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幼姬逐渐发现,只要“事后”表现大方,不扭扭捏捏,不投以暧昧的眼神,不以任何字眼暗示或调侃,宫清夏都不会生气,两的生活就可以美好地继续。

    无论是白天壁炉前的厚厚的地毯上,还是晚上暖暖的被子下面,只要楚幼姬要,宫清夏都会给,两具洁白无瑕的身体有时可以连续数小时缠绵,满室旖旎气息,芬芳中蔓延。

    每次高峰停下,宫清夏冰白的俏脸浮着粉润色泽,如洁白的莲花初染风华,窒息般的风情砸向楚幼姬,晕得她一颗小心脏要死要活扑扑乱跳,如果不是要给彼此身体休息,真恨不得立即再要一次。

    打破这美好生活的是来自国内的电话。

    先是林夫,“春节就要到了,们两个该收收心,想想回程了。”

    “收心”二字令楚幼姬小脸红到耳朵根。不过她只敢躲到角落里脸红——因为这种扭捏的反应也是犯宫清夏大忌的,她可不想再被赶出去一次。

    接着是姚汝宁,跟宫清夏谈公司的事,一谈几个小时,最后提起楚幼姬,“按传统算法,幼姬过完年就十七了,该是试着出面主持董事局会议的时候了。”

    宫清夏并不赞同,“她还是中学生,对公司经营一无所知,如何主持会议?不过感受一下会议气氛倒是有必要,但也只需收看现场同步视频就可以了。”

    姚汝宁轻笑,“清夏,听说完——只是想说,趁们那边,带幼姬去英国订做几套西式正装,适合出席高层会议的那种,具体应该比懂得多,不需要多说。”

    “为什么是英国?”

    “一方面是个偏好,另一方面是考虑到那里接受教育……懂的。”

    宫清夏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那边忽然响起古丽婕的声音,“咳咳,暴君呀,跟讲喔,如果回来小孙女少了一根毫毛,必拿试问。”听语气完全可以想象那双眼尾上扬的桃花眼笑的有多邪魅。

    “咳咳,”宫清夏眯起漂亮的丹凤眼,“如果小孙女完好无损,少了……几根毫毛呢?”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好了,”姚汝宁从古丽婕手里拿回手机,“清夏,要说的都说了,其它没什么事。”挂断。

    这两个怎么会凑到一起的?

    放下手机,宫清夏稍稍有些好奇,但并未多想。

    转首一看,不见了小女生——明明刚刚还的,一会儿功夫怎么就不见了?

    她哪里想到,楚幼姬是躲到楼下脸红去了,那句“少了几根毫毛”令楚幼姬小脸红的似熟透的苹果——虽然宫清夏可以调侃,但她却不敢犯忌。

    国内,姚汝宁家,即辰宁咖啡馆楼上。

    姚汝宁打完电话准备到厨房做晚餐,古丽婕扯住她衣袖,“觉得事情很不对劲诶。”

    “什么?”

    古丽婕将宫清夏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复述了一遍,“觉得呢?”

    姚汝宁想了想,摇头,“不可能。”

    古丽婕故作不解,“什么不可能?”

    姚汝宁反问,“那觉得哪里不对劲?”

    古丽婕,“……”

    八天后。

    宫清夏和楚幼姬所乘回国航班降落,刚推着行礼车走出通道,便看到唐雪柔不远处招手,“清夏!幼幼!”

    楚幼姬小脸笑的花儿一样,“雪姐姐!”

    唐雪柔快步迎上前,张开双臂,“清夏!”,欲抱住宫清夏。

    楚幼姬手疾眼快,敏捷地把自己填入唐雪柔怀抱,“雪姐姐!”

    “……喔呵呵,可爱的小幼幼。”唐雪柔拍着楚幼姬背,目光却落宫清夏身上。

    宫清夏低眉,唇际浮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直旁边看热闹的古丽婕到这时才扭着s型身姿走过来,眼上眼下看着宫清夏。

    宫清夏以冰河般的眸子回视,有什么好看?

    古丽婕没好气,“看那几根毫毛少哪里。”

    楚幼姬转而跟古丽婕打招呼,“古姐姐。”

    “哎哟,的小孙女儿,”古丽婕揉揉楚幼姬的刘海,“来,让奶奶看看这些天瘦了没,啧啧,好像瘦了,是不是暴君欺负了?不用怕,老实跟奶奶讲,奶奶替做主。”

    楚幼姬对她一口一个“奶奶”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有笑,笑而不答。

    古丽婕并不追问,牵着她的手,跟宫清夏和唐雪柔的身后往外走,“荷兰好玩吗?”准备套小女生的话。

    “除了天气不好,”楚幼姬笑,“其它都好。”并不说具体的事。

    宫清夏心里一直牵挂一件事,看唐雪柔一眼,“有进展了吗?”

