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胜男一看他这疑惑不解若有所思的表情,就知道他压根就忘记了和她曾经见过面,当下真是旧恨又添了新仇,恨得咬牙切齿。

    靠靠靠!这一辈子,她都还没被人这么忽略无视过。

    许怪胎和她这个梁子,算是结大了!

    于是,她单手叉腰,瞪圆了黑溜溜的丹凤眼:“好啊!姓许的,你都不认识我了?”

    一声毫不客气的姓许的,让许皓哲迅速地回忆起来了上次和樊胜男在医院里遇到,那非常不愉快的一幕。

    尽管今天她更加漂亮,长及脚踝的飘逸长裙甚至让她也有了那么几分淑女的味道,可是却无法让他改变曾经对她有过的,那记忆深刻的恶劣印象。

    所以,他只是无动于衷地瞟了她一眼,冷冷地回敬:“我应该认识你吗?抱歉,小姐,你太看高你自己了。”

    樊胜男长这么大,何尝受过男人的这种羞辱和嘲弄啊?

    一时间她更是气得想要跳脚骂人,伴随着气愤同时涌上心头的,还有着一股子深深的郁闷和不服气。

    虽然她也承认童苏苏是个美女,还算引人注目,可是她更认为自己的魅力不可比拟,绝对不应该输给童苏苏。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男人,莫非是天生的色盲色弱加白内障?眼睛里就只看得到童苏苏一个人?其余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萝卜白菜干稻草?

    不过,经过两次让人气到吐血的交锋,她已经有点明白了,跟这种油盐不进完全还没有进化全面的男人硬吵只能让自己更生气,倒不如改变一下作战方案。

    樊胜男的眼珠转了转,忽然莞尔一笑:“我叫樊胜男,樊梨花的樊,胜利的胜,男朋友的男。爸爸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希望我在任何方面都不要输给你们男人。现在,你该记住我是谁了吧。”

    “我的记性一向不好,也不认为有必要记淄我无关的人。”许皓哲依然漠无表情,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她详细全面的自我介绍,说完就转身离开。

    对这样颐指气使,认为全天下人都该听她的话,以她为第一的千金大小姐,他向来的宗旨就是:绝不招惹,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樊胜男一看他真的要走,顿时急了,张口又叫住了他:“喂喂喂,许怪胎,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所惦记的那个苏苏宝贝去哪儿了吗?”

    许怪胎?嗬,也不过就是见过一次骂过她几句而已,她给他取的绰号,还真是“独具匠心”啊!

    许皓哲停住脚步,冷寒着脸回过头来:“苏苏去哪里了?你是不是又招惹她了?”

    “切,别说得她跟个没有自主能力的幼儿园小宝宝似的。”樊胜男快要抓狂死了,不客气地对他翻了个大白眼:“她要是真的心里没愧,又怎么会怕我?我又能把她怎么样?”

    许皓哲看了看她,尽量让自己说得平和点:“她到底干什么去了?你要是知道就赶快告诉我。”

    “我当然知道。”樊胜男悠然抬起了下巴,慢慢悠悠地说:“不过嘛,你得先请我喝一杯酒,然后,我才会考虑告不告诉你。”

    “樊胜男!”许皓哲气结地瞪着她,脸都黑了。

    他从来就不喜欢太傲慢刁钻的女人,这个贸然钻出来一而再三挑衅他耐性的女人,更是达到他所有能容忍的极限了。

    “哈!原来你记住我的名字了!”樊胜男反而笑了起来,嘴角上扬,眉眼弯成极为天真好看的弧度,一脸阳光灿烂的明媚:“作为等价交换,你也应该告诉我你叫什么,不然我多亏啊。”

    确实,许皓哲一动气,她就开心了。

    原来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反应的石头人嘛,原来他也能像普通人一样发急发躁嘛。

    嘿嘿,被她轻轻一激,他还是会气急败坏外加恼羞成怒的,算是智慧扳回一局……

    此刻,冰山先生很郁闷,简直一分钟都不想再和她讲下去。可是偏偏因为记挂着童苏苏的行踪,还不能立即掉头走开,原本就阴云密布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樊胜男已然胸有成竹,还在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快点报上你的尊姓大名哦,要不你就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丝童苏苏的消息啦。”

    许皓哲咬咬牙关,硬邦邦地从嘴里吐出三个字:“许皓哲!”

    “哇哈!这个名字好有寓意哦。”樊胜男夸张地点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你爸妈给你取这个名字,一定是想让你每天高高兴兴快快活活的,心胸像皓月天空那样开阔,并且成为一个懂哲理讲道理的人。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整天板着一张扑克脸呢?又没有谁得罪你。”

    “你能不能不要东扯西拉?”许皓哲无语极了,冷冰冰地问:“告诉我苏苏究竟去哪了?”

    “你还没有请我喝酒呢。”樊胜男嘟了嘟嘴巴说。

    许皓哲随手从身边走过侍者的托盘上拿过一杯红酒,没好气地递给她:“喝吧!”

    樊胜男觉得已经把他捉弄够了,再不适可而止,估计他真的要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于是,她优雅地接过那杯酒喝了下去,脸上的表情也由刚才的戏谑变成了真切的同情:“唉,她已经名花有主了,而且那个主还是你根本就惹不起的一个人。所以,你还是节哀顺变,早作打算吧。”

    “名花有主?”许皓哲的眸色微沉,一贯波澜不惊的脸容上有了一丝浅淡的裂纹:“什么意思?”

    “哎,你到底是不是学中国文化长大的?我都能懂的成语你还不懂?”樊胜男瞪了瞪眼睛说:“她是我青梅竹马铁哥们舒凯辰的女人,今天凯辰来了,肯定要把她带走,你还能有什么戏?”

    “舒凯辰?”许皓哲倏然拧紧了眉头,显然十分意外:“凯越的舒总?”

    “是啊是啊,童苏苏早就和凯辰在一起了,他们同居都是N个月以前的事了。”樊胜男撇撇嘴,那不屑一顾的语气中又多了几分听得出来的幸灾乐祸:“也就只有你这个蒙在鼓里的傻瓜还不知道,还在傻乎乎地为她拼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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