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渣女重生记
    “湛霄哥哥,为保护这一方家国出生入死立下不世之战功,是勇惟鹰扬的大元帅大将军,是国之大幸的天赐上将,是大魏子民的保护神,的名字注定会被记史书上,并且成为里面最光华璀璨的一颗星星……切莫为了做傻事……”

    那一夜,她对他如是说。

    有一些事情总是无比美好,比如期许,有一些事情总是最终落空,比如应当。

    岳宁的岁月无比静好,而慕湛霄心里却并非只有平静和满足。归旋身上的蛊毒为心头大患,他已派去苗疆和西泯寻访善于用蛊的奇异士,现能做的唯有耐心而焦躁地等待。

    不过好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倒是一点不担心,成天就看着她快乐无忧、眉飞色舞地傻乐。

    现就是归旋理想的生活,秀丽淳朴的城镇、不是很大的庭院,但她喜欢和乎的都身边。这里不是侯府,没有那么多俗务、仆从,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和束缚。她可以自由自地出入,或和湛霄,或和书卿、可,或者春静。反正有月晏甚是方便,略作改扮穿个男装,闹市饮酒、郊外踏青、纵马打猎、划船游湖,哪里都去得。

    廖夫叹气道:“这丫头是放了缰绳,日后回了侯府如果收得了心?”

    归旋挽着她的胳膊撒娇道:“知道您是怪这几天没好生陪,这样吧,明日天气晴爽,陪去城外清凉寺去上香。”

    廖夫佯怒道:“这丫头自个想玩便罢了,还拉着陪一起去玩!”

    结果第二日,廖夫还是被她拉去了。这几天天气晴好,城外景色甚美,廖夫身体状况也尚好,归旋一直想带她出来走走。

    清凉寺坐落峰岫峣嶷、云林森渺的南岳山脚,寺院周围种满山茶,现都开花了。归旋带着春静和侍女折了数枝,插马车之上,“这样咱们回到城里,街上的看到便会知道清凉寺旁的山茶花开了。”归旋坐马车里笑着说。

    廖夫和春静闻言摇头而笑。

    归旋从案上瓶中取了一枝,掀开窗帘伸出手去递给一旁骑马上的湛霄,“给。”

    阳光下那只比玉还洁白剔透的纤美柔荑伸窗外,湛霄微微一笑接过她手中的山茶,他们之后,月晏看了一眼那似乎泛着淡润光亮的手,略微垂下了眼眸。

    ***

    柔荑共折香红处,劝东风、且与流连。早是相思瘦损,梅花谢了春寒。

    ***

    第二日,春静依约来到海棠坞找归旋。她走进院子,正好看见从房里出来的可,便微微笑道:“可姑娘,请问姐姐不?”

    可瞥了她一眼,“呦,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的宛大小姐啊,您稍等,给您沏茶去。”

    说着也不答她的话,扭头便走了。

    春静尴尬地站院子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身边的小丫头道:“小姐,要不咱们待会再来吧?”

    春静摇了摇头,“姐姐与约好这个时辰,再等等吧。”

    她静静站院子里,一屋子进进出出的丫头婢女对她皆视若不见,轻风吹动她罗裙上的兰花,她微垂着头安安静静。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归旋午休醒来,睁开眼问外间的婢女,“什么时辰了?宛姑娘来了吗?”

    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期期艾艾地答道:“宛姑娘来了,可姐姐说夫睡得香,等夫醒了再通报。”

    归旋一怔,立刻起身,走到客厅却没见着,“呢?”

    小丫头低下头答道:“院子里。”

    归旋回头一看,只见窗外一袭白衣的春静静静站芭蕉树旁。

    她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回头狠狠瞪了那个小丫头一眼,那丫头心里一慌,跪倒地上结结巴巴道:“是、是……可姐姐……”

    归旋板着脸走出去,看见春静露出笑容道:“春静。”

    春静抬头微笑,“姐姐。”

    归旋拉住她的手,“对不起,一下子睡过头了。”

    春静柔柔摇头,“没关系,反正也没什么事。”

    归旋拉她走出门,“这次叫来是想让陪去绸缎庄选些料子,以前们带过来的东西全被一把火烧了,这马上就要入冬了,得赶紧重新备齐。”

    于是两坐车去了当地最大的一家绸缎庄,老板见如此两位宝眷进来,立刻亲自上前迎接,归旋只道:“把们这里最好的料子都拿出来吧。”

    这里不比京城,自然没那么多精丽名贵的织锦,不过江南的绡纱倒是一绝,杭绸、宁绸也品种不少。归旋此行的目的给别挑选倒是其次,主要是想给春静选几套像样的衣衫。

    她选了几款玉色、枫色、杏黄、浅绿、粉色和丁香色的料子,偏头道:“这几样还勉强入得了眼。春静,喜不喜欢?”

    春静一惊,“不用了,的新衣早就够了,不用再要了。”

    “唉,是的妹妹,哪能那么寒酸。”

    说罢她便当即拍板买了下来,又定好了样式,让老板速速做了送到府中。

    出门时,归旋忽然看见一条如晨光般柔丽轻盈的披帛,她让老板取下,披春静肩上,左右看看,满意地笑了起来,“这样才好看,这身实是太素了。”

    春静眼中柔光闪动,微一垂眸,落下泪来。

    归旋略微一怔,伸手用手绢拂去她眼角的泪痕,“傻丫头,哭什么?”

