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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楼再歪,宛妤还是弄明白了前因后果,她和宛婷不一样,没那么大的心思,晓得宛清不是故意纵火的就先松了一口气,说,“我就说呢,他胆子小成那样,怎么就敢故意放火呢。”过后才表示惊讶,“他还会点这个啊。”

    “岂止是会一点。”宛婷觉得自己找到了同好,立即放开了宋仁轩,兴致勃勃地开始指点未来,“我觉得他就是个被埋没的天才啊,我打算等他伤好后就针对他的兴趣给他找个好老师好好培养一下,指不定他就下一个爱因斯坦了,就算不行,搞点什么小发明,弄两个专利出来……”

    宛婷一说起这些,简直是没完没了,全家人都忍不住扶额,谢悠然说:“你不看新闻的么?人家那么多没读过书的农民还能造出飞机来呢,发财了吗?”挥挥手指使宋仁轩,“把你老婆带走吧,快点快点,放在这里吵死人了!”

    宋仁轩求之不得,“哦”了一声,不顾宛婷的反对和挣扎,速度把自己老婆扛上楼去了。

    客厅里一下安静了不少。

    宋建辉笑着说:“宛婷一个人能制造出几十个人的热闹,也是种本事。”

    谢悠然也叹:“不晓得像了谁,而且整个还钻到钱眼里去了,好像她从小到大,也没刻薄到她哪里吧?”

    是说她要好好帮宛清找医生找老师用他赚钱的事。

    宛妤自然知道谢悠然的意思,她和宋建辉感情再好,但有些事还是不好张口就说的,比如说,她和宛婷终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她们两个瞒着她帮助宛清,谢悠然是真的很着恼:人再可怜,又关她们什么事?这么多年过去,说她对宛家还存了怨肯定不会,但也绝对不乐意跟他们再有什么牵扯。而且指不定宋建辉还不好想呢,自己巴心巴肝亲着的两个女儿,难不成还是抵不过和宛南平的那点血脉之缘不成?

    宛妤当初求到宛婷头上,就是不想惊动更是绝对不想麻烦到父母,可宛婷这家伙,显然觉得把宛清随便往哪一丢根本就不算是关照,为图省事,直接就放宋建辉学校去了。

    虽然,咳咳,目前他们这,还真是没有比宋建辉学校更合适的地方了——那里有专门的问题学生班,专接收让父母头疼的孩子进去改造的,成效还蛮好,他们学校的名气,更多是这些孩子带来的。

    谢悠然是怕伤到宋建辉,有些话她不好替她们说,宛妤自己却是可以的。找了个借口说还没吃饭,把谢悠然哄去给自己做吃的后,咬了咬唇挪到宋建辉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怯生生地问:“爸爸,你生气吗?”

    宋建辉看着她:“嗯?”

    宛妤有些不知所措地:“就是帮宛清……其实我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就是觉得他很可怜,今天知道学校的火是他引起的后,在医院那会儿,我想,如果知道有今日,就算他再惨我也绝对不会多帮他一点的,在我们眼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才是最最重要的人。”

    宋建辉看着这个女儿,她微仰着脸眼巴巴地看着他,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孺慕之情,脸上则充满了后怕跟自责。他伸出手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故作生气地说:“爸爸连这点都看不透,还有资格做你们的‘爸爸’吗?不过以后有事,你要学你姐姐,凡事不要怕爸爸妈妈伤心或者生气就不跟我们说,你姐姐把人送过去那天就跟我说了,一个孩子罢了,你爸爸我心眼可没那么窄。”

    “那是,我爸爸是世界上心最宽最善良最最好的爸爸。”宛妤在宋建辉手臂上蹭了蹭,拍他的马屁。

    虽然已经足够大了,但每每不好意思的时候,她总还有这么孩子气的动作做出来,宋建辉却觉得很熨贴——他可以不介意一个别的孩子,但他不能否认,宛妤自责也好、害怕也好、道歉也好、解释也好,都让他感到心里很舒服,因为这让他知道,不管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在孩子们眼里,他仍然是她们最看重的人。

    嗯,这一点,再确认多少次都是不嫌多的。

    宛妤和宋建辉去了“心结”,还没忘记帮宛婷说话:“我妈看着对姐姐帮宛清另外找老师的事很不高兴,您就帮着劝劝呗。我姐要折腾就让她折腾去,这些年,她看着急功近利要钱不要命似的,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还是有底线的。”便把当初她让自己喊宿舍里几个同学一起做的那单事说出来了,“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开头作死地压榨人,定要把人都吓得不敢亲近了,过后敢亲近她的,才肯把些好处给他们。”

