规律的吸吮着,这等销魂蚀骨的滋味让他忍不住低吼一声,下面更是禁不住用力地猛烈运动几下,有股灼烫的感觉喷射而出。

    有种致命的酥麻敢沿着脊椎骨传到到全身每一个角落,好似被抽红了元气一般,荀阳疲乏地伏在沈云初身上,唇角却幸福甜蜜地勾起来,缓了片刻,他没感觉到身下人有动静,脑子“嗡“得一声,心中生出许多慌乱,摇着身下人的胳膊,“阿初?阿初?你无事吗?”

    沈云初被折腾的,眼睛都不想睁开,感觉有人晃她,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先生——有些热,好困啊——”

    荀阳心中欢喜,将她抱紧自己的怀里,“小乖乖,睡着了就不热了。”

    然而怀中人柔软幽香,那种致命的滋味一直在荀阳的脑中回荡着,他活了这许多年第一次尝到妇人最妙的滋味,每每想到怀里的女子是自己爱慕了好多年,终于属于自己了,他都忍不住弯了唇角。

    哪里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的腹黑圣人,不过是个将妻子捧着手心中的寻常男子,“阿初,我定然会好好待你,一生一世。”

    想起她喊热,荀阳起身喊丫头要了一盆热水,将毛浸到盆里,捞出来拧干,帮她擦拭身子,尤其是擦到下面时候,才想起验证妇人贞洁的白布,他抽出来,看见上面的点点落红,也就是看了一眼,便扔到了别处,然后小心翼翼擦拭她的那处。

    沈云初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那处感觉怪异,懵懵懂懂睁开眼睛,看见荀阳正趴在她腿间看着,心里面涌起一股不爽快,伸腿踹他,荀阳一着不慎,从床上滚了下来,在看她腿间,因为刚才一动,红肿的花儿,流出许多白色的液体,好似花蕊,淫靡而具有冲击力,荀阳只觉得心中情意翻滚,下面的欲望又苏醒了,好似脱缰的野马,很想再压着床上的人驰骋一番,然而他才压上去,沈云初就皱着眉头推他,“热啊,走开!”

    荀阳见她实在困乏,便胡乱给彼此擦拭一番,“阿初,这本该是你服侍为夫的,不过看在你疲累的份上,为夫就伺候你吧。”

    最后的最后,荀阳霸道地将喊热的沈云初搂进自己怀里,虽然越搂着越睡不着,但就是要搂着,反正来日方长,今日是初夜,就要她一次,将来夜里长着呢,可以多放(这里防和谐)纵几次,反正人生还长着呢,反正他还不老,反正只要他勤耕耘的话,她也会爱上这滋味的。

    第二天要去给长辈敬茶,到了时辰罗妈妈就喊他们起床,沈云初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个放大的脸,男人的脸,男人的如诗如画的脸,她“嗖”地坐起来,“你怎会在我的闺房?”

    荀阳感觉自己好无辜啊,“阿初,我们成亲了!”

    对哦!可这一动不要紧,沈云初只觉得浑身酸痛不想动弹分毫,好似全身所有的骨节都是被拆了重组的,体力不支地倒地。

    然后看旁边躺着的罪魁祸首,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翻个白眼再翻身。某人还特别不自觉地贴上来,“阿初,你还记得那日在马车中,我说过的话,终究有一天会让你知道,我是阴阳调和还是阳阳调和,你说,为夫昨晚让你舒服了吗?”

    大早晨就问这种羞人的话题,沈云初傲娇地哼一声,“听说让但凡女人感到疼的,都是技术太烂,先生就是我见过技术最烂最烂最烂的人,没有之一!”

    荀阳不淡定了,让自己的女人说自己技术太烂,这绝对是耻辱!再说,他如此天纵英才,何时何事何曾被人说过“烂”?

    不对!

    “什么叫你见过的技术最烂最烂最最烂的人,没有之一?”他推推沈云初,不依不挠地询问,“难不成你除了我,还见识过别人?”

    沈云初原本闭着眼睛的,顿时睁开,见过的,在沈府见过侍卫与春柳偷情,还见过萧铭与沈云颜,从未听别的女人喊过疼,可她昨晚的确很疼,不是最最烂是什么?可是这话不能说,打死也不能承认的,醋坛子要是翻了,能翻几年,看看韦庄那么惨淡的人生就知道了,“我的意思是,没有之一,因为你是唯一的。”

    荀阳顿时美滋滋的,也不过是笑了片刻,墨色的眸子里顿时翻涌出怒气来,他又问道,“谁告诉你让女人疼的就是技术太烂?”

    沈云初缩了缩脖子,死道友不死贫道,坦白从宽——“韦庄!”

    荀阳眯了眯眼,“很好,那他就没告诉你,女人的第一次都疼,以后就不疼了?”

    沈云初眨着眼睛迷茫地看他,“先生,人无完人,我既然嫁给你为妻,自然不会嫌弃你技术太差的,你且放宽——啊——饶了我吧,要去敬茶的!”

    “为夫这就让你体验体验为夫的技术好不好,身体力行的教教你,女人的第二次不疼,不要相信你听到的,你要自己试试才知道。”荀阳忍无可忍,一把将她压在身下。

    啊,多么痛的领悟!韦庄你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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