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闲着无聊看看国内网页的时候看到了数则大新闻。天朝破获了一起连环文物倒卖事件。事件之大从上倒下牵连了数百。其中有一条值得一提的就是言家第三子言栎大义灭亲将自己的姐姐和父亲举报,并为此牺牲了。

    牺牲这个词很少用到文身上,国家为了表扬言栎的功绩,言家功过相抵除了收回博物馆的管理权之外其他的不做任何追究。

    看到这个地方不禁想到那个远新加坡的。相比他此时看着这个新闻会伤心吧。

    不知道言栎当时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究竟经过怎样的挣扎,想他最后总不会后悔就是了。

    这则新闻多大,以至于玛姬第二天趴的肩膀上哭泣。拍着她的肩膀说,“不是已经有季瑞了,别伤心了。”

    玛姬只是哽咽的说,没想到原本如此喜欢的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死去了。她眨眨碧蓝的眼睛问,“苏,一点都不伤心么,”

    的确,言栎的离开给全班都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就连教授的为此让学生们缅怀一下言栎的贡献。看着玛姬没有说话,“大概是觉得,他死得其所吧。”其实最深层次的原因于知道言栎并没有死,他好好的活新加坡,所以实是哭不出来。

    下课的时候季瑞过来接玛姬,婉拒了玛姬的邀请自己打车回家。秦昱既然说了那句话可见那个季瑞可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古董商那么简单。不过他和玛姬的关系也不是能够掺和的,只要管好自己就行。

    已经是一月底,巴黎依旧冷得让直打哆嗦。拉紧身上的风衣,赶紧往前走几步,不经意的看向一旁的橱窗然后愣了一下。橱窗里是一件红色的大衣十分的漂亮,而所意的并不是那件红色的大衣而是橱窗倒影出来的那个影。站街对面看着报纸,即便他伪装得再好都觉得好笑——有谁会这样的天气里户外看报纸?

    不动声色的往前继续走,然后时不时的借用一路上的玻璃橱窗观察对面的情况。跟踪的不止一个,他们分工合作为了防止发现每到一个路口就会换一拨。唯一可惜的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发现了又怎么可能不注意他们。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落单。尽量跟着群走,然后混进巴黎的地下铁里面。趁着多的时候,赶紧从另外一个出口出来,并直接拦下一旁的的士离开。

    是谁跟踪,这些事情和之前的那些动静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因为秦昱么?

    回到家里,赶紧将门给锁上,然后一转身就被吓了一跳。手里的书本整个掉到地上,瞪大眼睛看着站面前赔笑的——小幺儿,他既然能够出现这里,那就表示秦昱就这里。缓缓吐出一口气:“秦昱这里?”

    “啊,嫂子也知道老大伤还没好。但是他硬要坚持过来们也没办法,只能带着过来了。他现正房间休息。……”

    没等小幺儿说完,直接推开他然后往二楼走。一路上碰到了医生护士一见到气势汹汹的样子都各自让开了一条道。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秦昱正让医生给自己打吊瓶,他侧头看过来:“洛洛。”

    “秦昱,问。究竟打什么注意啊。现回家都能被跟踪,以后呢?能不能不要把拉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去。只想要好好的读完大学,拍拍照片,过的小日子。这么简单的要求都满足不了么!”

    现场因为这么一同发作整个安静下来,秦昱抬抬手让他们出去,喘着气站床边看着他朝伸过来的手:“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不想每天都得担心自己被绑架,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被扯进这些事情里面。”

    “洛洛,过来。”

    静静的站了一会见他挣扎着要起身,连扎针的那只手都回血了,慢慢靠近他刚刚走进床边便被他扯入怀中抱着:“对不起,宝贝,吓着了。”

    “那些是谁啊。”

    “一些余孽,也调查关于消息走漏的事情。不怕,这里。说过不会让再陷入危险里面。说到做到的。”他握着的左手轻吻,“刚才说有跟踪,怎么回事。”

    靠他身上,然后将刚才的事情说一遍。秦昱静静的听完之后冷笑起来:“呵,还会换位跟踪,能力倒不错。”

    “秦昱,问那些是谁?”

    “一个地下黑暗组织,最早的活动记录是清末民初的时候。趁着内忧外患之际崛起为一方霸主又转入地下,要找到他们很简单,世界各地的唐街都有他们的堂口。但是如果不是道上,想要找到他们也难,说不定无声无息的就死了。”

    “……那他们跟踪做什么?”