    说穿了,宛婷对人都防着一手,她从来就不会对谁巴心巴肝地好,总要有点价值,她才会对对方投入一点心力。

    真是半点感情也不谈的,纯粹对事不对人。

    她这性子真是凉薄得很,虽说是有些随了宛南平,但钟君老太太也出力不少:当年谢悠然就是太不把钱当回事了,宛南平想怎么就怎么,要钱给钱,要人出人,过后却落得个几乎是净身出户的下场,所以,钟老太太在时,没少对宛婷宛妤姐妹灌输诸如“千好万好不如自己有钱好”、“千有万有不如有钱”这样的理论。

    只宛妤多少还是更多地随了谢悠然和谢岚山,加之她也更粘这二人一些,所以受的影响才没那么深。

    但这些原因,大家心知肚明行,直说就不太能说得出口了,尤其钟老太太向来就是个强势说一不二的人,现在人都去了,没得还在背后说她这不好那不好的道理。

    宋建辉自也知道,他对这两个女儿的了解,只怕比谢悠然要深得多,谢悠然这些年醉心于她的创作,于女儿的事情上,确实是没他更在意和留心。

    听到宛妤这么说,宋建辉“扑哧”笑了,说:“所以这些年,你也甘心给你姐姐奴役?”

    宛妤脸微微红了红:“也不是甘心,她喜欢操心就让她操心嘛,总不会害了我。像樊家那事,她不就不去赚那钱了?”

    宋建辉点头:“姐妹之间,就当是这样,你妈妈把你们教得好咧。”

    宛妤撒着娇补充:“当然也有爸爸的功劳。”

    宋建辉笑。

    既然说到了樊家,宛妤自然把医院遇到樊刚的事告诉了宋建辉。

    她都尽可能说得平淡无味了,还是把宋建辉逗到哈哈大笑,一边抹着笑出来的泪一边说:“以前我也只稍微听过一些,他家这儿子做事有些乱七八糟的,没想到是这么宝气啊?”

    “何止宝气!”宛妤一想到自己脚上拖着个昏迷的二百五被一群人围观就觉得很不爽,吐槽说,“有病又不去治病,放出来干什么嘛?!”

    宋建辉看着气鼓鼓的小女儿,见她是真的气到了,只好收了笑,给她顺毛:“没事,他要是这样的胡闹性子反倒不愁了,根本就是一点也不懂事。”他也多少明白,为什么先头他们家会看上宛妤了,大概以为宛妤是那种成熟稳重很镇得住他儿子的人吧?他们又怎么知道,其实宛妤也是一团孩子气?真了解了,他们必会觉得宛妤是不合适的了,明白了这一点,他倒是不担心了,还说,“这几日在家里有空,我教你几招开锁的小技巧,他就再锁不住你了。”说到这里,他才想起来,看着宛妤狐疑地问,“你既然把他给打昏了,他又没带钥匙出来,那是谁帮你开的锁啊?”

    宛妤:“……不晓得哪里来的路人甲,喊他帮我从外面找了开锁的来。”

    路人甲苏泽正在开车回去的路上,莫名就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决定第二日就去医院帮着照顾宛清,宛妤那个人,看着温婉随和,实际并不太好亲近,所以得让她多多地欠自己人情才是。

    最好是,能遇到其他宛妤的家人。

    但一连去了两天,不要说宛妤的其他家人,就是宛妤也没有碰到过,打电话给她,她就说在忙。宛清倒是给照顾得挺好,他们家给请了个护工,每日呵护得十分精心,倒是没他苏泽什么事情。

    而且宛清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偷东西的贼。其实至于吗?他不过就是向他探问了两句宛妤,想知道宛妤跟他是什么关系罢了。

    搞得苏泽后来就是去了医院,也只匆匆在他病房里走一圈就出来了,在外面等上半日,也没见人来探望他,有事就又走了。

    到得第三天,还总算给他遇到了人,他这次是近午饭时才去的,推门进去打头就看到宛清的病床前站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穿一件灰色修身风衣,高大英挺,眉目清俊,女的穿着厚厚的大领子羽绒衣,整个人被衣服帽子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白晳清秀的脸蛋。

    听到门响,两人同时望过来,男的倒是没什么反应,就是那女孩子先自怔了怔,看看苏泽又看了看身边的男人,扯了扯他的衣角说:“哎,居然还有比你还长得好看的男人诶。”

    撩得那男的脸色青了青,她却笑嘻嘻地又望过来,微偏了脑袋冲着苏泽眨了眨眼睛:“heLLo,你是?”

    她其实长得并不算出色,但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特别有神,流光溢彩般,瞬间让整张脸都生动了起来。

    而且声音也很好听,娇软绵糯,微微好似带了一点京韵,十分有味道。

    苏泽一时有点呆,还待研究一下她跟宛妤有没有相似的地方,眼前一黯,那个男的面色不善地站到他面前,隔开了他和那个女孩的视线。

    护得还挺严,苏泽微笑,转开目光回答说:“我是宛妤的……朋友,她不方便,所以托我来照顾宛清,你们是她的姐姐和姐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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