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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萧末,想让揍还是强吻,要不要选一个,”

    “打老子会遭天打雷劈。”

    “是邀请吻,”

    “乱.伦死了下地狱。”

    “……”

    萧末和自己的儿子相识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虽然萧衍嘴巴上没说,但是实际上他是生气了的——从那双此时此刻望着自己的显得过于平静的琥珀色瞳眸就能看出……

    男心下烦躁,下意识地摸了摸床头拿过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唇边,没点燃,只是叼唇边。

    “点火。”男叼着烟说话显得有些含糊。

    “……”

    “儿子,”萧末重复了一遍,“给老爸点火。”

    有那么一嗅儿的功夫,萧衍没动,他只是半弯腰站床边悬空自己压男的身上,萧家大少爷的眼神很危险,萧末几乎以为他就要做出什么攻击动作的时候,他这才忽然站起了身,直接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只打火机替萧末点燃了那只烟,却不等男抽上一口,就直接将那只烟从他的嘴边拿走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整个动作萧末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的便宜儿子完成。

    没有起身阻止他。

    什么也没有说。

    对方就好像注意到了男的目光似的,年轻英俊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不符合他性格的浅浅邪肆笑容——有那么一刻,萧末甚至还以为是萧炎又和他的哥哥玩什么交换身份游戏……只不过那双显得过于冰冷的琥珀色瞳眸让萧末清楚地意识到他绝对没有认错……

    而此时,萧衍将萧末叼过的烟含口中,并且是故意含着烟屁股上被萧末咬出了一圈小小的齿印的位置。

    萧末的目光停留了大儿子的唇边。

    那总是抿成刻薄线的薄唇此时此刻正叼着他最喜欢的烟草牌子,浅浅地弯起,露出一个仿佛是嘲讽一般的表情。

    “……”萧末勇敢地对视上了对方的眼睛,“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成年很久了,老爸。”萧衍嗤笑了声,说话的语气里却没有多少笑意——

    萧衍说话的时候,他由始至终盯着他半躺床上的父亲,看着他因为刚才猛地被自己摁倒那个动作而稍稍撩起来露出半截小腿的凌乱睡袍,看着他平静地看着自己的那张白皙清秀的面庞,最后,年轻的目光停留了男的胸前——

    仿佛是注意到了大儿子的目光,男顿了顿,下意识地将手搭上了浴袍的边缘,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变成了被政教处主任检察仪容仪表的小学生似的……

    而且从“政教处主任“的表情来看,检察的结果大概是……不合格。

    “……”萧末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从来不知道只是一个将烟草含唇角的简单动作也能做得这么有色.情意味……萧衍的眼睛看得他浑身发热——有那么一刻,他觉得面前他的便宜儿子要一口气将他这个当老爸的生吞活剥似的……

    “——如果总是用这种眼神看底下的,大概知道那些亲自被j□j过的为什么听见萧家大少爷的名字总是像是见了鬼似的了。”

    萧末稍稍坐起来了一些,他抬起手臂——浴袍从男光滑白皙的手腕处一路下滑滑到了手肘的部位,萧衍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沉,他很少走神,而这一次他整个仿佛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只感觉到男修长白皙的指尖来到自己的面前轻轻地晃了晃,然后下一秒,唇角边一空,当他定眼一看时,这才发现刚才那只烟草已经重新回到了萧末的唇边。

    黑发男深深地吸了口烟草,皱皱眉:“说不是做的。”

    “有病?”萧衍轻笑了声,稍稍抬起了一些自己的身体拉开了自己和萧末的距离,琥珀色的瞳眸之中有一闪而过的玩味,“这是们自己家的场子,自己来砸自己的场子?”

    萧末必须承认,他被儿子那句“自己家”给取悦到了。

    “现恐怕很多都以为是做的,”稍稍换了一个舒服点儿的姿势,这一次萧末脸上的表情变得稍稍缓和了一些,他靠床头,斜睨一眼始终半靠自己床头的大儿子淡淡道,“上周处理黄堂主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动用了萧家的‘猎犬’,而且,这次李堂主全家遭遇的那种事情也很像是‘猎犬’的手法——被整整齐齐割下来的手臂,最好有注意到刚才搬运残肢的那些兄弟们的表情。”

    “注意到了。”萧衍说,“但是他们不能确定是不是。”

    萧末想了想,又问:“那天黄堂主被砍下来的手臂怎么处理的?”

