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顿时一愣,他们俩恩爱能有她什么事儿?

    她又没打算抢了他家王爷,这还避之不及呢,又没本事杀了他,何须忌讳小小的一个她呢?

    “冬,我早就说过,你想留我很欢迎,你若想走,我不会强留。”她江小四不过是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吃好,睡好,玩好,对其他的,当真没什么过分要求。

    “江祈,你不必故作愚昧,你明知我意何须曲解?”

    赫连冬钢铁般的手臂一松,转瞬却移到了她的脸上,微微一用力,那执拗的唇舌已堵了上来。

    江祈在这一瞬间乱了心跳,这是这厮第一次吻她!而她,虽是吻过他全身的敏感点伺候了他一夜,却也未曾如此认真地吻过他的唇。

    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想装傻充愣逃避着什么。

    因为,某些事出乎她的意料,她没办法在短时间里欣然接受,作为一个女人的身份,让一个男人有了好感,并有了……占有欲。

    不知何时,赫连冬已凑近她的耳畔喘息,在她尚未回神之际,喃喃说道:“我既是已选择留下,就不会再离开。小四,我不许你再随便为哪个男子舒解欲/望,不管你曾经是否已习以为常,但今后不准再发生。你不是常说,若我有需要你便会满足我?那么,今晚,我要你——”

    昏头了。

    这便是江祈听到这番话的第一时间给出的反应。这小子居然用“不许”、“不准”来与她说话,更是义正严词地说“要”她!

    要你妹啊要,爷虽然好色风流,实质上还是个雏儿,要在这荒天野地的一棵大树上交出初夜?这未免太寒碜了点。她倒不是在意那初夜,也不是忌讳这野合,但野合的场所也得讲究点安全性能吧?

    总不能担着生命危险在一棵大树上……

    “冬,你别乱动!这玩笑开不得,爷恐高,你瞧这枝干,能承担你我二人的重量就不错了,委实不适合搞什么运动哈?来日方长,来日方长嘛!你丫就不能先让爷下去?嘶……别再拽我衣服U连冬,你抽我这白绢吊树上做什么?上吊吗?喂!那是我的裤腰带——冬大哥,冬大侠,冬大爷,你当真这么喜欢这棵树吗?”江祈的语气里渐渐透出满满的无奈。

    她不得不承认,身手不凡的人连脱衣服都比常人利索,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她身上用来裹胸的绢布已被解开,因长度足够被赫连冬绕在几个枝杈间,竟是围成了一个遮挡视线的小小包间,而她,自然已像根被剥光的玉米棒。

    此时的赫连冬,除了胯间那昂扬微微顶起布料,还是衣着完整。

    “你对他做了什么?也像那晚对我那样……”

    赫连冬冷着脸将江祈包进他敞开的外衣里,毕竟是春寒料峭啊,亏他还有点良心,没打算冻死她。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江祈立即干脆地摇头一口否决,“绝对没有!”这时候若是再装傻,她也太没眼力劲儿了。

    “但我听到了!他已经……”

    赫连冬脸色更寒,仿佛在恼怒江祈对他撒了谎,那凌厉的视线死死盯住她的嘴唇,大有一旦我承认便咬死她的架势。

    江祈都不知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这样的他。

    虽说与他的身体还有一层亵衣相隔,但他身上的热度却已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传至她的身躯。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裸身面对一个男人,即便装豁达男人多年,也没办法控制住那丝羞涩,她到底是个娘们呐!

    江祈强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忽视腰间那滚烫的手臂,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做掩饰,再镇定淡然地解释道:“他是泄了不假,可我只吻过他的一侧胸/乳。冬,虽然伺候男人的技巧没什么好炫耀,可我必须告诉你,满足一个男人的生理,不必我费多大的劲儿,那晚会那样对你,只因我甘愿如此。我没那么下贱,这些年,你是第一个,因为你值得。”

    她容易吗?眼下这个时候还要甜言蜜语来哄人,就为杜绝在这大树上留下不堪回首的初夜!

    “只因阳脊山下我救过你的命?倘若是别人,你也准备如此对待?”赫连冬炙热的目光射在江祈的脸上,外衣下那搂住她的手掌已上移到她胸前,惹得她浑身一僵顿时面色泛红。

    她怎么就从未发现这小子如此难缠?

    “冬,只因是你,你就是你,谁都无法取代。”

    江祈微微一笑,倒是真心诚意说了这么一句。不是不愿失去那毫无意义的一层膜,只是觉得她与他之间,还未到这种程度。在今晚之前,即便她对他心存感激,却只当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贴身护卫,会令她心疼,会想宠爱他,却不该是男女之情。

    毕竟在这之前,她还怀疑这厮是个只爱男人的龙阳君。

    “小四……你不愿?”一句话说明了赫连冬此时的忐忑与期盼。

    他似是看出了她的意思,粗糙的手掌下是她那发育极差的可怜小胸脯,倒不是全无感觉,只是她打从心底不愿亵渎他的那份心意。所以,江祈轻轻摇头,柔声道:“冬,在今晚之前我从未想过此事。”

    如他这般敏感之人,她不必多做解释。

    “那就从今晚开始想。”

    赫连冬终是移开手掌将她拥紧,脑袋搁在她的肩上,轻声叹息,“小四,你不能忘了你是个姑娘,尽快恢复女儿身吧,我不愿见你如此委屈。”

    江祈闻言,只一脸怅然。

    她慵懒地靠在赫连冬胸前,第一次想放纵自己软弱一次,坦然面对弱女子的身份,依赖着身旁这具壮硕的男性体魄。

    但此人当真是可以让她依靠吗?

    翌日清晨,诸葛玄奕果然命人送来了消息,让江祈先一步上路。

    于是,安排好秋要做的事,她便带着赫连冬去往赣城。因此行凶险,她未曾用江府的马车,而是让人去城西贫民区雇了一辆价格低廉的破马车代步。

    对于骑马,即便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多年,她仍旧没能喜欢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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