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港台言情 > 女人休想跑
    利落的短发,立体的五官,炯亮深邃的黑眸,修长的身形,加上充满质感的西装衬托,荣天颢绝对是个迷人的男子。

    艾尔.雷德则是跟荣天颢完全不同典型的男人,他长相太俊美,打扮太过流行花俏,也许这样的男人很受女人喜爱,但看在荣天颢的眼里,却觉得很刺眼。

    很刺眼,但他必须忍受对方的存在。

    因为艾尔.雷德是很重要的客户,比起另外一位来自西班牙的李奥斯.提诺,还要重要许多。

    五个人回到艾尔.雷德下榻的总统套房,在明亮的会议室里开会,五人各据方桌两端,荣天颢跟蔚丝兰还有孪特助坐在一起,艾尔.雷德和孪奥斯,提诺坐在对面。

    「关于合作的细节、利润的分配,雷德先生说他还得跟他父亲谈谈,过几天会给答复。」经过冗长的研讨,蔚丝兰将最后讨论的结果,根据艾尔.雷德的回答翻译给荣天颢知道。

    「好,我知道了,今天的讨论到此为止。」荣天颢点点头,「你告诉他,从明天开始,李特助和新来的翻泽人员会带他跑一些观光行程,请他们两位好好的玩几天,这些费用全部由我招待。」

    「好。」蔚丝兰很快的把话转达给艾尔.雷德。

    她刚刚根本就是硬着头皮上场,对于艾尔一双眼眸总爱停留在她身上,让她感到尴尬不自在,恨不得快点脱身,本来想在会后跟荣天颢讨论换翻译一事,没想到荣天颢先提出来了,真是谢天谢地!

    结果艾尔.雷德皱着眉头,很急的说了一句法文。

    「他说什么?」蔚丝兰还没翻泽,荣天颢就问了。

    蔚丝兰回头瞥了荣天颢不豫的脸色一眼,「呃……他说希望我能陪他去观光,他只要我当他的翻译人员。」

    「告诉他,你是我的未婚妻,不是翻译人员,今天你只是临时来支持,不可能陪他到处去观光。」荣天颢表现得像个嫉妒的丈夫,厉眸一点也不客气的朝艾尔瞪去。

    「一定要这么说吗?我又不是你的未婚妻,何必说谎?」蔚丝兰为难的犹豫着。

    「不这么说,他在台湾这段期间绝对会纠缠你,你不是不想被他纠缠吗?」

    「嗯……好、好吧。」蔚丝兰勉强答应下来,转头把荣天颢要她讲的话翻译一遍。

    艾尔.雷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来回看着蔚丝兰和荣天额,一脸深受打击的样子。

    看着艾尔.雷德的表情,荣天颢嘴角徵微一扯,露出得意一笑。

    「李特助,你打电话叫饭店泊车人员把我的车开到门口等候,另外雷德先生和提诺先生就交给你了。」他站起来,隔着桌子跟艾尔.雷德还有李奥斯.提诺握手,表示会议结束了。

    蔚丝兰也跟着站起来,礼貌上她也孩跟客户握手。

    但当她伸出手时,却被荣天颢中途拦截,将她细白的小手抓在大掌中。

    「呃……抱歉。」她尴尬的对艾尔笑笑。

    「走。」见不得蔚丝兰对艾尔露出笑容,荣天颢嫉妒的抓着她,大步走出会议室,笔直走出总统套房。

    「喂,你可以放手了吧?」一走出房间,蔚丝兰马上想挣脱他的抓握。

    他不理人,抓着她大步走进电梯,依然绷着脸。

    她继续挣扎,却完全没用。

    电梯打开,他拉着她大步往外走,走出大厅门口,将她塞进车内。

    「荣天颢,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你送。」她抗议着想下车。

    「工作还没结束,你得跟我回公司。」替她拉好安全带扣上,他砰的关上车门。

    不一会儿,他高大的身影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里。

    发动车子,将车子驶出回转道,驶进宽敞的大马路。

    「回公司干么?你不是要换新的翻泽人员?」她扭头,疑惑的看着他严肃的脸,「你别忘了,你已经同意我的要求,不用接这项翻译工作。」要不是艾尔突然冒出来,害她当场走不掉,勉强先接下了翻