    “……”萧衍沉默了片刻,最后他盯着男的眼睛,薄唇轻启,“绞肉机。”

    “……”萧末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对萧衍处理事情的决绝程度发表任何意见,男只是假装自己听到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处理方式,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道,“有别看见了?”

    “没有。”

    萧衍回答得很绝对。

    “没有看见黄堂主的伤口切口?”

    “没有。”

    “那倒是想知道,如果不是故意泄露出去的,为什么现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那天‘猎犬’们是怎么对待黄堂主,都怀疑就连场子里扫地的大妈大概都知道那天海鲜酒楼是怎么回事了……然后时隔几天,同样的方式又再一次出现了李堂主的身上,就好像是有什么再一次迫不及待地私下再次动用了萧家的‘猎犬’——”

    萧末的话说到一半不说了,他抬起头,无声地看着萧衍。

    萧家大少爷不说话,他盯着男看了一会儿,这才伸出手,食指微微弯曲勾住男的下颚往上抬了抬,琥珀色的瞳眸看进黑发男的眼睛中,莞尔一笑:“继续,想说什么?”

    “恭喜,得罪了,”萧末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而且还是堂主级别的。”

    并没有为男的话做出任何惊讶的反应。

    相反,萧衍只是笑了笑——他很满意男的思维几乎是毫不抵抗地自己的简单否认之后就直接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走而不是继续怀疑他……仿佛是奖励宠物一般,年轻用自己的指尖仿佛恋恋不舍一般男的下颚处轻轻逗弄了一会儿,年轻无声地挪开了自己的手,正想说些什么,却这个时候,萧末的房间门再一次被从外面推开——

    “末爷……”

    “不会敲门?”

    萧祁和萧衍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萧衍并不急着转过头,他伸出手,不急不慢地将男微微有些敞开的睡袍拉好,刚才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散开的袍子下摆也严严实实地重新拉下来仿佛是要盖住男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萧家大少爷这才不急不慢地转过身,一双琥珀色的瞳眸之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凌厉目光,他看着站门边的萧祁——此时此刻,后者已经换下了睡袍,重新穿上了昨天晚上那套宴会礼服。

    一板一眼的保镖。

    脸上仿佛永远不会有除了面摊之外的第二种表情。

    萧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却发现对方的视线从头到尾都规规矩矩地放房间的某个角落,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不意外地目光的停留之处看见了昨晚萧末换下来的西装衬衫……心中冷笑了下,萧家大少爷却没有拆穿这个西装男的想法,只是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礼服,对方开口说话之前,显得漫不经心地问:“萧祁,听说拥有能随便动用‘猎犬’。”

    萧家最高级的刑堂杀手,所有的任务完全保密,能够动用他们的屈指可数,就连萧家家主萧末也没有过问他们执行过的任务的权利——萧衍不知道萧家的第一任家主是遇见了多奇葩的事情才定下这么一个虐待自己的规矩……

    这一条规矩大概是萧衍目前以来最想推翻的一条古老规矩。

    简单的来说,他并不喜欢有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而他却没有过问的权利。

    并且这个搞小动作的还很有可能是萧祁。

    那就更加讨厌了。

    想到这里,萧衍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却这个时候听见萧祁说:“回大少爷的话,今晚刑堂那边并没有安排任何一只‘猎犬’跟上游轮,不的话,想要使唤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想要无声无息靠近一艘停靠岸边的游轮有一百种方式,”萧衍明显不信,“这个理由不成立。”

    这一次,萧祁不说话了。

    忠犬低下了头,微微敛下眉眼显得异常沉默温顺,他没有直接回答萧衍的话,反而是微微吊起自己的眼角,飞快地瞥了一眼坐床上沉默不语的男:“末爷,您这是怀疑?”