    “没有,”唐雪柔摇了摇头,神色沮丧,“朋友退出了。”

    宫清夏波澜不惊,“喔”,停了停,“看来得另想办法。”

    “清夏……”唐雪柔欲言又止。

    宫清夏知道她有难言之隐,“具体以后详谈。”

    唐雪柔点点头。

    同一时间,市郊疗养院。

    林弈萱的主治医生正办公室内翻看病历,院保安处的老李一脸严肃地走进来,“郑医生来一下。”说完回监控室去了。

    郑医生怔了怔,保安处叫……会是什么事?

    及至怀着疑问走进监控室,老李先是招呼他坐下,随后调出一段监视录相给她看,“201特等病房是的病林弈萱的房间吧?”

    郑医生点点头,目光紧盯画面。

    老李解释,“因为少了一批昂贵的医疗器材,院里上周走道里新装了一批隐藏性能卓越的无线针孔摄像头。”

    郑医生看到画面里出现了一名戴着帽子的女子,从身材判断应该二三十岁左右,不由脱口问道,“这个女子就是偷器材的?”

    老李摇头,“不是,往下看。”

    郑医生惊呼,“走进201病房了!”

    “她病房里呆了将近两小时,”老李按下快进键,“晚上十点进去,到凌晨十二点才出来。”

    郑医生满腹疑惑,“她空着手出来,并没有偷东西。”

    “还不明白吗?这个女的并不是盗贼,她是冲着的病来的。”

    郑医生有些理不清头绪,“可是病房里一直装有摄像头,一天二十四小时均有护士班房值班,并未发现有这个时间进入病房。”

    “问题严重性就这里,说明这个不仅知道病房内摄像头的位置,而且懂得如何屏蔽,种种迹相表明,此不是第一次拜访特201了。”

    郑医生更糊涂了,“但是病身体并未出现任何异常。”

    老李想了想,“她可能只是单纯来看望病,知道,春节就要到了,很多会选择这个时间探望亲朋。”

    “那她为什么不白天正大光明地探望,而选择晚上呢……而且据所知,林弈萱父亲和前夫均已过世,世的亲只有母亲和女儿,而录相上这名女子并非两中任何一。”

    “所以叫过来,”老李拿手抹了抹疲倦的面孔,“这件事十分蹊跷,按理说病家属有知情权,但是转不转达、何时转达应该由这主治医生做主。”

    郑医生点点头。

    楚幼姬此时已经回到家中,先是抱住奶奶好一阵撒娇,接着又抱住阿春,“阿姨好想喔。”

    阿春笑的一脸褶子,“也想小幼幼呀。”

    练字、写作、做寒假作业,生活一天内恢复如常。

    “奶奶,”除夕前一天,楚幼姬从背后搂住客厅看报纸的林夫脖子,“给清夏姐姐送了一件新年礼物,今天运到本市了。”

    林夫慈祥地笑,“那是好事呀。”扶了扶眼镜,“奶奶也来八婆一下——是什么礼物?”

    楚幼姬活泼地竖起右手食指宣布,“一辆新车。”绕到沙发前面林夫身旁坐下,挽住林夫手,“清夏姐姐一直喜欢车的,上次她的爱车高速出了事故进行了大修,性能肯定比不上从前了,那时候就按她的喜好为她订制了一辆新车,因为要求太高,德国那边说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做好,就说以这边春节为最后期限,他们说没问题。”

    林夫摸摸楚幼姬小脸,“什么时候懂车了,还定制。”

    “是不懂啦,是跟姚姐姐打听来的,德国厂家也是她联系的。”

    阿春旁边笑,“有钱就得花,花了才叫钱,不花就是一堆纸。”知道这辆定制车肯定价格不菲。

    宫宅。

    宫清夏健身房跑步机上做运动,宫妈妈一旁唠叨,“依妈的眼光,那个秦城挺不错的,有能力,长得千里挑一,虽说花了一点,之前做了不少风流事,但是他对是一心一意的,不止一次面前表态……”

    宫清夏耳朵里塞上耳机,音亮放到最大,使得宫妈妈的声音连做为噪音出现的机会都没有。

    “说这孩子!”宫妈妈扬手做势要打宫清夏。

    “干什么呢?”宫爸爸走了进来,一把握住宫妈妈手,“清夏二十四了,还当她是三岁孝?”

    宫妈妈两手掐腰,“莫说二十四,就算她九十四眼里也是个孩子,怎么了?”停了停,“这老骨头不书房练字怎么摆驾女儿健身房来了?”

    宫爸爸道,“刚刚有打电话来,说是让清夏去签收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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