    译的工作,她早就脱身了。

    「我有几份法国传来的文件需要翻译,你的工作换成这个了。」他在脑海里搜寻着有哪些文件可以先丢给她,「还有,你得马上找关琅之,叫他紧急给我找一个新的翻译员来,如果找不到西班牙兼法

    文的翻译,就各找一个人,一个法文翻译员,一个西班牙文翻泽员。」

    反正,现在他不想放她走。

    「如果分开找的话,对关琅之来说应该不是问题。」说着,她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关琅之,把事情说明清楚之后,关琅之那边倒是没什么抱怨便答应了,立即去联系相关人选。

    翻译人员的事交由关琅之搞定,蔚丝兰松了口气的挂上电话。

    「好吧,有工作总比没工作好,但我也不好意思收你高额薪水,你就照行情价给我好了,不过如果你想照付的话,我没意见。」关于荣天颢的提议,她考虑一下便答应了,毕竟为了接下这份工作,她

    已经推掉其它的工作机会,现在若不工作的话就得闲闲在家,所以她愿意接受荣天颢另外安排的翻译工作。

    「你关心的就只有薪水吗?」扭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阴沈中带点气怒。

    「呃……当然啊,要不我该关心什么?」她被他那一眼看得有点闷,对,心口闷闷的,不懂他为何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她?

    「关心我。」

    「我干么要关心你?你又不是我、我的谁?」心惊跳一下,他的话让她莫名焦躁起来。

    他该不会又想讲什么要她嫁给他的事了吧?

    她不可能嫁给他,光是想起以前那些不愉快,她就讨厌他,腔他躲他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答应把自己嫁给他,任他欺负?

    「你——」行驶中的车子,突然切往右边,停靠在路旁。

    车子熄了火,他扭头眯眼盯着她,视线很慢很慢的从她的脖子往上移。

    「我、我怎么了?」为什么明明穿着高领衫,她还感觉脖子凉凉的?「你别一直看着我的脖子,你是不是又想欺负我?你都这么大了,可不可以别再那么恶劣了?」

    背部紧贴着皮椅,小手颤抖的抬高护住自己的脖子,她紧张又警戒的瞪着他。

    「我跟你道过歉了不是吗?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上身朝她欺靠过去。

    「你的保证有用吗?」美目圆睁,充满怀疑的看着他欺近的阴黑俊脸。

    「我发誓,我不会再欺负你,这样可以吗?」他举起右手,对天发誓。

    「啊?!」怎么突然发起誓来?

    「我还要郑重发誓,我荣天颢绝对不会吻我不爱的女人!」他更靠近她,他的唇几乎是凑在她的唇办上说话,「我这蜚子只吻我爱的女人,那个女人的名字就叫蔚、丝、兰!」

    啊——啊——啊——她愣住,呆住,僵住!

    在她整个人冻住的时候,他微凉的宽唇攫获她软嫩的两片唇办。

    这辈子,他只会吻他爱的女人……

    而那个女人,是她?!

    ☆☆☆

    下雨了。

    雨滴从老旧的瓦片屋檐滴滴答答落下。

    阿卡稍早前被关琅之带出门了,说是去参加友人举办的狗狗聚会。

    没有阿卡缠着,蔚丝兰穿着洗得很旧的宽松休闲服,蹲在屋檐下的长廊,一脸迷惘的望着被雨幕包围的小庭园。

    「乐镁,原来那个臭家伙从小就喜欢我,当他跟我告白的时候,我真的吓傻了耶。」

    「所有认识荣天颢的人都知道他喜欢你,而且已经喜欢到快发疯的地步了好不好?」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唯独你自己笨笨的不知道。」

    今天没上班的关乐镁,晚餐过后便跑来找蔚丝兰抬杠,她一身昂贵的名牌休闲服跟蔚丝兰完全不搭轧。

    「老实说,我也曾经怀疑过,但是……每次他一捉弄我,我就觉得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她总是将心中的想法翻盘,认为他根本就是讨厌她讨厌到了极点,才会动不动就爱捉弄她。