    “只是怀疑们中间出了内鬼,”萧衍开口讽刺萧祁之前,男轻松了笑了笑,“然后让萧衍帮把各个高层都试探一下,不要敏感,萧祁,这只是例行公事——萧衍还年轻,办事偶尔会显得过于冲动,已经萧家呆了那么多年,现青龙堂更是由们两联手维持稳定,所以如果他犯了什么错误,一定要及时提点他才好。”

    男语落,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身边站着的年轻陷入了某种沉默。

    仿佛相当不屑地,连呼吸都变得更轻了一些。

    萧祁不说话了,因为包括他内,永远都不会有分得清北区的末爷微笑着说话的身后,下一秒究竟是继续天朗气清还是瞬间狂风暴雨。

    他总是显得很小心地避开了所有不安全的区域,所以他成功地萧末面前没有少胳膊少腿地待了几十年,而此时此刻,西装男当然听出来他的老大暗地里指责自己的儿子“过于高调”,而这个“指责”到底是不是真心的,那就只有上帝才知道了。

    萧祁觉得自己不应该胡乱猜测,于是他只是萧衍堪称锐利的目光之下,顺从地点了点头,这才缓缓道:“属下只是来通知末爷,警署的到了,现想请末爷到警署里做一下笔录。”

    萧祁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他没有看见到萧家大少爷听见“警署”二字的时候,瞬间变得有些危险的眼睛。

    他只是看着萧末,看着同样因为“警署”二字陷入沉默,黑发男低下头,就好像思考着什么,可惜微微下垂的睫毛让不知道男究竟想些什么,而当他抬起头的时候,那张与年龄不太符合的白皙面容变得和最开始一般平静,男甚至是轻轻地微笑着:“请去警局‘喝茶’?”

    萧祁低下头,不说话了。

    “让他们准备好茶,”萧末将唇边的烟草熄灭床头柜上那精致的烟灰缸中,“提醒一下,对茶包过敏。”

    对茶包过敏这是什么狗屁怪病,只有天才知道——而场的却没有一个提出异议,萧衍将男从床上扶了起来,直接用自己的手替男整理了下头发:“要不要陪去?”

    “又不是要去春游,”萧末微微弯起眼,露出一丝笑意,“带的太多搞不好家警官会觉得们是要去砸场子的。”

    萧衍没说话,他只是转身从萧末的衣柜里重新选了一套深色系的衣服放了床上,萧末甚至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挑剔因为他知道他儿子选的一定适合自己——萧衍用一种神奇的方式剥下他的睡袍替他将衬衫扣上的身后,年轻这才敛下眼淡淡地说:“有时候……”

    “啊?”

    “真的想砸掉。”

    “……什么?”

    “警察局。”

    “……儿子,”萧末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不要乱来。”

    “知道,”萧衍替男扣上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淡淡地说,“早去早回。”

    年轻说着用不咸不淡的余光扫了门那边一眼,而这个时候,萧祁却异常有自觉性地提早关门出去了,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屋内对话的父子俩甚至没有谁听见他关上门时发出的声音——萧末懒洋洋地看着儿子收回那些自以为隐蔽的小情绪,什么也没有说——

    厌恶萧祁,总是毫无痕迹地挤兑萧祁,这方面,这些年萧衍越发炉火纯青,有时候,就连萧祁那个老手也会栽萧衍的手上——萧末不喜欢这种窝里斗的行为,但是当其中的一方是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只要不触及男的底线,他十分双重标准地觉得其实也无伤大雅……

    大不了就是丢了一点货而已。

    儿子开心就好。

    表面上,底下的那帮兄弟大概还觉得萧家大少爷和萧家的管家祁哥关系非常不错……

    萧衍大概是能骗过其他的。

    但是唯独萧末,男认为,世界上不会再有比他更了解他的儿子。

    想到这,男的指尖轻轻滑过衬衫上的领带——刚刚由他的大儿子亲手替他系上的领带,深蓝与银色相间的斜条纹,和浅蓝色的衬衫十分搭配,男的指尖若有所思地停了下来,叫了一声萧衍的名字。

    “说。”