    “他们有一项铁规,照理说是不应该把主意打到的身上的。想这次应该是有别的盯上,他们只是受之托。但是已经让易蓉将和的关系放出去,既然还有敢打的注意,那就是不给易蓉面子了。这事不需要们来解决,易蓉那边自会处理。”

    秦昱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拍的背,力道很轻柔仿佛哄睡着一般。可是这一次怎么也睡不着了,看着床头柜上的抬头,昏暗的灯光犹如悬崖上飘摇的灯塔。

    大概是因为听不到们两的声音了,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回头看向那边,小幺儿从门口闪出一个脑袋说:“嘿嘿,老大嫂子,们谈完了么。有客来了。”

    这个时候有什么客,想要坐起身,但是秦昱却固定着的腰不放手。只能勉强转过身子坐床沿,秦昱见不再动了转而握住的左手:“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不久之后小幺儿带着两个黑衣长衫的走进来。不免看向秦昱,后者仿佛预料到一般慢慢的微笑起来:“易小姐果然神通广大,不过刚刚下飞机,易小姐就已经得到风声了么?”

    “秦少爷说笑了,们主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特意命们过来给秦少爷通个气,说她已经知道苏小姐遭遇到的情况,然秦少爷不用担心。”

    秦昱静默的看着那名黑衣,看得那的膝盖更加弯曲了一些之后秦昱才缓缓开口道:“如此也好,既然易小姐已经知道,也省得上门去讨说法了。想来这个身体,连下个床都难更别说舟车劳顿过去兴师问罪。当初和易小姐达成的协议是什么,易小姐自己心知肚明,做没做到易小姐应该也清楚。们都是生意,总不能做亏本生意不是?”

    听完他这一大片冠冕堂皇的话,再看向他被包裹被子里的双腿,不仅想到:倒是也知道自己连下个床都难,那就不要跑那么远来巴黎啊。这谎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黑衣被秦昱明里暗里敲打一番之后,又被小幺儿带走了。秦昱等到他们走之后便卸下嘴角冷淡的笑意,整个看起来十分疲累。侧头看他:“让逞强,身体没恢复就跑过来,不要命了?”

    想要起身去找医生来给他看一下,刚刚起身就听到身后的轻声说道:“害怕,怎么能任一个这个地方。”

    ……静默了一会然后才继续往外面走。很快医生便来了,没有跟着走房间而是走到一楼看看情况。原本被留玄关的书本已经全部收拾好放客厅的桌子上了。小幺儿送完回来之后伸了个懒腰:“嫂子,想吃什么吗?不然给下一碗面条可好?”

    点了点头,挣扎片刻依旧没忍住的问题:“小幺儿,们什么时候出发的啊?秦昱他为什么来这里啊?”

    小幺儿闻言立刻给一张哭丧的脸:“嫂子可不知道,老大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有一天凌晨忽然把们都叫到一起,硬是要来巴黎这边。怎么劝都劝不住,就连老首长过来发话都不行,他一边挂着点滴一边凑的本事也没减弱多少,扯得伤口都裂开了。最后们没办法只能走特殊手段给他送过来,高空的时候整个是吸着氧过来的。都给吓死了,嫂子,劝劝老大下次别这么折腾了。有十个胆也吓破了。”

    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小幺儿挠挠后脑勺走进厨房。看向二楼,医护员陆陆续续的出来了,走回二楼,卧房里秦昱正跟医生说话。准确的说应该是医生正训话而秦昱听着,他们说到一半的时候秦昱抬头看,连带着医生也发现了他的心不焉。

    走进房间里,医生自然是知道的身份的,他推推鼻子上的眼镜说:“正好,让媳妇教训,说一千遍都不如她跟说一遍有效果。”

    和秦昱目送那位医生走出房间,转头看向秦昱,后者轻轻打个哈欠仿佛困极的样子。原本想要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帮他铺好枕头然后扶着他躺下,盖好被子:“以为九条命啊,不会嫁给一个随时找死的。”

    “不会有事的,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秦昱握着的手,轻轻的说道:“再说了,也就只为如此罢了。”

    “睡吧。这儿陪着。”

    秦昱握着的手凑到唇边轻轻一吻,然后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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