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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扯什么了?”高炽还无辜,还意外地看着她,似乎不太明白她的反应要这么大干嘛,“结婚,生孩子不是就正常的事?”

    结婚生孩子是再正常不对的事,可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觉得听上去很奇怪,怪的不止一点点,而且是很多,多的让都发怵。

    段乔靠着衣橱,是他们结婚时买的家具,都是她跟她家老太太一起挑的,是她的嫁妆,房子是高炽买的,登记的是两个的名字,聘礼也就象征性地出了点,都不到十万,她家出的嫁妆也是意思意思,不是现钱,就是买的家具。

    “胡说什么?”她瞪他。

    “有胡说什么嘛?”高炽一点都不觉得他讲了多大的事,两手往后摊床里,一派轻松悠闲的姿态,“会跟妈说们之间的事吗?或者让她知道们之间两三年下来是怎么过的吗?”

    完全把她的心事给戳中,段乔是个什么,就是个软豆腐,想期待她能硬心肠干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根本没有什么指望,想期待她干点什么叫侧目的事,她也就循规蹈矩的,根本也干不出来——

    但有推她,她也就无奈地上了,到头来觉得自己是那个苦逼的,觉得什么坏事儿都摊到她头上了,简直是个委屈鬼。

    她怎么敢他妈说?

    要是光知道高炽不行,她也许还敢说,或者她妈能叫她离婚算了,可她敢离吗?她现这情况能离吗?她就算是跟着她妈走,不要脸面地豁出去,他给好好地叫她带着这么个秘密走了?

    她完全不敢信,尤其看他那个表情,一副要说威胁,那是绝对没有的事,要说没有威胁她,那肯定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就那么个表情,轻轻淡淡的,就叫害怕,怕的不止一点点,而是很怕。

    她的事多了,要是他把事儿往她妈那里一说,还不得把老太太吓得心脏病都出来了?她能让她家老太太知道老太太一心看好的女婿就这么个蛇精病,而且她家女儿还、还……

    段乔不敢往下想,双臂环抱着自己,控制不住的直哆嗦,低着头,也不知道她看哪里,慢慢地往下滑,还一屁股就坐地板上,跟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

    ——叫高炽心疼,总归是他老婆,他不心疼谁能来心疼?

    他赶紧去抱好,几乎都半跪她面前,双臂紧实有力地拥住她的身体,觉得她是那么的小,那么的弱,小弱的让他控制不住的快要涌上一种不能控制的感觉,想狠狠地咬她几口,咬得她身上全是他的痕迹——

    还是没敢吓她,把吓跑了,还不知道哪里再去找一个,再找一个根本也不可能再找来一个她,世上的千千万,要找一个像的,表面像的也许有,内心一样的,根本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

    “是不是怕了?”他问她,问得叫一个温柔的。

    再温柔不过的声音,平时她听起来也是最喜欢,她所想象的生活里有个温柔的老公,有份安定的工作,不用再生活辛苦奔波,也就这么简单的小日子,但有一天,她发现了,发现了温柔的老公也许是头披着羊皮的狼,等时机一到,他连羊皮都不脱,直接变成了狼。

    她吓得瑟瑟发抖,几乎不敢回答他的问题,——

    怕一回答,她真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她怕,对,她就是怕。

    可简简单单的一个“怕”字,她都不敢说出口,胆都被吓破了,小脸被抬起,她惊惶的双眼对上他温柔含笑的双眼,却让她如身寒潭,冷的似乎身上的血都快要凝固了,“没、没有……”

    个时间,她觉得自己更像蛇精病,而且病得都不轻,处于末期,再没有治好的可能性。

    “没有就好。”他一脸欣慰,像一点都没有发现她脸上的纠结样,还语气轻松,“对了,上次是跟谁好了?”

    听听,他问的语气,简直就问她饭有没有吃了,而且就是路上碰到随便地那么一问的态度,一点都不像是逼问自己妻子她给他戴绿帽子的那种态度,甚至连生气都没有。

    这才是最叫无力的,她甚至都能想最坏的结果,也许他想硬起来,现还只是看到她身上的痕迹就能行——她不是没看过各种各样的小说,有些男写的小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称之小说,她一向认为那种属于男无耻的臆想,男开始还行,光看着痕迹就行,后来越来越严重,一点小小的痕迹已经不能激起他的性/致,发展到他必须亲自看着自己老婆让别个男碰才会行的情况。

    完全是一种她不敢想象的事。

    她心里一惊,那、那天,是史证,她立即想到这个邪恶的名字,名字就她的嘴边,她却怎么说不出口,夫妻之间应当没有秘密,这是事实,可她与他?

    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需要坦诚无私,有那么一瞬的,一个念头浮上来,迎上他黑亮温柔的眼睛,诺言她心里连个准备都没有,就她的喉咙底形成了,“、也没、没看清,真、真的,真是一点、一点也没看清……”

    眼泪就跟着掉下来,亏得她平时就是个爱哭包,想装哭什么的,完全都信手拈来,把她自己打扮成一个、一个被迫的、呃,确实是被迫的,真的,只是她反抗不了而已,真的,她踢了,都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到像是给他挠痒痒般。

    “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了。”高炽抱着她,像是心疼她受到的遭遇,还用手替她抹眼泪,抹得很精心,“如果想要报警,那么可以一起去?”