    年轻跟男凑得很近,近到他每说出一个音节,呼出的气息几乎就要尽数喷洒男的脸颊之上。

    “萧祁是对的,这一次,都是因为处理事情太高调,手段也不够温和,所以才给了别有机可乘的机会。”

    萧祁掀了掀眼皮看了男一眼,没有反对,只是浅浅地点点头。

    “‘猎犬’是把锋利的好刀,但是总是拿出来用,等真正需要用上它们的时候,就会发现,刀大概没有以前那么锋利了。”

    萧衍停止了替男整理衣服的手,而此时此刻,男已经完全穿戴整齐,精神地穿着合体的西装站落地镜跟前——纤细,修长,与年龄不符的白皙,唇角边仿佛永远挂着一抹优雅得体的笑容……萧衍绕到男的身后,从他后面伸出手轻轻揽住男的腰,高挺的鼻尖埋男的颈脖之间,深深地嗅了嗅——

    直到年轻结实的手臂带着从它的血脉之中传来的温度无声无息地离开男的腰间。

    这个时候,萧末才听到耳边,大儿子那一句仿若缥缈的“知道了”。

    男满意地勾起了唇角,这一次,就连眼角也沾染上了浅浅的笑意。

    ……

    萧末下了船就直接被警署特派过来的轿车恭敬地“请”到了局子里。

    如果不算手上的手铐的话。

    “会告们诽谤。”靠警车中,黑发男勾着唇角慢吞吞地说。

    “会告袭警,”坐男对面的是他熟悉的警司,专门负责北区的案子有一阵时间了所以他和男还挺熟,而且这货具有一定的幽默细胞,他伸出手解开了男一边手的手铐直接挂了前座的保护栏上,不带多少感情地斜睨了懒散地坐他旁边的K市北区黑帮头子一眼,“精神上的那种。”

    萧末冲他微笑:“这次审?”

    “警校那边新送过来了一批实习菜鸟,”那个老警司说,“不要吓他们。”

    “比如?”

    “这种让毛骨悚然的微笑最好收起来。”

    被嫌弃笑得可怕的萧末想了想,原本想说他妈为什么要照顾到们新的“心情”,后来想了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这一次,男居然真的认真地点了点头:“好说。”

    配合得连那个老警司都忍不棕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而此时此刻,男已经恢复了原本面无表情的样貌,他微微侧着头望着窗外,直到警车停警署门口,男就像是某种良好的心情被破坏了似的,再也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警署对于萧末来说简直熟悉得如同自家场子一般的地方。

    曾经有一次,男接受了审查之后离开的时候,甚至还为一个新来的实习小警司指过路——当时那个小警司看他的目光非常崇拜,大概是将自己面前这名优雅清秀的男直接当做了自己直属上司……

    所以第二次当萧末戴着手铐坐他面前的时候,这孩子显得非常崩溃。

    从他问问题做笔录的时候频繁抽搐的唇角就能看出。

    “要不要休息一下?”萧末温和地问。

    看着对方回他了一个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萧末笑了笑:“认真的。”

    小警司:“……上次还告诉警署厕所哪。”

    萧末:“哦,常来。”

    小警司:“……”

    萧末:“刚才问到哪了?哦,对了,案发的时候,大概是睡觉。”

    小警司觉得自己要冷静一点,于是问:“……有没有证?”

    萧末:“有,儿子。”

    萧末发现他面前的小菜鸟眼睛里沾染上了一丝好奇,他低下头似乎是翻了翻萧末的基本资料,然后大概是没有翻到萧末的家庭成员,想了想,警署对于特殊物的资料确实是保护起来不让随便哪个阿猫阿狗看见的,小警司也就不再纠结这个,抬起头问男:“您……有儿子?”

    萧末想知道自己面前这倒霉孩子此时此刻脸上的纠结是不是因为他自己一不小心对审问的嫌疑用了敬语所以才显得特别扭曲……然而男还是特别诚实地点了点头:“有,两个。”

    小警司停顿了下,又低头看了眼资料这才发现眼前这个皮肤白皙最多看上去二十七岁的男居然已经三十五了,点点头:“按照规定,如果见证年龄与智商上并不达到规矩上的标准——”

    “哦,儿子今年二十一。”萧末淡定地说,“马上就从K市政法大学毕业,h路那个。”

    小警司:“……………”

    萧末:“智力上应该没有问题。”

    小警司:“……………”

    K市政法大学!!!!