    「以前你觉得他根本是讨厌你,所以你也很努力的讨厌他,可是现在人家都当面跟你告白了,你还会继续讨厌他吗?」这是关乐镁最好奇的一点。

    「嗯……说真的,要我突然喜欢上一个我讨厌了很久的男人,还真的有点难度耶。」脸颊微徵讯起红霞,她的表情有点尴尬,手指在地板上画着圈圈,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只是有点难度而已吗?那代表其实你还是有为他动心了对吧?」撞了撞好友的肩头,故意取笑难得露出困窘羞涩表情的蔚丝兰。

    关乐镁是局外人,看得比较清楚。

    「蔚丝兰,请你老实讲,动心指数满分如果是一百分的话,你对「荣天集团」总裁荣天颢动心几分?」关乐镁手握拳充当麦克风,摆在蔚丝兰的嘴巴前,就像是记者正在采访明星一样。

    「嗯……大概二十分吧。」脸颊更红了一点,她随口掰了一个答案。

    「二十分?!拜托——光是荣天颢的家世背景和英俊的外貌就值九十分了好不好?另外十分如果是以他在床上的表现来评分的话,以他那样强壮威武的身材,脱光光一定很有看头,在床上铁定是「十分」

    厉害的猛男。」

    「你又知道他在床上是「十分」厉害的猛男了?」脸颊简直要烧起来了,蔚丝兰没料到关乐镁会提到这个,「你用过?」她转头赏了好友一记白眼。

    「我现在的男友就是荣天颢这型的,高大威武,他在床上很勇,荣天颢想必也不差。」关乐镁回答起来脸不红气不喘,好像两人谈的话题是今天天气好不好一样,无关痛痒。

    「你你你你——有经验了?」哇!劲爆!蔚丝兰没想到关乐镁原来已经有男人了!扭头惊愕的瞪着关乐镁,「什么时候有的?你不是亲口跟我说过,除非是你决定要结婚的男人,你才肯交出自己吗?」

    「没办法,情不自禁啊当时灯光美气氛佳,我男友长得帅、身材又赞,我就忍不住献身啦。」关乐镁的表情多回昧。冈,「丝兰,我跟你说喔,我的第一次感觉很赞,害我不小心就上了应了。」要不

    是男友工作忙,比较没空约会,要不她一定努力榨干男友的体力,呵呵。

    「乐镁,你真是一点都不害臊。」这种事,还讲得这么大声,她光听就脸红心跳了。

    「这有什么,我还想劝你最好别放过荣天颢呢,我跟你说啊,你真的可以跟荣天颢交往看看,也许他真的很赞,也会让你回昧无穷喔!」越说越露骨。

    「我、我不跟你聊了!时间很晚了,我要去睡觉,你回去时记得帮我把门关好。」家被针戳到一样,蔚丝兰从地板上跳了起来,满脸烧红的往屋内冲。

    「晚安,祝你有个好梦,最好是兽性大发的春梦。」关乐镁还不放过她,扬声取笑她。

    砰砰,里头传来摔倒的声响。

    关乐镁笑弯了腰。

    她抬头看看雨势,发现雨已经变小了,她拿起摆在走廊上的伞,撑着伞穿越庭园,打开门打算回家。

    就在开门时,刚好跟站在外头、正举手要按门铃的男人打了照面。

    「欺?这么巧,说到曹操,曹操就到。」关乐镁赞叹的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猛男,「你来得正是时候,丝兰刚刚跌倒了,不晓得伤势如何,你进去看看吧。」她侧身让荣天颢进门。

    荣天颢一手撑着大黑伞,皱着眉问:「她在庭院跌倒?」庭院下雨地滑,很容易摔倒。

    「她在房间里摔倒,摔倒的原因你自己去问她,我不便说明。」带着诡异的笑,关乐镁挥挥手道别,「最近这里治安不是很好,你进去后记得把门锁好喔。」撑着伞朝隔壁自家走回去。

    荣天颢立刻走进屋内,关上门将门确实锁好,高大的身影跊着庭院的小水连,拾级而上,大步朝屋子走进去。

    ☆☆☆

    叩叩!

