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培稍稍舒一口气,沉声继续说道,“那么,依郡王爷的意思,是需要人证了?”

    夕蓝挑眉,认真地点点头。

    司马培冷笑,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随即转身向水若寒请示,“国主,请允许臣传宫女玉兰进殿。”

    水若寒仔细斟酌一下,便示意旁边内侍传人进殿。

    “传宫女玉兰进殿!”内侍朗声喊到。

    片刻之后,宫女玉兰踏着莲步款款而来。

    玉兰走到大殿前方,对水若寒单膝下跪,双手交叉放胸前,行礼,“奴婢玉兰参见国主,国主万岁,万万岁。”

    夕蓝斜眼看着她,长得不错,虽然算不上天姿国色,却也是娇小玲珑可人。她静静等着司马培走下一步。

    水若寒示意她起身,吩咐道,“司马丞相问你什么,你要如实回答。”

    “是,奴婢遵旨。”玉兰低头回道。

    司马培上前一步,走到她跟前问道,“玉兰,你可亲眼看见郡王爷在你家公主的房间里纵火。”

    “回丞相,奴婢亲眼看见郡王爷在凌晨鬼鬼祟祟地出入过公主的房间。”玉兰认真的回答着。

    司马培听罢,得意一笑,“郡王爷,这下你没话可说了吧?”

    夕蓝心里冷笑,齐活啊,连人都准备好了。

    水若寒,水如风和水敬天目光担忧地看着夕蓝。

    只见夕蓝依旧是笑意满面,她轻轻地开口,“这就是丞相的人证?那么,玉兰姑娘,为何本王今早和国主在易水宫没有见过你?敢情,你是去向丞相告状了?”

    司马培冷声一笑,“玉兰是本相送给玲珑做陪嫁的,玲珑出了事情,她来向本相报告,难道还需要向郡王爷请示吗?”

    “好,那本王也来问玉兰几个问题。可以吗,丞相大人。”夕蓝此时的声音里充满了挑衅。

    司马培认为大局在握,应声道,“郡王爷请便。”

    夕蓝挑眉一笑,问玉兰,“玉兰姑娘,你是见到本王出了易水宫后就立刻发生了火灾吗?”

    “回郡王爷,是的。”玉兰恭敬地回答。

    夕蓝接着问,“那既然如此,你为何没有去扑灭那火,如果本王真的被你发现了,你应该早就拆穿了本王的阴谋,何以还是会把易水宫烧成了一片废墟?”

    “回郡王爷,火势一下来的太猛,奴婢只能先救下公主再说。”玉兰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道。

    “哦?火势太猛?难道火一下子烧起了一大片吗?”夕蓝挑眉。

    “是的,郡王爷。”

    “何种方法可以使得火势太猛连你都来不及抢救呢?”夕蓝带着好笑的眼神看着她,玉兰心里底气有些不足。

    “想必是郡王爷用了某种方法吧?”司马培这时插话道。

    “某种方法?丞相大人,那你说说本王用了何种方法啊?”夕蓝一脸无辜地看着司马培。

    “哼,歹人的心思本相哪里猜的出来?”司马培不屑地看着夕蓝。

    夕蓝冷冷讽刺道,“丞相大人,断案有断案的规矩,若是找不出丞相所说的方法,那么,就是这个宫女在说谎。岂可凭一个猜测就胡乱定本王的罪,传出去,只怕有人说丞相大人草菅人命啊。”

    司马培怒目圆睁,指着夕蓝,“你……”

    玉兰此时壮了壮胆子,说道,“回郡王爷,奴婢确实不知为何火起的那么猛烈。”

    水如风听罢,上前对一步请示水若寒,“国主,请允许臣弟派人勘察下起火现场,便可知是否用了某种办法。想必任何事情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此话一出,众臣纷纷表示赞同。而那玉兰倒是显得更加紧张。

    水若寒正要下令说好,夕蓝开口阻止道,“国主且慢,不用这么麻烦,夕蓝亦可证明自己清白。”

    水若寒犹豫一下,点点头。

    夕蓝看着有些紧张的玉兰,便在她身边踱步,“那既然如此,本王问你,你看到本王穿的什么衣服?”

    “回郡王爷,是夜行衣。”玉兰下意识地回答。

    夕蓝忽然凑近她的脸,“既然是夜行衣,你又是怎么看到我的脸的呢?”

    “回郡王爷,您没有遮脸,奴婢这才看到的。”玉兰的头越发低下,不敢看夕蓝的脸。

    夕蓝哼声冷笑,“既然本王身穿夜行衣,那么为何本王不遮脸,难道本王还故意让你看见?还是说,本王的轻功烂到那种地步,连个不会武功的宫女都能看穿。况且,这普天之下,会易容术的大有人在,你就确定一定是本王?”

    司马培冷笑出声,“是不是有人使用易容术还未可知,郡王爷,目前最大的嫌疑犯就是你。”

    夕蓝笑眯眯地看着他,“那么,丞相大人也得走走正常程序去搜查一下本王住的甘泉宫吧?”

    司马培依旧冷声说道,“说不定那衣物早就被你销毁了。”

    “丞相急什么,本王说的可不是衣物。既然如此,就请国主用狼狗来鉴定吧。咱们宫里有一种奇香,是专门给公主皇后专用的,那种奇香会留有味道百日有余,挥散不去。若本王当真去过玲珑公主那里,那么,本王的甘泉宫定然会残留着那样的奇香。”夕蓝冷冷看着他,话语间的讽刺不言而喻。

    “万一你根本没回甘泉宫呢?”司马培又问道。

    夕蓝觉得好笑,“越欣郡主来找本王的时候本王还在甘泉宫,本王从哪里不回去呢?丞相大人。”幸亏,在刚才和水越欣从火灾现池去的时候就想着,皇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索性,就没有回甘泉宫,直接和水越欣去了御花园。不然,现在的局面更加复杂。

    水若寒听罢,随即下令去办此事。

    ……

    片刻之后,侍卫回来。

    侍卫进殿对水若寒如实回禀道,“国主,已经检查完毕,并未发现任何奇香。”

    水若寒,水如风和水景天都欣慰地长长松了一口气。

    司马培气的满面涨红,真没想到,居然让个毛头小子给耍了。

    水若寒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司马丞相,你还有何话好说。”

    司马培只得弯身行礼,“臣心服口服。”心里确是咬牙切齿。

    夕蓝斜眼飘向站在一边低着头的宫女玉兰,心想,这大概又是司马培这老贼的主意,栽赃陷害,短短的时间内,做的挺齐全的啊。

    她正要开口向水若寒提起要问玉兰的罪。此时,一个声音淡淡响起,“国主,臣等认为此宫女在宫里危言耸听,败坏郡王爷名誉,应当立即打入天牢候审。”

    夕蓝转头一看,原来是围棋大御师-陈兆庆。据说,此人一向禀公守法,受人民敬仰。看来,的确如此。这么多朝臣,只有他敢站出来替她说话。谁都看的出来,这玉兰分明就是司马老贼派来陷害夕蓝的,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提议要治玉兰的罪。唯独陈兆庆一腔正气,她不得不佩服。

    水若寒听罢,随即吩咐侍卫把玉兰打入大牢,择日宣判。任玉兰怎么向司马培求救,向水若寒求饶都没有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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