    那是多少挤破脑袋也挤不进去的一本!

    以及为何您二十一岁的儿子三更半夜不睡您房间里?!!!!

    一点也不想把这个好像会得到很可怕的回答的问题问出口啊有木有!!!!!

    审讯时间终于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小警司如释重负般地站起来申请暂停打坐原地回血…临走之前,还听见了他审问的嫌疑犯说:“想喝奶茶。”

    小警司放门把上的手僵硬了下:“……………家老大会杀了的。”

    萧末:“他不会。”

    小警司:“认识?”

    萧末微笑:“不认识,但是是贵宾级别的。”

    小警司表示他从来没有听过警署有开通会员充值升级贵宾服务,于是他获得了会心一击,点击“Yes”选择原地释放灵魂复活。

    最后他是一脸崩溃地扶着墙走出审讯室的。

    结果刚关上审讯市的大门,一转身,这个不幸的孩子就看见他家老大正满脸深沉地靠着墙,靠门边的墙上吞云吐雾。

    这是一名长相十分英俊,面部轮廓充满了阳刚之气的年轻。

    深蓝色的警司制服将年轻结实高大的身躯完美地包裹了起来,脚上的皮靴隐约衬托出他结实的小腿曲线,当然倚靠墙上的时候,如同小山一般的身躯墙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小警司:“…………………老大!!!”

    被小警司叫做“老大”的年轻随手门框上熄灭了烟,他侧过头,耳垂上靠近耳骨的地方,一枚铂金色的光环显得闪闪发亮,他皱了皱眉:“叫毛?”

    小警司:“警署禁烟……”

    “不是熄灭了吗?”年轻面无表情地问。

    那一刻,小警司差点被吓哭出来。

    “还有,不要这样叫。会让老子想到地痞流氓。”

    “…………”

    “听见了没?”

    “知道了,炎哥!”小警司立正站好,昂首挺胸大声跟站面前跟自己一般大小的年轻回报,“报告炎哥,今天负责的犯还里面!”

    “什么?”年轻将一只手插.入口袋之中,另一只手压了压脑袋上警帽的帽檐,“不是已经告诉过今天西区执勤嘛?回不来。”

    小警司:“…………………”

    可是现明明就面前。

    仿佛是看见了面前这个小警司满脸斯巴达的模样,年轻轻笑了一声,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谑:“没见到过。”

    小警司:“……不带这么玩的炎哥,里面那个………”

    此时此刻,靠墙边的年轻站稳了自己,已经将目光投放了门的玻璃上,看着审讯室内——那是一种审讯室专用的单向可视玻璃。

    看着一脸平静坐审讯室之中的黑发男,站审讯室之外,英俊的年轻那双琥珀色的瞳眸显得异常的平静。

    “里面的怎么了?”他听见自己声音很是冷静地问。

    这样的嗓音,却活生生地将小警司已经到了嘴边的抱怨尽数吞咽了回去,他用力咽了口唾液:“他说,要喝奶茶。”

    “……”

    “很过分对不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嫌疑犯进了审讯室还要给点饮料的……”

    小警司一脸无辜地瞅着自家老大沉默片刻。

    五秒后,那平静得仿佛不带一丝情感的目光终于从审讯室中黑发男的身上收了回来,拥有琥珀色瞳眸的年轻警司看着面前的同伴,想了想,薄唇轻启,淡淡道:“外面桌子上。”

    小警司微一愣:“啊?”

    英俊的年轻警仿佛不耐烦地皱皱英气的眉:“奶茶。”

    “…………!!!!!”

    “说,奶茶外面的桌子上,拿进去给他,然后还有什么想说的?”

    “有!”

    “说。”

    “炎哥为什么不亲自进去审问这个嫌疑犯?!”

    话语刚落,小警司就看见站自己面前的年轻瞬间变了脸色,各式各样复杂的情绪那张英俊阳刚的面容上闪过,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

    “关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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