    敲门声响起。

    「关乐镁,你快回去啦,不管荣天颢脱光光之后身材有多好,在床上表现有多猛,都不关我的事,我跟他八字还没一撇,你别再讲那些有的没的来茶毒我的耳朵,别又害我再撞到一次——」撞勤脚趾

    头,整个拇趾都肿起来了,正痛得坐在地板上站不起来的蔚丝兰,声音略显痛苦的响应。

    她以为关乐镁还没走,又来说些暖昧不清的话让她脸红心跳。

    「啊,我的脚痛死了,你还是先帮我把药箱拿进来再回去好了,拜托拜托——」

    他身材好,在床上表现猛?!没想到女人跟女人之间谈的话题这么麻辣。

    门外的荣天颢淡淡勾起唇角,挑了挑眉。

    原来关乐镁刚刚说了这么暧昧的话,难怪她离去时的那抹笑容有点诡异。

    带着淡笑,他转身去客厅翻找药箱。找了好一会儿,才在电视柜下的第二格抽屉找到一个小药箱。

    打开药箱约略看了一眼后台上,他再度来到房门口,勾起指节又敲了敲门。

    「快把药箱拿进来,还敲什么门啊!」脚趾头痛得要死的人,脾气也开始暴躁起来了。

    他伸手扭开门锁,拿着药箱踏进她的闺房。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她的房间,以前读国中时,他曾经当过一阵子她的家教老师,那段时间,他们每周有两次在房间上课的机会。

    房间内,一如记忆中那样,没有太大的改变。

    「乐镁,你找找看药箱里有没有碘……」还没抬头,跌坐在书桌旁的她视线落在门口那双穿着黑色袜子的大脚上,声音要地消失。

    「关乐镁回去了。」他迅速环顾房内一周后,视线落在书桌下、正盯着他的脚看的身影,「我帮你拿药箱进来,药箱里没有碘酒,我刚刚看过了。」

    边说边走过来,他蹲在她的面前。

    「啊——要死了!怎么是你?」那刚刚她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

    她刚刚说了什么?说他身材赞,在床上掹……美目圆睁的瞪着蹲在眼前还高她一颗头的男人,她感到有点无力,满脸再度爆红,红烫到可以煎蛋,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把你的脚给我看看。」唇畔那抹笑容继续维持着,他伸手握住她撞伤的脚趾头。

    「啊,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搽药。」她尴尬到爆,紧张得想把脚缩回来。

    「你的脚怎么这么冰?」他却抓握得很紧,他的手温熨烫着她冰冷的脚丫。

    「我冬天脚都是这样冰冰的,没关系,习惯就好。」他的手很暖,真的很暖,其实被他握着很舒服,想必被他抱在怀中应该也……

    轰——她快要晕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胡思乱想起来。

    「你的脚趾头撞得挺严重的,都肿起来了。」瞥了一眼她红红的满脸,他伸手将她抱起来。「我开车载你去诊所。」

    瞬间,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没想到自己上一秒才想着被他抱入怀的感觉,下一秒就实现了。

    「去诊所?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甩去脑海暖昧的遐想,她呐呐地说,「我想应该不用吧?

    拿个OK绷贴一贴就好,明天如果还痛的话,再去诊所搽药也不迟……」

    她想拒绝,可是他没响应,依然故我的往房间外走去。

    高大的他抱着她走下阶梯,穿越雨幕,走出屋外。

    他的车就停在门口,他将她安置在驾驶座旁的位置,回头帮她关好大门,自己很快的绕过车头上车。

    车子启动,他开车载她出门。

    车子开出巷子,她以为会往右边走,结果不是。

    「那个荣天颢,附近就有间外科诊所,你知道的啊,诊所是你国中同学范姜威的爷爷开的——」

    「我有一位大学同学的哥哥在东区开诊所,我载你去那里就诊。」他信任的医师不是范姜威的爷爷,而是自己的家庭医师。

    「东区?!太远了吧?」只是一根小小的脚趾头,有必要开那一大段路跑去市区看医生吗?

    「半小时就会到,不远。」他坚持,双手驾驭着高级房车,在下着雨的雨夜里奔驰。

    既然抗议无效,她也懒得再浪费唇舌抗议,她窝在位子上,转头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坐在同样的位子,又让她想起白天两人在车上接吻的事。

    红浪刚褪的脸颊,又漫起一片红晕。

    那片红昼久久久久,都没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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