    春静问:“为什么对这么好?”

    归旋想了想道:“因为第一回当姐姐啊,大两天也是大知不知道?”

    春静一楞,抬眸静静看着归旋湖水般澄澈的眼睛,然后两都“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

    为什么对好?

    因为知道是带着怨恨来找的。

    ……求佛祖昭彰天理……让南候无恙,让冤魂复生……

    对也心结难解,可当水中游向的那一刻,便决定要对好了。只有真心的对好才能化解这两世的怨恨和心结是不是?

    归旋看着前方春静轻柔的背影默默地想。

    春静回过头来,对她灿然一笑,“姐姐,快来啊。”

    归旋微微一笑,和她一同上了马车。

    ***

    回屋之后,归旋将一屋子丫头婢女都叫过来,也不多说话,只让她们都院子里站着,一直站。

    几个小丫头受不住跪地求饶起来,可白着脸咬唇不语。

    归旋饮完茶,缓缓道:“一向不爱罚,所以们便分不清尊卑轻重了?们自个说今儿的事该如何处置?”

    可“扑通”一声直挺挺跪下,“不干别的事,都是要她们不理她的,少夫要罚就罚一个,要不就把发卖了吧!”

    归旋怒道:“当然知道是,除了谁还有这么大胆子?发卖,想得美!就把拨过去伺候宛姑娘去!”

    可气得俏脸一下子通红,一对乌黑明亮的眼睛里泪花乱转。

    归旋见她这般气苦的模样心里又是一软,冷声道:“所有都罚扣三个月例钱,其他都散了,可留下。”

    其他的谢恩退下,可咬着唇跪地上垂头落泪。

    归旋叹了口气,伸手去扶她,她赌着气不肯起来。

    归旋道:“再不起来真把……许给铭剑了。”

    可先怒,后气,再羞,一下子站起来气鼓鼓地看着归旋。

    归旋握着她的手道:“知道收了春静做妹妹心里不舒服,其实与和书卿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名为主仆,情分却和姐妹是一样的。要不等到盂兰节的时候禀明老夫,也将们收做姐妹?”

    可听她这番软语温言眼泪哪还止得住,“不,少夫……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看将那个不知那里冒出来的丫头一下子捧那么高,还和书卿之上,心里便不知怎地不舒服。错了……”

    归旋拭去她的眼泪,“还哭,明儿铭剑看见了又得心疼了。”

    可羞恼道:“少夫还说!、和他根本就没什么!”

    “没什么啊?还准备等及笄了便将许给他呢,到时候便是果毅都尉夫了。”

    可羞红了脸,一跺脚扭头跑开。

    归旋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笑起来。

    她回到房间里,书桌旁的湛霄放下手中的书问:“妹妹们争风吃醋的事情都摆平了?”

    归旋跑过去走到他的腿上,“真不懂们这些男娶三妻四妾有什么意思?这才两个妹妹便一个头两个大了。”

    湛霄捏捏她的鼻子,“女啊,小心眼儿是天性。”

    “哼,不小心眼,那日后置上三五个面首,看有多大心眼。”

    湛霄弯唇,“心眼倒是够大,只怕的胃口太小吃不消。”

    “哈哈,不试怎么知道?”

    湛霄眼眸微眯、神色怡然,“那今儿便试试这一个面首夫吃不吃得消。”

    这夜测设的结果很惨烈,归旋丧权辱国地投降乞饶方达成停战协议。湛霄取了绑她足踝上的巾子,柔滑硕大的顶端却依旧顺着早已泥泞不堪的花溪缓缓顶了进去,优雅的唇角残美地勾起,“知夫馋嘴的紧,这个肯定还想要。”

    “……”

    归旋欲哭无泪、悔不当初。

    且说过了些时日便是老夫寿辰,归旋犯了难,“送母亲什么好?”

    像廖夫这样岁数这样身份的,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送什么都不稀奇。

    春静道:“要不,亲自绣件绣品送给老夫吧?”

    归旋摇了摇头,“的针线不行,再说也来不及了。”

    “要不为老夫抚段琴?”

    “就别提的伤心事了!”

    “……”

    归旋忽然眼睛一亮,“唉,的这主意其实不错,要不演点什么给老夫开开心,彩衣娱亲嘛。可惜也不会唱曲啊……”

    “故乡的清调还不错。”春静道。

    归旋道:“会唱吗?唱来听听。”

    春静唱了一段,曲调婉转活泼,音质清丽流畅,居然甚为动听有趣。

    归旋鼓掌道:“这个好,教,今年咱们就不请戏班子了,排一段演一出。”

    ***

    归旋说干就干,她找了几个通音律的丫头来打板奏乐,自己便和春静兴致匆匆排练起来。

    她们演的是一段丈夫赴京赶考,妻子家中思念,不意梦中相会的戏。

    春静扮了妻子,又寻了小生的衣服给归旋穿,归旋甚为瞧不起,对着窗户扬声道:“月晏。”

    月晏不情不愿地走过来,

    她站窗内笑盈盈地对月晏说:“月晏,快把变成一个英俊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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