    “报、报警?”她都结巴了,别指望她不吓着,立即惨白了脸,抓住他的手臂,巴巴地看着他,摇头很快,“不、不去……”

    “好,好,不去就不去……”高炽抱着她,手还轻轻地拍拍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嗯,别哭了,要是红着个眼睛过去,妈会担心的……”

    这话说的,真动听,却没能叫段乔像以前一样一股脑地、甚至一点原则都没有地就相信了他,她现是怀疑,怀疑下一秒,他会露出什么样的面目来。

    她再怕,那也得出门。

    他拉着她的手,手里提着她的包,简直是新好男般。

    “小段要出门呀?”隔壁阿姨看到他们出门,还是问上一句,笑得跟太阳花似的热情,“是小高呀,小夫妻是得多出门走走……”

    高炽笑笑冲,一副好脾气,好的不能再好,完全是家心目中的年轻好丈夫。

    段乔也笑笑,主要被他拉着,让她全身紧绷,别问好,她只能是笑着脸,即使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准,还是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脸上还有点腼腆,像是羞怯的、刚结婚的小媳妇似的。

    高炽开车,车子还是那个车子,就段乔再也不想碰一下的车子,原来就不想再上这车子,可他要上,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硬着头皮坐副驾驶座,一坐下就觉得屁股底下长了什么似的,坐立不安。

    “不喜欢这车子?”他不知道原因还问她。

    她能说她上次想走后门,结果把事情搞的一团糟,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第一次也丢了,这第一次没了,闹得她很多次都没有了,车钥匙还让拿走了,家还把她的车子弄给尚品,很不幸,倒楣的还有尚品——

    两手按腿上,她似乎不敢想尚品的结果,有时候没心没肺的根本没想起来,现一看到车子,她到是把想起来了,算算时间都快两天,是给撕票还是给放出来了?

    前一个她根本不敢想,后一个是她期待的,尚品又不一般,还能没有替他出个五十万的?她就自私鬼,一点都不去家是不是家里真能一次性随随便便地就给甩出来个五十万。

    “不,喜欢。”她压着声音回答,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膝盖,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句否认的话都没有,“喜欢这车子比喜欢任何东西都要喜欢……”

    是的,她喜欢死了,真的!

    也许,她得说这车子失踪了,真被偷了,不知道有没有用!

    “喜欢就好,本来还想着是不是给换辆车子,看都没怎么开这个车子的样子。”高炽若无其事的说道,眼睛看着前方,很认真的开车。

    要不是她觉得他可能没那种心情,段乔可能就会以为他故意逗她,但是——她发现他说的是真的,顿时想捶胸,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把那话收回来,又一想自己那话说的实是太满,估计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借口换车子。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句话放到段乔她家老太太身上实再贴切不过,一见女婿跟女儿一起上门,注意力就将这个好女婿给吸引过去,老太太还急着出门要买菜,到是高炽还说他们两个把菜都带回来了。

    说也奇怪,段乔看着那袋菜,还感觉不太真实,要不是两个一起超市挑菜,她还真没有感觉到两个的平淡,对,就是普通的小夫妻过的那样子,要是能把以前的事都忘记,她想她与他确实是对不错的小夫妻——

    但可能吗?

    她看着老太太把菜提了进来,高炽个好女婿就去厨房帮忙摘菜,跟个上门女婿似的,老太太说一句,他就好脾气地听一句,又必要的时候提一下意见。

    还真的是个好相处的,段乔看看高炽,要是不想起那些事,这绝对是个好老公——可她心里苦呀,苦得跟吃了黄莲差不多,想吐都吐不出来更糟心。

    她忍不住地走到她妈房间,一看老太太床里放了个盒子,是个曾经放过巧克力的盒子,她还记得这个巧克力,还是当年史证拿给她的——顿时脚步一停,谨慎地盯着这个巧克力盒子,难不成她妈还没吃完,就一直放着的?

    那一想得多恶心呀,这么多年了,还不得坏了!

    她去拿盒子,还真发现盒子里似乎还有东西,不由得将把先前的猜测给坐实了,打开盒子的时候她都屏佐吸了,不想闻到有那异味什么的——连带着眼睛也闭上了,怕看了都受不了。

    可一点味儿都没有,不像是巧克力坏了的情况。

    她迅速地睁开眼睛,却发现里头全是信,一封封的,那字迹,她都认得的,全都是史证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封,都让她家老太太整齐地叠盒子里,上面的邮戳,她都能看到今年的,难道是这么多年他一直给她写信?

    而这些信全让老太太收起来了?

    “乔乔?”

    老太太拔高了嗓子叫她。

    她惊得差点把盒子给丢出去,幸好还有点魂,把盒子小心翼辗地放下去,试图放成她刚才见到的位子,也许是心虚的缘故,她怎么看都觉得位置有点不对,摆弄来摆弄去的,脸上又纠结——

    最后心一横,也就放下了,走出老太太的房间,尽量镇定自若地走到厨房,看着老太太与高炽已经把菜弄好了,正要洗菜的节奏。

    “还躲着做什么,样样都让高炽动手,有这么当老婆的?”老太太横她一眼,嫌弃她的不识相,明面上斥责女儿,其实也是高炽面前为女儿撑腰,“高炽可别惯着她,她都叫惯大的,现一点儿都不懂事……洗干净一点,对,就这样子……”

    老太太一边让高炽别惯着女儿,一边还分心去指点女儿那个粗鲁的洗菜手法。

    “妈,也是不好,常不家,都是让段乔一个家。”高炽说得很诚恳,一贯的诚恳,“应该更要对她好点,妈,说是不是?”

    他表现的简直像是道德模范,段乔心里忍不住这么想——

    三个的午饭吃的不错,老太太下午是要睡午觉的,当然,收拾碗筷是段乔收拾的,洗这方面是交给高炽的,夫妻俩分工合作,还挺好。

    但是从老太太家里出来,高炽就要走了,原因得去省里走一趟。

    段乔虽然对他昨天回来今天又走这种浪费机票钱的事备感不解,但还是送他到机场,当然,路上她还把车子开回来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有个大排场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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